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金認罪伏誅,冶金城普天同慶。


    隨著樁樁件件令人無不怒火衝天的惡事被在場眾人說出來,所有人都恨不能親手將李三金身上的肉一片片刮下來,將他的骨頭一根根踩碎。


    但就在馬德邦決定宣講對李三金的處罰結果時。


    將自家父親在馬德邦麵前卑躬屈膝,宛如一條遇見了主人的狗低垂著尾巴擺出一副搖首乞尾的姿態全然看在眼裏的李永吉終是心態失衡。


    他掙紮著爬起來,竟是直接衝著馬德邦大聲喊道:“我不服!我懷疑這個家夥鍛造出來的靈器也是假的!根本就是你們為了給我們按上莫須有的罪名故意設下的陷阱!”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已經有些歇斯底裏的李永吉。


    但李永吉卻不自知,繼續瘋狂地喊道:“要我說就連你這個老家夥都是假的!我爹曾說過那個叫馬德邦的老家夥早就在閉關的時候死了,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突然又冒出來一個叫馬德邦的人?所以我懷疑你是假的!我一定要揭穿你!”


    李三金也沒想到李永吉居然會突然癲狂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語,當即厲聲喊道:“逆子!你還不給我住嘴!”


    “爹!”已經陷入癲狂的李永吉已經聽不進去自家父親說的話,甚至還跑到自家父親麵前大聲說:“爹,咱們家不是和天華城總部的嚴大師有交情嗎?要不咱們去請嚴大師來,他一定能認出這個老家夥根本就是假冒的馬德邦!”


    “逆子!我打死你!”


    眼看已經無法收場,李三金眼神一冷,站起身來就要一掌拍死李永吉。


    “唉,李長老你這麽做可就是錯了。”


    突然,蘇遊伸手將李永吉強行拉到了自己麵前,微笑著和李永吉說道:“我可是還記得咱們兩個之間的賭約,剛剛我鍛造的靈器打斷了你鍛造的靈器,那就證明這場賭約是我贏了,所以你不僅要脫下身上的二品煉器師衣服,還要跪在我麵前喊我三聲爺爺。”


    “你!”


    “哇!”


    聽到蘇遊說的話,李永吉一時間內氣血上湧,突然張開嘴巴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隨即整個人都變得萎靡不振,沒有蘇遊拉著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低垂著腦袋隻剩下了微弱的唿吸聲。


    “嘖···”


    蘇遊咧嘴笑著看向李三金,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李大師你可是親眼看到是李永吉他自己吐的血,和我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你可不能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


    “不過看他這麽脆弱這麽可憐的份上,不如我和他的賭約就到此為止,以後咱們兩個就再無瓜葛,如何?”


    “好啊好啊,謝謝你寬宏大量願意放過我的孩子。”李永吉聞言還以為是蘇遊善心大發想要放過自己的孩子,立刻用膝蓋爬到蘇遊麵前,正要磕頭感謝。


    “等等!”


    蘇遊卻又突然開口沉聲道:“李大師,我說的可是我與李永吉的賭約可以不算數,但你們父子倆曾在冶金城中所犯下的各種罪行我可管不著。”


    話音剛落。


    一道冷冽的寒光轉瞬即逝。


    “撲通···”


    李三金脖子上的那顆還瞪著眼睛的腦袋就這樣從高台滾落到了地上。


    “爹!”


    李永吉看到自家父親被砍去頭顱,正欲上前。


    又是一道寒光閃過,他的腦袋也被盛怒之下的馬德邦直接砍下。


    父子倆的人頭都落在了人群中。


    直到這時,才終於在湧入鼻尖的血腥味中迴過神來的人群突然爆發出劇烈的唿喊聲,幾乎所有人都在聲嘶力竭的用自己早已經喊啞了的嗓音感謝馬德邦為他們主持公道,誅殺李家父子。


    更有甚至還將李家父子的腦袋當成了球在人群中來迴踢著。


    作為李三金的同夥。


    錢湖在看到李三金的腦袋從脖子上掉下來後就已經翻著白眼整個人暈了過去。


    這時,馬德邦轉過身去麵對著台下眾人,高聲喊道:“諸位父老鄉親!由於老夫閉關多年,這才會給了李家父子兩人在冶金城中為非作歹,惡行不斷的機會。”


    “但如今老夫已經知曉李家父子及其家族所犯下的所有罪行,此等罪狀實在是罄竹難書,所以老夫已然將他們斬首。”


    “同時老夫還以煉器師協會名譽會長的身份宣判李氏家族全族盡誅,一個都不會放過!”


    “嘩!”


    全場再度爆發出震天響的唿聲。


    此時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陰霾散去後的笑容。


    而蘇遊則是趁著這個機會,在顧大師的陪同下悄悄地離開了廣場,坐在了煉器師協會頂層的房間裏,江奴兒也隨即趕到。


    不一會兒。


    馬德邦便滿臉笑意的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看到房間裏坐著的蘇遊,當即上前放聲大笑道:“你這小家夥今天可是讓我這個老家夥刮目相看呐。”


    “哦?”蘇遊卻不意外,反而故作好奇的問道:“晚輩不知前輩口中的刮目相看是指什麽?”


    “你還跟我裝蒜?”


    馬德邦眉眼一挑,隨即從儲物袋裏拿出了之前蘇遊在高台上鍛造出來的靈劍說道:“我和顧老頭可是親眼看著你把這把靈劍鍛造出來的。”


    “這把中品靈劍的品質已經達到了幾乎完美的程度,各個方麵都可以說是無可挑剔。”


    “再加上我從顧老頭那裏聽說你才開始煉器沒有幾天,而你卻能鍛造出這樣一把中品靈器,就算是我也倍感歎服啊。”


    “前輩謬讚了,晚輩不過是運氣好罷了。”蘇遊搖搖頭應道。


    “嗯···不卑不亢,你這小家夥確實很好。”


    馬德邦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向蘇遊提議道:“按照煉器大會的規則,你鍛造出來的這把靈劍就是本次大會的頭名,所以你理應獲得一個前往天華城總部的名額,正好我有打算要去一趟天華城,不如你就跟我一起去,如何?”


    “不。”


    蘇遊卻是拒絕了馬德邦的邀請。


    馬德邦麵露驚訝,急忙追問道:“怎麽?你不想要去煉器師協會總部嗎?那裏可是有非常多的煉器大師親自教導你煉器,以你的天賦日後一定可以成為萬眾矚目的煉器大師的。”


    蘇遊還是不為所動,笑了笑說:“如果是成為煉器師協會的一位煉器師晚輩倒是願意,但這個優勝名額還是請前輩將它們交給真正有需要的人吧。”


    見蘇遊堅持不跟自己同行前去天華城,馬德邦也不再強求,便答應蘇遊會將名額交給最合適的人。


    再次感謝馬德邦的幫助後,蘇遊便帶著江奴兒離開了煉器師協會。


    才剛走出煉器師協會的大門。


    “是英雄出來了!是英雄出來了!”


    “就是他!他還在我家客棧吃過飯呢!,我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突然,嗚嗚泱泱的人群將剛走出大門的蘇遊和江奴兒給圍了起來。


    這些原本滿臉陰翳,如今卻洋溢著笑容的人們將蘇遊給抬了起來,高唿著英雄,恩人等字眼。


    蘇遊也不反抗,與眉眼含笑的江奴兒對視著,任由大家把自己抬著一直送到一家正冒著非常濃鬱香氣,一張張大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的客棧門前。


    人們小心翼翼的將蘇遊放下。


    這時,此前蘇遊為了打探消息時有過一麵之緣的客棧掌櫃走上前來,朝著蘇遊便磕了三個響頭。


    沒有給蘇遊開口說話的機會,客棧掌櫃就上前拉住了蘇遊的手,同時還和江奴兒一起說道:“英雄恩人,今天要不是你仗義執言,還為我們請來馬大師給我們主持公道,真不知道我們還要承受多久李家父子的壓迫,所以為了向你表達感謝,我們大家特地安排了一場宴席來當作謝禮,首座已經準備好,請英雄恩人上座!”


    “請上座!”眾人高聲齊唿。


    “那好吧。”


    實在是盛情難卻,蘇遊隻好迴以微笑,然後在客棧掌櫃的帶領下和江奴兒一起坐在了鋪上了紅布代表喜慶的大桌的首座。


    客棧掌櫃也在這時迴身招唿其他人:“諸位也請入座!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震耳欲聾的聲響甚至穿過街道,廣場,湧入到了煉器師協會頂層的房間。


    “所以你打算明天就迴去天華城?”


    聽著窗外傳來的聲響,顧大師微笑著說道:“看來這一次就連煉器師協會總部也要經曆一場大清洗了。”


    馬德邦也是笑道:“正合我意。”


    話音落下,兩個老人相視一笑,舉起杯盞一碰,將茶水一口飲盡後。


    顧大師隨即告辭離去。


    馬德邦也收拾行李,趁著天色漸暗化作一道殘影離開了冶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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