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姥姥身體不好,送我媽去姥姥家照料老人,所以今天隻有這一章了,抱歉。


    九斿白纛開始移動,離開了丘陵之頂。


    土蠻汗身邊的金帳侍衛一分為二,一部分依舊護持在土蠻汗身旁,一部分從丘陵之上衝下。借助下衝之勢像是一股洪流一般要將劉柯淹沒!


    血浪翻滾,劉柯逆流而上,手下無一合之敵,一路衝到丘陵之上。放眼望去,劉柯隻見到九斿白纛已經遠去一二裏,而四周的騎兵正源源不斷的匯聚而來。


    身下的坐騎鼻息粗重,大汗漓淋,嘴角有些許白沫,顯然帶著劉柯一路趕來,又從大軍外圍殺到這裏,已經疲乏至極。隻不過是一匹健馬,比不過曾經陪著劉柯馳騁萬裏的逐敵。撫了撫馬兒的鬣毛,劉柯將長劍係到背後,手持鐵槍飛身而下。


    看著劉柯下馬,圍殺劉柯的騎兵大喜,沒了馬看你還怎麽逞能!


    戰場殺伐的確是這個理,手持重兵器,而且還是對陣騎兵,沒有坐騎,無法人馬合一,人借馬力如何衝陣殺敵。可惜今天這些韃子碰到的是劉柯,專門來給他們“送驚喜”的。


    ∝, 劉柯並未施展高來高去的輕功,而是雙腿交錯往前奔去,由於速度太快,兩條腿快的隻能看到一片影子。奔過之處草屑塵土飛揚,留下一個個坑洞,就像是獵豹極速追擊時留下的痕跡,速度更是與獵豹相差仿佛。


    “轟!”劉柯撞入了騎兵群中,人仰馬翻中向著九斿白纛追去。這些察哈爾部的騎兵們這才發現,這個人下了馬比在馬上還要恐怖,他的速度比馬還要快,他的力量比馬還要大!當他的鐵槍不需要再保護坐騎。全力殺戮時,就像是被長生天護持的戰神一般無法抵擋!


    聽著越來越近的慘叫聲,土蠻汗等人迴頭望去,看不到衝陣的那個明人,隻見到不斷飛起的人影距離自己等來越來越近,速度竟然比自己等人的駿馬還要快。


    莫非這人真的是天神降世!非是人力可敵!心中這般想著。土蠻汗等察哈爾部的首領更是連抽馬鞭,好讓坐騎跑得更快,遠離這裏。


    人與馬的屍體從天而降,將護衛在周圍的金帳侍衛連人帶馬砸倒在地,劉柯已經持槍衝到了九斿白纛之下,將被眾人護衛在中間的一個中年人刺倒。而後槍頭點出無數寒星,將附近的察哈爾部貴人盡數點殺。


    飛身落在中年人的那匹駿馬之上,劉柯用蒙古語大喊道:“殺人者漢人劉柯,妄動者死!”


    雷霆般的聲音滾滾傳出。傳進了每一個察哈爾部騎兵的耳朵裏。劉柯則調轉馬頭向東而去,竟無一人敢於追擊。


    …………


    白山黑水間,巴爾達城。


    城門緊閉,城牆上站滿了兵丁,向著城下的喝罵。城下有千餘兵丁匯集,卻又涇渭分明的站成兩撥。


    城下,兩撥人馬各自走出幾騎,走到了一起。一個申字型的臉。細眼薄chun,有著碩大鼻子的高大的青年開口道:“諾米納。巴爾達城近在眼前,我依照盟約而來,你的人馬是不是要開始攻城了?”


    對麵的中年漢子卻是輕蔑的說道:“佟奴兒哈赤,別以為你接任他失成了建州左衛的指揮使,就能對老子指手劃腳!他失早早的就把自己的婆娘喜塔臘氏,送進了李成梁這個遼東王的宅子裏。你那後娘那拉氏那麽刻薄,讓你分家過他失都沒吱聲,後來你又認了遼東王為義父。誰知道你是遼東王的種,還是他失的種,在咱們建州三衛裏逞強!怎麽不去找你那幹爹!莫不是人家不要你了吧!哈哈哈!”中年漢子身邊的人也是跟著大笑起來。


    佟奴兒哈赤身邊一個與他眉目有幾分相似的青年大怒,握著刀柄的手背上青筋暴露,瞪著眼睛怒聲道:“諾米納,上一次盟約對付尼堪外蘭那老狗,攻打圖倫城你失約未到,我大哥照樣帶人打下了圖倫城。這一次你人雖來了,攻城又推三阻四,你這薩爾滸城主還想不想當了!”


    諾米納臉色一寒,冷聲道:“佟舒爾哈齊,跟你大哥在遼東王的手下吃了幾年兵糧,本事不見長,口氣倒是長了不少!怎麽!你還能廢了我這薩爾滸城主不成!”


    佟奴兒哈赤早已懷疑上一次在甲板城,被尼堪外蘭跑掉是諾米納通風報信,雖然心中和佟舒爾哈齊一樣恨不得立刻殺了他,卻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隻見佟奴兒哈赤一麵嗬斥自己的三弟,一麵對他使了一個眼色,接著轉頭笑道:“誰不知道諾米納是女直裏響當當的好漢,怎麽會……”


    話未說完,就聽得身後傳來慘叫,那是臨死前的哀嚎。佟奴兒哈赤隻感覺自己後心處突突直跳,幾次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經驗告訴他,有人正要襲擊他!唰的一下,佟奴兒哈赤便使出了一個鐙裏藏身。


    然而,佟奴兒哈赤還未轉到馬腹下麵,就感覺後心一痛,然後便飛了起來。身在空中,他看到原來與自己對麵的諾米納被一杆大鐵槍紮透了頭顱。這個情形讓佟奴兒哈赤心中寬慰,死也不能隻有自己死!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就讓佟奴兒哈赤憤怒不已,他看到自己的三弟佟舒爾哈齊、額亦都和安費揚古剛剛舉起兵刃,就被那杆大鐵槍殺死。黑暗逐漸襲來,“我佟氏就這樣完了嗎!我還沒有征服建州三衛!我還沒有統一女直各部!我還沒有一展自己的雄心壯誌!我還沒有……”


    廣寧城,寧遠伯府邸。


    屋外雖然寒風唿嘯,屋內卻是沒有一絲寒意,也沒有嗆人的煙火氣,顯然是燒的地龍取暖。


    一個留有鋼針般胡須,鬢角略有幾絲銀白的便裝男子正在看著一張信箋,隻見上麵寫著:近日,有名劉柯者輾轉女直之地。殺盡建州三衛、扈倫四部的部落首領及頭人,女直大亂!此人每次殺人皆高聲宣告:“殺人者劉柯!妄動者死!”


    男子又從書案上拿起另一張信箋,隻見上麵寫著:察哈爾部土蠻汗與萬軍之中被單人獨騎擊殺,殺人者得手後高聲宣告:“殺人者劉柯,妄動者死!”其後,各大部落皆是如此。草原大亂!


    “劉柯!”男子的手指有節奏的叩擊著桌麵,“此子到底意欲何為!據說皇帝便是被他所殺!但他最近殺得人卻都是大明心腹之患,他到底想做什麽!”


    …………


    對馬家的家督和家臣跪在碼頭之上,久久之後才抬起頭來,看著那艘遠去的帆船,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喃喃道:“天神保佑!那個明國夜叉總算走了!”


    船頭之上,劉柯迎風而立,望著東南邊。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目標。


    天守閣中,身材矮小,形容委瑣,酷似猿猴的羽柴秀吉忽然醒來,因為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鮮血的味道。羽柴秀吉眼睛還未睜開,便握住了枕下的肋差,而後團身滾向了屋角。


    然而。想象中的攻擊沒有到來,羽柴秀吉持著肋差護在身前。向著屋內四處打量。隻見到貼身保護自己的幾位劍豪和忍者無聲無息的倒在了地上,顯然已經死去。一個寬袍廣袖的男子正站在眾多屍體中,靜靜的看著自己。


    羽柴秀吉並沒有大喊大叫,既然這人能夠殺死保護自己的高手而沒有引來守衛的武士,那麽也能夠在自己發出警報前殺死自己。而他沒有立刻殺死自己,說明自己還有希望活下去。


    羽柴秀吉沉聲道:“閣下は誰(閣下是誰)?”


    男子的聲音很平靜。“殺你的人。”


    明國人!羽柴秀吉想不通一個明國高手為何要來殺自己,作為扶桑一方諸侯,他自然也是會明國官話的。羽柴秀吉問道:“閣下與我有仇?”


    “三百餘載後,有大仇!”隨著這句話,一道劍光亮起又熄滅。


    “我還未曾上洛!我還未曾統一扶桑!我還未曾像夢中一樣征服朝鮮、征服明國、征服印度、定都寧波!我不甘心!”


    “當啷!”羽柴秀吉手中的肋差從手中滑落。砸在了地板上。


    天亮後,天守閣中的武士發覺不對,但此時羽柴秀吉等人的屍體已經冰冷。緊接著,又一個壞消息傳來,羽柴秀吉之弟羽柴秀長也被人殺死。


    就在羽柴秀吉一係人馬驚慌失措,家臣們各謀出路時,一個個消息傳來,德川家康、柴田勝家、丹羽長秀、池田恆興、北條氏政、毛利輝元、上杉景勝、伊達政宗、島津義久、小西行長……無數大名、名將被擊殺,扶桑陷入了更大的混亂。


    …………


    呂宋,馬尼拉。


    河邊的城堡中,鍾聲驟然響起,那是教堂裏在做彌撒。鍾聲沒有任何旋律,隻有一下又一下的敲擊,一聲未歇,一聲又起,在空中震蕩、迴旋。站在近處,巨響震耳,如見海潮洶湧,萬馬奔馳,讓人驚心動魄。


    港口中,桅杆如林,一艘扶桑來的海船停泊靠岸。船頭上的人影輕輕躍下,船上的水手紛紛跪在甲板上,恭送此人的離開。


    這人看似在緩步而行,實則速度極快,一轉眼就看不到人影,讓碼頭上的人不由揉了揉眼睛,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


    看著街上華夏衣冠的明人和矮瘦的土著猴子,劉柯無奈的搖搖頭,向著少有人接近的高大城堡要塞走去。


    李三郎正在自己的鋪子裏閑坐著,此時正好是中午飯點,沒有幾個顧客光臨。看著外麵的街道,李三郎忽然看到一個和自己一樣的明人往那些佛郎機人的城堡走去,不由啊喲一聲跳了起來,衝到了店外。


    “後生!前麵的那個後生!那裏去不得啊!”可是無論李三郎怎麽趕,都離著那個看似是悠哉漫步的後生越來越遠,眼睜睜的看著他到了城堡跟前,那些佛郎機人規定了明人和土人都不得接近那裏,不然打死無算!


    城堡門前身穿鎧甲,手拿長矛的守衛見到劉柯向著他們走來,不由露出了一個惡狠狠的笑容。不過在看清劉柯肩頭上的黑貓後,他們的臉色更是難看,踏步上前揚起了手中的長矛。


    然而還不等他們一下刺死這個膽大妄為的明人,眼中就失去了這個明人的身影,接著脖子間就是一涼。


    李三郎看到那個後生走到了城堡門口,不由急得直跺腳。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驚呆了李三郎,他隻見到有一道光一閃而過,然後那些佛郎機守衛的頭顱就一下飛了出去,脖頸上噴出了大股大股的鮮血。城堡的大門也一下破的粉碎,那個後生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我的天爺哎!”李三郎怪叫一聲,人已經一溜煙躲進了自家店裏,關上了店門,從門縫中悄悄的注視著不遠處的城堡門口。


    要塞中的佛郎機人並不多,聽到聲響,這些佛郎機人往門口看來,正好看到劉柯一個明人走進來。然而還不等他們上前質問,劉柯的身影就像是幽靈一樣消失了。


    教堂的大門被撞得飛進大廳,引起了一陣驚叫。劉柯閃身到了講台之上,一隻手將身穿主教長袍的傳教士拎了起來,大步向門外走去。


    胡斯托萬萬那沒想到自己身為一個神父,竟然會被人如此粗魯的對待。他拚命掙紮著,無奈那個明人的手像是鐵鑄的一樣紋絲不動,反而帶著他向門外走去。而且那個明人的肩膀上有一隻黑貓,一直盯著胡斯托,看得他心裏發毛,上帝啊!一隻黑貓!難道這個明人是個巫師!


    教堂外,兩個連隊五百人的佛郎機步兵們已經被召集了起來,這兩個連隊一個是長矛手連隊,一個是火槍手連隊。他們布成了一個方陣向著教堂壓來,不怪他們如此謹慎,看到破碎的城堡大門,誰都不會以為這是一個人做出來的,必定是成群的敵人發起了進攻。


    然而當劉柯拎著胡斯托走出教堂的時候,不僅是佛郎機步兵們有些疑惑,連他們的指揮官布拉沃少校都有些驚訝。隨後布拉沃少校就揮了揮手,讓手下的長矛手將此人製服,解救出胡斯托主教。


    五個最強壯的士兵將手中的長矛交給同伴,拔出了腰間的短劍走向了劉柯,就在他們以為這是一個簡單的任務,還能順便巴結胡斯托主教這個大人物時,眼前一花,劉柯就已經到了他們的近前。


    胡斯托眼睜睜的看著劉柯用手指彈斷了短劍,一拳就將一個強壯的士兵擊飛,半空中就是一陣骨骼爆響,噴出一口鮮血落到了地上。


    上帝啊!這個人真的是個巫師!人類哪有如此恐怖!(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電影世界一路前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悵然若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悵然若瘋並收藏電影世界一路前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