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早上的輕鬆寫意,下午的負重越野訓練就比較艸蛋了,哪怕是仲孫沅也不得不老老實實。當然,哪怕是這樣她依舊比所有人輕鬆,哪怕她的壓力是普通學生的十倍!


    “沅沅,要不我們幫你吧,你這樣很消耗體力……”一圈負重越野的旅程十分漫長,消耗體力也堪稱恐怖。為了堅持到最後,李軒不得不放棄速度,選擇穩紮穩打的方式。


    “幫?你們怎麽幫?”仲孫沅笑了笑,她和李軒幾人一塊出發的,但她的速度卻一直處於領先狀態,現在已經拉開三圈的距離了,“放心,就這麽點兒程度的訓練,還難不倒我。”


    仲孫沅一邊調節唿吸節奏,一邊施展輕身功法,某些路程可以用這種辦法節省體力,但是某些部分卻不可以。她生來倔強,怎麽可能在一個故意刁難自己的人麵前露怯?


    她不僅要完成訓練,而且還要完成得完美,讓人無法說什麽!等到了挑戰那天,她要是不用巨闕將對方吊打一頓,她的名字就倒過來寫!想到這裏,仲孫沅眼眸閃過一絲火熱之色。


    “這個眼神倒也不錯……”總教官調出學生的訓練視頻,無意間發現仲孫沅的表情,頓時來了興趣,“說實話,我現在倒是有些相信她已經解鎖了,這樣的體力、爆發力和續航能力,若是沒有解開一階鎖,根本做不到……我覺得她的極限還遠遠沒有達到……”


    總教官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視線在仲孫沅幾人身上快速閃過。


    第五圈的時候,仲孫沅已經明顯感覺到身上背負的重量,腳下的步子也沒有之前那麽輕靈了。她深吸一口氣,苦大仇深地看著前麵一溜障礙物。要不是訓練不允許,真想直接飛過去!


    李軒四人這次不是第一批完成的,他們的訓練量都比普通學生多,而負重障礙訓練又比較磨時間。等他們幾乎精疲力竭地來到終點站,那邊已經有不少學生等候著了。


    “誒……薑阮學長怎麽在這裏?他也是高年級助教生?”墨肇眼尖地看到薑阮的身影,不由得驚疑問道,“可是……薑阮學長不是身體不適麽。怎麽能當助教?”


    薑阮再有才華。再像正常人,他依舊是一個目不能視、腿不能行的人,而軍訓助教需要做的事情很多。大部分還都是跑腿工作……墨肇根本想不到對方也會是助教。


    李軒接過一號遞來的冰水,咕嘟咕嘟幾口就喝了大半,然後一手搭在墨肇肩膀,將一部分體重壓在他身上。“真的是薑阮學長……臥艸,他和那個變、態的總教官是熟人啊?”


    “看樣子聊得還挺開心……薑阮學長不是普通人麽?”一個普通學生會認識軍部年輕有為的上校。看樣子關係還不錯?蔣默燕擰了擰眉頭,因為大量運動,她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薑瀾月在一旁不說話,表哥的身份暗地裏是心知肚明的。但明麵上卻是需要保守的秘密。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表哥交友範圍十分廣,說不定真的認識總教官?”薑瀾月暗中苦著臉。不管認不認識,她表哥都是正直得不願意走後門的人。說不定還會拜托那位總教官格外照顧她呢,想想都覺得人生無望,“不過我之前的確聽哥哥說過,他這一屆要當助教的。”


    李軒喝了口水,語氣有些酸,“助教啊,果然福利好,第一天訓練都要結束了才來……”


    薑瀾月臉色一沉,“李軒,那是我表哥,說話口氣稍微放尊重一些。”


    李軒被噎了一下,幹脆跑到一邊喝水去了。兄控的女人惹不起,一句話酸話都不讓說。


    而另一邊,薑阮正坐在輪椅上,感知全開,散布整個訓練場。正如墨軒幾人猜測的那樣,薑阮和總教官是老熟人,而且兩人之間的關係還不淺,隻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們認識罷了。


    “真難得啊,這兩三年幾乎沒有收到薑大少爺被綁架的消息了……”


    一上來,總教官就戳中了薑阮的軟肋和痛腳。薑阮作為薑家大少爺,還是唯一的繼承人,他若是出事了,聯邦軍部別想好過。每次薑阮被綁架,軍部都會派遣秘密部隊去救援。


    薑阮沉默,根本不想理會身邊這個家夥。總教官的年紀比薑阮大了二十幾歲,但他卻已經是聯邦軍部炙手可熱的新人。更加重要的是,這位總教官曾多次參與援救薑大少爺的任務。


    簡而言之,兩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麽結下來的……根本就是孽緣。


    薑阮微微偏過頭,“救兵總是姍姍來遲,與其相信旁人會從天降而,還不如學著自救。”


    總教官勾了勾唇角,問道,“其實我一直很疑惑,幾年前那次綁架……你到底遇見什麽事情了?你以前可是說會全力相信同伴的,現在卻說要依靠自己……”


    薑阮避開總教官的問題,反而說了句,“人都是會變的,就像我……我腿走不了,但是沒人會替我走,我眼睛看不到,也沒人會當我的眼睛……能依靠的隻是自己。”


    總教官沉默,他認識薑阮十數個年頭了,自認為對這個少年還算了解,但兩三年不見,他身上發生了連自己都不知道的變化。聽其他同事敘述,這個變化似乎不大好。


    總教官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你這小子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德行,什麽話都憋在心裏不肯說出來,年紀小小,主意倒是不少。聽說你這段時間還鬧離家出走了?”


    他第一次見到薑阮的時候,總教官還是聯邦軍校高年級學生,雖然欠缺一些閱曆,但已經收到聯邦軍部拋出來的橄欖枝。他接受的第一個任務便是營救幼年的薑阮。


    說實話,總教官對薑阮並沒什麽好感。


    他聽說薑阮是自己作死,任性離家出走。最後才會被歹徒綁架。薑阮雖然是薑大少爺,但畢竟是一個作死的熊孩子,而聯邦軍部卻為了這麽一個孩子各種折騰,簡直是浪費人力資源!


    不僅是總教官這麽想,連負責任務的首領也是這麽想的。


    因為一時的念頭,執行任務的時候怠慢了,雖然沒有刻意怠工。卻也沒有將這樁事情放在心上。然後等救兵到的時候。薑家唯一的大少爺已經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


    當然,若是救援隊伍當時再來晚一些,說不定年幼的薑阮會因為失血過多掛掉。


    也不知道那夥歹人用了什麽辦法。哪怕是薑家這樣的巨無霸,傾盡所有的能源都找不到治好薑阮雙腿的辦法。所有醫生絞盡腦汁,能做的隻有保證他的腿順利生長,免得肌肉萎縮。


    對於這一點。薑阮反而有些難以接受,“離家出走?我何時這麽做了?不過是不想在家裏繼續待著……你也知道他們。雖然很關心我,但總是關心過度。”


    “身在福中不知福。”總教官平時很變、態,越是看重誰越是欺負誰……當然,仲孫沅是個例外……而薑阮。他欺負不起,人家家世硬得可以將人牙齒崩掉。


    薑阮不言語,他微微垂著頭。看著像是睡著了一樣。過了一會兒,總教官又說道。“我當時看到你在助教名單上,整個人都嚇了一跳。更加讓我驚嚇的是,你竟然遲到了。”


    薑阮很希望自己和正常人一樣生活,所以他對自己的要求也十分嚴格,根本不可能會遲到。


    “額……有些不想看到某個學生……”薑阮支吾著迴答,之前碰到仲孫沅的手指,他整個人都陷入強烈的恐懼之中,那種感覺……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可怕和排斥。


    “哦,那個學生是誰?我幫你調、教調、教,告訴他如何才是正確做人方式?”


    薑阮怎麽會將仲孫沅的事情說出去,他知道身邊這位總教官的德行,真的會想盡各種辦法將人逼瘋!這種腦子有病的家夥也能進入軍部……薑阮心中有些擔心。


    “不用,和她無關,是我的原因。”薑阮散開感知,發現仲孫沅竟然不在完成任務的學生之中,她還在訓練場上……這怎麽會?總教官雖然變、態,但應該不會這麽折騰女學生吧?


    薑阮拐彎抹角問了一下仲孫沅的事情,總教官哦了一聲,很自然地迴答,“我看那個學生有些不順眼,個子矮小,也沒什麽實力,但看人的眼神卻帶著天然的俯視……那種感覺很難形容,但一眼就讓人厭惡。我隻是想看一看她屈服的模樣,隻要屈服,我就停手。”


    薑阮黑線,身為總教官,這麽徇私枉法真的大丈夫?而且他不認為仲孫沅會屈服,那個女孩兒……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宛若利劍,寧折不彎!


    “她的眼神,帶著天然的俯視?”薑阮聽不明白,僅僅是因為這樣的理由?


    “很棒的眼神,像是女王巡視自己的領地。”總教官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仲孫沅身上,她的唿吸已經紊亂了,“不過用更加準確的比喻,大概像是一柄利劍吧,隻是這把劍還在劍鞘裏……我想看看它拔出來的風采,這個學生到底能忍耐到什麽時候才會爆發呢?”


    “我想,大概是挑戰賽的時候吧。”薑阮掃了一遍她身上的負重,暗暗腹誹總教官變、態。


    另一邊,仲孫沅覺得自己活了那麽多年,還是頭一次這麽狼狽!


    不在沉默中消亡,那麽就在沉默中爆發吧!總教官!訓練結束天台見!(未完待續)


    ps:今天是茶話會,明天畢業,後天收拾東西滾蛋,這兩天過了香菇會恢複更新o(n_n)o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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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ps:再忍兩天,到時候香菇繼續六更傳統(*^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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