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真的賭了,再場的人雖然不願意這麽就把氣氛搞僵,不過現在也沒有辦法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再收迴來已經不可能了。既然已經不可挽迴了,再場的人立刻又對這個賭局好奇起來,他們雖然平時也喝名貴的紅酒之類的,但是對於品酒他們還真的不是很懂,隻見那個調酒師飛快的從兩邊的酒瓶中一邊開啟一個,然後給他們每人倒了一小杯酒。龍禦滄海手裏的這杯酒,紅色的粘稠液體蕩漾在高腳酒杯之中,一股奇異的香氣在空氣中蕩漾,而歐陽龍那邊的那杯酒則不是紅酒,不過和紅酒是一個類型的,應該是白葡萄酒之類的。

    龍禦滄海微微皺了下眉頭,然後端起來杯子輕輕的在嘴邊輕嘬了一口,龍禦滄海啞然的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我中獎了。”眾人正在疑惑龍禦滄海為什麽這麽說的時候,龍禦滄海淡然的晃了晃杯中的液體說道:“好酒啊,我沒想到居然在這裏可以碰到這酒,這酒的曆史可就有點長了。”歐陽龍並沒有品酒,而看著龍禦滄海說道:“那龍先生指教一下你手裏的酒是什麽酒?”

    龍禦滄海無奈的搖搖頭說道:“看來歐陽先生是不死心,這瓶酒來曆不小,這是1787年拉裴酒莊出產的葡萄酒,在1985年被倫敦佳士得拍賣行售出,每瓶的售價是十六萬美圓,按照當時的匯率,這瓶酒的大概價值是一百五十萬人民幣左右。”那個調酒師驚訝的看著龍禦滄海說道:“沒想到這位先生這麽精通葡萄酒,沒錯,這瓶酒正是1787年份的拉裴酒莊出產的葡萄酒,在這個世界上我不敢說剩下幾瓶,但是我這裏僅僅是兩瓶而已,這是我的一個私人朋友知道我好酒然後贈送的。”

    聽見調酒師居然說龍禦滄海說對了,藍蘭她們立刻發出一聲歡唿,慕容雲海立刻驚訝的說道:“老大,不是吧,我都準備把那個公司扔掉了。”言下之意就是準備輸了,但是現在看來,誰輸誰贏還著說不上呢。歐陽龍的臉色有些發白,從龍禦滄海可以這麽輕易的說出這酒的來曆來看,龍禦滄海絕對不是不懂酒,而是非常的精通酒,要知道僅僅品一品酒就要知道酒的生產年份,甚至連這酒的出產地都知道,那麽隻有一種可能,眼前的人不僅僅是懂酒,至少是喝過這種酒。不過歐陽龍倒也沒有說話,隻是低頭品了一口自己杯裏的白色葡萄酒,然後仔細在嘴裏品了品,過了一會才開口說道:“1784年份的迪琴酒莊白葡萄酒,僅僅晚一年比龍先生那瓶酒在佳士得拍賣行拍賣。”

    這次那個調酒師點點頭說道:“這位先生也說對了,那麽,我們繼續。”說完低頭再次給倆人倒酒,不過龍禦滄海看向這個調酒師的眼光就不同了,這些酒即使在世界上有許多有錢人想喝都沒地方買去,但是這個僅僅一個普通的調酒師卻拿的出來,說他是普通人,誰信?對於這個儒雅的中年調酒師龍禦滄海現在有些好奇了。不僅僅是龍禦滄海,在場的人又都不是笨蛋,能拿出這些酒不僅僅是有錢就行了,還得有身份,有地位,甚至得有人給他們遺傳下來才行,就像在場的幾大家族的孩子,說他們沒錢?幾十億都拿出來賭了,能沒錢嗎?但是他們的家裏就絕對找不出這兩種酒來。

    當兩杯紅酒再次放到兩人的麵前的時候,龍禦滄海這次示意歐陽龍先請,歐陽龍隻好端起自己前麵的杯子然後品了品,然後皺起了眉頭,過了很久,歐陽龍才不確定的說道:“1984年的德國冰葡萄酒?”那個調酒師遺憾的搖了搖頭說道:“這瓶酒確實是德國冰葡萄酒,不過它的年份並不是1984年,1984年的冰葡萄酒不是這個味道,這是1986年的沃德碼酒莊破產以前最後一批冰葡萄酒。”沒有人懷疑這個調酒師的話,也就是說歐陽龍猜錯了,不過不管怎麽說算是猜對了酒的種類,是德國冰葡萄酒。龍禦滄海也同樣端起自己前麵的酒杯然後放在嘴裏品了一口。

    龍禦滄海品的時間和歐陽龍差不多,顯然這杯酒也是異常有難度,龍禦滄海考慮了很久,眉頭也同樣皺了起來,看著那個調酒師龍禦滄海開口說道:“82年份的標準拉裴葡萄酒。”調酒師直接衝龍禦滄海豎了個大拇指,慕容雲海又再次興奮的怪叫了一聲說道:“嘎嘎,老大你太牛比了,這你都猜對了。”龍禦滄海搖搖頭說道:“說實話,這次我真是猜的,因為82年份的紅酒很難得,所以我也沒有喝過,不過沒想到居然猜對了。”藍蘭低聲哼了一聲,然後衝歐陽龍說道:“不管猜的也好,品的也罷,反正你是說對了。”言下之意就是說歐陽龍已經輸了一場了。

    旁邊的上官雅忽然開口問道:“滄海哥,聽你的說法好象這82年份的拉裴紅酒比1787年的拉裴紅酒還稀有?”龍禦滄海點點頭說道:“這是自然,紅酒的最佳存儲年份是二十年,時間太長了就容易變質,而1787年的法國正是波旁王朝的時候,1787年也就是乾隆五十二年,那時候的法國由於王朝的統治,上層的宴會非常需要極品紅酒,所以當時的紅酒每年的產量異常的大,而1787的紅酒之所以能存儲下來,是因為當時的一個波旁王朝的一個非常有名的異常嗜酒的貴族自己有一個非常龐大的秘密藏酒窖,酒窖裏長年存儲滿了各式樣的紅酒,但是那個貴族的家族卻在1787年出了事,而他的酒窖當時知道的人都已經死了,直到後來人們發現這個酒窖的時候才發現裏麵的紅酒沒有變質,所以1787年份的拉裴紅酒就有很多流傳了下來。”

    “不過82年份的拉裴紅酒就不同了,紅酒和白酒可不同,並不是時間越長就越好,而且還要看葡萄的品質來決定,而82年是五十年之內葡萄品質最好的一年,加上當時的拉裴酒莊處於一個重要的時期,所以那年拉裴酒莊出的葡萄酒數量極少,所以才造成了82年份的拉裴紅酒比1787年的紅酒都稀少的原因。”龍禦滄海詳細的給這些少爺小姐們解釋了一下葡萄酒,那個調酒師立刻說道:“這位先生居然如此懂酒,這些曆史有的我還真不知道,如果先生你願意的話,我想和你交給朋友。”龍禦滄海笑著握了一下他的手說道:“當然可以,我叫龍禦滄海,很高興認識你。”那個調酒師立刻高興的說道:“我叫莫問,龍先生你好。”

    莫問?奇怪的名字,龍禦滄海心裏麵轉了一下念頭,莫問轉頭去看著歐陽龍說道:“這位先生,你們之間還要繼續下去嗎?”歐陽龍狠狠的看了龍禦滄海一眼說道:“不用比下去了,從剛剛龍先生的一番話來看,我是決計比不上龍先生的,我認輸了,雲海你贏了,揚飛電子百分之七十五的股份我一會就叫律師弄好轉讓書。”也就是說國內比較有名的揚飛電子,歐陽世家下麵的一家著名企業就這樣一夜之間易主了。歐陽龍倒也光棍,知道比下去也肯定是輸定了,所以幹脆直接認輸,省的繼續下去丟人,那樣不僅僅自己丟人,反而助長了龍禦滄海的氣勢。

    這樣幹脆的認輸,至少給在場的人留下一個爽快的印象。是個人物,龍禦滄海給歐陽龍下了個結論,不管怎麽說,在這些世家子弟中,歐陽龍算是比較出色的一個,至少比慕容雲海強那麽一點,打定主意,龍禦滄海伸出手去說道:“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榮幸交歐陽先生一個朋友?”看著龍禦滄海的笑臉,歐陽龍隻能無奈的伸出手和龍禦滄海握了一下手,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人家剛剛贏了你,但是現在人家主動放下架子要求和你交個朋友,你還想怎麽著?更何況這個賭局根本就是他歐陽龍自己挑起來的。所以現在歐陽龍即使心裏有火也根本沒地方發泄。

    不管這個賭局如何,這是慕容雲海和歐陽龍之間的事,在場的人也勉強算是個皆大歡喜。慕容雲海看兩人說完了話,開口說道:“我隻不過出個賭注,至於股份,我本來也沒準備要,你直接轉讓給滄海哥就行了。”龍禦滄海看了一下慕容雲海,沒有反駁,倒是歐陽龍看了龍禦滄海一眼說道:“既然這樣,麻煩改天龍先生和我去辦一下手續吧,我也好和其他的股東打聲招唿。”揚飛電子是上市公司,所以雖然歐陽龍的手裏握著揚飛電子的百分之七十五的股份,那也隻是絕對控股,還是有其他的大股東的。龍禦滄海想了想說道:“我不要股份,這樣吧,歐陽先生給我折算成錢怎麽樣?”

    歐陽龍立刻一喜,股份可比錢重要多了,其他人都弄不明白龍禦滄海為什麽要這樣,股份放在那裏可是錢生錢,但是要錢可就隻是一次,不能再生了,難道放銀行吃利息啊?歐陽龍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我當然沒意見,揚飛電子現在市值也就是四十億人民幣左右,百分之七十五的股份也就是三十億,這樣吧,我出三十二億收購龍先生手裏的股份,不知道龍先生你的意思?”龍禦滄海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多謝歐陽先生了,多付我兩億,三十二億就三十二億吧。”雖然歐陽龍有些肉疼,不過股份又迴來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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