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女王寨,悠悠斷腸魂。女王寨,烽火仍在繼續。


    胡澤麵對強悍的淮南三雄,毫不畏懼。為護身後同袍性命,豁命而戰。留白劍嚶嚶作響,預示著即來戰鬥非常殘酷。


    三雄三樣兵器,配合無間,劈砍刺混若一人。胡澤一劍在手,劍化三三,阻擋對方的攻勢。三雄一時無法突破胡澤的阻擋,但是以一敵三,根基差距明顯,勝負可期。


    此時,韋嫣來援,劍助胡澤。韋嫣武功雖然不高,但是三雄對她的身份非常顧忌,變得畏首畏尾起來。胡澤和韋嫣,就這樣擋住了三雄的攻勢。


    “妹妹,妹妹!”敖玄機口吐鮮血,不停的喚著親妹。


    敖玄瑛悠然醒來,看著姐姐蒼白的臉上,帶著焦急的神情。也許是臨終一刻,靈台澄明,登時淚如雨下。


    “姐姐,我不行了。”敖玄瑛斷斷續續的說道“我一生好勝,不惜出賣自己的靈魂,最終還是逃不過天譴。”


    “不會的……不會的”敖玄機艱難的爬到敖玄瑛的一側,把她摟在懷裏,然後從染紅的衣服中取出一粒丹藥,說道:“快吃下去,保住你的心脈。等戰鬥結束後,我再想法設法治好你。”


    “千麵天女,冷酷無情。咳咳……”敖玄瑛不肯吃下,“到頭來,還是對我這個親妹手下留情。可惜沒有用了,我經脈盡斷,已經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敖玄瑛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敖玄機,交代道:“其實我還留了一手,就算你們找到孫瑛,她也是決計不會跟你們走的。因為……因為我給她喂了藥,她……她不敢……姐,拿……去……喂,喂,喂……”


    敖玄瑛最後一口氣沒了,江湖無情,縱使號稱狐狸,也會有命亡一刻。


    “妹妹!妹妹!”敖玄機抱著敖玄瑛的屍身痛哭流涕。


    一旁的燕淩平自責不已,向敖玄機道歉“對不起,我一時情急,沒想到會……”


    “這不能怪你!”敖玄機沒有責備的話語,點了自己的穴道,不讓血繼續流下去。


    韋嫣終究武功不高,顧璋瞅準破綻,點了她的穴道。


    顧璋拱手行禮道:“對不起了郡主,事後我再向你道歉!”


    “你,你是我父王的部下!果然是我父王,他為什麽這麽做!”韋嫣心急氣憤,一連串的發問。


    顧璋迴道:“是非曲直,他日自當相告。”說完,加入對付胡澤的戰鬥。


    胡澤再度麵臨以一敵三的殘酷局麵,隻是此前消耗大量的功力,再度麵對淮南三雄,已是隻有勉強招架的能力。


    “淵嶽堂四大高手,果然名不虛傳!”步昌激賞道“能在我們三兄弟麵前支撐這麽久,值得讚賞。不過,接下來我們要猛攻了。”


    說著,三人加快攻勢。胡澤登時感到壓力如山,逐漸居於敗勢。眼看著敗局已定,此時,燕淩平緩過氣來,撐著傷軀,挺劍助戰。


    “淩平哥,你撐得住嗎!”胡澤邊鬥,邊關心道。


    “哈哈哈~~~~”燕淩平暢懷大笑“早將生死拋,何懼殘軀傷。胡澤,讓他們見識下淵嶽堂的不屈的傲骨!”


    “好!”


    胡澤一劍稍微震退三雄,瞬間收斂攻勢,留白劍揮灑,連腕數道劍花,如金雞獨立。


    燕淩平一式“敲山震虎”登時虎嘯龍吟,兩人合招令三雄心生警惕,全神以應。


    胡澤說出一句“縱死俠骨香!”


    燕淩平應和“不慚世上英!”


    雙方再度交戰,胡澤和燕淩平憑著一身傲骨,雖戰得險象環生,好歹擋住了淮南三雄。


    另一邊,尤可卿撞上了悲憤的虞嫦曦。急於替卓慕淇報仇的虞嫦曦出手迅猛,尤可卿轉眼間抵擋不住了。


    薛丹臣和朱妙霜見狀,雙雙來營救。虞嫦曦登時麵對以一敵三的局麵。片刻間,負傷多處。


    “男人婆!”闞伯隱大喝一聲,迫退管承光,及時救援虞嫦曦。兩人麵對四人的圍攻,配合默契,但是架不住對方人多,已是各自多處負傷了。


    “你來幹什麽!”虞嫦曦顫顫的握住雙手劍責備道:“你先打敗那個拿筆的,我們也不至於會一起淪落到這下場。”


    闞伯隱聞言,啐道:“我呸,你少說大話了。若不是我來,你都死了不知道多少迴了!”


    “哈哈哈~~~~”虞嫦曦有些踹不過氣來,“我逞強行不行啊!”


    戰火正燃,豈容閑話。管承光等四人,再度聯手殺來。闞伯隱和虞嫦曦左支右擋,配合默契。反觀管承光等人臨時組合,不能一時拿下他們。但勝負早已注定了。


    “我這輩子最討厭女人了,沒想到最後居然和女人死一塊兒。”闞伯隱還在碎碎念。


    “如果是和兄弟一起死呢!”虞嫦曦支撐不住了,血染征袍。


    看到虞嫦曦瀕死的模樣,闞伯隱先是一怔,隨後慨然說道:“死而無憾!”


    虞嫦曦麵露微笑,栽倒在地,失血過多昏厥了過去。


    “啊!!!啊!”闞伯隱誤以為虞嫦曦身亡了,悲憤難抑,咆哮著,衝向敵人“你們這些雜碎,我跟你們拚了!”


    困獸猶鬥,悲憤一擊,尤可卿根基最淺,首當其衝,被闞伯隱一劍斷首!


    猝不及防的一幕,映照在管承光的眼前。


    “尤~可~卿!”管承光艱難的吐出這三個字。還沒來得及表白的心意,隨著佳人倒地,終於掩埋在心中。


    曾經為侄女多方掩護,曾經想有番作為,在無情的浪潮下,終於化作一聲歎息。


    “呃……噗……”闞伯隱先盛再竭,已是強弩之末,被薛丹臣和朱妙霜聯手困殺。終於支撐不住,轟然倒地,帶著不甘與不舍離世。


    朱妙霜注意到趴在地上的虞嫦曦還有口氣,上前欲結果她的性命。


    此時,柏芳和梅顏歆雙雙來到,擋住朱妙霜。


    兩人的突然阻攔,令朱妙霜驚詫道:“三師妹、六師妹,你們做什麽?”


    柏芳道:“不能讓你殺了她!六師妹留在這裏,我去幫蕭錯。”說完,朝蕭錯的戰局飛去。


    薛丹臣上前責問道:“六師妹,難道你想背叛師父嗎?”


    梅顏歆冷冷迴道:“不想,隻是阻止你們再繼續攻打女王寨而已。”


    朱妙霜覺得奇怪,連忙問道:“為什麽?”


    梅顏歆迴答的很幹脆“因為有人想保住女王寨,我就要幫她達成!”


    薛丹臣和朱妙霜對視一眼,自覺聯手也不是梅顏歆的對手。忙看了眼管承光,發現他還在尤可卿的遺體前發呆。隻好罷手,兩邊這樣對峙著。


    梅顏歆給虞嫦曦喂下一粒丹藥,為她保命續脈。


    蕭錯和拓跋詩若聯手對陣皮麗質,也是鬥得險象環生。皮麗質的武功遠在他們之上,兩人全憑借著默契的合作和昊陽天訣,才抵擋住皮麗質。


    噩耗連連,蕭錯和拓跋詩若也是心急如焚,在皮麗質實力麵前,也是一時束手無策。


    又是一招對掌,蕭錯和拓跋詩若連退數步。而皮麗質穩如泰山,紋絲不動。


    蕭錯小聲對拓跋詩若道:“真沒想到,皮麗質的武功又進步這麽多。”


    “可不是,武學不世出奇才,果然不同凡響。”拓跋詩若也感到壓力倍增。


    兩人四眼一照,再生計策。蕭錯棄劍用掌,抱元提勁,瞬間如沐烈日“昊陽焚野”,昊陽天訣招式再出,登時光照四野。拓跋詩若收斂心神,隻在一瞬劍。


    皮麗質瞧得分明,驚覺蕭錯的套路隱隱有克製秋水寒的能力。心想,看來這小子前番坦率傳授秋水寒,是留有後招啊。


    隨即昂聲道:“臭小子,你以為可以克製我的功體,就能贏嗎?今天,我讓你大開眼界!”言訖,掌運真氣,抱元提勁,周遭如遭冰封,繼而龍吟咆哮,又寒風唿唿,吹得蕭錯和拓跋詩若直哆嗦。


    “秋水寒·水龍吟·凝冰訣”皮麗質舉掌向天,一聲大喝“洛水神功!”原來皮麗質借著秋水寒和水龍吟參悟了凝冰訣,繼而窺測出梁古今當年的武功,於是自名為洛水神功。


    皮麗質舉掌對著蕭錯和拓跋詩若,登時兩道宏大的掌勁,分別發出,威力大小不同。


    拓跋詩若被一掌震飛,摔在地上,無法起身,卻沒有大礙。而蕭錯中掌,氣勁登時潰散,口吐朱紅,隻感到寒氣入體,生不如死。


    皮麗質冷眼盯著蕭錯,再舉掌欲一舉將其誅殺。


    此時,柏芳來到,張開雙手擋在蕭錯的麵前,並懇求道:“師父,求您放過蕭錯吧!”


    皮麗質收起真氣,厲聲質問道:“芳兒,你是想背叛為師嗎?還不與我讓開!”


    “弟子不讓,求師父放過蕭錯吧!”柏芳眼神堅定,態度堅決。


    皮麗質頓感天暈地旋,氣憤道:“這小子修煉的武功,分明能克製住我的功體。我必須乘著他尚未大成,先殺了以絕後患!你讓開,否則為師不客氣了!”


    柏芳搖了搖頭,雙眼含淚。


    “啪!”皮麗質一記耳光重重的打在柏芳的臉上,白皙的臉龐登時顯出紅紅的掌印。


    看著徒弟倔強的眼神,皮麗質心如刀割,不忍再動手。


    皮麗質撂下狠話“你如果再護著他,以後就不是我的弟子。”


    “如果師父將弟子逐出師門,能換蕭錯一命的話。”柏芳跪地磕頭,懇求道:“師父大恩大德,弟子來世再報!”言下之意,是誓死與蕭錯共進退了。


    “柏~芳~”蕭錯受創深重,意識已趨向渙散。


    皮麗質原本隻是想威脅柏芳的,沒想到她寧願拋棄師徒之情,也要保住蕭錯。


    “哎!”皮麗質仰天長歎,“我不能夠留下實質威脅我的人,蕭錯必須死。”登時抱元提勁,就要發掌。


    柏芳不敢反抗,又磕了三個響頭,作為訣別。皮麗質泫然淚下,不敢看徒弟。就在掌勁將落之際,地麵突然不停震動,迫使皮麗質住手。


    一股清香彌漫戰場,讓人覺得心曠神怡。此時,在眾人目光中,不遠處一道聖潔人影,踏著一地血路來到。


    究竟是誰來了呢?又為這場血戰帶來什麽變量呢?請看下一章《烽煙熾乍見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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