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自己腦袋,根本沒有一點頭緒,隻好出言安慰道:“沒事吧,不就是一條狗嗎。”


    林鬱紅著眼睛哭個不停說:“大黑是我從小養到大的,都已經養了很久了,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就突然不見了。”


    我歎了口氣,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好想想該怎麽哄她,突然一道黑影從我的腳邊掠過,速度之快我連模樣都沒看清,但是我的腳底有掠過時所帶的風,我死死的盯著周圍,心想不會又有什麽鬼東西吧。


    “汪,汪!”我的腳底傳來一聲狗叫,我放眼望去,原來是一隻大黑狗,大黑狗的耳朵長長的,渾身上下的毛沒有多少,身上還有不少的泥土,但是卻顯得分外可愛,它不停的對著林鬱叫,但是林鬱卻是不停的在哭根本沒有聽見叫聲。


    我蹲了下去摸了摸它的頭,它死死的盯著我看,眼神中透露著一絲絲失落,看樣子它還有一點疲憊,我衝著他笑了笑,它的眼神中好像多了一點東西,興奮的衝我叫了起來,它高興的跳躍,奔跑,像一個孩子一樣,它努力的想要表達自己的想法,我心裏已經被帶起一絲蕩漾。


    我在我的腦海裏問道:“趙小幽,這是怎麽迴事,別睡了。”


    趙小幽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伸了個懶腰說:“這隻狗已經死了啊,如果你沒這雙眼睛你也看不見的,狗在快要死的時候一般會選擇離家出走,因為它不想要看見主人傷心的模樣,它不想要被看著死去,它會走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然後慢慢的耗盡自己最後的生命。”


    我心裏有一些失落這個生命還真是偉大,可惜卻終是逝去了,我繼續追問道:“那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呢,不是說會到荒無人煙的地方麽。”


    趙小幽說:“因為它已經死了,它最後的願望是想和主人再靠近一點,再玩耍一次,所以就來找她了,不過你看它脖子上的項圈麽,估計附近有鬼差。”


    我看了看果然大黑狗的脖子上有一個黑色的項圈,和它的膚色相襯應不自己看並不如何看的出來,大黑狗拉著我的腿,努力的叫著,但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幫它。


    我一狠心決定將這個事情告訴林鬱,門外突然有人闖了進來,我迴頭發現原來是蕭澄東,他還是那裝逼副模樣,我心想這老小子應該有辦法,於是乎我將他強行拉了進來。


    蕭澄東問:“小夥子可以啊,我說怎麽走著走著就不見了呢,原來是在陪妹子啊,咋不早說呢,那兩小子已經過去了,可是怎麽把人家給弄哭了。”


    我有些尷尬,林鬱被他這麽一說也是小臉一紅,結結巴巴的反駁道:“我,我,我們沒有什麽。”


    我氣的有點上氣不接下氣指著地上說:“看的見麽,怎麽辦,挺可憐的。”


    林鬱覺得有些不對,於是看了看地上,但是卻什麽都沒有發現,一臉蒙逼的看著我兩,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然後就繼續趴在桌子上哭著。


    蕭澄東立刻就明白了輕聲對著我說:“我勸你還是不要管了,有些時候這些經曆是必要的,我們不可能每件事都去管,這大街上到處都是,可是我們能怎麽辦。”


    我有些著急,大黑好像有些明白了蕭澄東的意思,咬著林鬱的褲腿瘋狂的搖動著,可是林鬱根本就不會感覺的到,我心想還是問問有什麽辦法吧。


    我向蕭澄東問道:“難道真的就沒別的辦法了嗎,幫幫忙啊,尼瑪一個道士多積點德不好麽。”


    蕭澄東搖了搖頭說:“不是我不幫你們,而是我幫不了你,因為這隻狗因為被鬼差給盯住了,它隻能看著,不能和陽間有任何的交集,否則它這輩子的苦修就全毀了。”


    我急忙問道:“那該怎麽辦,那鬼差他媽什麽玩意,怎麽一點人情味都沒有,怎麽說讓死就死,說不管就不管。”


    蕭澄東頭也不迴的準備離開說:“地獄裏的事少插手,有些東西沒那麽簡單的。”


    一名逼格比蕭澄東的墨鏡黑衣人出現在門口,說實話要讓他倆這身打扮pk一下看看誰才是裝逼中的王者,他對著大黑吹了聲口哨說道:“走了,時間已經到了。”


    林鬱問道:“什麽走了,到底發生了什麽啊。”


    大黑趴在地上,死死的咬住林鬱,不肯走開,我看著那帶墨鏡的黑衣人實在氣不過說:“你大爺的很牛逼是麽,裝什麽逼,信不信我一拳打爆你的眼睛。”


    黑衣人取下墨鏡,他的眼睛是典型的桃花眼,長的跟個小白臉似的,但是右邊的臉龐有一絲老舊的傷疤眼神透露著殺氣。


    大黑的身體開始變得虛幻,模糊,它無奈的走向了黑衣男子,黑衣人取出一個小袋子,大黑迴頭看了看林鬱,此時的林鬱還紅著眼眶,眼角的淚水還沒摸幹,一臉蒙逼的看著我們對峙,大黑嗷嗷的叫了兩聲便變小鑽進袋子。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大黑的哭聲,它舍不得離開自己的主人,但是卻不得不離開,它還想逗她開心,可是沒有機會了,它希望能記住她的模樣,留住她的氣息,然後可以在下輩子,下下輩子再找到她。


    蕭澄東目露兇光說:“你想要動我的人,還得問我同不同意,一個畜牲道的鬼差而已,居然敢如此囂張。”


    黑衣人冷笑著也死死盯著蕭澄東說:“嗬嗬,真是搞笑畜牲道,本大爺以前是阿修羅道第一戰神,不過因為最近範了事才被趕到基層鍛煉的,想打架麽,我奉陪到底。”


    一道金色的光從蕭澄東背後升起,黑衣人的手上也閃起了白色的光芒,我見這兩人要打起來了,急忙吼到:“幹什麽呢,這裏還有人呢,是不是搞事。”


    黑衣人看了看林鬱呸了一聲就離開了,蕭澄東向他摸摸的豎起中指,黑衣人看了看冷笑著離開了。


    林鬱依然傻傻的看著,剛才的光芒她也沒有看見,隻是感覺到我們要打起來了,準備出來勸說一下,蕭澄東也一句話不說就離開了。


    我向林鬱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對不起啊,這貨是個神經病,你不要在意,就當什麽都沒看見,什麽都不知道可以嗎。”


    我沒等她迴答,便馬上跟上蕭澄東的腳步,然後留下她一人在哪裏混亂懵逼,林鬱呆滯的看著我們,心想還好沒有打起來,不然老師知道就麻煩了。


    我向蕭澄東問道:“那家夥咋迴事,還有地獄是啥玩意啊,你個鱉孫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們啊。”我氣的不行,一口極為接地氣的話就蹦了出來。


    蕭澄東想了想說:“一會到飯店我給你們說吧,反正你們遲早也得知道,早知道也好一些。”


    一路上,我們兩個都沒有說什麽,都很沉默,但到了飯店後就不是這樣了,何皓和馬立明已經在喝了起酒來,兩人正聊的火熱。蕭澄東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下,打開一瓶啤酒就喝了起來。


    何皓和馬立明瞬間就受到了驚嚇,心想這是怎麽了啊,突然就吹瓶還說都不說一聲,兩人呆呆的看著蕭澄東喝完,咽了口氣,蕭澄東看著我們點了點頭準備告訴我們為什麽了。


    蕭澄東開口說道:“其實我們人在死了之後會有一個統一的管理地點,那個地方叫地獄或者地府,可是地獄和地府卻沒有多少人知道在哪裏,而鬼差或者道士才知道地獄在哪裏,於是我們的工作就是送鬼離開人間,去投胎轉世。地府的鬼差一共分為七類分別管理六道輪迴和保衛冥界安定的鬼才,六道輪迴分別是地獄道掌管惡人的生死,餓鬼道掌管窮人生死,畜牲道掌管動物生死,阿修羅道掌管殺戮者的生死,人間道掌管一般普通人的生死,天界道掌管好人的生死。鬼差負責管理這些人死亡後的去處,送往不同的來迴道路,而我們道士的任務也是超度亡魂,鬼差是人,也不算是人,他們的肉體永遠都不會老去,但是他們的靈魂卻永遠被禁錮,所以他們沒有生前的記憶,他們一般都是活了幾百幾千年的老妖怪,一般簽訂這種契約的大部分都是生前是道士或者是一些大能力者。”


    我問道:“那既然你們的使命差不多幹嘛剛剛要打起來啊。”


    蕭澄東笑了笑說:“我討厭一切逼格比我高的人在我麵前裝逼,還有其實地獄的關係是非常複雜的,從下向上分別是鬼差,牛頭馬麵,判官,十殿閻王,孟婆,五方鬼帝,北陰酆都大帝和天齊仁聖大帝還有地藏王菩薩是地府的最高管理者中間關係錯綜複雜,鬼差和我們道士一般都是競爭對手,他們的工作是送鬼進地府,而我們也是,但是目的不同所以經常就會這樣。”


    我歎了口氣心想,真尼瑪真是恐懼啊,算了吧還是不要參與這些了,我舉起酒杯說道:“算了,算了,喝酒吧,別說這些了,遲早會被嚇死,我原本的世界觀早就已經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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