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至尊主宰的半聖,到了現在還想試圖以宗門來壓迫君無邪。


    他們麵臨死亡,內心恐懼,不管有沒有可能都想嚐試一番。


    結果當然是令他們失望的。


    君無邪滿臉冷笑,根本沒有跟他們多說半句廢話,上去就是一頓暴打。


    給那些半聖每個人幾個耳光加一腳,慘叫連天。


    他們一個個滿臉血肉模糊,骨頭都被扇裂了,靈魂遭受重創,並且那一腳,不但將他們的身體踹穿,差點將他們的洞天都震裂。


    “哈哈哈哈!”


    他們徹底絕望,滿臉鮮血,在那裏嘶聲狂笑。


    “你會不得好死的,我們等著看!”


    “可惜,你們是看不到了。”


    君無邪繼續出手,將他們徹底鎮壓,真氣與肉身力量全部封印起來,並未直接殺死。


    他退出混沌領域,掌指攤開,領域迅速縮小,落入他的手心。


    他掌指收攏,將縮小的混沌領域拘在手裏。


    “咿呀~”


    藍藍站在石台前對他發出歡快的叫聲。


    這讓君無邪的瞳孔微微收縮。


    他之前沒有注意,這才發現那小家夥竟然無視至暗詛咒?


    那些灰黑色的至暗詛咒從暗靈的體內溢出,布滿了整個石台與其周邊區域,但是藍藍的身體四周卻非常空曠,至暗詛咒像是刻意與他保持著距離。


    最令他感到震驚的是,至暗詛咒對藍藍似乎並非忌憚,因為它們圍繞著繚繞沉浮,那畫麵看起來竟然詭異的令人覺得一片祥和與平靜。


    藍藍!


    君無邪眼角狠狠跳動了幾下。


    它到底是何來曆?


    怎麽會發生如此詭異的畫麵?


    他走上前去,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


    小家夥親昵地蹭著他,而後對著他咿咿呀呀叫了一通,聽得他一頭霧水。


    看到君無邪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藍藍似乎有些急了,它跟人似的直立而起,用小爪子指向石台上的暗靈,而後兩隻爪子做著捧物的姿勢送到嘴邊,舔了舔舌頭,砸吧著嘴。


    “你說你想吃了他?”


    君無邪算是看懂它的意思了,卻令他當場愣住。


    “你確定你要吃他?”


    君無邪臉上肌肉微略抽搐,這小家夥胃口挺重的啊,渾身長滿赤毛的暗靈都吃?


    “咿呀!咿呀!”


    藍藍見他終於聽懂了自己的意思,興奮得連連點頭,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滿懷希冀地看著他。


    “現在不行……”


    “嗚咿~”


    小家夥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等我將他的暗能量吞噬光了再給你吃,反正你隻想吞他的肉身。”


    小家夥烏溜溜的眼睛轉動了一下,立刻興奮地點了點頭:”咿呀,咿呀呀!“然後小爪子抱著君無邪的腿,親昵地在他身上蹭啊蹭的。


    君無邪心裏有種非常怪異的感覺。


    這小家夥,至暗詛咒不沾其身,還那麽想吞噬暗靈的肉身……


    藍藍對於他來說,真是越來越神秘了。


    他打開永生神殿,將石台收了進去。


    藍藍見狀,主動變大,讓他騎乘。


    他看著這片沼澤,心裏感慨頗深。


    在這裏足足待了幾個月,當時重傷逃到這裏,九死一生。


    而今,當初追殺他的人全滅,還額外收取了利息,過程很曲折,但最終結果卻是收獲豐盛。


    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塞翁之馬,焉知非福,有道是禍福相依,是禍還是福,還得看個人的造化。


    “藍藍,迴宗門!”


    藍藍歡快地迴應了一聲,化為一縷藍光消失在沼澤上空。


    離開數月,也不知道天下之勢有沒有什麽變化。


    如今的時代,節奏太快,別說數月,有可能幾日之間便是翻天覆地。


    他們抵達大周的時候,距離沼澤區域數十萬裏的某座山峰古樹下,發出兩聲撕心裂肺的怒吼。


    古凰宗和天淨宗的大天位半聖終於恢複了對身體的掌控,那控製他們的是神秘力量終於消失了。


    這一瞬間,古凰宗的大天位半聖,狂暴地將天淨宗的大天位半聖震飛了出去。


    “天攸,老夫要殺了你!”


    古裕暴躁如雷,衝向天攸,可步子邁得太大,一陣劇痛襲來,他猛地捂住了屁股,痛得齜牙咧嘴,隻覺得一股鑽心刺骨的痛,火辣辣的,從腚部直達腹部。


    “古裕,你不要激動,難道你覺得隻有你吃虧嗎?老夫同樣吃了大虧!”天攸臉色漆黑,一邊閃躲一邊怒道:“你好歹也是半聖,平日都不自淨?媽的,太惡心了,老夫要是長了肥皰疹,你非得負責不可!”


    “天攸老夫x你全家,你個混賬,你竟能說出這般無恥的話來!”古裕氣得幾欲炸裂,赤焰真氣滔天,覆蓋八荒天宇,殺向天攸,厲吼道:“你個該死的混賬,你還我一朵完整的菊花!”


    “古裕,我先不跟你計較,老夫得趕緊迴去用天淨之水清洗戰矛,在你的肥料裏麵泡了那麽久,我感覺已經中毒了!”


    天攸說完,黑著臉跑了,至於那姓君的,他沒有心思理會了。


    既然天劍一出現,把他們如此羞辱了一頓,那姓君的怕是早就被救走了。


    “天殺的,你別跑!”


    古裕歇斯底裏,狀若瘋狂,追了上去。


    這時候,隱藏在山峰上空的一顆符文記憶石,悄然破空遠去。


    符文記憶石離開龍嶺山脈,在這個過程中,不斷分化成千千萬萬。數不清的符文記憶石,分別向著不同的城池飛去。


    符文記憶石數量太多了,飛到了東荒每座城池上空,飛到了南疆每座城池上空,飛到了北原、西漠、中州每座城池上空。


    那些符文記憶石綻放著絢爛的光芒,在每座城池上空投映出巨大的光幕,放映著令人不忍直視的畫麵。


    東荒、南疆、北原、西漠、中州,所有人都驚呆了。


    人們難以置信地看著城池上空放映的畫麵,呆若木雞。


    很快,整個天下震動!


    天淨宗、古凰宗的大天位半聖,竟然跑到龍嶺山脈打野戰?


    打野戰就打野戰吧,居然沒有任何防護措施,被人用符文記憶石給記錄了下來。


    實在太有傷風化了!


    堂堂大天位半聖,活了幾千年,竟然還如此精蟲上腦!


    “嘖嘖,也不知道天淨宗的半聖怎麽下得了手?口味太重!太特麽惡心了,我想吐了,嘔……”


    “現在還覺得某些強者高高在上嗎?他們就是看著外表光鮮,其實背地裏髒髒不堪,就是個爛屁股,性取向扭曲,這樣的都能下得手,真是佩服,佩服啊!”


    “唔,老夫要是長了肥皰疹,你非得負責不可!”


    “你還我一朵完整的菊花!”


    “哈哈哈!”


    ……


    天下每座城池的人都將此事當作了生平最大的笑料,皆談論得津津有味。


    很快,老夫要是長了肥皰疹,你非得負責不可;你還我一朵完整的菊花,成為了人們的口頭禪。


    天攸和古裕一逃一追,路過許多的城池上空,看到這樣的畫麵,聽到這樣的議論聲,氣得當場炸裂,吐血三升,差點怒而屠城!


    最終,他們強行壓製心中的怒氣與羞恥離開了,便是那符文記憶石,他們也沒有毀掉。


    他們很清楚,此事掩蓋不住了,那符文記憶石放映的畫麵,必然被各座城池裏麵的許多人複刻了下來,除非將所有城池全部屠光,否則根本沒用。


    啊!!


    一片浩瀚的山脈中,古裕撕心裂肺地咆哮,恐怖音波震碎萬裏山河,無數的大山崩塌,江河斷流,地麵沉陷,天穹都炸裂了。


    “天劍一,老夫跟你勢不兩立!!”


    他怒血狂湧,氣得吐血不止,巨大的恥辱令他想立刻上吊自殺。


    ……


    君無邪此時迴到大周都城上空。


    這座城池並沒有那符文記憶石。


    “藍藍,去冰雲樓。”


    他的目光落在冰雲樓的宗門,自冰雲樓搬遷至此,他還未曾去過。


    如今,冰雲的整頓與改變應該步入正軌了,雪瀾應該會常駐冰雲樓了吧?


    說不定雲兮也在冰雲樓。


    他散開神念,果真看到沐雪瀾端坐宗門大殿的寶座上,下麵站滿了冰雲樓的高層,正在談論著宗門之事,卻是未曾見到沐雲兮。


    神念掃過整個冰雲樓,依然沒有沐雲兮的身影,看來她應該在誅仙劍宗了。


    他收起藍藍,一步就落在了守護神殿前,四個傾國傾城的女子,並肩站在殿前,看到他的瞬間,身體巨震。


    “主人!”


    沐雨凝、沐雨舒、沐雨柔、沐雨泠疾奔而來,香風逼人。


    “怎麽哭了?”


    君無邪上前一步,含笑看著她們。


    沐雨凝低著頭輕輕抽泣,哪裏還有以前那首席守護者的威嚴之態,跟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似的。


    “來,告訴主人,誰惹我的凝奴了?”


    君無邪上前勾起她的下巴,看著她淚水迷蒙充滿委屈的眼眸。


    她卻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裏,緊緊抱著他的腰,泣聲道:“凝奴以為主人迴不來了……”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那麽容易死,怎麽配做你們四姐妹的主人?”


    君無邪笑著擦幹她的眼淚,道:“這時日修煉【冰心神訣】了嗎?你們這道心,怎麽越來越柔軟,越來越脆弱了?現在跟初涉塵世的少女似的?”


    “主人不迴來,我們姐妹哪有心思修煉……”沐雨柔眼睛紅紅的,道:“每天都提心吊膽的,就在這裏天天看著龍嶺山脈的方向等著主人迴來……”


    “看來【冰肌玉骨訣】的隱患比我想象的還要可怕,你們一旦臣服,它便會不斷加深你們臣服與依賴的思想與意誌。早些修煉【冰心神訣】吧,等將來你們的道心逐漸修複,若想恢複自由身,隨時可以離開。”


    “不!我們不想恢複所謂的自由身!”


    她們異口同聲,態度堅決。


    “主人,什麽是自由呢?”沐雨凝仰著清麗絕豔的臉龐凝視著他,道:“所謂自由身,也是有限的自由罷了。便是不做主人的小女奴了,我們姐妹就真的自由了麽?在主人麵前是自由了,但卻也要被這世間各種事情束縛,還不如跟著主人,除了遵從主人的命令,其他方麵我們都是自由的,是那種無比安心的自由……”


    沐雨舒臉色微紅,幽幽說道:“主人是知道的,我們冰雲樓的女子最在乎身子,主人都對我們姐妹那樣了,你怎麽能攆我們走……”


    “咳,那樣是哪樣啊,好像也沒有怎樣吧?”


    君無邪有些無語,沐雨舒這話說得他好像把她們都睡過了一樣,不就是打了屁股,看了身子,抽了鞭子嗎?


    不過,對於潔身自好的女子來說,尤其是將貞潔看得比命還重的冰雲樓女子來說,這的確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如果她們不願,心裏真的反感與抵觸,不是拚命恐怕就是自盡,但她們若是心裏願意的話,那……


    “主人還說沒怎樣……”四女紅著臉低下了頭,幽幽說道:“主人除了沒要了我們,什麽都做了……”


    “亂說,你們知道男女之間能做的事情有哪些嗎?”


    君無邪滿頭黑線,親吻撫摸之類的,他可是從來沒有做過。


    “咳,好了不說這個了。”


    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舉步向著殿內走去。


    他取出柔軟的獸皮讓冰玉床上一鋪,然後直接躺了下來。


    這種感覺真舒服。


    當初被追殺躲在泥漿裏時,他就特別想要躺著好好睡一覺。


    就如此刻這般,躺在厚厚的柔軟的獸皮上。


    沐雨凝和沐雨柔脫掉外衫,赤著晶瑩玉足跟著上了床,一左一右躺在他的身邊,抱著他的手臂給輕輕捏著。


    沐雨舒和沐雨泠則給他捶著腿。


    “主人~舒服麽?”


    沐雨凝眼神柔柔的,帶著些許嬌媚之態。


    “太舒服了,這些年能這樣躺躺的時間可真不多……”


    君無邪感慨,自當年改變命運那一刻起,數年過去了,休息的時間真的太少,基本都在為尋求資源而奔波,隻為能在追上同代,讓自己變得更強。


    付出很多,收獲也很大。


    但唯一令他無法接受的是,他弄丟了瑤兒……


    如今的瑤兒隻剩虛弱的真魂,兩次為了救他,瑤兒為他付出自己全部,乃至生命!


    “我不能放鬆自己,要盡快變強,不斷變強!然後找到離開這個世界的路,去到上界,隻有到了更強的世界,才能找到為瑤兒恢複靈魂、重塑肉身的天地奇珍!”


    他在心裏這樣告訴自己,輕輕撫摸著左手腕上的永恆心鎖,那手鏈的絲絲冰涼之感,令他的心一陣陣地痛。


    “主人,你怎麽了?”


    沐雨柔擔憂地看著他,晶瑩的手指掠過他的眼角,那裏有些許濕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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