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院的書房內,南宮燁正在研究機關布設,他平時沒事的時候就會研究這些東西,雋院內外,一到晚上便會啟動機關,若是不小心闖進來,隻怕有來無去。

    叩門聲響起,月瑾在外麵恭敬的開口:“王爺,小王妃過來了。”

    “喔,進來吧。”

    南宮燁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抬首望了過去,隻見門外走進一道嬌俏纖瘦的身影,這小小身子已慢慢的出落的窈窕美麗,成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不過這少女此刻正陰沉著臉怒視著他呢。

    “闌兒這是怎麽了?”

    南宮燁奇怪的挑眉,鳳闌夜走到他對麵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來,沒好氣的開口:“南宮燁,你難道不能等我迴來再搬過來嗎?”

    而且她不想搬啊,她是一個女人,他是一個男人,雖說吧自己有點小,可逐漸長大中,有些地方不方便的。

    南宮燁眯起眼睛,光華瀲灩,懾魂動魄,慢騰騰的開口。

    “你不想搬?”

    分明有絲絲威脅在裏麵,鳳闌夜立刻想到他的卑鄙無恥,撓她癢癢什麽的,那陰驁的臉色立刻勾出一些笑意:“不是這意思,應該等我迴來吧。”

    南宮燁唇角瀲起笑意,轉換話題:“闡兒今日進宮可有什麽線索?”

    他一提到這個,鳳闌夜便想起玉妃的事,臉色凝重起來,那黑幽的眼瞳中竟慢慢的浮起輕霜,一言不發,她真的很害帕南宮燁知道這件事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所以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

    南宮燁盯著鳳闌夜,他一直是了解她的,情緒少有波動,而此刻的神情是為了什麽,心底下意識的不安,慢慢的站起了身:“闡兒?”

    “我找到了玉妃當年留下的字,明日你進宮去看看吧。”

    鳳闌夜用力的吸一口氣,憋幹了自己眼裏的濕氣,抬首已是很鎮定。

    南宮燁大手緊握起來,冷寒籠罩著他整個人,那嗜血之氣竟然濃烈得可以淹沒周遭的一切:“什麽字?她留下了什麽字?闌兒。”

    “在大殿一側有一張軟榻,角落裏有血字,如果我猜得沒錯,那是玉妃留下的子,你明日進宮去看看吧。”

    鳳闌夜說完,南宮燁已像一頭獸似的吼叫起來:“闌兒究竟是什麽字?什麽字?”

    鳳闌夜卻不再說話,這應該他去看,他看了便能感受到一個女人心中那不能湮滅的愛。

    南宮燁的視

    線慢慢的罩起了淩寒,嘶叫一聲,身形一閃,快如流星,眨眼便消失在書房內,鳳闌夜嚇了一跳,飛快的追出去,門外月瑾一臉的莫名奇妙,擔心的叫了一聲:“王妃,發生什麽事了?”

    鳳闌夜已猜出南宮燁一定進宮了,怕他發生什麽意外,趕緊叮嚀月瑾:“王爺進宮了,你們快去保護他,記著,一定要把他帶迴來,此事不能驚動任何人,記住沒有。”

    “是,王妃。”

    月瑾應聲而去,就是這樣,鳳闌夜仍然擔心,因為按她的估計,南宮燁在那樣的狀態下,很可能會去找皇上,如果玉妃的死有皇帝的原因,那麽南宮燁隻會讓自己陷入深淵中,所以不能讓他驚動任何人,鳳闌夜在廊下來迴的踱步,最後朝暗處的人命今:“千渤辰,立刻去保護王爺,記著,一定要把他帶迴來,千萬別驚動宮中的任何人。”

    “可是小王妃?”

    千渤辰擔心小王妃的安危,若是她出了什麽事,他也難究其責啊,左古為難,不希望他們任何一個人出事。

    “去吧,別管我了。”

    “好,”千渤辰見王妃發怒,而且他真的很擔心少主,不過也放心不下小王妃,所以不忘叮嚀:“小王妃你待在雋院內,別出去了。”

    “嗯,我知道了。”

    雋院內有機關,她是看出來了,有不下十種的機關,其中就有按八卦擺布的,所以千渤辰才會如此叮嚀,是怕她出事吧。

    千渤辰見鳳闌夜應了,忙閃身離去,緊隨南宮燁而去。

    長廊下,鳳闌夜眼睛,抬首望天空,一線明的烏雲飄過,變天了嗎?有些事慢慢的浮出水麵了,接下來會是血風腥雨,還是浮華沉浸的長虹?

    葉伶和花萼等小丫頭走了過來,看著王妃一臉的擔憂,不由得出聲詢問:“王妃,怎麽了?”

    鳳闌夜搖頭:“沒事,我累了去休息了。”

    葉伶立刻在前麵帶路,先前小王妃的東西都是她和葉卿送進雋院的,所以知道她的房間在哪一間,幾個人一起走進了居所,這是三間連在一起的大房,中間是花廳,東麵的一分為二,外麵是書房,應有盡有,書籍,桌椅,文房四寶,還才一張軟榻,裏麵是不大的寢窒,卻收拾得精致無比,所有的被褥都是新的,還散發著淡淡的熏香,最西麵的一間是浴房。

    “王妃,你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吧。”

    葉伶見王妃的神態確實不太好似乎很疲倦,難道是

    今兒個進宮太累了想想也是,宮中的那些人哪一個是省油的燈。

    她哪裏知道鳳闌夜是擔心南宮燁發狂,狂怒之下去責問皇上,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不過現在她還是休息一會兒,等他晚上迴來再說吧。

    “好,我休息會兒。”

    這一覺睡到晚上卯時,屋子外麵傳來的吵嚷聲驚醒了她,她睜開眼睛,便看到桌子上掌上了燈,燈光朦朧,外麵的說話聲越來越大。

    鳳闌夜眉頭一皺,忍不住叫了起來:“吵什麽?”

    外麵立刻有丫鬟衝進來,正是葉伶和花萼二人,一看到鳳闌夜醒過來,趕緊奔到床前,緊張的開口。

    “王妃,王爺似乎出事了。”

    “啊?”

    鳳闌夜一急,直接從床上跳下來,就待奔出去,花萼趕緊拉著她:“主子,衣服還沒穿呢?”

    兩三人七手八腳的動手替她穿好衣服,連頭發都沒梳,披散著一頭濃墨的長發,如錦似綢,纖瘦細長的身子已迫不及待的衝了出去,直奔南宮燁的房間,隻隔了幾步遠的距離,他住的地方也和她的一樣有三間連成一體的居所。

    廳堂外立著兩個侍衛,一看到鳳闌夜過來,趕緊喚了一聲:“小王妃。”

    鳳闌夜也不理會,直衝進去,隻見寢室門前同樣立著兩個侍衛,看到鳳闌夜,早側過身子讓她進去,不過卻攔了花萼和葉伶二人。

    鳳闌夜走進寢窒,便看到外間的書房內立著好幾個人影,有月瑾和千渤辰,還有一名大夫,此刻正坐在燈下開藥方,月瑾和千渤辰一看到鳳闌夜走進來,忙恭聲:“王妃。”

    “王爺怎麽了?”

    鳳闌夜已徑直住裏走,千渤辰跟著她的身後走進去,隻見寬大的床榻上,此刻躺著一個不安的人,即順是閉著眼睛,那狹長的眉也緊蹙著,雙唇嚅動,不知道說些什麽。臉色白晰得難看,整個人似乎陷入了魔症一般,不停反複的說著話兒,鳳闌夜心疼極了,走過去,床前的一人讓開來,正是隱在暗處的月縠。

    鳳闌夜坐到床邊,小臉冰冷,伸出手握著南宮燁的手,沉聲詢問:“這是怎麽迴事?”

    千渤辰立刻恭聲稟報:“屬下等跟著少主進了玉晚殿,不知道為何少主竟然狂性大發,瘋了一般砸了殿內的很多東西,還要去問皇上,屬下等謹記小王妃的吩咐,所以三人合力打昏了少主帶了迴來,不過迴來後,少主卻一直不曾醒過來,

    反而是一直說胡話。”

    鳳闌夜不再說什麽,她知道為何南宮燁會如此痛苦,這麽多年來,他一直痛恨他的母親舍棄了他,可是今日看到那血字,母親分明是愛著他的,她的死是無奈的,所以他才會如此痛苦而自責,他沒有幫母親查清真相,反而和別人一樣的怨恨她,所以心底這一關便過不去,才會一刺激而失去心智。

    “去拿了藥煎來讓他服下。”

    “是,王妃。”

    月縠和千渤辰應聲出去,房間裏隻留下鳳闌夜一人。

    鳳闌夜伸出手握著南宮燁的手,他感受到有人握他,立刻下意識的握緊,因為痛苦,身子微微燒燙,而且還有汗珠往下滑落,頭發濕漉漉的像水洗過的一般,此刻的他就像一個迷茫而沒人要的孩子,那出塵的五官上罩著傷痛,自我折磨著,鳳闌夜伸出一隻手撫平他眉間的糾結,柔聲的開口。

    “燁,沒事了,都過去了,母妃在天之靈一定希望你開開心心的,她留下字是希望你明白,你不是沒人愛的小孩,她是愛你的,一直在陪伴著你成長。”

    房間裏,鳳闌夜一直說著話,安撫南宮燁,不知道是因為她的話,還是他累了,最後竟安穩了很多,不過臉色仍然很蒼白,而且身上有熱度。

    月瑾出去拿藥,很快煎了送進來,鳳闌夜接過來示意月瑾扶起南宮燁,她來喂他,可惜一連喂了幾口,南宮燁根本不張口,湯藥順著嘴角住下流,連他白色的褻衣鬱沾到了,最後隻得放下,找了布給他擦拭。

    月瑾和千渤辰等人急了起來,這可怎麽辦?如果不服藥如何得好啊?

    “王妃,這可怎麽辦?”

    鳳闌夜沉眉,一時沒了主意,她沒遇到過這種狀況,他不服藥怎麽辦?眼下身子還發熱呢,隻有退了熱,心智才會恢複,人才會醒過來。

    “你們出去吧,我來。”

    兩個大男人錯愕的望著小王妃,不知道她有什麽好辦法,怔仲了片刻,住外走去,鳳闡殼叮嚀他們:“今夜我來守著他,你們當值的留下,其他人去休息吧。”

    “是,王妃。”

    房間再次安靜下來,鳳闌夜望著安靜躺著的南宮燁,他的臉色越來越潮紅,再不服藥隻怕會壞事,鳳闌夜牙一咬,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一側高幾上的藥碗,喝了一口含在嘴裏,緩緩的俯身,望著那越來越近的唇,不禁臉燒燙,心跳如鼓,她雖然現在十三歲,可真實的思想,卻是一個十八九歲的

    姑娘家,而且還沒談過戀愛,麵對這樣誘感人心的畫麵,不由慌張,最後一閉眼睛,隻為了救人而做,靠近他唇,感受到他唇的柔軟細膩,帶著輕幽的淡香,沁涼一片,隨著她唇的壓近,竟不由自主的張口,直到她喂服進去。

    一口接一口,直到碗底露出來,鳳闌夜才鬆了一口氣,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巳滿臉的汗,發絲粘連在耳鬢之間,寂靜的空間裏,自己的心跳一上一下,清晰無比,胸口上下起伏,少見的情緒起了波瀾,望著安靜躺著的男人,視線不由自主的瞄上他的唇,弧度優美誘人,而且剛才的觸碰亡下也知道那唇柔軟得似棉花,細膩無比。

    朦朧的燈光下,鳳闌夜的一張小臉蛋紅豔豔的像山茶花,幽香逼人,不敢再看床上的人,隻拉著他的手,輕靠在床榻邊。

    床上的人不知道是因為服了藥,還是知道有人一直在陪著他,安穩了下來,眉間的痛苦散去,也不再說胡話,隻是一隻手緊緊的抓住鳳闌夜,似乎生怕她遺棄了他一般不鬆開,連鳳闌夜想起身都不行,最後伏在他的床邊,呆看著他,慢慢的竟睡著了。

    一夜過去,早晨第一縷陽光穿透窗戶射了進來,床上睡著的人動了一下,慢慢的睜開眼睛,一瞬間的嗜血沉戾,周身便罩上了殺氣,可是在眸光慢慢的接觸到床榻間的人時,眼神不由自主的柔軟,好像看到自巳最喜愛的寶貝一樣,鬆開一隻手去摸她的發,她的眉,她的眼睛,漂亮又可愛的小丫頭,他此生做得最對的一件事,便是救了她,還讓她成了自己的王妃,昨夜發生的一切,他潛意識是知道的,她一直陪著他說話,然後給他喂藥,那麽柔軟嬌小的唇,碰觸到他的唇上,讓他的心沉浸,不再慌亂不安,因為知道他還有人要照顧,也許以前保護不了母妃,還那樣的憎恨她,但是以後他要保護她,不讓人傷害到她。

    闌兒,我會等你長大,一直在這裏等你。

    南宮燁癡癡的看著那小人兒,一頭如墨的雲絲披蓋在小小的肩膀上,就是這樣瘦弱的人,周身卻蘊藏著巨大的能量,若是沒有她的存在,隻帕他就躲不過這一次的折磨了。

    伏在床邊的人動了一下,南宮燁飛快的鬆開手,閉上眼睛假裝依舊睡著。

    鳳闌夜動了一下,感覺腰酸背疼的,昨兒晚上就這麽趴在床邊睡了一夜,睜開眼睛望過去,見南宮燁臉色總算恢複過來,此刻很安靜的睡在床上,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其實他並沒有大礙,隻是一時失去了心智,才會狂性大發,繼而昏迷不醒,現在總算沒事了,相信

    接下來他會冷靜的處理事情。

    想到這,鳳闌夜站起身,準備迴屋盥洗一番,誰知道她一動,床上的人便醒過來了,睜開眼睛望著她,柔柔的叫:“闌兒?”

    “嗯,你醒了,沒事就好。”

    鳳闌夜點頭,伸出小手試探了一下他的額頭,確定既不熱也沒什麽不好的症狀,不再擔心了。

    “沒想到這麽多年我一直憎恨的母妃,原來是愛我的。“

    南宮燁想到昨晚看到的字,整個人陷落在濃重的沉痛中,眼神深幽,泛起點點的火花,俊美的五官上欺霜賽雪的冷意,有些事未必如表麵看到的那樣,雖然他懷疑,但是卻從沒想過有一日能親眼看到母妃留下的血字,她是用了怎樣的力量來留下這幾個字。

    鳳闌夜看他很沉痛,忙伸出手按著他:“別想了,我想玉妃娘娘留下這幾個字,是想讓你明白她是愛你的,你要開心快樂,她一定在某一處陪著你,而不是讓你如此難過,這樣她反而不安心。”

    南宮燁抬首,臉上已淡定下來,用力的點頭:“嗯,我相信她會在某一處看到我。”

    說完不再說話,靜默了一柱香的功夫,才抬首望向鳳闌夜:“闌兒,我一定會查清這件事,誰若是害了她,我不會放過他的,不管是誰。”

    聲音狠厲陰驁,好像謫仙的修羅,殺機重重。

    鳳闌夜沒說什麽,不知道這後麵的真相究竟是怎樣的,不過她會幫他查清的。

    “昨天我們去問了華妃,知道一些事。”

    鳳闌夜停下來望著南宮燁,見他靜靜的望著自己,又恢複了那個高深莫測,鎮定自若的南宮燁,她才算鬆了一口氣,接著往下開口:“其實華妃在從前隻是一個小小的妃子,並不是四妃之列,是因為她和皇貴妃情同姐妹,那皇貴妃臨死之前精求了皇上,要好好照顧她們母子,皇上才會升了華妃的位份,成為四妃之一的華妃,而四妃亡中除了梅妃,月妃,還有你的母妃玉妃。”

    南宮燁眼神深若寒譚,沉聲開口:“那麽華妃是否知道當年玉晚殿發生了什麽事?”

    鳳闌夜搖頭:“我想她不知道,如果知道她不會說皇貴妃的事,皇貴妃葉襄情,乃是五皇子瑞王的母妃,聽說皇上愛的女人隻有那位葉襄情,那麽他為何要把瑞王攆出京城,從另一個角度來講,恐怕皇上屬意的太子人選仍是這位瑞王爺,他這樣做是為了保護瑞王。”

    “五皇兄?”

    南宮燁眼瞳一閃而過的光芒,對於大位之爭,他沒什麽興趣,但若是這裏麵參雜了他母妃的死,那麽他就不能不問了。

    “難道我母妃的死和皇貴妃有關?”

    南宮燁想著沉默,尋找這其中的端倪,站在床邊的鳳闌夜斂眉。

    “聽說這位皇貴妃病死了,然後皇上寵幸了你的母妃,如果皇上真的愛那位皇貴妃,怎麽會寵你母妃呢?這其中?”

    鳳闌夜沒有往下說,若這一切真的是皇上設的局,那就真的太陰狠了,究竟玉妃做了什麽事使得皇上這樣做,還把南宮燁推到風口浪尖上去,想想便不寒而栗,這還是他的父皇嗎?如果說這一切不是皇上設的局,又有何人能布下這等天衣無縫的局呢,這麽多年沒有一點兒信息泄露出來。

    南宮燁的臉陰驁一片,好似暴風雨前的寧靜,黑沉得可怕,眼瞳閃著嗜血的殺氣。

    “你說是父皇的手腳?”

    “我希望不是,可是如此高深的布局,還有他的不合理做法,不能不讓人懷疑,他那麽精明,會不知道他那樣寵你,會害到你嗎?如果他真是一個尋常人,或者會受人蒙蔽,可惜他偏偏是個精明的君皇。”

    鳳闌夜說完,便不再說什麽,還是讓他靜靜吧,一時之間這些消息,確實有些讓人難以接受吧,先是母妃留下的字,觀在又牽連到皇上的頭上,她知道其實得多事南宮燁心中已有疑雲,可是等真實的展現出來,那是兩迴事。

    等到鳳闌夜走出去,南宮燁用力的一捶床柱,便聽到咯嚓一聲響,再沒有一絲的聲音。

    鳳闌夜迴了自個的房間,葉伶和花萼正在門外張望,一看到她迴來,忙恭敬的詢問:“王妃,王爺還好吧。”

    “恩,沒事。”

    徑直走了進去,花萼跟進去,葉伶領了兩個丫頭去難備早膳,很快便呈上來了。

    “王妃,吃點吧,熬了一夜,很累吧,吃完休息一會兒。”

    葉伶關心的開口,鳳闌夜點頭,昨夜她其實也沒做什麽,隻是趴在床邊睡很難受,腰酸背痛全身好像散了架似的。

    廳堂內很寂靜,沒有一點的聲響,鳳闌夜安靜的吃飯,不過隻吃了幾口便停住了,臉頰莫名其妙的紅了起來,嬌豔奪日。

    她是想起了昨晚上的用嘴喂藥的畫麵,南宮燁似乎不知道昨兒晚上的事,這樣想來,她心裏還坦然一些,要不然真不知道如何處了,真是太羞人了。

    一側的葉伶看小王妃愣神,趕緊詢問:“王妃不合胃口嗎?那奴婢重準備。”

    “不,挺好的,我是沒什麽胃口,都撤下去吧。”

    鳳闌夜放下筷子,她是真吃不下去,轉身住內間走去。

    葉伶示意葉卿和桃紅兩個丫鬟把東西收拾下去,自己扶了小王妃進寢室,侍候她休息。

    鳳闌夜睜著眼睛躺在床上,一時間睡不著,望著兩個小丫頭,想起還待在府中的那個女子喬瓏,這女人究竟是什麽來曆,還有她有沒有武功呢?

    想到這,唇角勾出笑意,招手示意葉伶俯耳過來,低聲嘀咕了幾句。

    葉伶立刻眉開眼笑,歡喜不已:“好,奴婢這就去辦。”

    轉身拉花萼出去,花萼不知道主子說了什麽,追著葉伶問,兩個人一路說著往外走了,鳳闌夜安靜的躺著休息,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又想起昨兒晚上的那個畫麵,越發的臉紅,伸出小手拍拍自己的腦門兒,鳳闌夜啊鳳闌夜,你是不是太色了,怎麽淨想這個呢,以後不準想了,睡覺,自己命令自己,然後閉上眼睛休息。

    ……

    清滿院內,喬瓏在院內閑逛,一臉的若有所思,沒想到這齊王府竟然讓她一籌莫展,就是龍翔國,她也是為所欲為的一個,什麽時候受過這等悶氣,越想心裏越惱,這時候院門前吵吵嚷嚷的聲音響起來。

    喬瓏一抬首望過去,便看到上次找她麻煩的丫頭,又領了一幫人過來,不由得眼神陡冷,怒瞪著快走到眼前的人。

    真他媽太可惱了,真想好好的教訓她們一頓,不過,喬瓏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若是這幫丫頭動手,自巳再受傷了,短時間不用出齊王府了,唇角勾出冷然的笑意。

    這時候葉伶已帶著一幫人走了過來,飛快的圍住喬妮,生氣的瞪著她。

    “喬瓏,你的病好了,我們來送你出府。”

    喬瓏一愣,以為這些人來找碴的,沒想到竟然是直接攆她出府的,她怎可能走,想到這,便伸出手按住自巳的胸口,柔媚虛弱的開口:“葉伶,你們王妃留我下來養傷,你一個小丫鬟想幹什麽?”

    葉伶唇角勾出冷笑:“我們王妃是讓你留下養傷,可你傷好了,還賴著不走,這就由不得你了。”

    “來啊,把這人拉出去。”

    “是。”

    身後跟著的正是蓮院的丫鬟婆子,足有七八人,一把拉過喬瓏的

    身子,喬瓏哪裏願走,假意跌跌撞撞的往後一栽,正好撞到一根柱子上,疼得呲牙裂嘴的,眼淚流了下來,指著葉伶。

    “你們太過份了,我要去找你們王妃。”

    “王妃休息了,上次就是因為你,我們才挨罰,這次無論如何不能讓王妃知道。”

    身後的幾個小丫鬟附和著:“是,不能讓王妃知道,否則我們又倒黴。”

    “把她拉出去,還和她多廢話什麽。”

    葉伶一聲令下,身後幾人如狼似虎的撲過來,才不管喬瓏是怎樣國色天香的美人,這時候喬瓏顧不得疼痛跳了起來,在幾人間東推西撞,隻聽到她叫喊起來:“你們欺負我,你們欺負我。”

    哭了起來,清滿院的動靜驚到了王府的管事,立刻稟報給柳管家,柳管家一個頭兩個大,趕緊領著人過來處理,隻見葉伶氣勢洶洶的帶著數名丫鬟正圍著喬瓏,喬瓏此刻蜷縮著身子蹲在地上,頭發全散了,衣服也被撕得七零八落的,看上去淒慘無比。

    柳管家喝止一聲:“葉伶,你在幹什麽?當心王妃重罪你。”

    葉伶一臉的無所畏懼,事實上她早就叮嚀了她身後的幾人,別真的動手,隻是嚇唬她而已,誰知道這女人如此一番析騰下來,身上竟然披霜掛彩,似乎被打得不輕似的,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她們幾個人根本就沒動手,這女人看來不簡單啊,難怪王妃讓她領人過來試探她,原來真的隱藏著什麽,她想幹什麽。

    柳管家吩咐身後的人扶起喬瓏,麵無表情吩咐沸滿院內的兩個丫頭:“還不把人帶進去盥洗一番。”

    “是,柳管家。”

    那兩個小丫頭應聲,帶了喬瓏下去。

    柳鄲迴身踱步走到葉伶的麵前,臉色陰沉的訓斥:“葉伶,你又惹事,當心王妃懲罪你。”

    葉伶不卑不亢的開口:“柳管家放心,葉伶既然如此做了,自去王妃那裏領罪。”

    說完竟真的帶著人離去了,柳鄲站在原北日瞪口呆的望著一切,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這時候有人走過來:“柳管家,宮裏來人了,說皇上讓王爺進宮。”

    “好,我去雋院稟報王爺。”

    柳管家立刻走出去,也不去理會清滿院的動靜。

    ……

    雋院,鳳闌夜的房間內,葉伶正在稟報事情的經過,本來她想等小王妃醒來再稟報的,誰知道王妃根本沒睡,她便乘機稟報了前因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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