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韋彶落入皮麗質的掌握之中,此刻她正和韋彶一起北上迴京城。這是她掌握天下的絕佳契機,也是前所未有的挑戰。


    張麒朝看到了這一點,決心和拓跋詩若分頭行動。拓跋詩若北上迴京城,借助定北公府在京城的勢力,挑撥皮麗質和各方勢力的關係,務必使皮麗質孤立無援。自己則東行去見平南王,挑撥皮麗質昔日合作無間的盟友。


    而葉楓城因為淵嶽堂的事情,則留下來安撫淵嶽堂的情緒。同時派人暗中聯絡寒山劍派的陸瑤和女王寨的敖玄機,積蓄力量。


    眾人商議已定,拓跋詩若和張麒朝辭別淵嶽堂眾人,各自展開行動。


    先說拓跋詩若和梅彥歆來到了節度使府,求見範鶴齡。


    “真想不到拓跋姑娘還肯來見我,這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範鶴齡看到拓跋詩若時,多少有些驚訝。他以為拓跋詩若和淵嶽堂關係親密,會因為淵嶽堂的事情和他翻臉呢。


    拓跋詩若道:“範節度使也是逼不得已,這點葉門主也很理解。他還托我轉達謝意,多謝您放過楚望疏,同時收斂淵嶽堂死難弟子的遺體。”


    範鶴齡慚愧道:“這倒讓我有些慚愧了,葉門主他們最近怎麽樣了?”


    拓跋詩若故作憂傷道:“一門上下被殺大半,心裏如何能好過呢?此刻正在找地方休整,葉門主正在全力安撫門下弟子們的情緒。”


    範鶴齡聞言心有戚戚,脫口而出“我也知道啊,拓跋姑娘差點見不到我。”


    “節度使怎麽了?是不是皮麗質唆使皇帝對你不利?”拓跋詩若冰雪聰明,一猜即中。


    “姑娘猜的沒錯,我也正為此事犯愁呢。”範鶴齡愁容滿麵,“不知道姑娘有沒有什麽好的法子?”


    “原來範鶴齡是故意說漏嘴,想請我給他出主意的。怕不是把心思動到定北公府頭上了,沒那麽容易。”拓跋詩若以為猜出了範鶴齡的心思,於是開口道:“我一個辦法,那就是節度使以後深居簡出,還要時刻和葉門主保持聯係,個中奧妙,不需要我這個小姑娘再提吧。”


    範鶴齡聞言,喜道:“拓跋姑娘出的注意果然不錯,隻是葉門主還會願意和我這樣的人合作嗎?”


    拓跋詩若道:“這您盡管放心,待我修書一封自然沒問題。”終於想明白,原來是想我幫忙修複和淵嶽堂的關係。


    果然,範鶴齡很高興想留拓跋詩若,好好款待下她,但被拓跋詩若婉言拒絕了。出了節度使府,兩人徑直北上了。


    拓跋詩若很順利的勸服了範鶴齡,這件事這麽順利,歸根到底還是因為害怕皮麗質,因為她一來就給人不安全感,再加上淵嶽堂的事情在前,以及自己差點命喪。


    而張麒朝則遇到了麻煩,他從襄陽迴去,會路過江陵,那裏是丐幫的地方。果然剛到江陵歇腳,在碼頭就遇到了丐幫的人。


    “張麒朝總算是逮到你了,還不隨我迴去接受丐幫的公審。”易邦彥一上來,就嗬斥道。同時招唿手下,將張麒朝圍住。


    張麒朝搖著折扇,鎮靜的看著他們,笑道:“你還在替皮麗質賣命啊,我怕你得不償失喲。”


    被張麒朝說穿了身份,易邦彥不安的看了看四周“你說的都是什麽,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別裝了,我那天就抓到了皮麗質的首徒薛丹臣了。”張麒朝一雙眼睛似乎已將易邦彥看穿,“你還不知道吧,皮麗質已經挾持皇帝進京了。這意味著什麽,你不會不懂吧。”


    易邦彥唯恐自己所作所為被丐幫其他人知道,又聽張麒朝沒有置他於死地的意思,於是喝退手下,讓自己單獨和張麒朝說話。


    “你還知道什麽?”易邦彥等手下離開後,小聲詢問道。


    張麒朝笑道:“我還知道,你隻是執行者,你的老大吳遠才是主謀。我希望你能讓他來見我一麵,我保證你不會後悔。”


    易邦彥上下打量了一眼張麒朝,不信任道:“你不會趁機溜走吧,到時候我又要去建業要人嗎。”


    “我在江陵最大的酒樓設宴款待他,你和他一起來就是了。”張麒朝說完也不管易邦彥如何,徑直步行前往他所說的江陵最大的酒樓。


    易邦彥也不阻攔,攔也攔不住。自覺事關重大,忙去見淨衣派的首領吳遠。


    不多時,吳遠在易邦彥的陪伴下,來酒樓見張麒朝。


    “兩位請坐!”張麒朝招待他們坐下,並為他們斟滿了酒。


    吳遠不喝來路不明的酒,開門見山的問道:“聽說你要找我,不知道要和我談什麽。咱們都是江湖中人,有些話大可挑明了說。”


    張麒朝也不喝酒,品了品茶,悠閑道:“那我就有話直說了,你找誰合作都可以,為什麽偏偏找皮麗質合作呢?”


    “我找誰合作是我的事,這點不勞張公子費心。”吳遠有些不耐煩了,“張公子還是說些我感興趣的事情,別總說些廢話。”


    “好,那我就直說了。江湖、朝廷本就是兩個世界。可是皮麗質一心想掌控天下,這可是造反,閣下想淪落反賊的同黨啊!”張麒朝看穿了吳遠的企圖,“你還奢望她會幫你奪區區丐幫幫主的位子嗎?她不過是利用你來絆住平南王而已。”


    “那你有什麽好處給我呢?”吳遠從易邦彥口中得知皇帝被劫,已經知道自己被擺了一道。


    張麒朝笑道:“丐幫幫主的位子,我想你有辦法拿到。我讓你能夠在陛下麵前,討到封賞如何?還要湖廣節度使也會給予你想要的支持,又如何?”


    “你真的能幫我辦到?”吳遠略帶懷疑的問張麒朝。


    “賭博要兩邊下注,才會穩賺不賠。”張麒朝沒有正麵迴答,“聰明如你,應該知道這點。”


    吳遠爽快的問道:“那你要我幫你做什麽?解除丐幫對你的誤會?”


    “解除誤會,不就擺明了你在幫我嘛。這件事暫時不要做,我要你幫我查下鐵叉寨、錦帆幫和踏江幫的底細。丐幫弟子遍天下,我相信這點小事你是能辦到的。”張麒朝說出了吳遠要解決的問題。


    吳遠一想這事的確很簡單,大方的說道:“好,我發現和你合作果然愉快。你放心,我會很快給你答複的。”


    “這下我的酒,你肯喝了吧!”張麒朝指著吳遠和易邦彥麵前的酒。


    “哈哈哈,美酒當然值得喝上幾杯!”吳遠笑著和易邦彥將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此刻京城皇宮傳迴,皇帝在兩河節度使郭炳坤的護送下,即將到京城的消息。


    皇宮內頓時炸了鍋,錢皇後最是著急,前麵是她信誓旦旦的說,皇帝生病的。這下子,皇帝居然從南邊迴來了,無疑是打她的臉。她想去找馮懷恩商量這事,卻找不到他的人。


    “母後,您怎麽急成這樣啦?”韋柔芸來看望錢皇後,見她心急火燎的樣子。


    錢皇後見是女兒來了“女兒,你知道嗎。你父皇在郭炳坤的護送下,已經到京城附近了。”


    “這不是好事嗎?母後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啊。”韋柔芸不懂的看著錢皇後。


    “哎呀,你父皇不在京城的這段時日,母親一直瞞著外麵人,隻說他是生病了。”錢皇後有些不知所措,“結果你父皇從外麵迴來了,這以後誰還相信母親的話。”


    韋柔芸長舒一口氣“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原來是指這個啊。您放心好了,以後誰也不敢質疑你的。質疑你就是質疑父皇,明白嗎?”


    錢皇後恍然大悟,扶額道:“哎喲,我真是急糊塗了,忘了這茬。”


    馮懷恩究竟去了哪裏?皇帝迴到皇宮又會發生什麽呢?請看下一章《從來隻見新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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