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山林中鳥叫蟲鳴獸吼,雖然熱鬧但卻有有一種別樣的安寧。忽然一陣“唧唧…吱吱…嘎嘎……”的雜亂叫聲打破了這片安寧,聲音高亢尖銳卻不是高興而是憤怒。


    隻見遠處的樹枝晃動,隨著叫聲靠近而移動。待得近了看得清楚了,原來是一群猴子,隻見這群猴子不斷朝後看去,還不時的尖叫著將手頭的東西砸過去。相比較而言落在後麵的猴子叫的更大聲更淒慘,仔細看去竟有個比猴子高大許多的身影追在這群猴子身後。


    這是一個人,一個手持木劍的人。這人追在猴群後麵,不斷的拿著木劍去刺猴子,刺得那些猴子“唧唧…吱吱…”的亂叫,上竄下跳。可不論這些猴子爬到哪裏這人也追得上,猴子能去的地方他也去得,從這棵樹上跳到另一棵樹上,從樹枝間追到樹頂上,他比猴子更加靈活,顯露出一手非凡的輕功。


    待到追到這裏,那些猴子反而不跑了,叫聲更大,隨後遠處傳來猴子的叫聲。很快樹葉搖晃,又來了許多猴子,這些猴子來自不同方向,顯然是不同的猴群,平常見麵非打起來不可。可此刻一百多隻猴子雖然叫個不停卻不是打架,@,而是抄起手中的東西劈頭蓋臉的朝那人砸過去。那人見得猴群丟東西,也不追猴子了,將劍一抖,抖出朵朵劍花,將猴子扔過來的東西一一刺落。忽然左手一探,抓住一個扔過來的野果咬了一口,對著猴群笑道:“嗯,好吃好吃!”


    猴子雖然不懂人話,卻也知道那人的表情讓猴分外討厭,嘩啦啦又是一堆東西扔過去,那人伸劍一刺,忽然大叫:“啊喲!你們這群混蛋竟然扔屎!”眼見的更多的黑點飛來,那人一個跟頭從三丈高的樹上翻下去。指著猴群大罵:“你們又耍無賴!給我等著,下迴我非得……我·艸!”話沒說完,就見猴群中又是一堆東西飛過來,掉頭就跑,那些東西“劈裏啪啦”的落在他身後,果然,裏麵又有不少猴子糞便。


    那人跑得遠了些直奔著一棵大樹而去,到了跟前一躍兩丈高,而後在垂直於地麵的樹幹上連走六七步,伸手抓住樹枝,翻上樹頂,遠遠的對猴子喊道:“臭猴子們!我有空再來找你們玩!哈哈哈!”說罷滑下樹頂從這棵樹躍到另一棵樹上,遠遠的去了。迴應他的自然是猴子們“唧唧…嘎嘎…”的歡送。


    這人自然就是劉柯。自從開始練習橫空挪移和螺旋九影,劉柯就喜歡上了在高處飛來飛去,拿猴子開始練劍法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玩的不亦樂乎,不過這種以習武為樂的心態倒是讓他進步飛快。劉柯加快了腳下的步子,沿著樹枝跑動,快到樹梢的時候,腳一點就跳過遠遠的距離到達另一棵樹。這種方式好似在飛翔,奔行之中,勁風撲麵,撞開樹枝,衝破樹葉,讓劉柯有種衝破桎楛的感覺,讓人內心豁然開朗,心情愉悅。


    從樹林中衝出,幾步到了河穀邊上,劉柯也不停留,縱身躍下。隻見他右手提劍,左手成爪往石壁上抓去,不時抓得石屑紛飛,停穩後又鬆手下墜,如此幾次後已經落到河穀地麵,十幾丈的石壁就這樣輕鬆下來了。劉柯走向自己的窩棚,一路上對身邊跑過的動物視而不見,而動物們見了劉柯也不躲閃,顯是已經熟悉了。這不是劉柯愛護動物,他恨不得將這些動物都吃進肚子。剛開始時劉柯在附近捕獵,收獲良多,可緊接著就發現獵物的數量開始減少,原來這些動物發現這裏有個兇殘的捕食者,都不來這裏喝水了,秦嶺又不是非洲草原,水資源豐富,這裏危險咱們就去別的地方喝水。無奈之下劉柯隻能去別的地方行獵,並且不時更換地點,免得將獸群殺散了。而窩棚附近就沒有再捕獵過一次,留著當儲備糧,萬一食物不夠就從這裏補充。


    於是劉柯出去捕獵的距離就變的很遠了,方圓三四十公裏都是他的活動範圍,在山林中就好比一頭人形的老虎,尤其是用短矛擲殺了兩隻和劉柯地盤搭界的老虎後,更是如此。此時的秦嶺深山少見人煙,動植物繁盛,有足夠的獵物,一次獵個一二百斤的獵物夠劉柯吃段時間。


    劉柯躍上石台,抽抽鼻子,嗯,時間剛剛好,這鍋鹿肉做主料的藥膳熬好了。是的,就是藥膳。秦嶺之後有豐富的草藥,雖然劉柯不認識但是黑哥認識啊!還有虎、豹、豺、野豬、鹿等諸多滋補的動物,黑哥又有藥膳配方(劉柯問過黑哥,他從網絡上下載的,雖然黑哥現在剛剛脫離虛弱沒達到巔峰,但是將整個互聯網的信息裝進他的資料庫還是個小意思,可惜黑哥不讓劉柯聽歌看電影消遣),劉柯若是不吃就是對不住自己了。


    劉柯抓著兩根筷子,也不嫌燙,狼吞虎咽的把好幾斤肉吃光,然後把湯喝的精光。幾斤肉而已,劉柯現在已經不是一日三餐了,而是感覺餓了就吃,一日之間吃上一二十斤肉是常事。整日裏劉柯就是練武煉氣毫不停歇,一點別的事情也沒有,運動量極大,食量自然也是極大,消化能力也是強大。不然劉柯除了溫養的真氣,一年來獲得的一身超越常人·肉·體的力量哪來的,還沒達到溝通天地吸收遊離能量的地步,力量提升又太過迅猛,自然要從食物上找補,能量守恆還是要遵守的。


    當然也不可能隻吃肉,那樣會把人吃出毛病的,劉柯買了不少茶磚帶進山裏,雖然喝起來味道不是太好,但這隻是細枝末節,能補充缺乏的營養元素就行,平時還吃些野果當零嘴。所有食物都是純天然啊!後世能像劉柯這般吃法的還真不多!


    看著木棚內懸掛的熏肉已經不多,劉柯知道有到了打獵的時候了。從牆上取下一把角弓,這把角弓還是劉柯溜進渭南縣城,從一家蒙古官吏家偷來的。這把弓是張騎弓,長有兩尺半,弓背呈墨色溫潤如玉,弓力有兩石(一石一百二十斤),以此時劉柯的力量用它來射箭一口氣連開二三十弓毫不停歇也是無事,雙臂沒有脫力之感。箭壺中的箭枝是和角弓一塊順來的,很是精致,箭身平滑,箭鋒是精鋼打造尖銳鋒利,尾羽修得整整齊齊。騎弓能有兩石的拉力,想來這張角弓的上一任主人也是個縱橫沙場的強悍人物,至於那個蒙古官吏,不是劉柯小看他,能開滿弓五次算他厲害。騎弓當步弓使,還用的湊活也就劉柯幹得出來!


    劉柯掛上弓弦,抓了一把箭枝捆好紮在腰間,什麽?要帶箭壺?劉柯是去打獵,不是行軍,在山林中竄上躥下的裝在箭壺裏的箭早掉出來了,而且走起路來箭枝撞擊箭壺發出的響聲,是怕獵物跑得不夠快嗎?


    當然劉柯打獵靠的可不是弓箭,這把角弓相對來說拉力還是小了點,射些野兔、野雞、小鹿什麽的還行,大型動物就不太給力了,一箭射中後往往無法致命,要麽迴頭跟劉柯拚命,要麽掉頭就跑,然後劉柯滿山滿野的追獵物。尤其是野豬和狗熊這兩個貨色,這倆貨一個喜歡滾泥潭蹭鬆油,一個喜歡蹭鬆油然後在地上打滾,都把自己身上弄一層複合裝甲,那叫一堅固!


    咳咳,這也有劉同學箭法不精的部分原因,要是劉同學能一箭射中運動中的動物的眼睛等要害就直接ok了!哪有這麽麻煩!於是劉柯又在背上綁上革套,裏麵裝了四柄三尺長的短矛,這短矛背著高不過頭,寬不過肩,行動間也不礙事。準備好之後劉柯就跳下石台,順著河穀往上遊走。路上劉柯隨手射殺幾隻兔子野雞,塞進褡褳裏,繼續前進。不多時劉柯已經到了一個泥潭附近,此時已是五六月份(農曆),天氣略有幾分炎熱,野豬有時會去泥潭中打滾。接連找了三個地方,劉柯才發現了一個擁有七八頭野豬的豬群,全都哼哼唧唧的在泥水裏翻滾。劉柯在遠處就將身上的獵物和弓箭都放下,手中抓著一根短矛向泥潭邊摸過去。在接近到十丈距離時,劉柯停下來調整唿吸,鎖定了裏麵個頭最大的公豬,猛地站起身來,全力一擲。“嗚!”空氣中傳來撕裂空氣的駭人聲音,宛若是戰場上射出的弩槍,閃電般沒入野豬相對薄弱的腹部,矛頭直接透體而出!


    “嗷!!!”那頭公豬倒在泥潭中淒慘的翻滾嚎叫著,剩下的野豬嚇得大亂,眼見得劉柯衝過來,“嗚!”又是一根短矛將一頭小一點的野豬紮在地上,野豬群頓時四散奔逃。


    劉柯反身將弓箭獵物取過來,然後走上前將翻滾的野豬一腳踩住,露出肚皮,抬手就是一掌,“嘭”的一聲伴隨著突然高亢的豬叫聲,然後這頭豬群中的頭豬就寂靜無聲了。“嗯。”劉柯滿意的點點頭,將另一頭也如法炮製,摧心掌還真是好用,不枉小哥下的苦功。


    將泥潭裏的豬拖出來,“噌”的一下從腿上抽出匕首,掰住豬頭露出脖子一刀下去,紮破豬皮順手一拉,開膛破肚。劉柯飛快的處理著兩頭野豬,動作嫻熟,可謂是“小劉解豬”。將內髒處理掉,劉柯沒那功夫仔細處理炒個豬大腸,不過野豬胃是個好東西,“百草囊”燉湯最好。


    在劉柯處理野豬的時候,遠處的林子中有了動靜,不時有動物露頭張望,顯是聞到血腥味過來的。樹叢中有豺群!樹上有豹子!隨時警惕的劉柯早就知道這夥家夥來了,站起來一聲長嘯,聲音尖銳刺耳。那些家夥打了個機靈,“唰”的一下全都躲迴林子,若是他們能說話肯定大罵:“我·艸!又是那個兩條腿的家夥!快閃快閃!再不走說不定要把我們吃了!”這名頭是打出來的,劉柯剛開始打獵,這些家夥過來窺伺,被劉柯大開殺戒,追殺了幾十裏地。如是幾次,好幾次眼睜睜看著劉柯處理同類的屍體後,它們就記住了這個兩條腿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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