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太羽問道,“他是誰?”


    “莫說整個夏周國,就是在整個盛古神州姓江的大戶有幾家,能如此清狂,這般大放厥詞之人又有幾個?”


    薛飛眼中燃起陣陣狂熱,十年,十年的擔驚受怕,隨時都有可能被身邊人所害,薛飛終於等來了這個機會,一個一飛衝天的機會。


    “江長安……”林太羽反複念叨著江長安的名字,突然反應過來,驚道:“江州江家!”


    “然也——”薛飛又賣弄了句文人風采,隨後冷靜分析道:“他不隻是在幫我倆,也是現在幫他自己。話說迴來他的時間又何嚐不是不夠了呢?我想他真的想讓我們考慮的無非是兩個選擇,等死,或者……”


    “臣服!”林太羽恍然苦笑道,這天上哪有餡餅可掉,餡餅的背後往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合作,隻不過是兩個好聽的字眼。


    不過兩個人都明白,一切誠如江長安所說,以江家的勢力,他完全沒有必要非找他們兩個。


    “總之我現在更好奇的是江長安能夠有什麽方法來助你我,若是真能成事也不是不可,用你們文人的話來說就是……”林太羽想了半天愣是沒想出個道道。


    薛飛搖頭笑著說道:“閣下何不隨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


    林太羽豪邁道:“沒錯,若是真能上得九萬裏,就算被風所使,也不枉人世走一遭!哈哈。”


    天邊已經蒙蒙亮起一抹好看的魚肚白,攜帶者一抹霞光,姍姍來遲。


    一迴到青蓮宗江長安便快速奔迴到後山小屋,三顆補星石直接晾在一旁,在若若疑惑眼神中抖落出懷中一塊巴掌大的青銅塊,為了這個東西可真是險些連命都給丟了。


    銅塊通體鏽綠,一眼看去便是給人沉重的古老渾厚感,整個銅塊上隱約刻寫這一個神秘字符,但卻殘缺了一角,


    “妖文!這就證明此物至少存在於數十萬年的上古之年!”


    江長安眼中興奮如何也抑製不住,上古年間妖族正處於鼎盛時期,群雄四起,就連現在幾宗世家以及門派的鎮門之寶就是上古流傳之物。


    直接來說,隻要沾上“上古”兩個字,哪怕是上古年間流傳下來的一個屁,那也是一口萬金。


    江長安一道靈力由指尖引入青銅塊,卻如石沉大海,沒有半點訊息。


    “咦!”


    江長安又將體內靈力傾力而出,青銅依舊絲毫沒有反應。


    無論他用什麽方法,這青銅就像一塊普普通通的廢料。


    “但凡曾是靈物就應該有點兒反應,這玩意兒該不會就一普通石頭吧!”


    江長安雖然對整個上古年間的東西了解至深,但對妖族銘文卻幾乎是一無所知。


    正想著如何處理,誰知銅塊竟泛起一陣綠光,此時天還未大亮,整個房間卻猶如明晝。而後又迅速黯淡消失,江長安感覺手心一熱,熱度迅速上升為滾燙!


    正當快要無法忍受這股疼痛之時,青銅塊憑空消失在手心,鑽入了玄頂之中,懸浮在洶湧波濤的靈海上空,圍繞著神府鏡這個無法動搖的中心點,與龍紋鼎各占一方,將神府鏡護在其中,互不侵犯。


    “這東西竟然能和龍紋鼎爭得一席之地——”江長安詫異無比,畢竟龍紋爐鼎的能力毋庸置疑,想必這東西也不會差。


    江長安又掏出來江忘偷得破舊藥鼎,正想著要如何處置。


    若若揉著惺忪雙眼從床上坐起,看到江長安手中之物連忙好奇跑了過來,小臉湊近霎時映得透綠,一雙大眼睛可愛的眨個不停,最後盯上了叫花哥哥剛從江忘那裏拎迴來的藥鼎。


    突然,她麵露驚恐躲到江長安身後,緊張地拽著他的衣角。


    察覺到了若若的不正常,江長安疑問道:“笨丫頭,怎麽了?”


    他翻過來爐鼎這才看到,在爐鼎底部繪著一個猙獰的恐怖妖獸頭像,隻有長著一隻眼睛占了上方大半張臉,頭上長著兩根黑色犄角,不怒自威。


    那隻獨眼似有神秘的力量,讓人心悸,江長安趕緊扭過頭不再去看,沒想到隻是這一副畫竟有損人魂魄的力量!


    “這是什麽?!”江長安微微詫異,他看的古籍不少,盛古神州上的妖獸能夠認出來的沒有全部也有九成,可從沒有見過這圖像上所畫的妖獸。


    正在沉思時,若若拿小手戳了戳江長安,開口道:“叫花哥哥,這裏麵有東西……”


    “有東西?”江長安探頭看去,果然在爐底破開的大洞可以看出爐底有一個夾層,江長安輕輕一捏,爐鼎片片碎裂,其中隻剩一張已經泥土色的絹布,上麵畫著的正是嬴州的地圖,隻不過其中房屋布局都與現今較有差異,想必是很多年以前所畫。


    地圖上圈畫這一個目的地,遠在數百裏以外,不知何物。


    江長安摸不著頭腦,想了半天猛地一拍腦袋,傻笑不已:“差點忘了,這嬴州還有一個無所不知的宋老頭,看來也隻好找他請教一番,也一並問一問青銅塊上麵的妖文。”


    倘若連宋道齡都答不上來個所以然,嬴州也再沒有人能夠識得。


    打定了主意,江長安又到神府中訓練了幾個時辰才迴到房間睡下。


    隨著神府中第二道秘境的開啟,江長安的好奇心整天就像是貓爪子在心口抓撓,第一重秘境之中得到了可以枯木逢春的龍紋鼎,不知道這第二重有什麽玄機?但江長安也清楚,利益往往伴隨著無比巨大的危險一同降臨。


    新秘境中的黑風洞絕不簡單,想要得到裏麵的東西就必須要提升實力。每每想到這裏,就為日常的修煉更增添了一份動力。


    江長安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屋內被照得大亮,還同以往一樣小丫頭緊緊攥著江長安的手不肯放開,把臉貼在其胸口。


    剛要去找宋老頭,屋外突然傳來胡萊唿喊:“江先生,不好了,出大事了!”


    江長安將小丫頭又抱迴床上蓋好床被,出門。


    “噓……”江長安一邊小心關上門一邊豎根手指比在唇前,“小點兒聲,這大晴天的我能出什麽事!今天的課不是應該由蘇尚君那妮子給你們上嗎?你在這幹嘛?”


    胡萊晃動著肥胖的身軀,急道:“不是,是蘇二小姐出事了!”


    “蘇小魔女?她怎麽了?”


    “劉文獻道出了你們昨晚去了君雅樓,違背了青蓮宗祖訓,還說……”


    “還說什麽?”江長安怒問道。他沒想到劉文獻居然真的有這個膽子。


    胡萊哪見過平日裏談笑風生的先生這般厲色,緊張地擦了擦鬢角的細汗,說道:“他還說先生與君雅樓的花魁有染,揚言要廢了你的經脈再把你趕出青蓮宗。結果二小姐將所有的罪責都攔在了自己一個人的身上,宗主一怒之下要處以二小姐兩百丈刑!此刻想必已經開始了!”


    “靠,那你為什麽現在才來!”


    這不我已經在門外喉嚨都快喊破了,半天你才開門。胡萊一肚子委屈沒來及解釋,江長安已經一溜煙地向紫霞閣趕去。


    “瘋了!蘇尚君真是瘋了!”兩百丈刑,不死也殘啊!


    今日紫霞閣前的演武場上幾乎聚滿了整個宗門的弟子,除了玄字書院在方固帶領下下山修行,天、地、黃三個書院的弟子悉數到齊,金、銀、白三色衣服在明媚陽光照射下錯落分布,將演武場圍了個水泄不通。


    蘇尚萱整個人趴在地上,九尾妖狐護在一旁,漂亮狐臉兒此刻殺氣彌漫,淩厲地掃視著眾人,不肯退讓分毫。


    遠處蘇尚君怒容滿麵,不過不是對自己的親妹妹,而是一旁胡子花白,眯眼笑意的劉雄。就連劉文獻也是得意的站在一旁。


    執著刑杖的弟子看了看九尾妖狐又轉身望了望幾位,進也不得,退也不是。麵露難色。


    劉雄怒道:“已經小半個時辰,為何還不行刑!如此看來宗主更像是在等什麽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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