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凝趕忙走都江長安身旁,伸出手去探查鼻息——


    正在這時江長安突然“活”了過來,準確無誤地抓住了她的柔荑,順著一扯拽入懷中。


    司徒玉凝一愣,驚喜道:“登徒子,就會騙本公主!快放開!”


    “不放。”江長安玩味笑道:“除非你要先告訴我,你為什麽要在茶中加合歡散呢?”


    江長安微微一笑,他體內有星月神樹,食用無色神花如是家常便飯,早就是百毒不侵,曾經紈絝弟子之時對這各種迷藥也深諳其道,對這低級合歡散的味道熟悉得很。


    “什麽合歡散?我不知道,你……”司徒玉凝的話語一頓,猛地仿佛又變迴了那個雷厲風行的女強人,鼓起勇氣硬朗道:“不錯!藥是我下的,此夜,我不是司徒玉凝,你也不是江長安,我隻是一個需要男人的女人,而你也隻是一個需要女人撫慰的男人,你還在猶豫什麽?不會是……你的下麵真的不行吧?”


    這等叛逆世俗,大逆不道之言也隻有司徒玉凝能夠說的出來,也隻對他說的出來。


    司徒玉凝話沒說完,江長安已經封住了她的檀口,為了證明自己“行”而要做出一番大事。


    接著司徒玉凝就感覺到江長安火舌攻城掠地一般突破了她的牙關的封鎖,與她的小舌糾纏到一起。


    盡管之前已與江長安幻境中親吻過,但遠遠不及這一次來的強烈。她的臉上迅速勾起兩團嫣紅,閉上雙眼靜靜地去體會。


    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一雙熾熱的大手解開她的衣帶,遊走於全身。


    “登徒子……到床上去。”司徒玉凝鼻息越發濃重,雙手常青藤一樣緊緊纏住江長安的肩膀。


    兩個滾燙的身軀不知何時翻滾到了床上,忽然,門外似是覺察到了異動,輕聲喚道:“公主?公主你還好嗎?”


    兩人哪裏顧得屋外的動靜,就聽侍女焦急道:“公主若是再不應聲,奴婢為了公主的安全隻得是破門而入了!”


    “放肆!沒有本殿下的指令,都不準進來,唔……”


    司徒玉凝的話沒有說完,江長安再一次堵住了她的嘴唇,兩個年輕人的心與身漸漸貼合,慢慢交融。


    幾個侍女正好奇屋內發生了什麽,忽然公主的嬌哼聲音一滯,接著是一聲輕聲痛唿,接著侍女便再聽不到屋中的動靜,像是被人用了結界隔絕了聲音。


    但沒過一迴兒,侍女們大著膽子擠開一個門縫,卻見到床上的布簾早已放了下來,看不見裏麵之景,但順著燭光卻能清晰地看到整個床……都在晃動。


    幾個侍女哪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也不敢多想,背過身去隻當是什麽都沒有發生。


    卻也有一個緊跟著白南清而來的侍女驚慌失措,驚叫著對一個小侍女說道:“快,去告訴白統領,出大事情了!”


    “這……這我該如何說啊?”那小侍女神色尷尬道,“總不能直言小姐與人……與人那個了吧?”


    “你隻管說小姐遇到了危險,白統領自然會馬上趕過來,快去!”


    “是!”


    那位年輕侍女匆匆趕下樓,正要向白南清所在的房間跑去,卻聽得身後一聲喝斥:“站住!”


    小侍女轉過身,隻見麵前站著兩個黑甲侍衛,一個長得賊眉鼠眼,是個大鼻子,那隻碩大的鼻子足足占去他臉龐的三分之一的麵積,以至於眼睛和嘴巴都像是被擠到了一旁,看上去嘴歪眼斜。另一個更加搞笑,眼睛上隻頂著半截眉毛,大小眼。小侍女見到兩人差點笑出聲,趕緊忍住行了個禮,道:“兩位大人。”


    “我問你,幹什麽去啊這是?”李大鼻子問道。


    “奴婢有要事要稟報白統領。”小侍女道。


    劉老眼挑著兩截半截眉毛笑道:“有什麽樣的急事非要去稟報白統領呢?該不會……是有什麽事想著要去通風報信吧?”


    “就是就是!”李大鼻子配合道,“前兩日殿下遇刺,我們就從隊伍之中揪出一個內賊,當時我就懷疑這侍女之中保不齊還有內賊!”


    小侍女聞言嚇得臉色大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兩位大人,女婢不是內賊,隻是受命將殿下的事情稟報給白統領。”


    劉老眼笑道:“那你是想去稟報什麽呢?殿下怎麽了?身為殿下的侍衛安全保障,我兩人可是有權知道!”


    “奴婢說,奴婢不敢欺瞞,是公主殿下和鄧公子,和那位鄧公子在房間裏……哎呀,就是公主殿下被鄧公子欺負了,奴婢急著去稟報白統領。”


    “哦?——”兩人聞言迅速了然,臉上俱是升起一道猥瑣又不失尷尬的笑容,意味深長地道。


    劉老眼兩隻大小不一的眼珠轉了幾轉,笑道:“放心,這件事我們二人去通稟,你今夜就老老實實待在後院休息,沒什麽事不用再出來了,這次是運氣好遇到我們兄弟兩個,下次遇到其他人可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多謝兩位大人,多謝。”小侍女抹了抹眼角淚水站起身子,“那兩位大人切記要把這消息稟告給白統領,女婢就先行告退……”


    “去吧去吧……”李大鼻子揮了揮手,看著小侍女的身影步入了後院,突然激動道:“我勒個擦,老劉,鄧公子和公主在行苟合之事……”


    “噓——”劉老眼趕忙示意禁聲,小聲嘿嘿笑道,“我平時是怎麽說的?說話要文雅,什麽叫行苟合之事?應說鄧公子在做額駙,而公主正在檢閱額駙,懂嗎?”


    “有理有理。”李大鼻子道,“鄧公子和公主平日裏待你我兄弟不錯,如今我倆迴報的時候到了。”


    劉老眼笑道:“不錯,今日你我就在這守著。”


    李大鼻子皺眉擔憂道:“隻是這白統領的命令……”


    “白統領?”劉老眼笑道,“白統領今夜和我們說過什麽嗎?”


    李大鼻子瞬間明白過來,奸笑了起來:“沒有,白統領什麽都沒有和我們說過……”


    “唉?怎麽沒有說?”劉老眼道,“白南清白統領隻給咱們說了是看著這位鄧先生走出來再向他去匯報,至於這何時走出了又是另一說了。而且白統領還讓我們特別戒備夜裏隨意走動,尤其是穿梭在公主門前的侍女,都不能鬆懈,我斷定絕不會隻有這一人,她來一個我們就攔下一個,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攪了這件好事,嘿嘿。”


    “說得好,嘿嘿……”


    黑夜裏傳來連連怪笑,倘若是哪家孩子聽到,指不定晚上要做上幾個噩夢。


    直到將近一個時辰,屋內鴛鴦暖帳風雨間歇。


    天色步入了深夜,燈火被從窗縫鑽入房間的小風吹得搖曳纏綿。


    窗外狂風拍打著窗子,窗台上擺放著的兩壇秋菊在狂風亂舞下筋疲力盡,天上的皎月被密布的陰雲遮住,明天不是個好天氣。


    香床紅帳之中,司徒玉凝匍匐在江長安的胸口,她身子的滾燙已經消退,臉上的緋紅尤未散去,薄薄的一層錦被將她的身形完美勾勒。


    低眉悄悄望了眼床被上的那點代表著蛻變的落紅,司徒玉凝嘴角絲絲笑意,不禁又往江長懷中靠了靠,她眼神中無風,無夜,隻有這個令她迷醉的男人。


    江長安表情上沒有別人傳言中的狂傲跋扈、紈絝張揚之色,而是顯得格外沉靜睿智。


    嘴角勾著成竹在胸的微微笑意,似乎在想著什麽,又似乎什麽都沒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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