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寨外,生死隻在一瞬。


    蕭錯及時出手,挑掉來人手中寶劍。


    “你為什麽要殺柏芳?”蕭錯認出來人是卓慕淇。


    卓慕淇憤恨道:“是她殺害了我的幾位哥哥,如今仇人見麵,豈會讓她活著!”


    “你看吧,我就說來不得女王寨!”柏芳一攤手,聳了聳肩。


    蕭錯拱手說道:“我是不會讓你傷她一根汗毛的,一切的恩恩怨怨也不是該在這裏了結。”


    卓慕淇撿起地上的劍,還要動手。蕭錯擋在柏芳麵前,死活不讓。


    相持之時,敖玄機來了。


    “都住手!卓慕淇放下手中的劍。”敖玄機命令道,“這可不是我們的待客之道。”


    卓慕淇隻得收起劍,衝著蕭錯身後的柏芳狠狠的瞪了眼,退到了敖玄機的身後。


    敖玄機朝著柏芳走了過來,隔著蕭錯問道:“密信呢?我不信皮麗質不會給你送密信來。”


    柏芳撥開擋著的蕭錯,笑道:“沒有!你可以問蕭錯,我身上是不是有密信。”


    敖玄機看向蕭錯,蕭錯迴應道:“確實沒有密信。我想密信應該是在梅顏歆的手上。拓跋詩若沒有迴來嗎?”


    “沒有!”敖玄機好奇問道“她不是和你一起去攔人的嗎?”


    “當時柏芳墜江,我去救她了。”蕭錯敘述完當時的過程“然後就和拓跋姑娘分開了。”


    敖玄機聽罷,看向一臉玩笑的柏芳,心知有蕭錯在為難不了柏芳。隻好道:“那就請柏姑娘暫且委屈幾天,在寒舍住上一陣子,等拓跋詩若帶著梅顏歆來,再說吧!”


    “謝啦!請帶路”柏芳一副到自己家的模樣,昂著頭,跟著女王寨弟子去了。


    “敖寨主,請您看在蕭某的麵子上,不要為難柏姑娘。”蕭錯還是有些不放心,“有什麽事,等此事處理完後再說。”


    敖玄機道:“你放心,女王寨中沒人會傷柏芳一絲一毫。”


    瀟瀟別院內,敖玄瑛會見史傲風。來人氣勢洶洶,敖玄瑛針鋒相對。


    史傲風開門見山道:“將鷹揚幫所有產業的賬目,鑰匙交出來!”


    “嗬,一來就問我要這些,是誰的意思!”敖玄瑛酒氣熏天,說話還有股子酒味。


    史傲風道:“我們幫主的意思,敖玄瑛別以為我們真不知道你的底細,隻是不想和你一般見識罷了。”


    “放屁,不就是看上了鷹揚幫留下的產業,裝什麽清高!”敖玄瑛嘲諷道:“老娘眼中不揉沙子,想讓老娘全部交出來,做夢!”


    史傲風晃了晃手中的鋼刀,威脅道:“我看你千麵狐狸,想變成死狐狸吧!”


    “有種你就試試!”敖玄瑛針鋒相對,“我先讓孫瑛變死鷹!”


    “孫瑛在哪裏?把她交出來還有得談!否則……”史傲風口氣雖大,卻是明顯有顧忌。孫瑛到底是幫主的侄女兒,若有閃失,可吃罪不起。


    聽出史傲風的顧忌,敖玄瑛一下子硬氣起來“想要我交出她不難,你得保證鷹揚幫產業,我們二一添作五!五五分開!”


    “不可能!”史傲風想也不想的拒絕了“頂多兩成!否則免談!”


    “四成!”敖玄瑛一拍桌子,氣勢洶洶的對著史傲風。


    “嗯!”史傲風也不肯退讓。


    瀟瀟別院外,拓跋詩若和梅顏歆盯著門口蒼陽派的弟子,注意裏麵的變化。看到為首一人,生得奇醜。


    拓跋詩若問道:“你知不知道,為首那個長得醜的是誰啊?”


    “上官青宇!是上官家的後人,就因為生得醜,所以被家人遺棄了。”梅顏歆了解的很透徹“後來被蒼陽派掌門孫岸書收留,是一個武學奇才。”


    “哦!”拓跋詩若很快意識到事情不尋常,“看來蒼陽派是誌在必得啊!敖玄瑛有麻煩了!”


    就在此時,院內傳來一連串的打鬥聲,緊接著敖玄瑛負傷出來,上官青宇竟然不攔阻,任由她向西逃走了。


    拓跋詩若和梅顏歆對視一眼,遂連忙去追敖玄瑛。


    這時,史傲風衝了出來,見上官青宇放過了敖玄瑛,責備道:“三師弟,為什麽放敖玄瑛走?”


    上官青宇迴答道:“何必趕盡殺絕呢?何況敖玄瑛的背後還有高人,我們犯不著為了這點產業得罪強人,大大的不智。”


    史傲風沒好氣道:“可是孫瑛還在她手上。沒她帶迴去,如何向師娘交代。”


    “敖玄瑛會交出孫瑛的!”上官青宇信誓旦旦“孫瑛在她手上的價值,遠遠低於她所麵臨的危險。”


    史傲風因此不再追趕,帶人去接收鷹揚幫的產業了。


    建業城內,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有一人,倒騎著駿馬,躺在馬背上,在鬧市中看著一卷書。若說是書生,未免穿得太華貴了。頭戴紫金逍遙冠,一身蜀錦製成的花色錦袍。若說不是書生,前麵還有書童牽馬,後麵還有書童駕著馬車,一車聖賢經典。


    “公子,快要到平南王府了!”書童迴過頭來提醒“那可是您未來的嶽父家,您還不收拾收拾。”


    “不收拾,不收拾。”公子姿勢不改,盯著書“反正是我父母給說的親事,又不是我自己的意思。”


    另一個小廝提醒道:“可是對方是平南王啊,您多少也得顧著他的麵子不是。”


    公子“蹭”的一下坐起來了,沒好氣道:“你們真是我帶出來的爹,一天到晚的嘮嘮叨叨。”


    “不敢,不敢”倆小廝見公子生氣了,連忙賠不是。


    一行人終於到了平南王府的門前,公子下馬好生整理一番,這才讓人去叩門。


    平南王府的門房聞聲到來,一見來人忙上前問道:“您就是蘇州來的張麒朝,張公子嗎?”


    張麒朝拱手迴道:“正是小可,勞煩您通報一聲,就說我來了。”


    “哎呀!王爺早盼著您來呢!不用通報的,隨我來吧!”門房在前引路,張麒朝在後麵跟著,兩人來到了正廳。


    韋徹見張麒朝來了,顯得異常高興,親自迎了上來“賢婿,本王盼你來,盼了很久啊!”


    張麒朝慌忙行跪拜大禮“小婿見過嶽父大人,祝嶽父福體安康!”


    “起來,起來,你我馬上是一家人了,不必行如此大禮。”韋徹忙扶起張麒朝,顯得很是親和。


    翁婿二人來到正廳落座,韋徹命丫鬟去請韋嫣出來,好見她未來的丈夫。


    丫鬟福了福,遂進去後院。卻是半天沒有反應,也不見韋嫣出來。


    韋徹知道又是刁蠻的女兒鬧脾氣了,訕笑道:“我女兒被本王平時嬌慣壞了,以後她嫁到你們張家,可不要像本王了。她做的有什麽不對的,你隻管說就是了。”


    張麒朝忙起身迴道:“您放心,郡主下嫁到張家。小婿一定待她如珠如寶,不敢絲毫委屈了郡主。”


    “好好好!本王這就放心了。”韋徹示意張麒朝坐下,笑顏逐開“小婿就在王府住幾日吧,待一切準備妥當,擇吉日為你們完婚。”


    “是!”張麒朝剛剛坐下,又站起來答允。


    原來張家遠在蘇州,若是婚嫁來迴太遠了。張家在建業也有產業,於是就想讓小兩口在建業完婚。平南王對此事深表讚同,還盛情相邀張麒朝來平南王住幾天。


    這才有了張麒朝遵照父母之命,先行來到建業謁見平南王。


    韋徹早已命人給未來姑爺打掃好房間,讓朱玄相帶張麒朝先行下去房間休息,下午為他接風洗塵。


    待張麒朝走後,韋封才出現。


    “父親這步棋下得真高明!”韋封對這樁婚事,深表讚同“以後蘇州首富張家,就您的錢袋子了,以後可以予取予求。”


    韋徹收拾剛才的微笑,顯出本來冷酷的表情“張宗舟是隻老狐狸,恐怕不會輕易中計的。不過,他再狡猾,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蘇州張家,乃是當地首富之家。張宗舟,外號張半城。古有言“蘇杭熟,天下足。”,而當地人卻流傳著另一首童謠“張家跺跺腳,蘇杭搖一搖。”極言張家的富足。


    張家是五世商賈之家,到了張宗舟已是第六代,絲毫沒有倒塌的跡象。張家長袖善舞,遊走在各方勢力之中。遠的不說,單說和蒼陽派的關係。張宗舟之妻,張麒朝之母和蒼陽派掌門孫岸書之妻夏氏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


    早些年,張宗舟還有意讓張麒朝和孫岸書獨女孫洵聯婚。隻是當時兩個孩子還小,這個提議也隻是雙方父母的意思。後來,韋徹看上張麒朝,想將愛女韋嫣嫁給他。張宗舟思慮許久,還事先告知了孫岸書,征求他的意見後,才同意了這門婚事。


    再就是張家和揚州的鹽幫交情匪淺,張麒朝是鹽幫幫主桓垂的入室弟子。


    另外位於杭州的飛花坊,張宗舟的愛女張楚鈺是飛花坊坊主左浮棠的關門弟子。


    可見韋徹評價的張宗舟是“老狐狸”是一語中的。


    平南王府花園很大,張麒朝閑來無事,出來走走。卻聽到花園中傳來一陣陣摔東西的聲音,出於好奇一探究竟。原來是韋嫣在撒潑,扔東西呢!


    有趣,有趣,這對未來的小兩口又將發生何種趣事呢?拓跋詩若和梅顏歆追趕敖玄瑛,能否成功追上呢?請看下一章《湘女無心流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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