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邪和婧雅次身從軍營離開時已經了夜裏了。


    他將部分鬥戰聖法傳給了駐軍將領們,而後讓他們找召集三軍,將三軍集合於校場。


    他使用度人經將十萬軍隊全部度化,告訴將領們,盡快讓將士們修煉鬥戰聖法。


    他還給他們講解與詮釋了鬥戰聖法的精髓與真諦,用最簡單易懂的話語教導他們如何修煉,傳授修煉心得。


    在駐軍營地,他待的時間比較長。


    ……


    夜裏,客棧內,月光如水。


    君無邪和婧雅次身坐在院子裏麵。


    他們身前是林家與武門幾個高層,畢恭畢敬。


    “記住,要守住天一教每個出口,連一隻蒼蠅都不能放過!”


    “是,主人!”


    “對了,主人,來自平沙古鎮的那些人還在我們那裏。


    這些時日,我們為了不讓消息外露將他們軟禁了起來。


    如今,是否將他們給主人您帶過來?”


    “等解決了天一教,你們便將他們帶來這裏。”


    “是。”


    林家與武門的高層退了出去。


    迴到各自的宗門與家族,他們將主人的命令傳達給了門主與家主。


    兩大勢力的強者迅速行動了起來。


    他們每個人都穿著夜行衣蒙著麵。


    武門與林家一共數百強者,很快便抵達了天一教宗門附近,暗中盯著天一教的每個出口。


    他們埋伏好不久,君無邪和婧雅次身到了。


    深夜,皎潔的月光下,天一教更加的陰森了。


    君無邪一襲月白劍袍,濃密發絲在夜風中飛舞。


    他右手提著一柄戰劍走向天一教山門。


    “居然還有人送上門來求死,正好抓起來煉成毒屍。”


    山門前,幾個天一教的守門教眾看到有人深夜來此,不由露出邪惡的笑容。


    他們齊齊衝了上來,就要出手。


    一抹寒光乍現,隨之是淒厲短促的慘叫聲,在這寂靜的夜空傳出很遠,響徹天一教山門。


    衝上來的四個守門教眾全部捂著脖子血如泉湧。


    隨即,那傷口內的劍氣爆發,直接將他們的頭顱衝得高高飛起,落在地上,血液裹帶著泥土,布滿了整個腦袋。


    原本一片漆黑的天一教內,突然之間光芒大盛。


    各個區域都亮起了光芒。


    顯然,剛才的淒厲慘叫,已經驚動了天一教的人。


    很快,天一教內部就有身影出現,正向著山門位置衝來。


    君無邪持劍步入山門,眼神冷漠。


    “居然來我天一教撒野,你是自尋死路,我們有一萬種方法折磨你!”


    來得最快的有十幾人,衝在前麵的有兩人。


    他們一個縱躍,從高處撲殺而至,非常的兇猛,掌指揮出間,一片黑綠色的毒氣彌漫。


    君無邪眼神冷酷,一劍揮出,劍光照亮夜空,宛若驚鴻閃過。


    那速度太快了,那兩個撲殺而來的人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劍氣浩蕩,毒霧瞬間消散。


    劍光劃過兩個天一教眾的脖頸,令其頭顱高高飛起,無頭屍身的脖頸中,血液如噴泉般衝了出來。


    後麵的天一教眾見此,紛紛上前對他進行圍攻。


    君無邪一劍一個,每一劍都不會落空,一路走一路殺,令腳下躺滿了屍體,到處都是滾落的頭顱。


    一步殺一人。


    沿著寬闊的階梯殺上去,鮮血將整條階梯染紅,血液宛若血色的山泉般沿著階梯往下流淌。


    在這陰森的地方,血腥味彌漫,使得天一教內更加的令人感到驚悚。


    慘叫聲此起彼皮,不斷在天一教的宗門內響起。


    夜裏,四處安靜,慘叫聲特別的淒厲與尖銳,傳出很遠。


    城內很多人都聽到了,紛紛出來觀看。


    人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方向好像是天一教的宗門所在地。


    有不少人爬上建築頂,借著月色遙望。


    看到天一教內不斷有劍光閃現。


    那金色劍光璀璨,每次閃現都會伴隨淒厲慘叫聲響徹夜空。


    “是天一教,真的是天一教!


    有人殺入了天一教內,正在收割天一教眾的性命!”


    “好啊!不知道哪位英雄好漢,希望他能殺穿天一教才好!算是為民除害了!”


    “報應啊,報應終於來了。


    老天呐,您終於開眼了,有生之年,老夫能看到天一教血流成河,死而無憾了!”


    一位老者站在房頂看向天一教的方向,雙手緊握,脖頸上青筋冒了出來,老眼含淚。


    他的兒子當年便是因為陰年陰時出生,而被天一教強行擄走,抓去煉成了毒屍。


    他的孫子剛成年便也因此而遭了毒手!


    他心裏恨意滔天,多想為兒孫報仇啊。


    隻恨自己實力不濟太過弱小,相比天一教,他連隻螻蟻都不如。


    生無可戀,心如死灰,唯有仇恨支撐他活下去。


    便是為了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天一教那些喪心病狂的畜生遭到報應!


    “終於……終於有人為我夫君報仇雪恨了,殺得好,殺得好……”


    有些痛失丈夫的女子,望向天一教方向淚流滿麵,哽咽抽泣。


    她們永遠忘不了當年夫君被天一教強行擄走的畫麵。


    後來,天一教裏還有人將她們丈夫被製成毒屍的過程記錄影像給她看。


    她們當場暈了過去。


    那些喪心病狂的魔鬼,她們無時無刻不想將之碎屍萬段。


    ……


    城內不知道多少人叫好,多少人哽咽著,有的甚至因為情緒激動而嚎啕大哭。


    他們都是受害者,深受天一教的毒害。


    他們的親人,少則一人,多則數人,全部被天一教搶去煉製毒屍。


    每個夜晚,他們都會做噩夢。


    夢到親人被醃製在煉屍毒罐裏麵的畫麵,夢到他們哭著說自己好痛苦,每每從夢中驚醒,便是撕心裂肺徹骨之痛。


    ……


    天一教宗門。


    君無邪一路狂殺,一人一劍,沿著陰森的道路,已經殺到了天一教核心腹地。


    他走過的路上,已經變成了一條屍路,一條血河。


    “狂徒,你竟敢如此狂妄!”


    天一教的高層終於出現了。


    他們眼神陰冷無比,一揮手,大量的毒屍在黑夜的迷霧內衝出,發出低沉的怒吼,浩浩蕩蕩的衝了過來。


    這些毒屍的肉身非常堅韌,號稱擁有金剛不壞的防禦,並且渾身上下都帶著劇毒。


    一旦被沾染,就算真神大天位的強者都得謹慎對待,需立刻尋找安全的環境逼毒,否則便會全身潰爛而亡。


    君無邪神念掃過,瞬間便判定了這些毒屍的狀態。


    這些都是完全煉製好的毒屍,沒有了生命之火,整個肉身每寸血肉都被屍毒侵蝕,沒得救了。


    他手裏戰劍往前一揮,劍身輕輕震動,叮的一聲,一抹劍波席卷而出。


    劍波看起來很輕柔。


    事實上,它確實很輕柔。


    劍波自那些衝來的毒屍身上一衝而過,並未破壞他們的身體。


    劍波能量貫入他們的體內,進入識海,直接抹殺了天一教的煉製手法給他們置入的殺戮意誌。


    頃刻間,天一教最得意的毒屍大軍,全部倒下。


    “不……不可能!你怎麽會有此等本事!”


    天一教的高層們驚怒。


    他們的煉屍手法可是古法,就算毒屍被擊殺也會自爆。


    而自爆時,那毒液擁有腐蝕防禦能量的特點,自古以來,都是令人恐懼的。


    可是現在,這個人來此,一劍便將他們的毒屍大軍全部解決掉了。


    那明明是劍氣,卻並未傷及毒屍大軍的肉身,而是戟磨滅了他們在毒屍體內種下的意誌!


    “爾等喪心病狂,今夜我特來滅你天一教滿門,一隻蒼蠅也休想活著飛出去!”


    “嘿嘿嘿!姓君的外來者,你當自己是誰,也敢大放厥詞!


    我天一教存世萬古,代代傳承至今,底蘊深厚,豈是你這狂徒能覆滅的。


    今日,便讓你見識見識我天一教的厲害,讓你知道我天一教有多強大!”


    天一教的教主出現了。


    是一個身材瘦小的老頭,臉頰凹陷,如同骷髏似的,一雙眼睛陰冷森寒,宛若厲鬼般。


    就他這副模樣出現在人前都能將人嚇一跳。


    實在是奇醜無比,麵目可憎。


    “姓君的,你實在狂妄,以為這裏是平沙古鎮,任由你撒野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是霸劍莊主與霸劍莊的一眾高層。


    他們來到了天一教主的身後,遙指君無邪,滿臉冷笑。


    轟隆隆!


    天一教宗門內響起了沉悶的轟鳴聲,響徹整座城池。


    慘綠的光芒亮起,大片的符文呈現,衝向高天。


    頃刻間,那些慘綠符文在高天匯聚,演化成一張巨大的法圖。


    法圖轉動,宛若連通了一個幽冥世界,溢出無比森寒的氣息。


    “在我教護教殺陣下,任你實力通天也難逃一死!”


    天一教主與高層們皆陰冷地笑了起來。


    他們對自己的殺陣有絕對的自信。


    這樣的殺陣,就算是極天位的強者隻身來此,隻要被殺陣覆蓋,加上他們這些人的圍攻,那也得交代在這裏!


    就在這時,天穹上的慘綠法陣,發出陰冷邪惡的聲音,中間巨大的漩渦裏麵,一隻慘綠的大手伸了出來。


    那隻手掌非常的巨大,覆蓋大片天空,直接轟殺向了君無邪。


    這樣的場景,城內所有人,哪怕是隔著很遠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人們不由心髒收縮,緊張無比。


    那個殺入天一教的好漢,千萬要頂住啊,不要有事才好。


    他們皆握緊拳頭,暗自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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