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哥,別動!”


    看到黃忠張弓搭箭對準了周啟,付雲生臉上驀然變色,剛欲有所舉動,腦海中卻突然收到周啟用心靈溝通傳來的信息。


    他聞言稍一猶豫,已失去了將槍口瞄準黃忠的最佳時機!


    恰在這時!


    “嘣!”耳畔弓弦輕響!


    付雲生臉色驟變!他可是對黃老爺子一手百步穿楊的神射再清楚不過,老爺子三箭射斷碗口粗細的吊橋鐵鎖的場景曆曆在目!如今在這樣的距離下開弓。周啟便是有飛天遁地的本事,也萬萬無法躲開!


    危險啊!周啟這家夥究竟是要鬧哪樣!


    然而弓弦響過之後,出乎他的意料,卻不見箭矢飛出!那支箭頭閃耀著寒光的雕翎箭已然好不生生地握在黃忠手裏!


    “唿!”付雲生長籲一口氣的同時,心中狂跳不已。忍不住暗自腹誹,特麽周啟這小子發瘋也就罷了,黃老爺子您這又是什麽鬼?


    “哼!這一箭虛射,權報之前你將黃某提至城頭之仇!”


    說罷!黃忠將手中朱雀寶弓雙手捧起,舉在頭頂,單膝跪倒在地!


    “事到如今,某與老妻已無退路可言,若周將軍不嫌黃某年事已高,老邁昏庸,從此願歸於帳下,還請收留!”


    周啟雖然早已心中有所預料,不過還是被黃忠這一出舉動弄得心中哭笑不得。人說老小孩,這老爺子還真是個赤貞之人,心性這叫一個率直啊!


    一員五虎上將納頭便拜,這還有什麽猶豫的!周啟急忙閃身上前,雙手將黃忠攙扶起來。


    “周啟得黃老將軍相助,從此如虎添翼!此後還需要老將軍耳提麵命,多多指教!”


    老將黃忠歸順,一番謀劃終於得逞!周啟可謂是心花怒放!當即吩咐下去,郡城府衙擺宴,為兩位老人家壓驚。


    當黃忠隨周啟從城樓上下來的時候,一掃武陵城中的景致,深感詫異詫異。隻見城中街道寬闊整潔,城外雖然在交戰,城內卻依舊人來人往,行止神色如常,絲毫不見慌張。不由心中暗自點頭!


    主公周啟治城有道,人言見微知著,窺一斑可見全豹!若是平常對民行苛政,哪怕不經戰事,眼前所見也隻會是一派民不聊生的模樣。哪有眼前欣欣向榮,難得一見的太平氣象!


    酒過三巡,黃忠喝下幾碗酒後,停杯不飲。偏頭望向周啟。


    “適才主公與文仲業相約,明日交戰與陣前。根據黃某所知,這文聘自幼嫻熟武藝,一口大刀出神入化,幾有鬼神之能!主公千萬不可小覷於他!”


    “嗯,老將軍所言甚是,實不相瞞,今日陣前與之相約不假,卻也未必是真!”說道這裏,周啟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酒一口喝下。雙目直視黃忠。


    “我欲今晚出城襲營!不知老將軍以為如何?”


    黃忠驟然聽周啟這麽一說,心中大吃了一驚!暗自擦了一把額頭不存在的冷汗。誰能料到,主公白日裏口口聲聲約戰,卻半夜過去偷營!幸好此時對麵不是自己領兵啊!


    “額,兵法詭道也!主公如此用兵,文聘焉能不敗,若主公能答應少造殺戮,黃某願意今晚隨軍一起前往,說服昔日麾下神射營來投,一同報效!”


    “老將軍有心了,周某素來便非是殘暴喜殺之人。今晚隻為敗那文聘,荊州將士,隻要不做反抗,當不會傷他們性命。若是願意歸降帳下,自當留用,若是不願意,周某給予前糧令其迴家,絕不為難!”


    “主公真仁義之主也!”黃忠一聽,臉現激動。自古對歸降後不願留下的軍士,大多是罰做苦役,貶為奴隸。有性情殘暴的更是挖個坑活埋了事。從未聽到過如周啟這般善待降卒的舉動。至此,他方才心服口服,先前歸降時心中的一絲懷疑,瞬間消除殆盡!


    而就在這時,周啟腦海中,空間姍姍來遲的提示聲終於響起!


    “契約者編號5106一月內收服10萬士卒和3名曆史名將,稱號隱藏任務完成。原有稱號智勇雙全進階!獲得新的稱號:文丞武蔚!”


    “文丞武蔚:個人及所統率的士卒基礎傷害,防禦各增加25%,技能優先度永久提高20%!”


    “契約者完成稱號進階任務,額外獎勵自由屬性點5點!”


    在收到空間提示的瞬間,周啟心中一塊大石終於落定。暗道一聲好險,至此他才能確認黃忠完全歸降了自己。


    而此時,距武陵城10裏外的荊州軍大營,在率兵迴營後,自有人去整理黃忠的帥帳與他休息。負責打理的小校卻在黃忠的枕下發現有一封折好的書信。不敢耽誤,立刻呈送給了文聘。


    文聘接過書信一看,忍不住拍案而起!胸中滿滿的怒火升騰!


    與周啟勾結的不止有黃忠,還有魏延這匹夫!非但如此,這魏延還假作押送軍糧,將周啟的軍馬引到了平江寨!這信正是周啟寫來商議如何前往平江寨運糧的信函!


    原來如此!此番洞悉了這奸人的詭計,卻不知那平江寨如何了!從時日上來推算,恐怕已經遭了周啟的暗算!


    周啟自打從趙大明口中得知有一員大將前往平江寨押運糧草之後,又向尼科爾斯詳細詢問了其人的長相。細數荊州劉表手下的大將,心中已然有所猜測,此人十有八九是魏延!


    既然坑定了黃忠,那順手擺魏延一道有何不可?如果計劃順利,黃忠歸降,有了留在營中的書信為證,魏延同樣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通敵罪名!


    如果能得到魏延也歸降那此番可真正是賺翻了!哪怕不行,即便事情水落石出,劉表必然對魏延心中生疑,想必不會再委以重任。這樣的猛將少一個是一個,能使自己拿下荊州的計劃減少一頭攔路虎!


    文聘看罷書信,當即修書一封,命人快馬加鞭送往襄陽,將書信和黃忠陣前投敵的事情告知主公劉表。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隻等自己攻下武陵手刃黃忠和周啟等人後,便親自前往捉拿魏延,將之斬首,以儆效尤!


    時間飛逝,從清晨出征,到迴營時正當中午,轉眼夕陽西下,便到了晚間二更天時分。


    文聘將軍士分成兩班,輪流上下夜嚴加值守,以防對方襲營!之後早早便迴營休息,養精蓄銳,準備明日與周啟陣前一戰!哪怕白天見識過這位靖南侯有飛天的手段,他也毫不擔心。畢竟隻有他一人能飛而已。縱使能來造成些破壞,於大局卻沒有多少影響。


    時近午夜!


    值文聘睡意正濃之際,突然有軍士前來中軍大營稟告!武陵城方向發現軍馬調動的跡象!


    文聘猛然從床上坐起,嘴角冷笑不已!他領軍打戰多年,夜間劫營的事情不知幹過多少次!怎能對此沒有防備,武陵通往大營的途中,他早已在早間撤退時,便布下了多重暗哨。沒想到周啟果然等不及明天和自己交手,便趁今晚前來劫營!


    這下來的好,正好可以讓他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受其害!


    “傳令,一切照舊!各軍後營埋伏!隻將黃忠老匹夫那隊神射營留在前營應戰!”文聘目中兇光一閃,這隊神射營雖然精銳,卻是黃忠一手訓練出來的,此事他早有耳聞。如今不是要來襲營嗎?便由你自看著一手訓練出來的精兵死於周啟之手,看你如何思想!


    一切妥當,沒過多久,果然遠遠就傳來大隊人馬移動時沙沙的腳步聲。未幾,便看到一隊隊步軍隱約踏著夜色而來!


    “哼!周啟小兒果真年幼不會用兵!前來襲營帶的居然是步軍!傳出去莫不被人笑掉了大牙!”文聘一念到此,心中暗生蔑視。眼見武陵城士卒已經摸到了大營附近!當即命人敲響梆子銅鑼!


    荊州軍聽到號令,呐喊一聲從後營分作左右中三軍!三路齊出,左右騎軍抄兩翼和身後,中軍重裝步兵加弓弩手壓製陣腳!已然做好了迎頭痛擊的打算!


    四麵燃起的火光中,文聘看得分明,當中領軍的正是白日方才投敵而去的老將黃中!


    “老匹夫!爾等星夜前來劫營!已被某家算到!還不速速下馬受死!更待何時?”文聘一聲大喝,縱馬揚刀飛奔上前,迎著黃忠便是一刀劈下!


    黃忠眼見原本漆黑的大營,霎時燈籠火把齊亮!心中暗道一聲不妙!主公還是冒進了!沒想到這文聘竟然如此警覺,居然早有準備!如今中了埋伏,此番恐怕隻有血戰一場,以求少損失些人馬便是萬幸!


    當即一咬牙,拍馬舉刀,迎著文聘衝了上去!


    老將黃忠雖然上了年紀,可身體硬朗不輸給年輕人,自幼便武藝精通,刀法嫻熟。與文聘戰在一起,絲毫不落下風!


    耳聞兩翼馬蹄聲大作,大隊的騎兵已經點燃了火把衝刷了過來。黃忠心中暗自焦急,先前出發前,便已經同善於遠射的那位付將軍建議過,襲營應多帶騎軍。付將軍卻說這時主公周啟的安排。隻管帶步軍前來便是!如今這可如何是好!手下的步軍再如何精銳,又如何是大隊騎兵的對手!


    而就在這時!荊州軍大營附近,地麵上突然紅綠各色光芒閃動,瞬間即逝!


    夜色下憑空飄起一團團白色的冷霧!


    文聘埋伏下的騎兵不疑有他,一路衝進了霧氣中!


    這時,怪事發生了!一旦被霧氣所籠罩,荊州軍便如同中了魔症一般,隻在原地不停的打轉,似乎就連廝殺也忘記了!而武陵城的士卒卻對此毫無所覺,似乎事先接到了命令一般,隻管將舉止異常的荊州將士拖下馬用刀背,槍杆打翻在地。


    隻片刻的時間,原本氣勢洶洶而來的騎軍陣中一片人荒馬亂。折了大半!


    “這!發生了何事?”不但是黃忠,就連交戰的文聘也麵露駭然!


    難道這周啟有鬼神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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