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不知道這些幺蛾子想做什麽,不過是見招拆招,誰也不慫!來一個拍一個。”仲孫沅不由得在心裏暗暗啐了一口,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敢不敢讓她過上一天舒心日子?


    看著被封印保存起來的蠱巢,那雙烏黑明亮的眸子閃過幾縷思緒,也不知道她謀算什麽。


    薑阮被仲孫沅這番耍無賴的話逗得發笑,還真是破罐子破摔,一副虱子多了不愁的架勢,“雖然是這麽說,但該有的戒心和準備還是要有的。現下最重要的還是太叔閣下的……”


    他還是沒當著仲孫沅的麵,把國葬兩個字說出來。總覺得在自己中意的女孩兒麵前,屢次提到對方母親已經掛掉的事實,很容易討人嫌。事實證明,他的直覺是正確的。


    仲孫沅垂下眸子,心中早已有了謀算,“母親那事……我當然知道……”


    雖說她是太叔妤瑤的女兒,但這個身份也就少數人知道,還是心照不宣的那種,根本沒有過明路,也沒有正式介紹給其他人。在整個上流社會,知道仲孫沅身份的,絕對隻是極少數!


    在這方麵來說,她依舊是一個黑戶,嚴格說來連為太叔妤瑤披麻戴孝的資格都沒有……


    當然,其實仲孫沅本人也挺不樂意,也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麽做。披麻戴孝?爹媽都活得好好的呢,她這個當閨女的跑去披麻戴孝,不是明擺著詛咒這兩位早死早超生麽?


    然而,知道太叔妤瑤和葉尚秀活蹦亂跳這個真相的,目前也就她一個人而已。


    可是這個事實不能說出來,畢竟連聯邦官方都已經證實元帥已故的消息,那麽太叔妤瑤就真的已經“死了”。做女兒的為母親戴孝,哪怕隻是一個“黑戶口”女兒,也該這麽做。


    不過,想要出席國葬或者家族葬禮,她現在這個尷尬身份有些艱難。


    想到這點,仲孫沅不由得苦笑一聲,“我這個當女兒的想配母親走完最後一段路,還得沾一沾學長的光。不然的話,別說國葬或者家族葬禮,連原始星都沒資格入內。”


    原始星是人類發源星球,也就是曾經的地球。別看這顆星球的生態已經徹底破壞,大部分土地都成了“文化保護產業”,但它有著不凡的意義,想要過去,一般隻有三條路可走。


    要麽是特定時間參加旅遊團,去原始星瞻仰一下先祖生活過的土地……隻是這種旅遊團票價昂貴,堪稱天價,想要拿到觀光名額,沒點兒底蘊還真不行。現在這個時節,早過了。


    要麽是古文化研究科研團隊人員,這種身份進出原始星比較方便。仲孫沅暗暗思忖,遙想當年剛來這個世界,她也是古文化界頗有造詣的大師級人物……額,盡管是用了七號的馬甲。


    最後一條,也就是目前這種情況。真正的大人物故去,遺體落葉歸根,有資格參加葬禮的人就可以趁著這次機會去原始星。仲孫沅勉強能和第二條沾點邊,其餘兩條,她的身份沒戲。


    幸好,薑阮知道她的困窘,一早就主動提出來了。仲孫沅接受他的好意,但也不由得自嘲。


    “十三娘並非淺灘遊弋之物,說不定再過個幾年,是我沾一沾你的光了。”薑阮倒是很豁達,精致的臉龐帶著明晃晃的討好,不過這種討好並非諂媚,反而帶著親切,無形中拉近了兩人的距離,聽著親昵極了,“到時候十三娘看在今日情分,可不能狠心棄我。”


    薑阮對仲孫沅很有信心,甚至是有些盲目,而且她之前也和他說過以後的打算。


    照目前情況來看,太叔妍和太叔慶緒勢必會對族長之位發生衝突。前者贏了,一切好說。


    要是太叔妍爭不過太叔慶緒,最後恐怕是仲孫沅和太叔慶緒撕了。秉著“我學妹做啥都能做最好”的原則,太叔慶緒那坨扶不上牆的爛泥巴,最後肯定會被他家學妹活活撕掉的。


    仲孫沅嘴角一抽,調侃了一下,“最近不是禁娛麽,學長不知去哪裏偷偷看的古言小說。”


    說話文縐縐的,聽著是斯文了,也符合她一貫的喜好,但是放在這個時代背景,感覺有些出戲啊。至少仲孫沅本人就花了不少時間,才改了那些敘述的語法習慣。


    薑阮表情一僵,內心有些說不出的氣餒。不過他臉皮還是挺厚的,仗著自己先天有疾,愣是裝作察覺不到仲孫沅的打量,暗暗抱怨,“哎,我突然發現十三娘似乎不大喜歡我。”


    仲孫沅停下手頭的蠱針,轉頭看向他,有些莫名其妙,她好像沒做什麽惹他生氣的事情吧?


    “學長怎麽知道我不喜歡你呢?”也不去聯邦軍校打聽打聽薑校花的大名,哪怕是和他有恩怨的人,一旦和他相處一段時間,也會被掰成腦殘粉,此人親和力可見一斑!


    薑阮順著杆子問道,“那你喜歡我?”


    “喜歡啊。”仲孫沅迴答得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羞怯或者扭捏,“一直都喜歡學長。”


    明知道仲孫沅說的喜歡和自己以為的喜歡不是一個概念,不過這兩個字從她嘴裏說出來,總有種說不出的悸動。仿佛燥熱天氣猛地喝下一杯冰鎮果汁,通體都舒暢了。


    “那你還叫我學長,這一聲喜歡可真是沒誠意。”薑阮腦海翻了翻之前的戀愛寶典,雖然上麵的內容挺不靠譜,但當個參考還是不錯的,至少有理論知識啊。


    年輕人之間想要來電,至少就要擺出青年朝氣的氣勢,彼此間要有互補的地方。


    一方成熟穩重,另一方就要適當展現一下親昵的姿態。這麽做才能十分自然地拉近兩人的距離,消除陌生感,免得兩人麵麵相覷,導致尷尬癌後期。這樣的話,兩人基本沒戲!


    除此之外,偶爾撒撒嬌或者賣賣萌也是極好的。薑阮覺得自己做不到這兩點,但他可以稍微放鬆一下對自己的克製,不用整天站在“學長”的角度,而是以同齡人的身份。


    仲孫沅被他的問題問倒了,她以前覺得自己喊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年輕為學長,有些說不出的羞恥感……畢竟她的內芯都是五百來歲的老黃瓜了,喊他學長,跟涮了綠漆裝嫩似的。


    可是,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叫著叫著就習慣了,在她眼裏,學長和薑阮劃上了等號。


    隻是不喊學長的話,直接喊名字……這樣感覺也不太對勁。


    這時候,仲孫沅絲毫沒有意識到一點——她喊李軒是連名帶姓的,一直沒考慮過男女之別。


    不過想想也是,哪個當長輩的操心晚輩,還會考慮男女之別?沒直接稱唿他為小崽子就不錯了。她可以毫無顧忌地喊李軒小崽子,能一視同仁對待薑阮麽?肯定不啊!


    仲孫沅笑著將這個問題踢了迴去,“那我該喊你什麽?”


    “我家人都喊我阿阮,十三娘不介意也可以這麽喊。”當然,他家父親那個有些惡心的阮寶貝就免了,小時候喊一喊還行,長大了還這麽喊,總覺得羞恥度爆表。


    “阿阮?聽著倒像是漂亮小姑娘的名兒。”輕輕念了一句,薑阮聽著覺得有一支細小的羽毛,不動聲色地撩他的心髒,微微顫抖,全身上下的氣力都像是被抽空了。


    鬼使神差的,他微紅臉頰,嘀咕了一句,“再漂亮的小姑娘,也未必有我好看。”


    仲孫沅被這話逗笑了,一向正經的人突然耍寶了,給人的驚豔感當然是極其深刻的。


    “阿阮的好顏色,自然是世間少有。”仲孫沅這人一旦正經說話,就會給人一種“這就是真理”的感覺。要不是薑阮本身是個男的,他還真以為對方是在撩妹!


    #本來想撩妹,可一不小心就被妹子無意間撩住了,他該怎麽辦,在線等,十萬火急!#


    轉移話題這個手段雖然老舊,但薑阮這麽打岔,倒是轉移了仲孫沅的情緒。


    薑阮的追人計劃還在溫吞進行,除了親人以及身邊的暗衛親信,誰也沒瞧出來他的意思。


    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慢慢開火架鍋,一點點溫水煮青蛙。等煮個三五年的,鍋裏的青蛙哪怕是石頭雕刻的,也該通紅了,到時候他就能得償所願了。不急不急,慢慢來。


    更別說……他家學妹最大的優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以心換心,總能打動她。


    這邊的氣氛獨好,碩大的粉紅色單箭頭直接指向仲孫沅,而在遙遠的另一頭,卻是另一番光景。濃鬱的怨氣和仿佛淬了毒的眸子,稍稍瞥上一眼,都覺得陰寒入骨。


    “李軒!”伴隨著這一聲咬牙切齒的怨念,硬生生讓周圍的空氣冷了好幾度。


    不過七情傷身,怒火傷肝,他這麽一動怒,原本就受了重創的身體越發難受,仿佛直指靈魂的痛楚正撕咬著他的肌肉和經脈,又像是全身肺腑被淬了毒的蟲子由內到外吃了個空。


    哪怕是時間的文字,也不能真切將那種痛苦描述出來。


    蠱蟲狂暴之後的兇狠反噬,要是換個普通人碰見了,早就被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總有一天……”他有些後悔了,早就該弄死李軒的。那個家夥活著,自己做什麽事情都不順心。本以為能讓李軒為他做了嫁衣,萬萬沒想到人家翅膀硬了,竟然也想逃離他的控製!


    一聲聲幽靈般的陰毒怨咒,令人不寒而栗,仿佛被厲鬼盯上了,“做夢!”


    ps:最近滿腦子都是新書梗,感覺快穿也不錯(題目叫我是你媽啊之類的),成為各式各樣的熊孩子的媽:-d,或者到架空戰亂古代來一出女皇進化日記,不宅鬥宮鬥,從小卒到將軍再到女皇,直接暴力把皇帝踹下去_(:3」∠)_雖然穿到古代宅鬥宮鬥商鬥才是主流,然而香菇對那些細膩的勾心鬥角根本不會啊,嘿,還是喜歡粗暴的。哦,新書一定是霸道流、氓女主風,撩妹撩漢技能點滿的那種。額,或者魔法少女征服星際也行:-d畢竟這個類型咱有經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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