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龍右眉上挑,他帶著些許的質疑,輕哦一聲,道:


    “這麽厲害,真的假的?”


    “那必須是真的!”黃竇迴答的斬釘截鐵。


    “哦哦,看來是我看走眼了,本來還想幫你根治一下呢,如今看來,也沒有那個必要咯。”


    子龍淡淡輕吐,隨即便轉過了身子,繼續摟抱著秀秀,朝著卜老大的客棧行去。


    聽著子龍方才道出的言語,黃竇整個人都已經怔在了原地。


    “辭融兄弟剛才說能幫我根治?”


    迴想著子龍方才所說的話,黃竇抬起了頭。


    看著漸行漸遠的子龍,黃竇咬了咬牙,隨即像是下了什麽重大決定一般,隻見黃竇拔腿開跑,一眨眼的功夫便來到了子龍的前麵,擋住了子龍的去路。


    看著突然暴起,擋在自己麵前的黃竇,子龍會心淺笑,故作不知的道:


    “黃豆豆,你擋我道了啊!”


    而黃竇則是低頭彎腰,語氣輕輕的道:


    “辭融兄弟,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我剛才有說什麽嗎?”


    隻見黃竇用手擋著,細聲輕語道:


    “就是那個……那個……腎虛。”


    看著到黃竇這麽一個大大咧咧的漢子變得這般怯怯,竟還發出了細如蚊語的聲音,子龍隨即收起了捉弄之心,變得一本正經起來。


    子龍清了清嗓子,裝作一副老中醫的模樣,道:


    “我說的自然是真的,隻要你老實交代自己的情況,我再以合適的手段下針、配藥,不管你多麽虛,我都能給你調理好。”


    黃竇輕輕挑眉,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質疑,道:


    “這麽厲害,真的假的啊?”


    相似的劇情重演,隻不過,這一次發出質疑的人是黃竇。


    麵對黃竇的質疑,子龍隻是輕輕搖頭,淡淡一笑:


    “黃豆豆,我告訴你,你別看我年紀不大,但我可是真正的“老中醫”,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我治不好的“隱疾”。但前提是,你要老老實實的交代自己的情況。”


    雖然黃竇仍是一臉將信將疑的樣子,但子龍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他一邊繞開黃竇繼續朝卜老大的客棧走去,一邊對身邊的黃竇發問道:


    “黃豆豆,你是什麽時候開始有這種情況的?”


    黃竇一邊緊跟在子龍身旁,一邊撓頭道:


    “這是天生的,我父母那地方都有毛病。”


    “這樣啊……”


    ……


    在又向黃竇了解了幾個問題之後,正在行走的子龍突然駐足,他開口向黃竇吩咐道:


    “黃豆豆,把手給我。”


    隨之駐足的黃竇聞聲於此,急忙伸出手去,他知道,子龍這是準備給他號脈。


    子龍空出的左手搭在黃竇的脈搏之上,透過脈象,在探查著黃竇的身體狀況……


    但很快,子龍的臉上便有些許鄭重與憂色出現,看起來,這黃竇的病情不容樂觀。


    隨後,伴隨著嘴上的陣陣唏噓與眉頭的緊緊鎖起,子龍進入了苦思狀態。


    看著子龍臉上露出的苦思之狀,這黃竇的心裏不由得咯噔一聲。


    “完了完了,我不會真的沒救了吧……可憐本大爺我長得英俊瀟灑,怎麽就偏偏那地方吃不上勁呢……”


    就在黃竇愁眉苦臉的抱怨著天妒帥才之時,默言佇立許久的子龍終於是開口了:


    “黃豆豆,你這種情況,有些棘手啊。”


    “什麽棘手不棘手,你就說有的治不?”黃竇焦急問道。


    隻見子龍將手從黃竇的脈搏上撤去,直言道:


    “有的治!”


    黃竇聞聲激動,他從小到大看了這麽多醫師,子龍是第一個對他說有的治的。


    “那快說啊!”黃竇趕忙催促道。


    隻聽子龍向之迴道:


    “針灸為輔,湯藥為主,湯藥又分為二,一曰小湯藥,二曰大湯藥。大湯藥隻需服用一副,而小湯藥則需七日一服,連續半年。”


    “就這麽簡單?”黃竇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


    而子龍則是搖了搖頭,隨後向黃竇解釋道:


    “沒你想的那麽簡單,針灸方麵,有我在自是沒問題,熬製小湯藥的藥材也沒有什麽很是稀罕之物,你花錢就能買得到。但是大湯藥中的一味藥引,則是難尋非常,可謂是百年難得一見,就算你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得到。”


    “什麽靈物?”黃竇急忙追問道。


    隻見子龍先是輕歎了一聲,然後道:


    “說起來這靈物我之前也見過,隻不過無緣得到而已,它便是那犄角靈蟒的蛇膽,也就是犄角靈膽!”


    在魔獸山脈中痛失犄角靈蟒屍體的經曆,子龍至今想起來都是扼腕歎息。


    如此難得一見的靈物擺在自己麵前,自己卻與之擦肩而過,還替那渾水摸魚之人背了黑鍋,這可謂是子龍出山以來所經曆的最憋屈的一件事情了。


    更讓子龍心塞的是,那拿走犄角靈蟒屍體的渾水摸魚之人,子龍到現在仍是半點線索沒有……


    而就在子龍陷入迴憶而捶胸頓足的時候,聽著子龍所道靈物的黃竇先是小眼一瞪,怔怔片刻之後,這黃竇便大嘴張合,哈哈作笑。


    看著黃竇的突發狂笑,子龍微微一愣,隨即恍悟似得向之安慰道:


    “黃豆豆,就算沒得治了,你也不必這個樣子,大不了找個其它的靈蟒的蛇膽當做替代,雖然藥效差了很多,但總比沒有強。”


    而黃竇則是大手輕揮,哈哈迴道:


    “辭融小兄弟啊,不瞞你說,你說的犄角靈蟒的蛇膽,我儲物戒裏就有啊!”


    子龍聞聲一滯,隨即向黃竇確認道:


    “黃豆豆啊,你確定是犄角靈蟒的蛇膽,不是別的什麽亂七八糟的靈蟒的?”


    “誒,自然不是,這是我親自從一條犄角靈蟒的身上中取出來的,絕對是犄角靈膽無疑!”黃竇十分確定的道。


    而子龍則是一臉詫異的撓著腦袋:


    “你親自從犄角靈蟒身上取下來的?”


    “是的,那是我在魔獸山脈中遇到的一條死去的犄角靈蟒,說來甚是有趣,當時兩個獸群正在爭奪這條犄角靈蟒,還有一個愣頭青也伏在附近,結果你猜怎麽著?”


    聽著黃竇口中描述的熟悉場景,子龍臉色一變,怔怔道:


    “怎麽著?”


    “結果啊,犄角靈蟒的屍體被阿金給拖走了,而那個突然冒出來的愣頭青替我轉移了獸群們的注意力,他帶著數十頭魔獸的仇恨,逃亡於魔獸山脈中去了。我估摸著,那個愣頭青是兇多吉少了,可能此時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而且更爽的是,等那個愣頭青引著獸群們離開後,我打暈了看守頭狼的兩個雷靈狼,扛著雷靈頭狼走了!


    我把犄角靈蟒的蛇膽取下,隻是賣它的身體,再加上那頭被我用要迷暈的雷靈頭狼,我一共賺了八百枚金幣呢!


    說來真是造化,幸好我當時留了一手,沒有將犄角靈膽也給賣了,真是命中注定,天助我也啊。”


    聽著黃竇滔滔不絕的得意解釋,子龍此時已經完全恍悟,為什麽在魔獸山脈當中,雷靈狼群這麽對自己不依不饒,將自己逼於死境之中。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這黃竇扛走了它們的首領……


    這黃竇,就是那天在魔獸山脈當中,偷走犄角靈蟒屍體的渾水摸魚之人!


    子龍輕唿了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平靜,他皮笑肉不笑的對著黃竇繼續問道:


    “你剛說小金?”


    “哦,它是我的契約魔獸,一隻像我一樣牛叉的黃金穿山甲!”黃竇笑著解釋道。


    說著,一道黃光亮起,來自與黃竇的手背之上。


    黃竇在子龍麵前晃了晃他手臂上的黃色靈魂印記,一頓顯擺。


    “其實我是很低調的,像我在修為了得的同時還是馴獸師這件事情,我一般都不告訴別人。”


    子龍保持微笑,繼續道:


    “你把犄角靈蟒拿出來讓我看看,讓我鑒定一下,看它的藥力有沒有流失。”


    聞聲,黃竇急忙將神識探入手指的儲物戒當中,不一會兒,一個藍色的精致玉盒,便出現在了黃竇的手掌之中。


    子龍微笑著從黃竇的手中接過藍色玉盒。


    “呦,還是用溫嵐玉打造的特製玉盒,專門用來保存靈物的,你挺有心的嘛。”


    子龍一邊說著一邊單手打開了玉盒。


    而一旁的黃竇則是哈哈笑道:


    “那是當然,你別看我看上去五大三粗,毛毛糙糙的,實際上,我的心可細著呢。”


    而此時已經確認完玉盒中犄角靈膽的子龍左手一晃,將玉盒閉上,他對著黃竇嗬嗬一笑,道:


    “不錯,不錯,那這犄角靈膽我就收下了。”


    在黃竇的一臉懵逼之中,子龍將溫嵐玉做的藍色玉盒收入了右手的儲物空間之中。


    “辭融兄弟,你幹嘛!搶劫啊!”


    “我愣頭青不服,今天就是要搶你!”


    黃竇聞聲先是一滯,但這黃竇也是腦袋靈活之人,幾乎是在兩息之間,這黃竇便一拍腦瓜恍然大悟。


    時至此刻,這黃竇才明白,為什麽他總覺的這個自稱趙辭融的少年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當日在魔獸山脈當中,為他引走獸群的那個少年,正是這趙辭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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