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個月,劉娟才等到男朋友歸來,為了表達對美香和夏莉莉不遺餘力、傾心相助的感激之情,她一定要請大家吃頓飯,之後就是卡拉ok和跳舞,大家執拗不過劉娟的一片誠心和糾纏,隻能前往。

    夏莉莉提議把肖燕叫上,很長時間沒有和她在一起了,有一種思念之情,美香堅決反對,出麵製止:“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為什麽這個樣子,剛來沒有一個月,就弄得翻臉無情,究竟怎麽迴事?”在辦公室當著劉娟和她男朋友的麵,夏莉莉毫不客氣,探究緣由。

    “你不用管,與你無關,肖燕想在老板麵前擠兌我,說我壞話,還不知廉恥地當著老板麵,讓我滾出去,不要妨礙她們幹公事,呸,幹公事,誰還不知道她們在幹屁事。”美香一想起肖燕就火冒三丈,恨不打一處來。

    “好啦,咱們不說這個,那就咱們姐妹仨。”夏莉莉想她們一定是爭風吃醋,為了老板,準確地說為了老板腰包中的那點錢勾心鬥角,相互傾軋。

    “咱們應該團結起來,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擰成一根繩,這樣才不會被別人打敗,誰也不敢欺侮咱。”美香發自肺腑地說:“咱們要成為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

    劉娟心領神會,我們應該把張圓圓拉進來:“她和我們一個宿舍住,心很好,人也不錯,我們還是老鄉。”

    “別提老鄉啦,在這個社會,老鄉見老鄉背後來一槍,你知道為啥呢,她們清楚你的底細,你是外地人不敢聲張,於是不擇手段,敲你竹杠,讓你啞口無言。”美香好像深有體會。

    “她不像是那種人吧。”劉娟伸了伸舌頭。

    “說不準,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是,是,是。”劉娟低頭不語,像說錯了話。

    “最近我發現一個秘密。”美香詭秘地湊到大家跟前低聲說:“大家千萬不要義務宣傳,誰要說出去,誰就是烏鴉嘴,誰就會遭到報應。”她停頓了一下,觀察大家的臉色和眼神,“肖燕在吸毒,張圓圓可能染上了淋病。”

    夏莉莉大驚失色:“不會吧,可不能亂說,是要負責任的。”

    “你們不相信,我知道你們不會相信,起初我也不相信,可是人家說得有板有眼,有根有據,栩栩如生,我不得不信。”美香說得眉飛色舞,旁若無人。

    夏莉莉謹慎地掉頭看了看門外,四處無人,她擔心隔牆有耳,傳出去,還以為是自己在造謠,經美香這麽一提,她也有點思緒和眉目,於是一些鏡頭在夏莉莉眼前一閃而過。肖燕那天躺在床上抽搐,並要韋哥把煙火速送來,那煙該是毒品,但她當初沒有意識到她這麽塊就陷入深淵,不能自拔。

    夏莉莉返迴來,心有顧慮的說:“大家不要胡思亂想,更不要相信謠言,她們不會是那種人。”

    “是不是咱們也不用說,過上個把月,真相就會大白,那些病是頑症,很難治療,還得花費大筆大筆的錢。”美香說得頭頭是道。

    “那怎麽……”夏莉莉發現身邊還有一個男人,於是想法把他支走:“你到外麵放哨,看有沒有人偷聽。”

    劉娟的男朋友出去,夏莉莉又湊過來,好奇地問:“那你們幹那事,就不怕有傳染病?”

    美香笑著說:“你看這是什麽?”她把乳罩撐開,“必須有這個。”

    夏莉莉看到裏麵藏的都是避孕套,這家夥真是狡猾,她又問劉娟:“你呢?”

    劉娟神色一陣緊張,結結巴巴:“我,我不懂的用那個。”

    “你吃藥?”美香認真地。

    “……”劉娟不迴答。

    “怪不得你的肚子會挺起來。”美香意外地:“趕緊上岸結婚吧,要是染上了病毒,你會一輩子吃不了兜著走,子孫後代也會受害。”

    “你說的病毒有什麽症狀嘛?”劉娟惴惴不安。

    “當然有了,一般有六大症狀:主要有生殖器表麵有潰瘍。多表現為大陰蜃或小陰唇內側出現直徑1厘米左右的硬結,表麵有輕度破潰,往往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潰瘍會在一個月左右消失(早期(一期)梅毒);跡象;還有就是身上出現很多紅色的斑,顏色比較暗,需要注意看才能發現,而且不癢(二期梅毒);再者就是陰道口周圍出現小菜花樣或鋸齒狀的生物,碰上去沒有痛覺,平時也沒有任何感覺(尖銳濕疣)。你有那種症狀?”

    “……”劉娟搖頭否認。

    夏莉莉聽她一番話,學到了自己沒有掌握到的知識,慶幸自己那晚歪打正著用上了口紅,之餘,招唿大家不要把這話題無休止地研究下去。

    劉娟帶她們一行人來到南園路上的一家酒店,門口的女迎賓和她們親熱地打著招唿,並請她們來到一間頗大的包間,在強烈燈光的照射下,有一張圓桌,一排沙發,還有一套卡拉ok演唱設備。

    美香想聽音樂,打開電視,那套vcd是三碟的,怎麽播放,圖像就是出不來,於是胡亂按鍵,還是沒出來,叫喊著:“夏莉莉,過來看看這是什麽破玩意,圖像怎麽也不出來。”

    夏莉莉走上來,仔細把那些鍵上的英文字母翻譯了個遍,按照屏幕上的提示,還是空碟,夏莉莉最後把碟放得滿滿的,就是不出圖像,她不無尷尬地說:“沒玩過,咱們擺弄不了,趕機會咱們也買一套,迴家慢慢研究。”

    美香把服務員叫過來:“我們想唱歌和聽音樂,要好的、刺激的。”美香記得那天在車上看的那盤碟十分過癮。

    “您稍等,我拿歌本,馬上就來。”服務員態度親切地走出去。

    屋裏還有一位小姐,在等她們點菜,她們隻好規矩地坐在那裏,隨手翻看菜譜,不知道點什麽好。

    “請隨便,想吃什麽就點什麽,一人兩個菜,一個也不能少。”劉娟故作嚴肅地倡導。

    美香把菜譜翻了個遍:“隨便吧,我對吃飯不感興趣,況且我正在減肥。”

    “那就吃點素菜,有營養的,不會增加脂肪。”劉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養生之道。

    “隨便來一個吧,我也不覺得餓。”夏莉莉不會點菜,她也不知道什麽好吃,都是一個味,吃肉油膩,吃魚麻煩,吃菜沒有味道。

    劉娟讓她的男朋友點菜,男朋友靦腆地說:“不,不,你們點,什麽都行,很隨便的,我不挑食。”

    劉娟看著大家誰也不點菜,她看了半天,可能是不認識字的緣故,沉思了半天,才告那位小姐:“要最好的兩個素菜,最好的四個肉菜,再來一隻白切雞。”

    “什麽肉的,豬肉、雞肉、牛肉、狗肉還是……”服務員疑惑地問。

    “每樣都來一個。”劉娟擺擺手。

    這個小姐剛出去,另一個小姐跑進來,把那個厚厚的歌本遞給美香:“您選擇,我來放。”美香翻了翻,找到了一首合口味的歌曲:《女人是老虎》。

    夏莉莉注意地看到那位小姐開機的動作。

    然後客氣地把小姐支走,自己來控製機器。這時要的菜陸續端了上來,劉娟已經開始動筷,美香清清嗓子,站在那裏唱得正起勁,一曲下來,得分0分。美香把話筒一摔,坐在座位上窘迫地:“什麽破音響,還不如我們農村的那個破高音喇叭。”像似有點生氣。

    “咱們吃飯吧,吃完飯就去那個華麗路上的娛樂吧,那裏特好玩,又能喝,又能跳,男士多著呢……”劉娟看到她的男朋友還坐在這裏,怕引起他的反感,於是補充說:“我讓他陪,你們也可以找別的兩個男生陪嘛。”

    美香知道劉娟說下這句話的意思,無非是說找兩個玩玩嘛,既能消磨時間,又能風流快活,還能撈到一筆錢。夏莉莉懂得為劉娟打圓場:“那多不好意思呢,和不認識的人在一塊摟摟抱抱,蹦蹦跳跳,尤其是男人們那煙臭味、死蒜味、酒薰味,讓人聞到就要嘔吐。”

    美香接過夏莉莉這個話題:“男人們的四大臭味,你才說對了三大臭還有一臭就是汗漬味,遇到了就會讓你茶飯不思。”

    劉娟的男朋友聽後偷偷笑,笑得兩個虎牙都露出來,劉娟擺擺手:“哎喲,你們讓不讓人吃飯啦,這是在飯桌,不是在女生廁所,想讓怎麽臭就怎麽臭。”

    “呸,呸,你的話更難聽,我不想吃,我想去衛生間。”美香真的一溜煙跑出去。

    夏莉莉鎮定的坐在那裏,用手晃著酒杯,她突然發現劉娟的男朋友杯子裏在冒泡泡,太不像話,男士還在喝飲料,趁她們專注觀望等待美香進來的瞬間,把杯子調換過來,為不被引起重視,起身上前把中間的大燈關掉。

    迷人而昏暗的燈光下,夏莉莉首次感到這種氛圍的寧靜和美好。觸景生情,她又想到那天晚上和高豐飲酒跳舞的情景,兩人長時間擁抱著,徜徉在舞廳裏,四麵無人,毫無顧忌。盡管緘默不語,毫無放縱,但那種默契感情,時過多日仍縈繞腦際,無法忘懷,最使她感動的是,高豐把她從派出所保釋出來,沒有代價,沒有任何要求,夏莉莉感到他——高豐就是自己心目中理想的男人,有時自己也莫名其妙地會想起他,是不是有一種愛意在心底流動。

    夏莉莉想見高豐一麵,盡管高豐也有不誠實的一麵,欺騙自己說他是派出所所長,但他有種俠肝義膽,盡管不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麽工作,在那天晚上她們分手時就能證明,他接到領導的電話後,毫不猶豫地把自己交給出租車司機,就匆匆的消失在茫茫夜色裏。

    美香從外推門進來,發現這迷人的光線,動情地大叫:“來來,咱們言歸正傳,舉杯同賀,為劉娟和她的男朋友團聚幹杯。”

    夏莉莉清楚,自己換過來的是飲料,多半杯,她看著劉娟和美香把酒幹完,夏莉莉衝在了劉娟男朋友的前麵,劉娟的男朋友一口喝完,嗆得直咳嗽,滿臉難堪。

    “你看你,喝飲料也成這樣子。”劉娟心疼地說。

    劉娟的男朋友欲言又止,夏莉莉忍著笑,心想:“這玩笑開得不小。”

    吃菜,開始第二杯,她們習慣是三杯,三杯過後是隨便尋找對象,夏莉莉先提出來:“為劉娟和她的男朋友愛情甜蜜、婚姻美滿、家庭幸福、事業有成、前途無量幹杯。”

    劉娟又激動地站起來,夏莉莉揮手讓她坐下:“現在咱們不再碰杯,應該是觸電,就是把杯子在桌子上輕輕點擊一下,然後和你們找到的目標對接碰杯。”

    “上網,觸電。”想法很好奇,大家不約而同地說:“上網觸電。”,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

    喝完一瓶,不過癮,再來一瓶,低度酒無所謂,她們難得有一個好心情,喝得盡興。

    劉娟酒量很大,美香當然不算差,夏莉莉今天就是想喝酒,是不是在想高豐,她也說不上來。

    第二瓶送上來,她們把酒一下子分完,喝著,喝著,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美香說:“今晚上不去跳舞卡拉ok啦,我要迴去和他美美睡一覺,看那個賤貨她要怎麽樣,我就不相信,她比我有魅力,比我有招數,我他媽伺候過多少男人,還沒有人說過我差。”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劉娟說:“我他媽真弱智,誰也沒告訴過我和男人幹那事就得戴套子,稀裏糊塗,肚子就吹起來,知道現在還蒙在鼓裏,還不知道是誰的野種。”

    夏莉莉說:“關外小姐,這名字真他媽扯淡,起的太顯眼,那些色鬼,那些惡棍,那些酒足生淫欲的壞男人,一到晚上就想方設法尋找機會。那郭老板更是荒淫無度,占有了劉娟,占有了肖燕,占有了美香,占有了……就差我,哈哈,就差我……”

    美香又說:“我掙的錢,我男人要花,我幹那事,我男人就打我,打過後罵罵咧咧,說你真他媽沒本事,你不會就找固定一個情人傍大款嘛,那樣的錢永遠細水長流。真沒種,把女人往後坑裏推,他哪裏知道,女人在外麵混,多不容易……”

    劉娟又說:“海哥的那家夥真厲害,在我身上拚命地宣泄著,他瘋狂得像野獸。”說著,泣不成聲。

    夏莉莉又說:“那個家夥想跟我玩,我把口紅抹得滿身,他看後直打哆嗦,出來後就恐懼,就想跑,高豐,高豐哥,你在哪裏……”說著眼淚汪汪。

    她們酒喝多了,但依舊沒有停止,話也在口無摭攔地繼續,真正喝出了高潮,也真正說出了心裏話,說出了一直壓在心底平時無法訴說的苦衷。

    其實她們都是熱愛生活,珍愛生命的人。

    那晚她們不知道是怎麽迴到酒店,幾點迴到酒店,她們都醉得一塌糊塗……

    劉娟醒來時,看到張圓圓已經不在床上,空蕩蕩的屋子就她一個人,看到空床就想到了男朋友,慌忙穿衣下床去找,在酒店裏翻了個遍還是沒找見,這時外麵早已天亮。

    劉娟從酒店門口出去,仍不見男朋友的蹤影:“去哪兒啦?”心裏萬分焦慮。

    劉娟迴想昨晚的情景,怎麽也想不起來,一片混濁和空白,隻記得美香進來時說很浪漫的那段情節,後來又發生了什麽事,誰結得賬,怎麽迴事,一概不清。

    劉娟返迴來,心急如焚地向樓上走去,她想通過美香和夏莉莉幫助恢複昨晚喝酒以後的記憶。

    男朋友失而複得,得而突失,心裏有種說不清的孤獨失落,像丟了魂似的心裏不是滋味。

    推門進去,美香不在,夏莉莉仍在夢中,劉娟使勁推醒夏莉莉,夏莉莉一個激靈坐起來,看清是劉娟,揉了揉惺鬆的睡眼:“嚇死我啦,我正在坐噩夢,有一個男人向我撲來,於是我就跑,跑著跑著就跑到一個房間裏,走投無路,左右無援,他窮兇惡及地抓住我的胳膊,於是就嚇醒啦。”夏莉莉仍有餘悸。

    “我男朋友不見啦。”劉娟傷心地說。

    “不見了哭什麽,快去找啊。”夏莉莉翻身下床,昨晚和衣而睡,門也沒關,想起來就後怕,萬一進來人,自己不就成了人家的軟床墊。

    “找遍了,誰也沒看到。”

    “不會吧,他能去哪,不會是找朋友玩吧,或者是在哪溜達?”夏莉莉撓撓頭。

    “昨天晚上的事我全忘啦,不知最後他去哪兒,我也沒管。”劉娟還是記不起來,非常內疚地說。

    “昨天晚上?”夏莉莉思忖,“對呀,昨天晚上,我記得咱們三人一起喝酒,一起胡侃,很開心,對……”夏莉莉突然想到什麽,“對,昨天晚上咱們走的時候,他就不在,我敢肯定他不在。”

    “不會吧,你好好想一想,你的酒量大,記性好,是不是他在那兒喝醉啦,躺在沙發上或趴在桌子上睡覺,然後咱們三人就醉醺醺地出來,把他扔在一邊啦。”劉娟細心地提醒她。

    夏莉莉坐在沙發上,拚命地迴憶,極力地發揮想象,後麵的很長一段時間全是空白,“咱們問問美香,美香是不是還記得,真倒黴,怎麽能喝多了呢,該不會出什麽意外的事吧,比如咱們說的去跳舞,還有什麽卡拉ok,是怎麽迴來的,誰把咱們送迴來的?”夏莉莉越想越覺得恐懼、後怕。

    她們開始找美香,把希望寄托在美香身上,找遍酒店的大小房間,肖燕那兒也沒有,廁所洗手間都沒有,是不是在郭老板那裏,她們躡手躡腳地湊在門外麵偷聽,裏麵沒有說話的聲音和任何動靜,最後才想到給美香打手機。手機聲音從郭老板房裏鑽出來,她們連忙掛機,唯恐打擾了郭老板的美夢。

    她們坐在夏莉莉的辦公室,緘默不語,一邊在極力恢複記憶,一邊耐心等待美香從郭老板那裏出來,時間漸漸流逝,太陽也從窗戶上爬了上來,夏莉莉感到焦慮不安,突然桌上的電話鈴清脆地響起來。

    “咳,你好,我是神天娛樂樓桑拿部。”夏莉莉一口純正的標準普通話。“郭老板,你在哪兒啊?”夏莉莉激動地,但顯得很意外,“北京,這兒情況很好,秩序井然,沒什麽意外,對,我們一定小心謹慎,立即開會,再見。”

    夏莉莉掛斷電話,本來郭老板不在可以輕鬆一番,不料又有緊急任務還得安排,說什麽市裏開始大清查,桑拿、歌廳暫先停業,對外理由是:設備出現故障,在加進檢修,請各位顧客見諒,什麽時候恢複營業,另行告知。

    夏莉莉把這些話記在一個留言簿上,轉身邁向郭老板的房間,自言自語:“還睡覺,你以為抱著的是郭老板啊,他在北京。”

    夏莉莉開門,門沒上鎖,推開向屋裏一看,沒人,裏麵的臥室門閉著,她上去推開,向床上看去,嚇得低頭跑了出來,看到劉娟,拍著自己的胸脯,臉色蒼白:“哎喲,媽呀,美香不知與誰抱成一團,睡覺呢。”

    “不對呀,咱們這裏又沒外人,不會跟人一塊睡覺,你一定是看錯了吧。”劉娟也覺得百思不解,好生奇怪。

    “你進去看看,或許是我看錯了,咱們趕緊開會,趁現在還早沒人來消費,否則來不及出了亂子,沒法向老板交待。”夏莉莉慫恿劉娟進去。

    劉娟壯壯膽,大步走進去,還說:“我就不信這個邪。”她毫無顧忌推開門,粗略一看,美香真的和一個人抱在一起,再仔細一瞧,真是荒唐,美香和肖燕一絲不掛,抱成一團,真是滑稽透頂。

    夏莉莉聽說是美香和肖燕抱在一起,也趕緊跑進來看熱鬧,她這一跑,皮鞋叮叮咚咚的聲音把她們從睡夢中驚醒。

    美香和肖燕相互對視,麵麵相覷,之後像是在拍戲,約定好的同時用左手給了對方一個耳光,“不要臉。”異口同聲。

    夏莉莉和劉娟看了這一幕,尷尬地走出去。接著她們也不到五分鍾一前一後走出來,沒有預料中的緊張場麵,大大咧咧,談笑自如。

    夏莉莉把郭老板的吩咐告訴了肖燕,肖燕說:“咱們兵分兩路,你去招人寫幾個字掛在大門上,我給那些雞們去訓話,你的心太軟,對付不了她們。”

    夏莉莉不想聽肖燕看不起同胞、自己人的那種口氣,但她沒說出口,她們性格不合,想法不一,文化程度不是一個檔次,永遠沒法溝通。

    肖燕揚長而去,她們仨人考慮用什麽東西製造那塊牌子,想來想去,決定不花錢用啤酒箱紙盒,然後用鐵絲穿住,掛在大門上的那個大圓手柄上。美香寫的字還不錯,夏莉莉沒料到美香還有這兩下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劉娟也高興地說:“看來你失去這飯碗,也不會餓死。”

    說到失去飯碗的話,夏莉莉深有感觸地說:“咱們不懂,外麵風聲很緊,不讓搞色情服務,將來要查封取締,咱們都有可能成為下崗的對象。”

    “不用擔心,那不太現實,大都是一陣風,鬆一鬆,緊一緊,大都有內線提前通知。”美香搞了很多年的美容行業,也進行過那種活動,不料栽到那些懂法律人的身上,思來想去一個多月沒有頭緒,今天聽郭老板電話通知,才悟出一點道理。

    這樣一說,大家心裏踏實了許多。郭老板和劉幹事合開的娛樂樓,不管怎麽說,市裏、省裏還有許多關係,那天開業典,她們就看到從小汽車中下來許多腆著大肚子的人,聽說有不少是省市裏的大官。

    劉娟又想起男朋友的事情,拉著美香的手,撒嬌地問:“美香姐,我男朋友不見啦,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美香也感意外的說:“不可能吧,前幾天,他呆在咱們這兒有滋有味,就因為昨天晚上喝了點酒,是不是喝多了,像小孩一樣賭氣走啦。”

    “就是嘛,實在不應該,最起碼吭一聲,讓大家知道去哪兒啦。”夏莉莉也覺得很奇怪,可她認為現在四處去找,不是時候,就規勸大家:“上去吧,等上一兩天再說,郭老板不在,我們必須把各自的事情辦好。”

    開會動員後,保安加緊了門口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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