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葉伶拿著黑布黑布請示鳳闌夜,鳳闌夜點首,讓葉伶蒙上自己的眼睛,若是葉伶不做,隻怕那幾個人會過來做。

    那幾個黑衣人,看到鳳闌夜眼睛被蒙起來了,心裏總算舒了一口氣,忍不住罵了一句。

    “邪門了。”

    一個小小的丫頭怎麽就令人感到害怕呢?她長得像花朵一樣嬌嫩,可竟然有這麽強大的氣場,要說他們幾個人身手也都算不錯,怎麽連一個小丫頭都害怕了,所以今兒個真是邪門了。

    馬車一路疾駛而過,行了有一個時辰的光景,總算停住了,七八名黑衣漢子下了馬車,全都警戒地瞪著鳳闌夜,聽說這位齊王妃很邪門兒,所以他們可要小心行事。

    葉伶和花萼扶了鳳闌夜下車,隻見眼前是一幢廢舊的民房,門外此時立著數個黑衣人,麵無表情冷酷地望著她們三個人,身後的幾名黑衣人出聲:“快進去。”

    三人也不遲疑,更無半點不合作,徑直走了進去,被人關在一間不大的房子裏,裏三層外三層地包圍了起來。

    房間裏,葉伶飛快地解掉鳳闌夜臉色的黑色麵巾,心急地叫了起來:“王妃,怎麽辦?”

    鳳闌夜先讓眼睛適應了一下周圍的光線,然後打量了一下狀況,才冷冷地開口:“不會有事的,你們慌什麽。”

    她之所以不動聲色地留在這裏,便是為了查清究竟是什麽人動手抓了她們,這裏又是什麽地方?相信千渤辰會知道,鳳闌夜瞄了一眼花萼:“去門邊盯著點,有人過來出一下聲。”

    “是。”花萼不知道主子要做什麽,沒敢多問,奔到門邊去,小心地掃視著外麵。

    這裏,鳳闌夜也不避諱葉伶,喚了一聲千渤辰。

    千渤辰閃身出來,葉伶嚇了一跳,指著千渤辰道:“你是、你是何人?”

    千渤辰瞄了她一眼,好似沒聽到一般,倒是身側的鳳闌夜難得地解釋了一下:“他是王爺的手下。”

    “啊。”

    葉伶心裏像裝了一顆定心丸,難怪王妃麵不改色,原來是知道暗處有高手跟著,這下她們也放下心來了。

    鳳闌夜卻不再理會她,而是望著千渤辰,沉聲詢問:“這裏是什麽地方?”

    千渤辰一路尾隨著,自然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是東郊的貧民區,這一家沒人,所以便被他們拿來關押人了。”

    千渤辰一貫的

    冷漠無情,即使是這樣的情況下,他的臉色也沒有半點的變化。

    鳳闌夜已知道他的經曆,所以並不怪他,眼下他們還有正事要做:“千渤辰,你立刻派人送信迴王府,讓南宮燁按兵不動,現在我可以肯定,這背後的人是想看看齊王府的實力。另外你立刻去查,除了楚王還有誰動了這心思。”

    “是,屬下這就去辦。”

    千渤辰領命立刻閃身離去了,葉伶等到他走了,才敢小聲地嘀咕:“王妃,這人好冷啊,比王爺還酷。”

    王爺麵對小王妃的時候,眉眼皆是溫潤,可是這人一點表情都沒有,如果不是會唿吸會說話,她真以為他是個活死人了。

    鳳闌夜不理會她,喚了花萼過來,然後叮嚀她們兩個:“休息一會兒,今天晚上也行會有行動。”

    “是,王妃。”

    兩個人已經看到千渤辰的存在了,現在倒是不感到害怕了,靠在一起去休息了。

    天色微暗,鳳闌夜和兩個小丫頭都睡醒了,那些人好像忘了她們似的,既沒有為難她們,也不給她們送食物什麽的,鳳闌夜清豔的臉上罩著一層寒光,陰森森地望著四周。

    這時候千渤辰迴來了,立刻稟明眼下的狀況。

    “王妃,少主已得到消息了,不過若是王妃再不迴去,隻怕少主就要出手了。”

    鳳闌夜眉梢一挑,還真怕了他的不顧一切,本來她以為這綁架她的人會露下麵,沒想到竟然沒人理會她們,那麽她們還有必要留下來嗎?

    “是楚王的手下嗎?”

    千渤辰點頭:“是的,還有晉王府也參與到其中了。”

    鳳闌夜眼神閃爍了一下,很快便確定,晉王和楚王眼下一定懷疑起齊王府來了,很可能還想到那賬冊和玉龍是他們動了手腳,如此一來就可以理解他們為何要動手綁架她了,肯定是想逼南宮燁出手,好看看齊王府究竟有沒有厲害的人物。若是南宮燁出手了,不但晉王府和楚王府,隻怕皇上也會動起了心思。想到這些,鳳闌夜便心疼起南宮燁來,此刻的她可不願意任何人傷害到他,以往是他一直在保護著她,守護著她,有時候也該換她來守護他了。

    “好,去把那把琴拿過來。”

    “是,王妃。”

    千渤辰應了一聲,飛快地閃身離開,很快便又出現了,把那把琴拿了過來。

    “王妃,要不要屬下?”

    “

    不必,我想會有人過來救我們的。”

    鳳闌夜唇角抿出冷笑,她知道有人一直在監視著她,也許他也知道她被綁架的事了,之所以沒動手,也是在觀望齊王府的動靜吧,不過如果她和那些人打起來,他想必會出現吧。

    “是,王妃。”

    千渤辰雖然聲音依舊平淡無奇,但是對於這個小丫頭卻是由最初的不屑變到現在的佩服,他是心知肚明的,她每做一件事,都有其道理,所以鳳闌夜一出聲,他便應聲退了下去。

    不大的空間裏,鳳闌夜席地而坐,悠揚的琴聲從指尖渺渺響起,空靈得好似山間的一縷清泉,潺潺流動。

    屋外的黑衣人很快就被驚動了,立刻有人去查看,然後慌亂地叫了起來。

    “邪門了,琴不見了。”

    “不會是見鬼了吧。”

    這時候有人叫了起來,然後門咣當一聲被踢開,數十名黑衣人擋在門前,驚恐慌亂地望著屋內的人。

    鳳闌夜一身傲骨,微斂雙眸,清絕的容顏之上,好似罩了一層白露清霜,寒芒冷淩,令人不敢進前。那些人隔了一些距離叫起來:“別彈了,別彈了,立刻把琴拿過來。”

    葉伶和花萼冷笑道:“真是不要臉,憑什麽把琴給你們,這琴是我家主子的。”

    “是啊,不想死的,立刻送我們出去。”

    兩人深知王妃的琴技十分厲害,所以有恃無恐。

    他們的說話聲,絲毫影響不了鳳闌夜,她的琴聲陷入低迷,半空中刮起了一陣勁風,發絲被撩起,飄揚在空中,衣袖垂泄好似流雲一般,周身的神聖氣息,高貴不可侵犯。

    風越刮越大,那些黑衣人麵麵相覷,既不敢進前,也不敢退後,左右為難,就在這空檔裏,鳳闌夜陡地一聲冷喝,強大的氣流旋轉出去,風刃如刀一般迎麵撲了過去,有些防不勝防的人立刻被掀了出去,有些定力好的人,身上衣衫被風刮得淩亂不堪。這時候鳳闌夜已站了起來,雙手並未停止,指尖凝力控製著琴,使得琴好似漂浮在半空一般,而她一邊往前走,一邊冷然地彈著,那風刃一遍遍地刮了出去。

    眨眼間三人已走到屋外麵的石階之上,一彎新月當頭照著,四周一片朦朧,那些黑衣人邊退邊叫著:“上,上。”

    立刻有人衝了過來,鳳闌夜琴一停,單手抄琴,琴連在指上,甩了出去,而她的身子好似遊龍一般滑了出去,穿行於數名漢子之間。而她一動,隻聽

    到耳畔間響起啊啊的數道沉悶之聲,等到她迴身反穿過來,站在葉伶和花萼的麵前時,隻見包圍著她們三個人的黑衣人,已倒了數名,正一臉痛苦地癱在地上。有人捂住腦袋,有人捂住腹部,明顯是被琴打中了,先前被風刃所傷,後又被琴所砸,哪裏受得了。早有幾人爬不起來了,而其他人也不敢大開殺戒,因為上麵有令,不準傷了這人。

    剩下的黑衣人生怕這三人跑了,早團團包圍過來,若是讓這三人跑了,隻怕他們這些人都別想有一個活口。為了性命,所以他們準備拚了,每個人都眼露兇光,緩緩地往前走。

    鳳闌夜唇角勾出冷笑,不輕不慢地開口。

    “你們的主子可真是個鼠輩,有膽做怎麽就沒膽子出來呢?這種人能成得了什麽大事,天生就是個見不得光的蛇鼠之害。我想祖宗的臉都被他們丟幹淨了,這些老祖宗怎麽就沒從祖墳裏出來找他們算賬呢?隻怕死都不能瞑目了,竟然生了這種不孝、專做偷雞摸狗之事的兒孫。我想他們是上輩子,上上輩子都做缺德事了,才會產下這種不認不認不忠不孝,有膽做沒膽站出來的人!”

    抑揚頓挫地怒罵,淋漓盡致,暢快無比,一聲聲響徹在暗夜之中。

    暗處的人早綠了臉,唿吸越來越重,雙手緊握著,恨不得掐斷這丫頭的脖子方能泄恨。他這樣一想,便待現身,忽然小屋的院門咣當一聲被踢開了,那暗處的人立刻隱住不動。

    須臾,四周亮起了無數的火把,然後是吵雜聲,一隊身著甲胄的兵將衝了進來,手腕一抖,腰間的長劍盡數出手,齊刷刷地對準了那些黑衣人,冷沉的喝聲響起。

    “大膽賊人,竟然膽敢綁架齊王妃,找死。”

    這說話的人仍是西門雲手下的得力副將,此時虎視眈眈,怒目而視地瞪著這一群人,一時間黑衣人誰也不敢動,這時候從一群兵將中走出一人來,身著銀白的甲胄,俊眉星目,氣宇軒昂,一雙寒瞳之中布著幽深的冷芒,掃視了一眼黑衣人,一揮手道:“拿下,全部帶迴去。”

    “是,將軍。”

    一隊兵將如狼似虎般撲上前去,那些黑衣人一時沒了主張,這可是朝廷上的人,他們哪裏敢反抗,最後都乖乖地被拿下了。而暗處的人悄然隱退而去,吩咐手下:“這些人一個都留不得。”

    “是,屬下立刻去辦。”

    四周歸於平靜,破敗的小院內,所有兵將都押解著犯人退了出去,西門雲一身颯爽之姿,穩健地走到鳳闌夜的

    麵前,內斂地開口。

    “走吧,本將送齊王妃迴府。”

    鳳闌夜緩慢地點頭,然後領著葉伶和花萼走出去,經過西門雲的身邊時,清冷地開口:“今日之事,本王妃可不欠你半點恩情。若是一開始你便出現,本王妃倒是欠了你一份情。但現在扯平了,還有以後讓你的人離我遠點,我不說話,但不代表我不知道。”

    錯身而去,西門雲迴首,隻看得見那一抹悄然盈於夜色之中的小身影,傲姿娉婷,是世間最美的一道風景線,可惜卻與他錯過了。這樣奇特的人,他還能遇到嗎?心底不免惆悵幾分,卻不再多說什麽,迴身跟了上去。

    院門外,鳳闌夜和兩個婢女已上了馬車,西門雲一揮手,親自送了鳳闌夜迴齊王府。高坐馬上的人,不時地瞄一眼馬車,他從來不奢求她的感激甚至於是欠他的恩情,最初隻是心有一份憐憫。那樣脆弱的一個小人,竟然成了亡國奴,可是慢慢地竟然發現,她身上蘊藏著巨大的能量,使得她這個人就像一個傳奇一般。可惜等到他發覺的時候,他與她已是錯過。

    錯過了,唯有祝福了吧,西門雲苦笑,一馬當先,直奔齊王府。

    馬車內,鳳闌夜凝眉思索幾許,沒想到晉王和楚王竟然耐得住,她那樣的怒罵,他們都沒出現,她還真是想得太簡單了。先前被抓,就是為了見這兩人,看他們如何自圓其說,可惜卻沒達成心願。

    ……

    齊王府的門前,忽然湧出數十名的侍衛,為首一人,一身的白衣,在夜色下飄渺似嫡仙,不過周身染著的卻是濃烈的殺氣與戾氣,似乎恨不得殺人來泄恨。

    這人正是齊王南宮燁,他等了半日還是沒有消息,再也沒耐心等下去了。那些人一再地試探齊王府的實力,那就讓他們看看吧,想對付他們就來吧,他難道還怕他們不成?

    王府管家柳鄲擋著南宮燁的去路:“王爺,王妃不會有事的,你別出去了,王妃一定很快便會迴來的。”

    南宮燁皎若明珠的麵容一沉,嗜冷如冰的聲音響起:“滾開。”

    身形一閃,已竄到一匹馬上,伸手數十名侍衛紛紛翻身上馬,就待出發。正在這時,遠處響起馬蹄聲,柳鄲耳尖地聽到了,不由得叫起來:“王爺別走,別走,一定是王妃迴來了。”

    眾人拉著韁繩望過去,一縱人馬眨眼便到麵前,隻見為首的是西門雲將軍,一拉韁繩抱拳道:“齊王這是去哪?本將把齊王妃送迴來了。”

    南宮燁一聽,眼神幽暗地望向西門雲身後的馬車。

    車簾一掀,葉伶和花萼率先跳了下來,身後緊跟著的不是鳳闌夜又是何人?一身輕巧地抱著琴,慢慢地下了馬車。

    南宮燁動作迅速,眾人還沒看清是怎麽迴事,隻見光影一閃,他人已落到鳳闌夜的麵前,俊美出塵的五官一閃而過一絲焦慮,出口的話卻是嗬責。

    “闌兒,不是讓你待在王府嗎?怎麽隨便應約出去。”

    從頭到尾,他的眼中都看不到別人,更別提西門雲將軍了。這男人深深望了鳳闌夜一眼,也不多說,抱拳道:“本將先行離去。”

    直到此時,南宮燁似乎才注意到他的存在,不過並無半點的客套,隻是淡漠地開口:“不送。”

    西門雲一拉韁繩離去,馬蹄聲連成一片,眨眼便不見了蹤影。

    齊王府的門前,南宮燁徑自拉了鳳闌夜的手往裏走,身後柳管家立刻揮手吩咐:“都進去吧,別添亂了。”

    王妃都迴來了,大家自然收手了,所有人都進了王府,各司其職。

    蓮院內,南宮燁正在花廳內詢問鳳闌夜所發生的事,小丫鬟們下去準備晚膳了。王爺到現在還沒有用膳呢,王妃經過一下午的折騰,想必也是餓了的。

    “這兩個混蛋,竟然膽敢動你,真是太可惡了!”

    南宮燁修長的大手一揮,輕袖飄過,幽香彌漫,那張俊美的五官上一閃而逝一絲狠厲,恨不得立刻派人進晉王府和楚王府算賬。不過鳳闌夜卻阻止了他,現在他們齊王府主要的力量是要用來查玉妃當年自殺的事。

    看來他們該出手了,不能再被動地等著了。

    “好了,我不是沒事嗎,你別生氣了。”

    鳳闌夜伸出手按在南宮燁的大手上,她知道他心裏很生氣,若不是自己阻止了他,隻怕他早就出手了。

    “眼下我們還是商議一下如何查玉妃的死因吧。”

    兩個人正說著話,廳外,葉伶和花萼走了進來,手裏各端著一盞茶,身後另跟著數名端茶的丫鬟,一行幾人走了進來,很快地步好菜。王爺和王妃用膳,葉伶和花萼兩個丫頭留下伺候,其他人在外麵聽命。

    花廳內,燈光朦朧,夜風從窗戶吹拂進來,紗幔輕逸地飄飛,到處一片柔和。

    膳桌邊,兩個人一邊用膳一邊商議接下來的事情。

    “南宮燁,宮中可有你的人手?

    ”

    鳳闌夜停住手裏的動作,問南宮燁。要想查玉妃的事,就必須要進宮,方能查清,要不然根本沒辦法下手。

    南宮燁點頭,眼神深幽,說實在的,對於闌兒,他心底真的常有一種驚奇。不管什麽事,她似乎都看得很準,而且部署也很獨到,事事都掌握在她的手中。這樣的人幸好在自己的身邊,而他隻想讓她開心一些,無意於大位之爭,若是她這樣的人落在晉王和楚王的手上,一定會是有力的臂膀,大位之爭中一塊最厲害的棋子,這樣一想,南宮燁便有些理解,為何晉王和楚王一再地針對她了。是因為怕她成為他有力的臂膀,所以既想除掉她,也想查清楚齊王府後麵有沒有實力。一想到這個,南宮燁的心陡地一緊,一向高高在上的人,心中竟然一緊,絲絲害怕控製住了他。

    “闌兒,以後做什麽事,千萬不可妄為,一定要稟報給本王,知道嗎?”

    一想到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南宮燁周身便一瞬閃現出濃烈的嗜血殺氣,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

    對麵的鳳闌夜不知道南宮燁是怎麽了,感受著他身上的殺氣,有些莫名奇妙:“南宮燁?”

    她剛出聲,南宮燁便伸出手阻止了她的聲音:“以後叫我燁,我叫你闌兒吧,我們要永遠在一起,不離不棄。”

    低沉暗魅的聲音響起,鳳闌夜怔住了。心一窒,暖流拂過,眼瞳竟然多了溫潤的水澤,一言不發。須臾,待情緒穩定了下來,才點了點頭:“燁。”

    “闌兒。”

    兩個人笑了起來,不管以後有多大的風雨,他們都會攜手共度,不會害怕任何一場暴風雨。

    葉伶和花萼看著王爺與王妃相親相愛的樣子,很是羨慕,不過也真心地替他們高興。

    她們希望齊王府永遠的開心快樂,隻是花萼在高興的時候,不免有些惆悵,那些族人怎麽辦?雖然公主得到了幸福,她很高興,可是那些人該怎麽辦?

    南宮燁和鳳闌夜用完膳後,吩咐人把膳食撤了下去,葉伶奉上茶水便退了下去,花廳裏靜了下來,兩個人一邊喝茶一邊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說話。

    “燁,你宮中有人嗎?”

    這麽多年,他宮中應該安插了人手,鳳闌夜話音一落,南宮燁果然點頭道:“是,宮中有我的人。”

    “把那些人撤出來,換上身手厲害的人。”

    “你有什麽計劃?”

    南宮燁

    對於她的建議很感興趣,狹長的鳳眸染著熾熱的光芒,緊鎖著她。

    鳳闌夜清淡地笑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開口:“我們必須隨時掌握宮中的動向,現在木棉進宮了,上次梅妃中毒的事,不管是誰搞出來的,總之是一灘亂水。但宮中那些太監未必能及時把消息送出來,現在換上厲害的人,便可以隨時了解裏麵的動向,他們活動起來也方便得多。”

    “好。”

    南宮燁在宮裏的人就是一些太監,好讓他隨時了解動向,隻是有時候消息太慢了,正如闌兒所想的一般,換上身手厲害的人,隨時保證消息的快速性。

    “接下來,隻怕宮裏要有內亂,我們何不趁這亂,打探一些情況,然後把各處得來的消息湊到一起,慢慢地整理線索,這樣要快速一些。”

    “這倒是個辦法。”

    南宮燁沉穩地一點首,以往他是怕父皇察覺,所以一直沒動手,但如果現在宮中很亂的話,誰會去注意那些太監呢:“好,稍後本王會去安排。”

    “交給你了。”

    鳳闌夜嬌麗地笑了起來,十三歲的臉龐,已出落得動人的美麗,像一朵似開未開的芳蕾,香氣撲鼻。南宮燁眼神幽深地望著她,燃燒著一簇火焰,他現在很確定自己喜歡這丫頭,他在等她長大,等到他們長大了,他查清了母妃的事,就帶她離開這裏,迴煙海去。不過眼下還有很多事要做,他們會攜手共進,想到這,南宮燁臉色陰沉:“明日,本王會邀晉王和楚王過來,闌兒認為怎麽樣?”

    “好。”

    一聽邀南宮卓和南宮烈過府,鳳闌夜的臉色就罩上了一層殺氣,唇角似笑非笑得很是陰森。

    “這主意不錯。”不知道明日她來個當場痛罵,晉王和楚王是否受得了?這還真有些意思,她從今晚便開始期待了。

    “今天晚上你早點休息吧。”

    南宮燁站了起來和鳳闌夜招唿一聲,便走了出去。

    王爺一走,蓮院幾個小丫頭就衝了進來,為首的葉伶早心急如焚地叫了起來:“王妃不好了,不好了。”

    鳳闌夜打了一個哈欠,一臉的莫名其妙,忍不住蹙起眉來:“發生什麽事了?”

    葉伶和花萼二人搶著一先一後開口:“王妃,您知道嗎,聽說王爺今日救了一個女人迴來,現在被安置在清滿院裏。”

    清滿院,是齊王府的客院,這幢院子一直以來都閑置著,沒想到今兒個倒是

    住進來一個人了,隻不過這讓蓮院的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葉卿一整天都不安,好不容易等到王妃迴來了,因為逮不到空,所以便和葉伶花萼說了,這兩個丫鬟一聽還得了,急得團團轉,王爺一走便衝了進來。

    鳳闌夜的眼皮都快黏上了,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了,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事,王爺救了一個人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

    可這對於生長在齊王府的人來說,卻是天大的事情,王爺什麽時候做過這種事情?頭一次做就是迎娶了小王妃進齊王府,現在又例外地救了一個女人進府,這女人不會、不會是未來的什麽側妃吧?這些丫鬟越想越替王妃不值。隻是鳳闌夜一臉的不在狀態之內,葉伶和花萼那叫一個心急。

    “王妃啊,你知道嗎?王爺一向冷漠,很少過問閑事,這次竟然出手救了別人,你難道還不擔心嗎?”

    葉伶搶先開口,花萼連連點頭,接口道:“王爺長得那麽俊美,這整個安絳城有多少人動他的心思,王妃忘了沈雲菁那個賤女人了嗎?”

    雖然她最後落不得好,不過不代表別的女人也如她那樣啊。沈雲菁畢竟是三皇妃,是個有夫之婦。這次救進來的很可能是一個單身的女子啊,所以怎不令人擔心,還住進了齊王府。

    花廳裏,除了葉伶和花萼,就連一向老實木訥的葉卿都開了口。

    “王妃啊,你不知道,聽王府裏的人說,那個女人長得好美啊,皮膚像高山上的雪一樣白,眼睛像葡萄一樣好看,所以你一定要當心啊。”

    鳳闌夜聽著耳邊一聲聲的擔憂,不免皺起眉頭,無奈地歎口氣:“所以呢?你們擔心什麽?”

    “若是她勾引王爺怎麽辦?”

    桑女人異口同聲地開,鳳闌夜一聽這話,心竟然難得地一窒,似乎有些不舒服,總算正視起這件事來:“葉伶,悄悄把柳管家叫過來,我想問問情況。”

    “是,王妃。”

    葉伶轉身一溜小跑地閃了出去,花廳內,葉卿和花萼站在鳳闌夜的身邊,還有另外兩名丫鬟立在門口,幾個人一臉的慮色,似乎明兒個王爺便要納了那女人為側妃一樣,鳳闌夜不禁有些好笑,雖然她同樣地有些好奇,卻知道南宮燁不是以美色看人的人,所以她不擔心,隻是心底很奇怪,是什麽原因讓南宮燁救了那女人並帶迴了府,因為他一向不屑多管閑事的。

    葉伶找到柳管家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柳鄲直奔蓮院,中間連一口氣也沒有休息,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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