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將嚴顏歸順,接下來至江州的行程,因守將多為嚴顏的門生,子侄,武陵大軍可謂一路順風順水,大小城關無不聞風而降。正如演義中劉大耳那般,周啟不費吹灰之力便掌控了江州全境。


    兩日後,八百裏外成都。


    “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杜少陵《春夜喜雨》中如是描寫這座曆史名城!芙蓉,景官,足以形容此處之美。


    雖已深秋,然相較塞外,此時的成都氣候隻微寒,行人衣不見厚,街頭草木猶自葳蕤。雖薄霧掩空,卻難擋豔日出雲。行人接踵,市坊吆喝不斷。一派天府之都的大好氣象!


    然而,入眼繁榮的街景,卻無法衝淡一人心中的陰霾和寒冷。


    此刻,中郎將,從事張任赤裸上身,口稱死罪,身負荊條跪伏於州牧府門口,而他早先遞進去的信箋,卻如同石沉大海,久久沒有答複。


    “這可如何是好,張任匹夫!壞了吾的大事啊!”


    銀鞍殿內,益州(非南中益州)牧劉璋神情焦躁,負著雙手,如熱鍋上的螞蟻,來迴在案前走動個不停。兩側文武百官俱都是低垂雙目,沉默不言。


    自清晨接到張任遞上的信箋,乍聞此人與老將嚴顏於巴郡城外,設伏擊殺靖南侯周啟不成反被算計,星夜敗走的消息。劉璋便如同被天雷劈個正著,整個人外焦裏嫩。


    兩個匹夫緣何敢闖下這滔天大禍!


    自己遣使請那靖南侯入川,正欲借助其武勇,平滅匪患。沒想到麾下這二人不知死活,竟然被著自己做出此等事來。不但要背負出爾反爾,不安好心的罪名,如今還要替他們擔上幹係,麵對那靖南侯周啟的怒火。這叫他如何不心急!


    別駕(官名)張鬆與謀士法正對望一眼,交換了一個眼色,大步出列,雙手抱拳跪倒在地。


    “主公,臣張鬆有事相稟!”


    劉璋聞言停下了腳步,目視張鬆片刻,不由心中一動,別駕張鬆曆來足智多謀,或許有良策可解此災厄!


    “張別駕且起身說話,如今禍起蕭牆,某該當如何?”


    “主公勿要驚慌,如今靖南侯入川遇襲,必興兵報複。此時北有梓潼匪患,東有武陵軍問責,成都危在旦夕!如今,主公未若修書一封,並遣人攜那張任一同前往靖南侯處請罪,以冰釋前嫌,如此方為上策!”


    張鬆話音未落,大將張翼怒氣衝衝,騰騰走了出來,先是一抱雙拳向劉璋見禮。緊接著轉身用手一指張鬆!


    “張子喬(張鬆字子喬)!好你個無父無君,忘恩負義的小人!當初你走投無路,虧得主公器重,留你在川中任職!如今安敢出此喪賣主求榮之策!”


    “主公!張任和嚴顏老將軍素來行事穩妥,深得軍心。必定是二人看出那周啟之狼子野心,欲圖我西川基業,故而才冒然行事。如今既然事已至此,不如整頓兵馬前往迎敵。我等即便身死,也必不讓那周啟踏入成都左近半步!”


    “是啊,主公,我等皆願迎戰!”大將吳蘭,雷同,霍峻,孟達,吳懿聽張翼說罷,紛紛出列站於他身後,出言請戰!


    “哼!爾等自問比那呂布如何?”張鬆聞張翼之言,目光一掃眾將,嘴角一聲冷笑,出聲言道。


    “如今主公因張任失其大義,所謂亡羊補牢,為時未晚。若是再興兵迎敵,一錯再錯,勝則一切好說,可萬一要是諸位將軍皆敗於那靖南侯之手,到那時卻又如何?隻怕這川中基業便要亡於爾等手中!”


    “這!”張翼等人麵麵相覷,說不出話來。那名滿天下的呂布尚且敗在周啟手中,他們又怎會是對手。但就此捆了張翼前往請罪,卻又怎能讓人甘心!


    恰在這時,門口有軍士傳信,說有緊急軍情稟報!


    劉璋見文武爭執不休,正感心煩。聽到有軍情,當即嚇了一跳。


    “莫不是那靖南侯打來了!快!快傳!”


    稍時,一名軍士滿身塵土,匆匆進了銀鞍中堂。


    “啟稟主公,大事不好!那靖南侯招降了嚴顏,如今取了江州,正直奔成都而來!”


    “什麽!嚴顏歸降,江州已失!”


    聽到稟告,不但是劉璋麵如土色,頹然坐地。一眾文武也是驚駭不已!


    “主公,如今前往分說,還為時未晚啊!”張鬆與法正交換了一個眼色,急忙出聲說道。


    “主公!那周啟狼子野心已顯,此時若不整軍備戰,隻恐到時淪為魚肉,任人刀俎!”張翼急忙一抱拳,緊隨張鬆之後大聲進言。


    文武兩人各執己見,爭執不休,劉璋本是孱弱溫和之人,聞聽左右都有道理,卻讓他一時頭大如鬥,無法做出取舍。


    “主公,莫不如修書一封先由張別駕攜信前往麵見那靖南侯分辨細說。而張翼大人以及諸位將軍則著手備戰以防萬一。如此當可兩全。”就在這時,謀士秦宓舉步出列,大聲言道。


    “先生此言,正合我心啊!某這就修書!”劉璋聞言眼睛一亮,是啊,軍中眾人既不願舍去張任那匹夫。那由張鬆先去分說當不失為上策。


    卻不知他此舉落入眾人眼裏,卻是令川中眾位文武倍感心涼。此乃存亡之時,為主上的性情如此孱弱,做事首尾兩顧猶豫不決。這基業哪怕此次不落於周啟之手,遲早也會被他人取去啊。


    片刻之後,堂議散去,張鬆袖揣劉璋親筆書信,大踏步走出了州牧府。低頭一看兀自趴伏在地的張任,心中微微歎息。此人忠義天地可表,奈何不識時務爾。不過此番也多虧得此人,或可為這川中迎來明主啊!


    使命在身,張鬆不敢耽擱,匆匆迴家取了一副背囊打馬揚鞭出了成都北門,一路往江州方向疾行。


    張任在地上又趴伏了良久,方聽得劉表召見。剛邁步進入大門,正撞見大將李嚴。


    “張將軍!”李嚴見張任無衣遮體,急忙將身後大氅扯下為他披上。


    “李嚴將軍!此番張任功虧一簣,不知方才主公如何定奪。”


    李嚴目光一瞥左右,忙低聲將之前堂議之事說與他聽。


    “什麽!”張任一聽主公劉璋適才已遣別駕張鬆前往周啟處分說,臉色驟然大變。又聞說劉璋下令,令張翼等人著手備戰,更是麵如死灰!


    “張將軍為何麵色大變,可是有事機不對?”李嚴見他神色有異,忙出聲問道。


    “唉!若主公聽從那張鬆之言,將張某送與那周啟,隻推說自己不知。那靖南侯因了朝庭官職之故,必不敢冒然進犯成都。亦或依了眾位將軍言語,誓死一戰,到時隻需堅守,另遣一軍順江而下偷襲荊州斷其糧道,其必然首尾難顧,或不日便可退兵。如今主公議和之心不誠,決戰之意不堅。乃敗亡之相也!”


    “嘶!”李嚴一聽倒吸一口涼氣。


    “張將軍此言,稍時麵見主公可千萬不能言說!否則必然人頭不保!李某還望與你軍中議事,共抗那周啟。將軍切記不可意氣用事啊!”


    “多謝李嚴將軍美意,張某省得。”


    而此時,令劉璋和川中眾將談之變色的靖南侯周啟正與先行者小隊其餘四人聚在一處密室中。


    五人團團圍坐案前,不幹別的,發福利爾!


    眼看周啟從紋章中取出一件件道具,夏若冰和付雲生還好,臉上還能保持平靜。而張定軍和趙大明卻是淡定不能。


    人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五人同時進入任務,看看自家隊長如批發大白菜一般取出一件件紫色傳說級別道具,再瞅瞅自己紋章裏零落地幾個金色寶箱。


    果然,正常人和妖孽是無法同日而語啊。


    直到周啟將三部功法擺在案上,這下就連付雲生也坐不住了。他與張定軍和趙大明三人,裝備不缺,少的恰恰就是能全麵提升屬性的功法。


    “頭兒,這些都是何野秀夫和那隊棒子爆出來的?我去,這群狗日的還真特麽有內涵。”趙大明看著滿眼五光十色的魔法道具,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弱弱地出聲罵了一句。


    周啟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一瞥自己手指上的七星環,心中亦暗自為這枚戒指感到驚訝。


    清早無事,他便將從何野等人手中取得的箱子一一打開。有了七星環提高魔法物品掉落,增加品質的幾率加成,還真心讓他開出了幾樣好東西。尤其是其中還有幾部隊伍緊缺的功法。


    周啟拿起一本看上去如同用樹葉編織成的冊子,遞給了付雲生。


    “付哥看看,我覺得這本《喚靈術》蠻適合你的。”


    付雲生目中透出一絲疑惑,伸手將冊子接到手中仔細一看。


    “《喚靈術》。功法等級紫色傳說,學習後可召喚精靈協助戰鬥。功法特效:


    1.自然恩寵:功法每提升一級,增加自身所有屬性2點,最高等級lv10,目前等級lv0;


    2.自然之靈:召喚自然精靈附身協助戰鬥:火靈,火焰抗性提高50%,攻擊附加75點火焰傷害。水靈,冰凍抗性提高50%,攻擊有30%幾率凍結對手2秒。土靈,土係傷害提高50%,提升自身100點護甲。風靈,提高自身移動速度30%,躲避攻擊幾率增加10%,同一時間隻能召喚一個自然之靈;


    3.狂野之靈:可召喚一頭狂狼撕咬對手,狂狼享受召喚者50%敏捷屬性加成。召喚一頭暴熊保護召喚者,暴熊享受召喚者50%力量和體質屬性加成,同一時間隻能召喚一頭狂野之靈,技能冷卻時間30分鍾;”


    付雲生看罷,頓時一臉驚喜,先前聽名字,他還以為《喚靈術》是一本同亡靈法術相關的功法,沒想到卻是這樣!尤其是隨著功法等級提升,各項能力也會相應提升。配合他的槍手職業,這本功法再合適不過!


    “嗬嗬,還是你小子有眼光,這功法我學定了!”


    “嘿嘿,又是熊又是狼的,付哥這是改行當獵人啦。”趙大明邊賊嘻嘻地一笑,邊伸手摸向桌案上的一本功法書。卻不料手才伸出去,便被周啟一巴掌給拍開。


    “那是給定軍的,你的是這本。”說著周啟從旁邊拿起另一本書冊扔給了他。


    趙大明手忙腳亂地將冊子接住,一看名字頓時傻眼!


    “《快活八式》什麽鬼?幹嘛不叫洞玄子三十六散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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