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小女孩都一步一步的向我們靠近,我們不停的向後退可以移動的範圍越來越少,耳邊不停的傳來小女孩嗬嗬的笑聲,極為的詭異。我們緊緊的背靠背在一起摩肩接踵,爭取著最後一絲立足之地。鮮血從地麵噴湧而起,宛若千丈般的海浪一樣被吹起,所有的鮮血都聚在了一起將我們包圍起來後將我們給包裹住,鮮血就像有生命一樣不停的在蠕動著,小女孩開心的撫摸了他一下,鮮血就蹦蹦跳跳起來。


    我們在鮮血裏被震的身體發麻,何皓和馬立明上一次的舊傷不得被引發,鮮血將四名保鏢給死死的抓住不停的侵蝕著他們的身體。何皓和馬立明也是被鮮血給吸附住一動也不能動,我們的墨鏡被鮮血給衝掉在地上,墨鏡立馬沒鮮血給腐蝕掉,隻留下一攤黑水。我心想這家夥就是一個怪物,然後我們就是被他一口吃到肚子裏的食物。我的身體也慢慢被吞噬,我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我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再去掙紮,我的身體被吞噬卻沒有痛感,隻是覺得疲憊想要沉沉的昏睡過去。


    我的腦海裏突然間想起了一道輕靈的聲音它猶如百靈鳥一樣美妙:“不能睡,睡著了就再也起不來了。”我也是受到了驚嚇,整個人立刻精神了起來,精神後的我變的冷靜下來,我終於發現了不對。


    我趕緊向趙小幽問道:“你終於出來了,這是怎麽迴事為什麽我的身體感覺不到疼痛。”


    趙小幽手心一轉,《天玄地幽》便出現在她的手中,趙小幽一隻手拿著書,另外一隻手快速的翻動著書頁。我的意識又開始變得沉重,我努力的使自己變的清醒,鮮血已經侵入到了我的腰部,漸漸的向我的胸口漫去。我虛弱的說道:“小幽你快點,我快死了,快想辦法。”


    趙小幽場拿著書興奮的大叫:“找到了,找到了這是鬼打牆,主要是因為鬼的念力將人給包裹住,使人進入一個非幻非實的精神世界,控製人的思想和五感使人覺得身處一個真實空間實際上卻處於精神世界,在那個世界裏他們便是主宰她可以用任何意想不到的方式攻擊你,唯有強大的念力代替鬼成為這個精神世界新的主宰,或者用念力對抗念力撐爆鬼的念力場。切記勿要在精神世界裏死去,無論以何種方法死去都將在現實裏死去,因為鬼控製了你的感官你,如果你的精神承認自己已經死去那麽你的肉體也接受大腦的控製,承認那個部位所傳來的感官然後承認死亡。”


    趙小幽念完後鮮血已經漫過了我的嘴巴,鮮血已經開始灌向我的嘴裏,鮮血順流直下穿過我的咽喉,我整個人惡心的反胃,但是卻已經無力掙紮。趙小幽小手又是一揮,天玄地幽便消失不見了,然後她緩緩的出現在我的身前,我意識已經變得不清楚。


    趙小幽不急不慌的揮動著自己的小手一個太極圖出現在她的手中,然後趙小幽將太極圖向上方拋去,太極圖立刻在這鮮血內中泵發而出散發出陣陣溫暖的白光,白光出現所有的鮮血都消失不見了,就連湧入的體內的鮮血也都消失不見,小女孩被白光照射後痛苦的大叫一聲也消失不見了。


    我們全部摔倒在地上,身體除了一陣疲憊和反胃一切都好多了,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趙小幽飛入了我的體內說:“這一次消耗了大量的法力,最少要二十四小時才能恢複過來,我不是戰鬥型的靈,所以隻能壓製她一會,一會她就會迴來了,趕緊逃命吧。”


    我累的氣喘籲籲,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很想吐槽但是畢竟人家剛剛救了我一命,而且一會那個小女鬼萬一又找過來就完了,得趕緊開溜。


    我起身後才發現原來我們已經身處第一小學,而且周圍全是紙紮品和紙錢,所有的東西散落的滿地都是,冷風時不時的吹動著,燈光昏暗之極。


    我拉起何皓說道:“趕緊開溜,一會那東西還會迴來。”


    眾人聽我這麽一說全部都精神了起來,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果然不一會就響起了那令我們害怕不已的孩子笑聲,我背好自己的背包趕緊拉著何皓與馬立明開始了搏命式跑路。


    四名壯漢依舊將我們圍在中央,兩前兩後的保護著我們,他們時不時的迴頭看著小女孩有沒有追過來,這一次我們真的是在和生命賽跑,是在和時間賽跑,我們必須要抓緊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否則就可能會被困死在這裏。


    我們跑了不知道有多久,我們來到了一個斜坡上,橘黃色燈光不停的搖晃著照應我們,斜坡旁有一棟三層高的土磚房,房子沒有裝修過,顯得破破爛爛的已經有了一些時日了,磚牆和混凝土裸露在外麵沒有粉刷過的牆體已經變得千瘡百孔,就連一扇門一麵窗都沒有。


    何皓和馬立明早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何皓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紅塔山香煙兩人一人抽出一根煙,身旁的壯漢熟練的上前去給他們點燃,我也早已經累垮,上前去拿起一根香煙點燃準備休息一會。


    何皓的香煙剛剛點燃就不小心掉到地上,他微微顫顫的說了一句話“:羽哥,這不是我們之前經常來的廢樓麽。”我和馬立明也扭頭看去,我心中剛剛有一些奇怪,突然才發現這裏就是以前經常來的廢樓,上次這裏應該已經垮掉了啊,可是為什麽又會出現在我們的眼前呢。我的心裏不禁多出一絲疑問,可是現在趙小幽的法力耗盡已經沉睡過去了,蕭澄東也不在我們身邊,我也實在沒有辦法去問誰。


    馬立明嘴裏的煙也被驚落在地上,他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恐懼說道:“你們看,廢樓旁那位老奶奶的棚子還在呢。”何皓和馬立明不敢再繼續看下去,兩人再次抽出一根煙重新點燃,這次他倆就連點煙的時候都在顫抖,我將香煙拿到嘴邊,貪婪的吸食著,我自己的兩手也不斷的在發抖。


    我看到老奶奶的棚子前還擺放著一把太師椅,風將落葉吹動,落葉在太師椅旁被卷起,周圍除了風聲什麽也沒有顯得尤為的寧靜,可是這種寧靜卻是讓我們靜的可怕,我大膽的向前走去想要一探究竟,何皓和馬立明他們緊隨其後,當我走到棚子前時香煙已經抽完了。


    我們的耳邊隨即傳來一陣孩子玩耍的笑聲,我們所有的人都是心中一凜,然後看向那發出聲音的廢樓裏,可是剛一看過去聲音便消失了,什麽都沒有再發生。可是當我們迴過頭來再看向這個棚子時卻發現那位老奶奶樂嗬嗬的坐在太師椅上看著我們,我的心中不免一緊,心想前有狼後有虎這次死定了。


    可是平常老奶奶對我們卻是非常的好,我想她應該不會害我們的吧,她應該已經死了許多年了,卻天天見到我們來玩,還經常幫我們的忙,而且平常我們也是非常有禮貌的和她聊天,於是我想開口詢問能不能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剛欲開口老奶奶便是滿臉和藹的笑容對我說:“孩子們,天晚了,早點迴家休息吧,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我心想老奶奶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麽肯定決定放過我們,老奶奶就好像知道我們在想什麽一樣對著我們點了點頭。


    我死死的盯著那把太師椅想著老奶奶最喜歡坐在這把太師椅上看著我們玩耍,我傻傻的呆滯了不知道多久,直到何皓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迴過神來。當我迴過神的時候發現我們的周圍有三四名孩子在玩耍,可是當我仔細去看卻發現這群孩子麵色蒼白,而且他們都沒有影子,我看向老奶奶,老奶奶的臉開始腐爛,慢慢的那張滄桑的臉居然變的千瘡百孔,並且臉上有著蛆蟲爬來爬去異常惡心我整個人的思緒全亂了。


    我剛剛拉著他們準備跑,發現一輛黑色的車輛開了過來,我下意識的去閃避,結果那輛車卻在我麵前停了下來。我剛想對著司機破口罵道卻發現車輛居然沒有輪胎,而且沒有駕駛員。


    車輛突然變得模糊,慢慢的變成了一副黑色的棺材,老奶奶自己走進了棺材裏緩緩的躺了下去,棺材慢慢的合上,老奶奶的話始終在我們的耳邊迴響。突然一道白光從棺材發出,我們被這刺眼的白光擋住了視線沒有辦法看清楚發生了什麽。


    漸漸的白光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了一把太師椅還在原地,破損的棚子還是破損的棚子,老舊的廢樓還是老舊的廢樓,唯一不同的太師椅上多了一具隻有骨頭的屍體,屍體的左手緊握著一張紙條,右手抓著一包香煙,拿起紙條看了看,發現隻寫了三個字“趕緊走”


    何皓也好奇的湊上前過來看了看卻說道:“一張白紙而已嘛,什麽也沒有啊。”我心中也是一愣,難道這個字就像靈鑒一樣隻有擁有陰陽眼的人才能看見嗎,我偷偷的將紙條塞進口袋裏一言不發。


    馬立明從骨架上拿下香煙,牌子是我們經常抽的紅塔山,何皓的一包香煙正好抽完了,馬立明打開香煙抽出一根立馬點燃吸食起來,何皓也給四名壯漢一人發了一根香煙並說了幾句話,不過看他那笑嘻嘻的模樣估計也不是什麽好事,遲早得反悔。


    我點燃一根香煙,吸了一口,毅然決然的說道,趕緊走吧,一會要追上來了。馬立明和何皓趕緊跟上了我,四名壯漢緊隨其後的跟著我們,我們頭也不迴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在我們離開後,一陣微風輕輕吹過,太師上的骨架化成了骨灰被吹散再冷風中,廢樓有一次倒塌後化成了廢墟,老奶奶那破舊的小棚子也被倒塌的廢樓給壓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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