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詩若抬頭一看,發現鯊魚數量頗多。


    “你看好多鯊魚,這下可怎麽辦才好。”拓跋詩若第一次看到這麽多鯊魚,內心充滿了恐慌。


    張麒朝寬慰道:“不用擔心,有我在呢。”掌凝真氣,一道宏大的掌勁拍出,擊中其中一條鯊魚。隨著一聲爆炸,鯊魚被擊飛到天上。


    張麒朝再發一道掌勁,擊在鯊魚的身上。鯊魚被這股掌勁擊飛到稍微遠的地方,隨著鯊魚墜入海中,原本圍向兩人的鯊魚,轉而去了死的鯊魚那邊。


    拓跋詩若誇道:“你真聰明,居然想到了用鯊魚同伴的血,引開鯊魚群。”


    張麒朝道:“現在不是慶幸的時候,必須想方設法離開這裏。等那條鯊魚被吃光了,就又會迴來的。”


    “你說的對,可是我們該去哪裏呢。”拓跋詩若提出了最現實的問題。茫茫大海,根本沒有可以作為指引方向的物品。


    張麒朝也犯難了,正苦思冥想,無意中抬頭望了天,喜道:“我有辦法啦。你看天上的北鬥七星還沒有消失,現在還是夏天,天亮的早,星辰來不及消失,真是天助我也。”


    拓跋詩若拊掌大笑“太好了,我們往南方前進吧。賭一把,看能不能找到姬夢婉所說的小島。”


    於是兩人奮力劃水,朝著南方飄去。


    大約朝南劃了一個時辰,隱隱約約瞅到前麵有座小島。兩人欣喜若狂,這時身後再次有鯊魚遊了過來。


    “張麒朝快發功,打鯊魚啊!”拓跋詩若感到自身氣力不足,急忙催張麒朝出手。


    然而張麒朝也和她一樣,漂浪這麽久,滴水未沾。哪裏還有力氣,去驅趕鯊魚啊。


    兩人一時束手無策,眼看著鯊魚快要靠近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傳來一聲。鯊魚像遇到瘟神似的,紛紛掉頭逃走。


    兩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道龐大的身影,從兩人身邊掠過,似乎是衝著鯊魚去了。


    張麒朝奇道:“原來鯊魚也有克星啊!”


    顧不得感慨,兩人死裏逃生,迸發出驚人的潛力,拚命的朝著小島遊過去。


    衝上岸一刻,兩人仰著躺在沙灘上,隻感覺有些虛脫了。


    張麒朝強撐著站起來,攙扶著拓跋詩若,“我們要趕緊去找飲用水,不然不被餓死,也被渴死。”


    拓跋詩若深以為然,於是兩人互相攙扶著朝著島上的森林走了過去。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很快就找到了清澈的小溪,而且小溪的水還能喝。


    兩人也顧不得什麽禮儀,大口的灌水,直到感覺撐著才罷休。都有一種如獲新生的感覺。


    水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就是火啦。張麒朝找來幹燥的樹枝,然後又找了些易燃的枯木,學著原始人的辦法,鑽木取火。經過兩個時辰的折騰,終於生火成功。


    有了火,找食物對於他們會武功的人來說,真是易如反掌。圍著香噴噴的烤肉,拓跋詩若第一次感覺,原來自己以前的生活真是太美好啦。有若思和若夢的服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想到這一些,引起了相思之情,竟然抽噎起來。


    張麒朝看她居然哭了,打趣道:“一向無所畏懼的拓跋女俠,怎麽也哭起來了。”


    “哼,我隻是剛才被風裏的沙子揉到眼睛裏啦。”拓跋詩若還在狡辯。


    張麒朝也沒有深究。兩人吃完食物,時間已到了傍晚。兩人開始有目的性的在島上轉悠,無意中發現了一個神秘的洞穴。


    拓跋詩若想進去瞧瞧,張麒朝攔住不許。並道:“現在天色已晚,進去不合適。況且人生地不熟,還是等明天一早再進去。”


    兩人合衣而眠,終於到了第二天。


    一大清早,張麒朝和拓跋詩若就起來,去洞穴探險。張麒朝在前,拓跋詩若在後,小心謹慎的向前挪動。出人意料的是,一路上平安無事。


    可是山洞幽深,走了大約半個時辰,都沒有走到頭。硬著頭皮繼續前行,終於穿過石洞,來到了另一番天地。


    小島上竟然有樹屋,樹屋周圍明顯是人類活動的痕跡。四周是懸崖峭壁,沒有生長任何樹木。樹屋周圍都是小草,沒有一棵大樹,而附近也隻有樹屋左側不遠處,有一條溪流在流淌。


    張麒朝和拓跋詩若圍著樹屋轉了一圈,發現沒有人出來打招唿。就在兩人認為可能早就人去樓空之時,突然見到一人,滿臉胡須,身穿獸皮,一躍出現在兩人麵前。


    “你們是什麽人,居然能找來這裏。”來人不是野人,說著漢話。


    張麒朝忙介紹自己和拓跋詩若,並表示他們是去尋找失去的三位島主的。


    當聽到同行的還有姬夢婉時,那人顯得異常的激動“你們說她也跟你們一起的,那她人呢。”


    看樣子那人和姬夢婉淵源頗深,張麒朝不想隱瞞,於是說出了大船傾覆,姬夢婉和他們失散的事情。


    那人一聽,陷入了哀思“傻孩子,你為什麽一定要找到我呢,好好的隱居不是很好嘛。”


    張麒朝根據他的話判斷,估摸著這個野人是姬夢婉的父親,也是淍島的島主,姬俶。


    “聽說前輩消失近二十多年,為何一直不肯迴去呢。”這個問題縈繞在張麒朝心頭許久,想問個明白。


    姬俶歎息道:“不是我有意不迴去,而是迫不得已啊。”


    張麒朝和拓跋詩若相視一眼,覺得其中大有文章。都靜靜的等著,姬俶說出當年的故事。


    時過境遷,姬俶也覺得沒什麽好隱瞞的,於是說出當年發生的事情。


    話說二十多年以前,盧循身亡後,在徽島的島主倡議下,六島的島主相約在船上,共商六島未來的大計。沒想到整個事件從頭至尾,都是峨島的島主田道行的陰謀。等島主們上了船,駛到遠海的時候,船突然爆炸。徽島、航島和晉島的島主,相繼身亡。


    張麒朝覺得奇怪“既然是田道行的陰謀,為何他也跟著你們一起消失了。”


    “這是因為他的目的是詐死,此乃金蟬脫殼之計。他和謫島李少陽是結拜兄弟。兩人自信就算是‘死’了,對島上的事情也能掌握,這才想出了詐死的方法。”姬俶迴答了張麒朝的問題。


    張麒朝更加疑惑不解“既然選擇詐死沉潛幕後,怎麽一直沒有他興風作浪的消息呢。”


    姬俶搖了搖頭,道:“我久居孤島,你所想的事情我無法迴答你。當初我也是詐死逃過一劫,又擔心他們會對我的一雙兒女不利,這才一直沒有露麵。”


    拓跋詩若倒吸一口涼氣,“如果他們真是詐死,喬裝改扮的話,就麻煩了。誰知道他們易容成誰的模樣,潛伏這麽久,恐怕也是為了等這一刻的到來。”


    “看不見的敵人,比看得見的更可怕。”張麒朝也是感到心驚不已。


    拓跋詩若隨口道:“島主真能耐住寂寞,聽你女兒說,幾個島都曾派人來過這裏呢。”


    姬俶覺得奇怪“沒有人來過啊。也許是這裏的島嶼太多,別人沒找到,也許是這裏的天氣變化太大,船隻很容易傾覆吧。”


    “也許是有人想讓我們找到您!”張麒朝口出驚人之語,讓拓跋詩若和姬俶都愣住了。


    拓跋詩若反應敏捷,一拍大腿,“我們上當了,你我都沒見過姬夢婉的樣子。她說什麽,我們就信什麽。從一開始就落入他人的全套,真是防不勝防。”


    姬俶也反應過來了“田道行真卑鄙,肯定是找到了我的女兒,然後派人假扮她。說出我可能的藏身之處,誘你們來把我找出來。”


    張麒朝連忙問道:“姬島主,究竟您有什麽價值,值得田道行二十年後還費心找你。”


    姬俶皺了下眉頭“這事關淍島,恕我不方便告知。”


    張麒朝和拓跋詩若互看了一眼,有種天塌地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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