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絲晨光透過窗欞照進屋中,將孤清的黑夜驅散無蹤。


    夏若冰睫毛微微一動,感受到懷抱中柔軟身體,以及鼻間隱約傳來的陣陣幽香。倍感溫暖的同時,她不由眉頭一皺,悠悠睜開了雙眼。


    隨著視野漸漸變得清晰,她看到的卻是一雙明亮如晨曦的眼睛正眨也不眨地望著自己。


    “好美的一雙眼睛!”


    “等等,甄宓?”


    夏若冰頓時睡意全消。慌忙從枕下抽迴了自己的手臂,拉開些距離一看,果不其然!搞了半天自己如抱抱熊般抱在懷裏的,原來是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洛神甄宓!


    夏若冰目中閃過一絲慌亂,急忙翻身坐起。一起身,才發覺上身一陣清涼。


    自己不知什麽時候被脫了個清潔溜溜!


    她忙又仰身躺下,拉被子將身子包裹的嚴嚴實實,一看身旁並肩躺著的甄宓,同樣是一臉通紅,目中滿是困惑。


    驟然吃驚之下,令夏若冰有些昏沉的腦海陡然迴複了清明。漸漸迴想起昨夜的情形。


    就在昨夜花園長談後,她拉著甄宓來找周啟。一路心中暗自下了決心。不論這花心的混蛋做出怎樣的決定,都和他沒完!


    等來到周啟的居室,卻發現這家夥不知從哪裏弄了兩大壇子酒,正一個人抱著酒壇一口口的猛灌,心情看上去相當不好。


    見他這個樣子,夏若冰心中氣惱的同時也有幾分心疼。


    姐姐我心中堵得慌還沒開喝呢,你倒好,自己先喝起來了!


    要喝酒?來呀!喝了酒把話說開也好!


    幾碗酒下肚,她嫌這酒味太淡,便從紋章裏取出了整箱的茅台,和周啟懟上了。沒多會兒,甄宓也加了進來。這一瓶瓶灌下去。然後就沒然後了。


    看醒來這個樣子,衣服八成就是周啟給脫掉的。


    “我去!姐姐我不會被丫給那個了吧!”夏若冰心中愈發驚慌,發現自己隻是頭腦還有些昏沉外,身體上卻沒感到任何異常。略感心安的同時,心中也不禁奇怪,這混蛋竟然沒把自己怎麽樣!


    而就在這時,房門吱呀一聲輕響,夏若冰同甄宓雙雙仰頭一看,隻見周啟手裏端著個托盤,盤中放著兩個騰騰冒著熱氣的瓷碗。推門走了進來。


    周啟隨手將門掩好,轉身一看軟榻上的兩女。嘴角微微一笑。


    “好在以前燒過柴火,不然這麵條可煮不熟。”


    “煮麵!煮你個死人頭啊!丫幹嘛脫我的衣服!”


    “我說丫頭,你喝多了哇啦啦學龍吼,不脫了衣服,難道要帶著一身嘔吐睡覺?”


    “嗯?”夏若冰聞言一怔,被周啟這麽一說,她依稀有些許印象,自己喝多了之後,好像是吐了。


    “丫真這麽好心,就沒動點壞心思?”夏若冰滿眼狐疑地看著周啟。聲音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嗬嗬,昨晚給個手電筒你都能往月亮上爬,我能動什麽心思!”


    “呸!你這混蛋才往月亮上爬呢!衣服呢?”


    “洗了。”


    “呀!”身旁的甄宓口中突然發出一聲輕唿,夏若冰聞聲偏頭一看,隻見這大美女一臉羞紅,恨不得把頭埋進被子裏。


    “洗了?”夏若冰突然反應過來,看來昨晚喝吐的不止是自己啊。


    你他爹的,這下好,什麽都還沒說呢,就被這家夥裏裏外外給看光光了!


    “麵放下,丫趕緊的滾出去。”


    周啟異常聽話地將盤子在案上一放,偏頭一看兩女,哈哈一笑轉身出門。


    夏若冰見他離開,忙從紋章裏取出備用的衣褲穿上,一看甄宓,微一猶豫,又取出一套遞給她。


    “先穿我的吧。”


    “多謝夏姑娘。”甄宓臉帶羞澀,伸手接過衣物。雖然不知到那綁著細帶的兩片布片為何物,先前見到夏若冰如何穿戴,便縮在被窩裏如法換上。


    好在兩女的身材差不多。甄宓穿上夏若冰的衣服倒也合身。


    夏若冰等她換好衣服仔細一看,隻覺眼前一亮。隻見這甄洛神,一襲貼身黑色皮衣褲,腳蹬12分跟高筒馬靴。身材比自己還火辣幾分。唯一遺憾就是眉眼帶有些許古典氣質,與這身裝扮有些不搭調。


    對一個女人來說,怎能容忍裝扮與衣服不搭這樣的瑕疵!


    夏若冰當即取出化妝包,為她略加修飾。


    她卻沒有察覺,就在她動手為甄宓打扮的時候,於潛移默化中,兩人之間的隔閡在這一刻被縮短了不少。


    “我了個去!”片刻之後,付雲生三人見到手拉著手走來的夏若冰和甄宓兩女,三人眼球幾乎暴出眼眶。尤其是趙大明,更是鼻血長流。


    夏若冰平素見得多倒也罷了,她身旁的甄宓卻是與往日截然不同。黑色皮衣褲,長筒馬靴,眉下輕掃了些許淡藍色的眼影。一頭如雲霧鬢梳做了直發,垂落腰際。不但現代氣息濃鬱,更是女王範十足。


    然而最為關鍵的是,從兩女的舉動來看,儼然一副好姐妹的樣子!


    這他喵的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頭兒這家夥到底怎麽辦到到?難不成昨晚上他化身二師兄把兩顆白菜一起拱了?


    而這時,在三人yy中被當作了二師兄的周啟,正在銀鞍殿內,手裏拿著張任遞過來的一張信箋,眉頭輕鎖。


    清晨張任收到自巴郡傳來的飛鷹傳書,言說有使者從荊州而來,呈上信息:大將軍何進傳天子詔書,欲征調武陵軍北上相助袁紹,側麵夾攻董卓!


    如果早一天收到這消息,周啟或許不會感到意外。然而有了昨天的預感。他卻從中察覺到了幾分不同尋常。


    “何進傳來的書信是真,但書信遞出之後,局麵卻起了變化!如今的洛陽會是個怎樣的形勢呢?看來自己有必要馬上迴荊州一趟了。”


    心中念頭一定,周啟抬眼望向張任。


    “周某欲即刻迴荊州以觀事態,川中之事還要你多加費心。”


    “主公且安心,張任受主公知遇之恩,敢不效死命。”


    “嗯,若是有朝一日,周某與當今朝廷反麵為敵,張將軍亦如此想?”周啟沉吟片刻,目光炯炯地注視著張任,突然出聲問道。


    “張任眼中隻主公一人爾!”張任聞言,驟然一驚,隨即恢複如常,便毫不遲疑地迴道。


    “好!如此,周某心中再無憂矣!”


    “主公添為朝廷護國左將軍,為何會有此想法?莫非主公從其中看出了什麽端倪?”


    “嗯,以周某所感,京師洛陽或許有變!適逢亂世,當未雨綢繆,早作打算,故而才心生此念。”


    “如此張任明白了。不知主公何時動身?”


    “宜早不宜遲,你自去校場點齊軍馬待命。某將此間事情安排妥當,稍後便動身出行。”


    安排完張任,周啟又依次傳召法正等人前來,各有交代完畢。才返迴內堂。乍然見到畫風大變的甄宓,驚豔之餘他心中不由暗自一陣得意。


    至於得意什麽,或許隻有他自己知道。


    見幾人都在,周啟將洛陽來詔的事情細細說了一遍。


    “你小子打算怎麽做?”付雲生眉頭一挑,衝周啟暗地伸了個大拇指,出聲問道。


    “我的意思是,你們都暫時留在西川,我先返迴荊州查看虛實。萬一消息屬實的話,就立刻執行第二套方案!”


    “嗯,這樣也好,你一個人去更機動些。萬事安全第一,千萬要小心。”


    “城中都把特殊建築建好,多準備些戰場錦囊。或許不久之後,會派上大用場。江州有嚴顏坐鎮,成都就交給張任打理。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等梓潼的事情一了,你們幾個立刻和月英和魏延匯合。事情一旦有變,立刻把漢中拿下!”


    “好!就等你的消息!”


    一切安排妥當,周啟當即動身前往校場,將早已集結待命的3萬士卒收入了煉妖壺中,背後飛翼一展。轉眼消失在了天際。


    “哼!禽獸不如的家夥,算丫跑得快!”城樓上,目送著周啟遠去的身影,夏若冰兇巴巴地說了一句。


    “夏姐姐且安心,此行即便有些許兇險,以周郎的本事,全身而退當不難。”甄宓伸手挽住夏若冰的胳膊,與她並肩而立,出言安慰。以她的蘭心蕙質如何聽不出,夏若冰說的雖然兇,語氣裏卻滿是擔心之意。


    “這混蛋明明就是心虛才溜走的......”


    兩女懷中的天狐和囚牛伸出小腦袋彼此對望一眼,黑豆般的大眼睛裏滿滿都是一個服字。


    麵對這和諧的一幕,不扶牆,就服你啊!


    從川中到荊襄,路程何止千裏。以周啟飛行的速度自午後出發,直到月上中天才過了江州,抵達了荊州地界。


    事情緊急,周啟不敢耽擱,稍事休息之後,連夜趕往襄陽。


    “主人!你迴來啦!真是太好了!”眼看襄陽不久即到,就在這時,腦海中卻突然傳來了魔姬落璃的聲音。


    “落璃?你收取昆侖鏡成功了?”周啟聞聲心中一陣驚喜。這麽些時日沒見落璃,他心中很是掛念。


    “哎呀,此事稍後再說,主人快趕往新野地界!那位貂蟬姑娘身負重傷,危在旦夕。”


    “什麽?貂蟬有危險!”周啟先前正奇怪,怎麽落璃打招唿的方式和以前不同。語氣聽起欣喜的同時,卻是一副很捉急的樣子。聞言之後,臉色頓時一變!急忙根據戰術電腦標注的坐標,改變了方向直飛新野!


    貂蟬肯定是因洛陽有變趕來送信的!


    他喵的,誰那麽本事,敢動我的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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