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長空,今年已有四歲。”劉柯向著楊不悔介紹到。


    楊不悔連聲道:“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剛被劉柯放到地上,就跑向長空,長空則邁著步子不緊不慢的躲著。


    楊不悔高興至極,邊跑邊喊:“我今年虛歲九歲了,比你大呢!長空弟弟,不許跑!”紀曉芙見到女兒去追如此巨大的老鷹,心中擔心不已,見到長空隻是在前麵走並不理會楊不悔,這才放心。


    旁邊殷離看著楊不悔來迴追逐長空,歡聲笑語,眼中露出羨慕的神色,隻是看看身邊的張無忌,抿了抿嘴又低下頭去。


    劉柯將這些看在眼中,也不多言。不多時,眾人已經能看到一條清溪旁結著七、八間茅屋,茅屋前後左右都是花圃,種滿了諸般花草。長空扇動翅膀飛上屋頂,對於楊不悔的招喚不理不睬。


    劉柯隨意選了個座位坐下,對胡青牛說道:“好了,胡先生,現在可以醫治病人了。”


    胡青牛夫婦連忙去了裏間去了易容之物,換了衣袍,再出來時,已是變了模樣。男的神清骨秀,女的秀眉粉臉,若不論兩人鬥氣的手段方法,確是一對≧,令人羨慕的夫妻。


    張無忌曾多次來此久住,自是熟悉的很,與宋青書打著下手。胡青牛來到滅絕師徒跟前,滅絕這次不敢表現硬氣,不言不語,任憑胡青牛施為,幾根金針下去已是痛楚大減,心中暗讚此人醫術了得,可惜是個魔教妖人。


    待得到了紀曉芙,胡青牛一探她的傷勢,不由讚聲好:“這幾處外傷是誰施為,卻是極好的,我出手也不過如此。嗯?這內傷怎麽沒處理,隻是有股真氣滋潤受傷之處。”


    “咳咳!”


    劉柯輕咳幾聲,胡青牛頓時知道這是劉柯所為,不再多言,安心治傷。醫完紀曉芙,胡青牛抬頭望了望黛綺絲,她剛剛被劉柯擊倒,定也是受了傷,可是先前差點背這人追殺致死,本欲不救,但又不敢違了劉柯的命令,當下拖拖拉拉不想過去。


    忽聽劉柯說道:“好了,我出手自有分寸,黛綺絲沒有受傷。你們倆個的內傷最少要治個十天半個月,先找地方住著吧!黛綺絲,你跟我來。”這番話卻是分別對胡青牛,滅絕和紀曉芙,黛綺絲說的。


    黛綺絲被劉柯製住無可奈何,隻得跟在劉柯後麵,兩人走到了裏許外的山坡上。劉柯負手而立,說道:“黛綺絲,你自波斯明教來中途之前,想必是修練過由乾坤大挪移殘篇和聖火令結合創出的武功吧!”


    “是的,我修練過,閣下若是需要,我自然將口訣背誦而出。”黛綺絲順從的說道。


    “很好,你很聰明。先背乾坤大挪移殘篇口訣,再背聖火令上的口訣,最後背那套武功。”


    “是,總教的乾坤大挪移隻剩下十之一二,是……”


    忽地劉柯眼睛一睜,淡淡的說道:“你敢騙我。”卻是察覺了黛綺絲混淆乾坤大挪移口訣,一指點出,黛綺絲就要閃躲,但奈何功力被封,身上穴道已是被點中,倒在地上動彈不得,隻覺得渾身經脈好似刀絞般疼痛,偏又叫不出聲。過了一會,劉柯隔空一指,解開了穴道,黛綺絲已是渾身大汗淋漓,“從頭說起。”劉柯語氣波瀾不驚的說道。


    過了一會,劉柯又是一指點出。幾次三番後,劉柯無奈的搖搖頭。“剛剛是看在你女兒小昭的麵子上,現在我隻好自己取了!”


    “小昭……”黛綺絲驚唿一聲,剩下的話已經說不出來。


    劉柯一把捏住黛綺絲脖頸,舉到了和自己視線平齊的位置,雙眼幽深直視黛綺絲。黛綺絲眼神迷茫似乎被吸了進去,然而接著眉頭一皺,表情憤怒,似乎要醒來,如是幾次,才變得順從。


    “不愧是信仰唯一神這類宗教的聖女,果然有精神秘法,再經曆叛教,棄女,隱匿十幾載,喪夫,種種磨難,真是不好對付。虧的我幾次出手折磨,又祭出‘小昭’這個殺手鐧,這才打破其精神堅韌。不然可沒有這般輕鬆拿下她,還要爭鬥一番。”接下來就簡單多了,黛綺絲對劉柯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聖火令上的心法全盤托出,劉柯需要的隻有這個。


    度了一股真氣過去,黛綺絲漸漸清醒過來,表情驚恐的看著劉柯,口不成言,“你…你…你……”


    “你可以走了,莫要再來尋胡青牛的麻煩。”說罷,劉柯轉身而去,絲毫不理黛綺絲有何反應。


    黛綺絲呆呆的站在山坡上,不發一言,在這場精神爭鬥中黛綺絲自是輸了,在心中留下了極大破綻,以後麵對劉柯怕是發揮不出十之二三的實力了。


    茅屋中,一直盯著劉柯的滅絕師太見到他往迴走,這才舒了口氣。


    迴到茅屋中,胡青牛不見黛綺絲身影,不由問道:“金花婆婆呢!”


    “我讓她走了。她不會迴來了。”


    “什麽!怎麽能輕易放她走?”王難姑聞言不由高聲道,踏前一步似乎要和劉柯理論理論。


    “我說我讓她走了。”劉柯一字一句的說道。這時楊不悔和殷離帶著果脯甜棗去找長空了。張無忌和宋青書則去熬藥了,屋中剩下的六人隻感覺屋中的溫度似乎降了些許,陰冷陰冷的,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而劉柯則像是一隻洪荒怪獸要隨時撲殺自己,無不心跳如鼓,兩股戰戰。


    忽地,劉柯微微一笑,宛若春風拂麵,吹去了冬日的肅殺,一掃屋中的陰冷,說道:“好了,我和黛綺絲之間的事情解決了。胡先生,現在輪到我們了!”


    “我…我…我們…有什麽…事情?”胡青牛艱難開口,隻覺得口舌幹燥,好似渴了一天一夜,聲音沙啞。


    “先前你夫婦二人可是要殺我的,這個事情我們要怎麽算?”


    “你…你不是…沒死嗎?”


    “笑話!你們想殺我,我憑自己的本事避過,可不代表你們無罪!難道隻有殺了人才有罪!”


    眾人再次見識了劉柯的乖戾,雖然覺得他說得有些道理,卻又有那裏不對。


    “你想怎麽解決?不若一命抵一命,你也出手殺我一次,死了是命中注定,活下來是得天之幸。”胡青牛忽然上前一步大聲說道。卻是怕劉柯對妻子王難姑不利。


    “師哥!你……”王難姑悲憤欲絕,沒想到剛離了狼窩又進了虎穴,自己夫妻還是逃不過一死。


    “不必如此,我聽說胡先生你寫有《帶脈論》﹐《子午針灸經》,還有一本包攬你畢生所學的醫書,王難姑你寫有一本毒經,且取出讓我看一遍即可。”


    “這?”胡青牛夫婦互相看了看,雖然有些不舍,但是終究比不過性命來的重要,而且今日種種所見皆說明劉柯不是好惹得。當下隻得答應,迴屋取了幾本醫書過來。劉柯伸手接過,立時翻看,這些年在黑哥的培養下終究有些醫學基礎,還能看得懂。劉柯一目十行的看去,不一時已經將基本書看完,輕輕拋迴給二人。胡青牛夫婦哪曾想還能失而複得,心中歡喜的謝過劉柯,又將兩本書藏了起來。


    滅絕在一旁看了,雖然胡青牛二人是所謂的“魔教妖人”,仍是忍耐不住,“哼!鬼蜮伎倆!”卻是旁觀者請將一切看在眼中。


    劉柯笑道:“世事就是這般,明明是我想看醫書,卻先以死相迫,然後退了一步以醫書交換,而後將醫書全部記住後又將醫書還迴。次次出乎二人預料,條件一次比一次優越,於是二人歡天喜地,對我想相謝,實際上我仍是強盜行徑。若我直接提出要看醫書,胡先生夫婦就不會如此欣喜了。此乃我道家《列子·黃帝篇》朝三暮四之活用也,非是鬼蜮伎倆。而且我真的救了他們兩人的性命,不然他們早已死在黛綺絲手中。不是嗎?”說罷負手而去。


    屋外傳來劉柯的吟誦聲:“先誑之曰:‘與若芧,朝三而暮四,足乎?’眾狙皆起而怒。俄而曰:‘與若芧,朝四而暮三,足乎?’眾狙皆伏而喜。嘿嘿嘿!足乎?足乎?”


    胡青牛夫婦二人眉毛倒立,雖然劉柯的確對夫婦二人有恩,他們也是先出殺著對付劉柯,怎麽說理也在劉柯這邊,但被人這般耍弄仍是讓人氣憤難平,恨恨的瞪著逗弄楊不悔和殷離的劉柯,轉頭又瞪了滅絕一眼,誰讓你提這茬的,顯得我們夫婦二人蠢笨無比,拂袖而去。


    二人攜著藥鋤去將屋外刻著二人名字的墓碑推倒,墳墓挖平,既已平安迴到蝴蝶穀居住,再留著這兩座墳墓也太不吉利了。


    屋中師徒四人無語相對,這個劉姓道人,時而強橫野蠻,時而彬彬有禮,時而令人可親,時而殺氣騰騰,令人感覺乖戾霸道,亦正亦邪,分外難明,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再加上此人武功高強世間少見,唉!武林中怕要多事了!


    過了半晌,隻聽滅絕師太說道:“曉芙,你且把如何如何認識這人細細道來。”紀曉芙連忙道:“是,師父。”將今天怎麽遇到的劉柯,怎麽為他所救,怎麽尋找胡青牛夫婦,怎麽擊敗黛綺絲,都說了出來。隻是隱瞞了劉柯所說的“黃金八點檔和蘿莉愛大叔”這句,以及自己的猜測。


    對於劉柯提及的楊逍之事,卻是未敢隱瞞,此事已經暴露,為人所知,不能再欺騙師父了。隻是紀曉芙知道師父平生最厭惡明教中人,雖然自己眼中那人有千般好,也不敢多分辨一句,心虛的垂著頭說話,不敢去看師父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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