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脫困...

    生活就像□,既然不能反抗,隻能默默接受;

    但□不像生活,既然不能接受,必須拚命反抗!

    當吳煥之趴在蘭曉身上,用力地吸吮,一隻手還急切地伸向她私密之處。蘭曉決然地拔下簪子,朝吳煥之胳膊上用力刺去,吳煥之慘叫一聲,力道一鬆,蘭曉手腳並用,把他推翻在床下,一不做二不休,再又踹了幾腳,這時看到了桌上的茶壺,心一橫,把它舉了起來,正要砸過去,卻見吳煥之躺在地上,已經一動不動。

    蘭曉心一鬆,全身就失了力氣,癱坐在地上,茶壺也隨之掉落一旁。她在掙紮中早已衣衫不整,頭發淩亂,此時也顧不上,隻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自己不發威,就當她是病貓,居然設這種圈套讓自己鑽。自己大學室友高彩芬那是一個猛女,一次上街時,路遇色狼,把她拖進後巷,摟著狂親,結果舌頭一下子就被彩芬狠狠咬住,把他拖到街上,才鬆開嘴,大喊抓色狼。路人看得都驚呆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圍上來把色狼捉住。自己雖然沒有她那麽厲害,但也絕不會懦弱無能任人欺壓,蘭曉恨恨地想著,歇了好一會,才起身去查看吳煥之的情形,還好,死不了,隻是暈了,他胳膊上也隻是受了點外傷,流了點血。蘭曉想了想,還是撕了塊布,給他包紮了一下,心裏不無惡意地想著這麽一摔,最好摔出個陰影----不舉來。蘭曉也沒有善心把吳煥之弄上床,環抱雙膝,蹲在一旁,自己不是不害怕的,就衝把吳煥之打傷的事,挨板子她是絕對逃不了的,可是現在又能怎麽辦呢?蘭曉茫然地發著呆。

    不知道過了幾個時辰,吳煥之才緩緩地醒轉過來,他伸手摸了摸後腦勺,又看著被包紮過的胳膊,身體各處都有些疼痛,驚詫莫名,他茫然四顧,借著透過門縫的月光,看到了不遠處杏眼圓睜,一臉警惕地盯著自己的蘭曉,如同被激怒的幼獸,若有不對,就會張牙舞爪地撲上來。

    先前所發生的事情慢慢地浮現在吳煥之的腦海中,他記得楊媽說因為林二爺嫌上次住得不舒坦,這次林二爺將要過來,吳夫人便讓她準備個新住處,所以想請自己幫著看看。

    等到了屋裏,看了擺設,楊媽便遞給他一杯酒,說是夫人為林二爺新備下的果子酒,不知道林二爺愛不愛喝,讓他先嚐嚐,他正覺口渴,就喝了下去,隻覺清甜生津,就又喝了一杯,誰料這酒居然很烈,竟醉倒在了床上。等他迷迷糊糊醒來時,見到蘭曉,兩人就開始糾纏起來。

    想到自己如色中餓鬼般的行徑,吳煥之又羞又愧,不敢直視蘭曉的雙眼,好歹自己也是讀過聖賢書的秀才,知道那禮儀廉恥為何物。但他隨即眼神一暗,明顯是那果子酒有問題,楊媽不可能有這麽大的膽子,肯定是娘指使的,難道就因為自己不願意要通房,就不顧他的感受,想讓蘭曉硬生生地上他,如果此事真的成了,豈不等於自己被女人強了,心裏湧起了一股混合著憤怒和酸澀的無力感。

    吳煥之低低地說了一句“我無心的”,蘭曉眨了眨眼睛,這是在道歉嗎?或許事情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糟糕。

    但蘭曉不知道如何迴答,沉吟了一會,才說道:“少爺,我知道,我不怪你,更何況我也傷了你。”心底接了一句“是你活該的。”

    吳煥之一哂,身上的痛楚感覺似乎更強烈了一些,心想自己怎麽說也是玉樹臨風、俊朗如玉的富家少爺,就這麽入不了蘭曉的眼,想到以前書房中紅袖添香絲絲暖昧,想到心情煩悶時蘭曉的溫柔開解,不由得問道:“蘭曉,你服侍了我這麽長時間,就沒有……居然……”

    “啊?”蘭曉一愣,男人的劣根性呀,所以哪裏敢說自己對他一絲感覺也沒有,隻能迴答道:“銀蓮不就是被你收了房,她對你可是癡情的緊呢。可是如今你心裏眼裏哪裏有她的影子,我不想攀高枝,更不想以後為了爭寵費盡心機,用盡手段。所以我從來沒有別的心思,隻想做好自己的本分,如果你念著我們主仆一場情份,到時放我出府,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或許是這濃濃的夜色讓人放鬆了束縛,也或許蘭曉拋開了所有顧忌,索性把話說開了。

    吳煥之怔在那裏,良久才說道:“如果這是你的心願,日後我自當幫你。”心裏卻覺得更是難受。

    蘭曉聽了,猶如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開心的笑了,在清冷的月色下,吳煥之被她的璀璨笑容給晃花了眼,有些鬱悶,離開自己就值得那麽高興嗎,不由自主地咳嗽了兩聲。

    蘭曉連忙收斂了笑意,關心殷勤地問道:“怎麽了?痛不痛?地上涼,我扶你到椅子上去歇著吧。”然後吃力地扶了吳煥之坐到桌旁。

    蘭曉想到了一個大問題,說道:“如果夫人迴來了,你怎麽對她說呢?”

    吳煥之看到她揚著一張寫著緊張擔心的小臉,想著她掙紮刺傷他時怎麽就膽大包天,有心想逗她,故意說道:“等我娘迴來了之後,你可能要受些委屈。”

    蘭曉斜睨了他一眼,不是這麽小氣吧,還要

    向吳夫人告狀。

    吳煥之看她眼波流轉,自有一番動人之處,奇怪自己怎麽覺得這蘭曉越來越漂亮起來了,難道那加料果子酒的效力還沒有退去。他忙穩了穩心神,不再打趣,正色地說道:“我娘一迴來,肯定是要讓你當姨娘的,否則她又何必……不過你放心,我堅快不同意,她就沒法子了。”

    這不就是吳夫人想出的好法子,蘭曉打斷他的話,問道:“通房丫頭不都是懷了孩子才會升上去做姨娘的嗎?”

    “你不同,你是我娘派到我屋裏的,她如果想讓你當姨娘,你就當得上。”

    蘭曉明白了,吳夫人身邊的貓啊狗啊都比一般的丫頭都金貴些,怪不得自己在院裏不管得不得吳煥之的寵,別人都不敢太過得罪她。這也算是唯一的好處了吧。

    蘭曉思前想後,才拿定主意,對吳煥之說道:“少爺,我去和夫人說,隻當通房丫頭。”

    吳煥之滿眼疑惑,蘭曉進一步解釋道:“如果夫人知道今天這事兒沒成,說不定還會用別的法子,我就告訴她事情已經成了,但是隻有當丫頭時,少爺你偶爾才聽我的勸,如果當了姨娘,你就會因為少奶奶生氣而不理我,那……”

    吳煥之也不笨,自然領悟了蘭曉話裏的意思,隨即說道:“這豈不是影響你的清譽。”

    蘭曉毫不在乎地擺擺手,說道:“真要計較起來,現在這樣子我也沒有清譽可言,難道我就不活了嗎?”

    吳煥之有些哭笑不得,今天這事,如果換了其他心思活絡的丫頭,早就撲了上來,成其好事;又如果換了一般姑娘家經曆了這樣的事兒,早就哭天搶地,痛不欲生了。

    蘭曉兩人都不敢吃屋裏的東西,吳煥之也不敢再睡到那張床上,他還記得先前和蘭曉在床上翻滾的情形,另有一種滋味,不由得血脈賁張,趕緊咬了咬唇,不敢再想,生怕再犯錯誤。

    他們兩人就這樣坐著說說話,反而比以前更隨意自在些。

    天剛蒙蒙亮時,門外有些輕微的響動,兩人精神一振,停止了交談,凝神傾聽,發現外麵又安靜了下來,吳煥之便站了起來,到門邊往外一推,“吱呀”一聲門開了,地上還放了兩套衣服。想得還真周到,吳煥之嘲諷的笑笑,拿起衣服,關上門,又默默地給了蘭曉一套。他自行穿戴整齊,才神色複雜地看了蘭曉一眼,率先走了出去,蘭曉被他的眼神麻了一下,暗自罵道,怎麽這樣看我,好像是我欠他的,這事又不是我搞出來的,慌什麽,便等吳

    煥之走得遠了,把袖中暗藏的簪子拿出來,擦了擦,重又戴迴到頭上,這可是防狼必需品,時時刻刻不能離身。收拾妥當,蘭曉這才打起精神、昂首挺胸地也出去了。

    當蘭曉走到廊下時,柱子後突然閃出一個人來,蘭曉嚇了一跳,定睛一瞧來人,才冷冷地喚了一聲:“珊瑚姐姐,你怎麽都不早些來,真是可惜了,戲都散場了。”

    珊瑚眼睛布滿血絲,笑容苦澀,有些不太自然地說道:“妹妹,你快別這麽說,你也別惱我,我,我也不想這樣做,可是夫人她,而且夫人說了,她一定會讓你當姨娘的。你放心吧。”

    “我放心,我當然放心,我一直都是全心全意地相信著姐姐你呀。”蘭曉怒極反笑,一字一句地說道。

    蘭曉來到這個時代時,第一個對她表示善意和關心的人就是珊瑚,望著她,想著種種過往,蘭曉眼裏地傷痛一閃而逝,終於又說了下去:“珊瑚姐姐,我知道你也是奉命行事,所以我沒有恨你,但是我沒有辦法不怪你,你可曾把我當成你的妹妹,可曾把我當個人?”如果換個丫頭來這麽對自己,蘭曉也不會如此難過,她真的把珊瑚當成是自己的姐姐,原本一直在眼眶裏打轉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她不再多說,扭頭就走。

    珊瑚想出聲喚她,終究還是變成了一聲微弱的歎息,飄散在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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