武陵王朝的皇都如同唐朝的長安一般富庶繁華。禦宗二十五年,國家在皇帝宮閔的治理下,國力強盛,各方使節紛紛朝見。白日裏大街小巷川流不息,人聲鼎沸。其中最大的一條錦陽街位於東市,東市是皇都商業集中之地,也是長安城經濟活動的中心。

    郡王府就坐落在錦陽街的一塊風水寶地上,距離皇宮僅幾公裏。我在這裏雖然生活過兩年,但是當時還小,基本上沒怎麽出過門,加上十幾年的變化,這首都我倒是陌生得很。

    念嬌瓔瓔他們剛來的時候也是驚歎了一把,在南嶺有的稀奇玩意兒,這裏隻會多不會少,而且南嶺沒有的,這裏照樣一應俱全。想當初在王府老家安定下來以後,我們一群狗男女像鄉巴佬進城一樣在街上找不著北。肉丸子更是激動地亂叫亂跑,簡直就是隻土包狗。因為一行人轟轟烈烈的在街上叫嚷,全皇都的人都知道嘉寧王迴都了。

    選了一天好日子,我叫上念嬌和瓔瓔上街溜達去,體驗一下這首都的風土民情,不然人家還說我們這貴族當的,快成阿鄉了。

    熙熙攘攘的集市上,我看見胭脂攤上挑選胭脂的小妞朝男裝的念嬌拋了一記媚眼,也學著她的樣迴了她一記,結果她臉色霎時間難看起來,白了我一眼扭著屁股走開了。

    “雪兒,你這樣子難看死了!”

    念嬌見狀後鄙視著我笨拙的身體嘲諷道。

    “咳!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這樣美得驚動中央政府的絕色,隨便換一下男裝那別人還不一眼看出我是雌的?”我不在意的扶了扶圓滾滾的肚子,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麵。

    “可是,你至少把自己弄得好看點吧?”瓔瓔在一旁擔憂的看著我的肚子,怕裏麵的棉布掉出來似的。

    今天出門的時候換了幾套男裝都覺得不滿意,我這才十五歲呢,就前凸後翹的了,我盯著胸前已經被壓縮過的漢堡包,出門前曾試著用布一圈圈地纏,結果纏得太緊差點沒昏過去。

    如果說扮個俊俏的公子哥不行的話,那就隻有走另類路線了。我打量著胸前肯德基黃金漢堡的尺寸,讓瓔瓔找來了棉布往肚子猛填,既然上麵掩飾不了,那就隻有在下身下點功夫轉移視線。結果一個白臉小肥仔誕生了,我還在臉上貼了兩撇小胡子,創意來源於瓔瓔那沒良心的山羊胡老爹。我得意地晃蕩著我的棉花肚,精神抖擻的左擁小美女瓔瓔,右挽瀟灑小哥念嬌。

    路人鄙夷的目光讓我的自信心高度膨脹,這證明我的化妝還是很成功的。

    “嘖嘖,你看那胖子,豔福不淺啊,身邊的美人兒比那待月樓的姑娘還俏呢!”“你懂什麽,人家一看就是腰纏萬貫的爺,你這窮酸樣還想找待月樓的姑娘呢,做夢去吧!”

    在等著瓔瓔選首飾的那會兒,我豎起耳朵聽著街邊吃麵的閑人議論我們,不以為然的笑笑,待月樓,八成是個那種特殊的商業部門吧。

    “唉,據說前段時間,待月樓的花魁青蓮,被皇都四少之一的高浚曦給包了下來,這青蓮天香國色的,旁人連她的手都還沒碰著,那高公子就成了他的入幕之賓,這才叫絕頂的豔福啊!”

    “可不是,當時花媽媽競拍青蓮初夜的時候不少王孫公子都是下了大價錢的呀,可是誰又吃了豹子膽敢得罪高丞相的獨子,嫌命長噢!”

    嗬!這皇都的老百姓倒是比南嶺的八卦多了。這皇都四少的名氣倒是響當當的,莫不是傳說中的四大天王?

    那兩人說完歎息地搖了搖頭,低頭吃麵了。瓔瓔選好首飾後,我覺得有些餓,迫不及待的拉上倆美女朝全皇都最出名的五星級大飯店瑞格酒樓進軍。

    “雪兒,你這肚子什麽做的?”念嬌被我拉著無奈的搖了搖頭。

    “肚子?當然是棉花呀!”我莫名其妙的用手指了指我的棉花肚。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的胃,你不是剛吃了一碗餛飩嗎?怎麽沒過多久就餓了?”念嬌擰著眉看著我的肚子說。

    “哈!彈簧胃。”我笑笑,見她好像又要再問什麽叫彈簧的樣子,趕緊拉她們進了瑞格酒樓。

    “喲!三位裏邊請,樓上有位!”門口的店小二見我們穿的好,忙不迭的招唿起來。“這樓上的位子可好啦,您看東麵依著暮虹山,西麵傍著楚江,南麵俯瞰蒼廊街,北麵正對著皇宮呢!風景哪邊都好,取天地山河之靈氣,吸富貴龍脈之精髓,在這裏坐久了包管這位爺升官發財交好運,嬌妻美妾不嫌多呀!不知道這位爺想坐哪呀?”

    我說店小二你怎麽不去當導遊或者是神棍呢,還真是屈才了。我指了指西麵的一桌搖著折扇走了過去,點了幾道招牌菜。

    “聽說這皇都四少沒?”一位坐在我們右邊的白胡子大爺捋著胡須念叨。那桌子都坐了些老同誌,這武陵真是怪了,男人比女人還八卦。怎麽走到哪都有人談論四大天王啊?還真的紅透半邊天啦?馬上把我的天線打開,專心致誌地收聽廣播。(作者:誰能八卦得過你?)

    “據說那嚴啟周遊列國,見多識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學多才哩!”白胡子對麵另一位戴著黑帽子的老同誌緊隨其後發表議論。

    “其中最出名的就是那高丞相的愛子高浚曦,飛揚跋扈的公子哥兒,風流成性,心高氣傲。”黑帽子身旁的藍衣老同誌趕緊抒情達意。

    “還有那個新晉的金科狀元白凝琿,詩詞歌賦無一不曉,無一不精,真可謂是少年英才啊,據說當今聖上都十分地器重他呢!”最後的那個眼睛眯成一條縫的老同誌補充說明。

    “嗯,就是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無鸞莊莊主戴一朗,行蹤飄忽不定,難以捉摸啊!”還是白胡子老頭總結陳詞了。

    “聽說那個狀元爺長得十分俊呢,一表人才的。”瓔瓔臉紅地抿了口茶。

    “喲!”我不懷好意地撞撞她,“咱們林小姐思春啦!”

    “郡主!你……你討厭,又取笑我!”

    “要是你真那麽喜歡他,我讓張大叔替你提親去,早點把你給嫁了,免得在我家浪費糧食。”

    瓔瓔一聽這話立馬急了,目光閃爍的跺了跺腳掄起花拳就朝我招唿,我左躲右閃地向後退,不料卻撞上一人。

    “對不起!”我連忙轉身低頭道歉。

    “死胖子沒長眼睛啊!”霸道的聲音在我頭頂炸開,誰家的小孩這麽沒禮貌?

    我抬頭看也不看的說:“不好意思,長了,在屁股上。”說完我就後悔了,眼睛長在屁股上又怎麽會撞到他呢?

    “什麽?你再說一遍。” 他似乎沒聽清楚,閃身擋住我的去路。

    “我說我眼睛長在……我鬥雞眼行了吧。”算了,心情好不跟他計較。

    “什麽鬥雞眼?”他怎麽沒完了,我沒好氣地抬頭看去。

    嘖嘖,不得了,眼前的小模樣生得太好了,是我見過的為數不多的帥哥中最精致的一個,玉麵傾倒眾生相,略帶挑釁的眉毛微微挑起,明亮撲閃的眼眸探究地望進我的眼睛,不期然掠過一絲驚訝,高而直的鼻子下,紅潤的唇角痞痞地揚起,雖然有些輕浮,但是絲毫不折損他的帥氣,反而增添了邪佞的氣質。

    我不動聲色地收起打量他的目光,忽悠道:“鬥雞眼,就是會把一個人看成兩個,再把兩個人看成一個,然後貌似一個又好似兩人,所以我也不知道你有幾個,撞到你純屬意外。”

    他略有所思地想了想,沒有讓路的意思,“你是哪裏人,眼睛為什麽是藍色的?”

    “火星人。”

    “火星?我怎麽沒聽過這個地方?”他略有所思的說。

    “當然啦,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不知道並不代表人家不存在,這是馬大叔的唯物主義精神。”我很負責的解釋給他聽,“當然啦,火星不會因為你不知道就不存在,因為,它的存在不因為你的無知而有所改變。”

    我煞有介事的說完,身後的念嬌和瓔瓔知道我又胡謅了,很不配合的輕笑出聲。

    “你騙我?”小帥哥看見她們的反應,知道我不是說真話。

    “這位兄台,你不知道的事我好心解釋給你聽,你非但不感激我,還說我訛你,這樣是不厚道地。”我邊說邊側身從他身邊走過。

    “你站住,我還沒問完你話呢!”這裏的小孩怎麽都那麽難纏,我懶得理他,不過是個心高氣傲的紈絝子弟罷了。

    徑自走迴座位,給了兩女子“你們都不配合著點!”的責備眼神,抿了抿茶。

    “我家公子問你話呢,你怎麽不答!”男子身後的狗腿子挑準時間出現了,大搖大擺地走到我麵前叉腰問道。

    “你又是誰?”我眼都懶得抬一下。

    “我當然是我家公子的人了,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誰麽?說出來不怕嚇死你,你等小雜毛竟敢不敬?”

    這小子講了那麽多句,也不知道哪句才是重點。按住念嬌欲站起的身子,我向那男子看去,他倚在柱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我們,似笑非笑,看熱鬧呢?

    “小雜毛罵誰呢?”我放下茶杯悠哉地看著小狗腿。

    “小雜毛罵你呢!”怎麽反派都會這麽迴答呢?真是可愛。

    “你再說一次,小雜毛罵誰?”

    “我說小雜毛罵你!”

    一旁的念嬌和瓔瓔憋不住笑了起來。狗腿子還沒反應過來,他主人居然低頭笑了笑,這小子,笑得那麽花枝亂顫幹什麽?跟妲己似的。

    狗腿子見我們都在笑,撓撓頭想了想,這才明白過來,氣勢洶洶的走到我麵前指著我道,“死胖子倒是缺德得很!”

    “放肆!你是什麽身份,敢這麽指著她!”念嬌噌地站了起來,橫眉怒目。

    我又把她按了下來,示意她別動氣,慢悠悠地說:“我哪缺德了?明明是你先罵的人,接著又自己承認自己罵自己,現在惱羞成怒了,又賴我,這皇都的人嘛,也不過就這德性!”我翹起二郎腿搖著扇斜眼看他。

    “你!你!你!”他連說了幾個你字,愣是不知道該怎麽反駁我,迴過頭向那男子求救。

    “行了王亮,你鬥不過他的。”男子從容地走過來,徑自在我對麵的位置坐下,“你叫什麽?何方人氏?倒挺有意思的。”

    “不才沉默,火星國何方市人。”

    “沉默?火星國何方市?”他蹙眉沉思道,旁邊叫王亮的狗腿連忙給他遞了茶。他接過茶突然用力在桌上一放,挑眉道:“好小子!又欺騙本公子!”

    “我哪裏欺騙你啦?你還用個‘又’字。”我開始睜眼說瞎話了。

    “什麽沉默,火星國何方市人,你小子沒一句真話,在本少爺麵前竟敢如此!”

    “是你說的呀,‘你叫什麽?何方人氏’,我按照你的意思迴答有什麽錯啦?哎!你們皇都的人仗著自己住在天子腳下,就想隨便欺負人,還有王法麽?”我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氣勢也不輸給他。

    “你……哼!是好漢就給我報上名來,遮遮掩掩的算什麽男人!”

    嘿!我當然不算啦。“我都說過了,你愣是不信,這我也沒辦法,既然彼此處得這麽不愉快,那我們就此拜別吧,請!”我做了一個送客的姿勢,菜怎麽還沒上來,我都餓死了,跟這小子繞彎浪費了不少卡路裏。

    那小子愣了一下,隨即把修長的眉毛挑高了幾度,微怒道:“在皇都,還沒有人敢對我高浚曦如此說話!”

    喲!不得了,這死孩子還是四大天王呢,難怪那麽耍大牌了!不過你當明星也就算了,幹嘛盜版我的話呢?想這武陵還真是盜版猖獗啊。

    “原來是高公子,小弟這廂有禮了。”我故作卑微的朝他作揖,這小子的老爹重權在握,得罪他免不了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哼哼!小雜毛怕了吧?在皇都誰要敢得罪了我家公子,那都得吃不了兜著走!”我說狗腿子,你也太敬業了吧,也不見那高浚曦獎你個最佳男配角送你個小金人什麽的,我家肉丸子還有塊金牌呢。

    我剛想迴他的,誰知道這小子不走運,今天念嬌那月月見的好朋友來了,心裏正有些鬱悶,二話不說,念嬌走上前照著王亮的左臉就是一巴掌。

    王亮吃了鱉,瞪著那雙無辜的眼睛,哇哇地叫起來,想還手的,被念嬌一把將頭按在桌上。

    “再敢說她小雜毛!我把你手腳廢了!”念嬌氣勢洶洶的說。在南嶺的時候,我的眼睛免不了會被街上的人議論紛紛,其實也沒什麽,混血兒而已,但在古代,這名詞可就沒這麽好聽了,這王亮還算客氣了,沒喊我小雜種。

    “少爺……”王亮小狗般的眼神乞求地看著坐在一旁悠然自得品茶的高浚曦,可那小子絲毫沒有要救他的意思,反倒是饒有興味的看著我。還真怪了,這主子對待小狗腿的態度真有些冷漠。

    “早警告過你,你非要這樣,仗著是高府的一條狗就到處亂叫,如今,自己的禍自己收拾!” 高浚曦冷冷說道,那王亮聽了後身體不住地打抖,倒不像是怕念嬌怕的。

    我心想這高浚曦也不是什麽善茬兒呢。

    “哎,有話好說,別傷了和氣呀!”我真是壞呀,打你一巴掌又給你一塊糖吃。這狗腿怪可憐的,算了,被主人遺棄估計是做下人最悲哀的事了。

    讓念嬌鬆開了王亮,他顫巍巍的退到高浚曦身後,低下頭。

    看來這高浚曦沒有要走的意思,我這飯吃的也不安生。

    “念嬌,把帳結了,我們走。”虧啊,白花花的銀子,我還沒得吃一口呢……

    “等等,這樣就想走了嗎?” 高浚曦伸手攔住我的去路,漂亮狹長的眼眸裏盡是挑釁。

    “你有完沒完?”念嬌有些不耐煩了,我擋在她麵前不讓她發作。

    “我說大哥,請你走你不願,那就隻好我們走啦,不然你還想怎地?”這死孩子真的沒完沒了的。

    他沒答,隻是輕笑了一下,我說高妲己,你再這樣笑可不行啊,影響不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我有什麽曖昧呢。

    “你到底是誰?從哪裏來的”

    “你這麽想知道?”我學著他的樣挑了挑眉,45度臉斜視他,他眼神掠過一絲恍惚。

    “嗯。”

    “且聽我慢慢道來……”接著我用扇子打著拍子唱了起來,“你挑著擔,我牽著馬,迎來日出送走晚霞。踏平坎坷成大道,鬥罷艱險又出發,又出發。啦……啦……一番番春秋冬夏。一場場酸甜苦辣。敢問路在何方,路在腳下。”

    唱完之後我發現除了臨桌的那四位老同誌目不轉睛地看過來外,其它客人也都用各種表情注視著我,有驚詫的,有欣賞的,還有困惑的。我選擇自動忽略,看著略有所思的高浚曦得意道:“怎麽,聽清楚了沒?”

    “敢問路在何方,路在腳下,嗯,真是好詞。”他讚賞地說,“可是你唱這歌到底什麽意思,什麽叫你挑著擔,我牽著馬?”

    “嗬嗬!”念嬌和瓔瓔笑了起來,我跟她們講過《西遊記》,她們一聽這首歌,就知道我把高浚曦比作誰了。

    “笑什麽笑?人家這就叫做不恥下問,都學著點。”我故作正義地白了兩女子一眼,接著道,“高公子既然聽不懂,那在下就再換一首好了,請聽。”我喝了一口茶,繼續唱道:

    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  感冒時的你還掛著鼻涕牛牛。

    豬!你有著黑漆漆的眼  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邊。

    豬!你的耳朵是那麽大  唿扇唿扇也聽不到我在罵你傻。

    豬!你的尾巴是卷又卷  原來跑跑跳跳還離不開它。

    哦~~~

    豬頭豬腦豬身豬尾(yi)巴

    從來不挑食的乖娃娃

    每天睡到日曬三杆後

    從不刷牙從不打架

    豬!你的肚子是那麽鼓  一看就知道受不了生活的苦

    豬!你的皮膚是那麽白  上輩子一定投在那富貴人家

    哦~~~

    傳說你的祖先有八釘耙  算命先生說他命中犯桃花

    見到漂亮姑娘就嘻嘻哈哈

    不會臉紅不會害怕

    豬頭豬腦豬身豬尾(yi)巴

    從來不挑食的乖娃娃

    每天睡到日曬三杆後

    從不刷牙從不打架

    哦~~~

    傳說你的祖先有八釘耙,算命先生說他命中犯桃花

    見到漂亮姑娘就嘻嘻哈哈

    不會臉紅不會害怕

    你很象它

    前麵唱的時候,高浚曦還一臉茫然地聽著,甚至還覺得挺好聽的樣子麵露微笑,當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我還用手有意無意地朝他一指,他臉色驀地一變,猛地站起來惱怒地瞪著我。

    “死胖子!你好大的膽子!”

    除了念嬌和瓔瓔,周圍的人想笑又礙於高浚曦的淫威不敢放肆大笑。整個酒樓裏彌漫著憋悶尷尬的氣氛。

    “高公子你怎麽了?在下哪裏得罪了您麽?我賠罪好了呀!”說著我就使出當年對付山羊胡的那三鞠躬作勢就要朝他彎腰。

    “死胖子你竟敢罵我家少爺是豬!”

    真是狗腿本色呀,這王亮前輩子大概是啞巴,這輩子拚命地想說話。他這一開口,原本憋住笑的客人再也忍不住的爆笑出聲,唉……這迴,高浚曦的小麵兒怕是全被他給丟光了。

    “混賬!”沒等我刺激他,高浚曦已經怒了,啪地一聲給了王亮右臉一耳刮子。上帝說得真好,別人打了你左臉,你就把右臉伸過去給他打吧!你看,多對稱啊!

    王亮捂著臉戰戰兢兢地說:“小的知錯了!小的知錯了!少爺息怒!”邊說邊跪下來,抖著蒼白的唇。

    “你……”高浚曦迴過頭用危險的眼神瞪著我,“你可知道得罪了我會有什麽下場嗎?”

    他說完朝我邁了一步,我下意識地往後退去,念嬌則跨步上前擋在我麵前。

    “哈哈哈!原來高公子也有吃鱉的時候啊!”

    一個爽朗的聲音劃破酒樓詭異的沉靜,在樓梯處響起,眾人皆將攝像頭調向那上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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