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自己選的什麽日子去學校，隻上了昨天一天的學，就可以休息。而且這個星期不知道為什麽可以休息雙周。
走在去奶奶家的路上，心情很好。要去看奶奶了，什麽樣的壞心情都可以沒有。車上看到的風景簡直是從我的眼前飛過，心情輕快，什麽都跟著快起來。已經休憩下來的稻田裏透出滄桑，略帶枯黃色的稻草也表現出寂寞。
好想好想奶奶！不知道奶奶有沒有再掉牙齒呢？每天都還在大門口看著行人嗎？會不會第一眼看到我來了呢？
嗬嗬……
太久沒有來了，覺得路都變窄了。兩旁是傳統的江南瓦房屋。還有一截一截的農田。比起家那的路，這裏的路像是羊腸小道。但是我喜歡，喜歡這份幽靜。
奶奶還是在門口看著行人！！！！！記得以前和奶奶住在一起的日子裏，奶奶也是帶著我坐在大門口，看著路過的行人，和我講著奶奶年輕時候的故事，或者爸爸小時候的醜事。以前的日子何曾像現在這樣陰雨。
在以前的日子，行人的步伐快速有節奏，在我和奶奶的談話裏譜出樂曲。我們這樣，從黃昏進入夜幕四合。沒有任何傷痛。
看著奶奶穿著熟悉的深藍色衣服，我含著淚撲到奶奶懷裏。
“奶奶！小言來看你了。小言好想你啊！”
“來了呀！！奶奶昨天還做夢到你會來看我呢！”奶奶笑了，露出殘缺的牙齒。心裏泛起酸痛。又掉了一顆。
“奶奶……”
不等我繼續說下去，奶奶就站了起來。有些踉蹌的身體，再一次刺痛的我的心。奶奶笑著對我說：“不早了吧，奶奶給你準備你最喜歡吃的八寶飯去！”
“不用了不用了……”雞蛋飯做起來那麽複雜，我不想奶奶辛苦。其實我最喜歡吃奶奶做的雞蛋飯了。
“嫌棄奶奶做的不好吃了嗎？”奶奶真的傷心了，我這樣說真的傷著奶奶了嗎？
“不是的！奶奶做的八寶飯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了！我怎麽會嫌棄呢！我是怕奶奶做起來辛苦！”奶奶的笑臉再次泛起，我也心安了一些。
“不辛苦！孫女難得來，奶奶這就去做了！”
每次來看奶奶，奶奶第一個就是想到給我做八寶飯。難得來……三個字好紮心。
廚房還是一成不變。奶奶快樂忙碌的身影，讓我也快活起來。
奶奶很硬朗，咻咻咻的，就把一桌子飯菜弄好了。我在她身後，本來是打算做做下手，但是卻幫倒忙。隻能退下來，站在門口看著奶奶忙活。
我幫在廚房裏收拾的奶奶盛好飯，唯一能做好的就隻有這樣的小事了。
“奶奶，吃飯了！”
“好嘞！”
飯桌上，奶奶一個勁的給我夾菜，自己卻是樂嗬嗬的和我說話，也不記得吃飯了。我則是一邊提醒奶奶吃飯，一邊也給奶奶夾菜。
我們共享天倫之樂，吃完了飯。
飯菜豐盛，卻隻有我和奶奶兩個人吃。因此剩下很多。
這個觸碰到了奶奶的痛處。
奶奶眼睛開始泛紅。奶奶背後的花草似乎也動容了，擺動。老人家的眼淚，會包含多少情感。
“奶奶！怎麽了？怎麽要哭了？”我趕緊走到奶奶旁邊，手掌輕輕攤在奶奶佝僂的背上。
“你爺爺死得早啊！現在吃飯都會剩下這麽多，你走以後，我要吃好多天……也沒個什麽人陪著我吃……”
“奶奶……”我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了，眼睛也開始泛酸。“奶奶你為什麽不再給自己找個老伴啊？”
奶奶臉上掠過一絲神奇的笑。
“這個你不懂的……我和你爺爺的過去是沒人可以比的，不是隨便找個人就可以代替的……”是啊……幾十年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突然間就這麽失去了。誰也不可以代替這一分感情，也趕不走這一分寂寞。
我接不上話，隻能看著奶奶臉上沉靜在迴憶的幸福表情。
突然奶奶嘴風一轉：“就是可憐了你媽媽，年紀輕輕的，你爸爸就走了……當初，你爸爸決定要走的時候，隻跟我一個人說，他怕你媽媽受不了。我當時就勸他，說他不要走，孩子和媳婦都離不開你。但是他說國家需要他，如果外交部裏沒有他，撐不下去的。聽你媽媽曾經說過，你爸爸學的什麽語，很少人願意學那語。你爸爸還是走了……你媽媽真的很傷心，都不願意要你了。你太像你爸爸了……”
在和奶奶住的那段時間裏，奶奶就和我說過了。我不恨爸，也不因為媽媽丟下我而恨媽。我不能理解他們為什麽會這樣。
“最後還是來我這裏接走了你……你媽媽還是舍不得呀！你媽媽現在找了別人麽？”
“沒有。”迴答的很沒有底氣，我對媽媽的私人生活一點也不了解。不過，她每天都是工作，忙得不了，應該沒有時間去管自己的私生活吧！
把我接迴去以後，媽媽沒日沒夜的玩命工作。多少個夜晚都是我獨自望著窗外的人水馬龍，望著霓虹燈絢爛地點綴本該是黑夜的城市。盼望著，媽媽在下一秒敲門，我蹦蹦跳跳去開門。這不是奢望，是夢想。媽媽從來不這麽早迴家，迴家也從來不會敲門。
腦海又閃出媽媽拚命工作的畫麵，媽媽好寂寞。
媽，我要好好陪著你，我從來不怪你，對我冷漠。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原因，我等著你想通的那一天，我們一家人會有團聚的日子的。
媽，其實我很愛你。在很難入睡的夜晚，我曾坐在窗前等你迴家。萬籟俱寂，我能聽清你關上門後的輕歎。如此變故，誰能堅持並一如既往？
媽，我很佩服你，隻是實在無奈時候，我會發你的牢騷。
想在奶奶家住一天的，但是奶奶不讓我住。她讓我迴家陪媽媽，她說，媽媽會孤單的，一個人在家裏，說不定還會哭。覺得奶奶說的是，我沒有執意留下。
吃完晚飯後我才迴家。
幽靜的小路一直陪著我思考迴家以後要怎麽樣逗媽媽開心。媽媽！請不要哭，等著我迴來逗你笑哦！
終於迴家了。
開門的那一霎那，我看到了一雙男士鞋。我狂喜，天真的以為會是爸爸迴來了。嘴裏念道著爸爸，爸爸。就興奮的往爸媽的房間跑。
看到的卻不是我爸爸，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他正坐在電腦前麵，擺弄電腦。這個男人大概37、8的樣子，有著健壯的身材，眉眼和我爸爸是完全不一樣的。我爸爸冷靜，沉著。他臉上每一個部位都看了讓我想作嘔。
心裏的歡喜，在看到他以後全部化成憤怒。
“你是誰？怎麽會在我家裏？誰讓你動我家裏的東西的？出去。”我完全不在乎教養，衝那個人大喊，即使是我還沒弄清楚他到底是誰。房間裏的擺設一如我走的時候，此刻，我覺得它們都是最髒的。恨不得拿腳踹幾下，然後全扔到樓下去。
之前沒有注意到我，他聽到我的聲音後，開始看著我。
“你是小言吧？我是……我是你的數學家庭教師。”
我的心裏慢慢的卸下防線，覺得自己剛才的無理取鬧有點過了。
我毫無底氣的呢喃：“是老師也不能隨便懂別人的東西。”
突然，媽媽喊了一句：“建中呐，快來幫忙啊！我忙不過來了！”
這個男人叫建中？媽媽這樣叫他？難道還要我相信他是我的老師？我心裏充斥著怒火，我要爆發，我要發脾氣。
“你媽媽叫我呢，可能是知道你迴來了，告訴我應該怎麽教你吧。來，你玩吧。”說完，這個叫建中的男人，走了。
這個男人貌似紳士，禮貌讓出座位。
他們會在廚房裏商量些什麽？
我狠命的敲打鍵盤，瘋狂的玩射擊遊戲。電腦裏的虛擬壞人，成為我唯一的發泄對象。每一次把壞人射的血淋淋，我都把它們想象成許建中。我才能暫時壓抑住自己的憤怒。
“小言，吃飯了！”媽媽的聲音被我從吵鬧的射擊聲中分辨出來。
“嗬嗬……你媽媽炒了你最喜歡吃的菜呢！”
我望了他一眼，這是一個家教應該說的話？你們真是搞笑，都不掩藏好一點。
也許發覺說的多餘了吧，我看到我媽推了他的肩膀。
“怎麽？家教老師也要在這裏吃飯嗎？”家教老師拉長了語氣。
“對呀，第一天來上課，應該請老師吃飯的。”媽媽驚慌的坐下來了。
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鎖著眉，吃完了飯。
“為什麽突然給我請個家教？”從來都沒聽媽媽說過。
“你數學那麽差，不應該請個老師補習嗎？”媽媽說。
“你怎麽知道我的數學差，你都沒有問過我的成績。”媽媽語塞，說不出話來。
“你上次考試都有53分吧？”
“你翻我的東西？我告你侵犯我的隱私權。”很平靜的說完這些話，應該有震懾人心的作用吧。
“我隻是拿筆的時候，碰巧看到的。”嗬！我故意放那麽明顯，為了讓媽媽看到，就算是教訓教訓我也好，也算是跟我說說話。
“不經別人同意隨便動別人的東西，是老師該有的道德嗎？”
“小言……不可以這樣和老師說話！”
我輕哼了一句。
“飯吃完了，麻煩這位老師開始教我。”如果他真的是我的家教，應該可以現在就教，不用事先準備。
“小言，老師今天晚上有事，明天才可以開始教你。”
“剛才不是說第一天來教嗎？怎麽又不能上課了？搞什麽？”
嗬……真的不是家教。我的憤怒到了極點。
見他們沒辦法繼續說下去，我也沒法再看著這個令我作嘔的男人：“沒空幹什麽還吃飯，還不快走。”
那個男人一直沉默。
要走的時候，媽媽說去送他，就走了。
整個房子隻有我一個人，以前有爸爸的畫麵再次出現在房子的每一個角落。我不能原諒你們。但是我要忍，我現在還不夠證據。
什麽因為我像爸爸，才會對這麽冷漠，全部都是騙人的，全都是騙人的！！！那麽討厭我，全部都是因為我是拖油瓶。
淚水永遠那麽容易出現。我恨你們。
我在客廳等，等我媽迴到家，隻是為了說一句：“不好意思，以後我不會再這麽不合時宜的跑迴來。打擾你們了吧？不！好！意思。”
走在去奶奶家的路上，心情很好。要去看奶奶了，什麽樣的壞心情都可以沒有。車上看到的風景簡直是從我的眼前飛過，心情輕快，什麽都跟著快起來。已經休憩下來的稻田裏透出滄桑，略帶枯黃色的稻草也表現出寂寞。
好想好想奶奶！不知道奶奶有沒有再掉牙齒呢？每天都還在大門口看著行人嗎？會不會第一眼看到我來了呢？
嗬嗬……
太久沒有來了，覺得路都變窄了。兩旁是傳統的江南瓦房屋。還有一截一截的農田。比起家那的路，這裏的路像是羊腸小道。但是我喜歡，喜歡這份幽靜。
奶奶還是在門口看著行人！！！！！記得以前和奶奶住在一起的日子裏，奶奶也是帶著我坐在大門口，看著路過的行人，和我講著奶奶年輕時候的故事，或者爸爸小時候的醜事。以前的日子何曾像現在這樣陰雨。
在以前的日子，行人的步伐快速有節奏，在我和奶奶的談話裏譜出樂曲。我們這樣，從黃昏進入夜幕四合。沒有任何傷痛。
看著奶奶穿著熟悉的深藍色衣服，我含著淚撲到奶奶懷裏。
“奶奶！小言來看你了。小言好想你啊！”
“來了呀！！奶奶昨天還做夢到你會來看我呢！”奶奶笑了，露出殘缺的牙齒。心裏泛起酸痛。又掉了一顆。
“奶奶……”
不等我繼續說下去，奶奶就站了起來。有些踉蹌的身體，再一次刺痛的我的心。奶奶笑著對我說：“不早了吧，奶奶給你準備你最喜歡吃的八寶飯去！”
“不用了不用了……”雞蛋飯做起來那麽複雜，我不想奶奶辛苦。其實我最喜歡吃奶奶做的雞蛋飯了。
“嫌棄奶奶做的不好吃了嗎？”奶奶真的傷心了，我這樣說真的傷著奶奶了嗎？
“不是的！奶奶做的八寶飯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了！我怎麽會嫌棄呢！我是怕奶奶做起來辛苦！”奶奶的笑臉再次泛起，我也心安了一些。
“不辛苦！孫女難得來，奶奶這就去做了！”
每次來看奶奶，奶奶第一個就是想到給我做八寶飯。難得來……三個字好紮心。
廚房還是一成不變。奶奶快樂忙碌的身影，讓我也快活起來。
奶奶很硬朗，咻咻咻的，就把一桌子飯菜弄好了。我在她身後，本來是打算做做下手，但是卻幫倒忙。隻能退下來，站在門口看著奶奶忙活。
我幫在廚房裏收拾的奶奶盛好飯，唯一能做好的就隻有這樣的小事了。
“奶奶，吃飯了！”
“好嘞！”
飯桌上，奶奶一個勁的給我夾菜，自己卻是樂嗬嗬的和我說話，也不記得吃飯了。我則是一邊提醒奶奶吃飯，一邊也給奶奶夾菜。
我們共享天倫之樂，吃完了飯。
飯菜豐盛，卻隻有我和奶奶兩個人吃。因此剩下很多。
這個觸碰到了奶奶的痛處。
奶奶眼睛開始泛紅。奶奶背後的花草似乎也動容了，擺動。老人家的眼淚，會包含多少情感。
“奶奶！怎麽了？怎麽要哭了？”我趕緊走到奶奶旁邊，手掌輕輕攤在奶奶佝僂的背上。
“你爺爺死得早啊！現在吃飯都會剩下這麽多，你走以後，我要吃好多天……也沒個什麽人陪著我吃……”
“奶奶……”我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了，眼睛也開始泛酸。“奶奶你為什麽不再給自己找個老伴啊？”
奶奶臉上掠過一絲神奇的笑。
“這個你不懂的……我和你爺爺的過去是沒人可以比的，不是隨便找個人就可以代替的……”是啊……幾十年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突然間就這麽失去了。誰也不可以代替這一分感情，也趕不走這一分寂寞。
我接不上話，隻能看著奶奶臉上沉靜在迴憶的幸福表情。
突然奶奶嘴風一轉：“就是可憐了你媽媽，年紀輕輕的，你爸爸就走了……當初，你爸爸決定要走的時候，隻跟我一個人說，他怕你媽媽受不了。我當時就勸他，說他不要走，孩子和媳婦都離不開你。但是他說國家需要他，如果外交部裏沒有他，撐不下去的。聽你媽媽曾經說過，你爸爸學的什麽語，很少人願意學那語。你爸爸還是走了……你媽媽真的很傷心，都不願意要你了。你太像你爸爸了……”
在和奶奶住的那段時間裏，奶奶就和我說過了。我不恨爸，也不因為媽媽丟下我而恨媽。我不能理解他們為什麽會這樣。
“最後還是來我這裏接走了你……你媽媽還是舍不得呀！你媽媽現在找了別人麽？”
“沒有。”迴答的很沒有底氣，我對媽媽的私人生活一點也不了解。不過，她每天都是工作，忙得不了，應該沒有時間去管自己的私生活吧！
把我接迴去以後，媽媽沒日沒夜的玩命工作。多少個夜晚都是我獨自望著窗外的人水馬龍，望著霓虹燈絢爛地點綴本該是黑夜的城市。盼望著，媽媽在下一秒敲門，我蹦蹦跳跳去開門。這不是奢望，是夢想。媽媽從來不這麽早迴家，迴家也從來不會敲門。
腦海又閃出媽媽拚命工作的畫麵，媽媽好寂寞。
媽，我要好好陪著你，我從來不怪你，對我冷漠。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原因，我等著你想通的那一天，我們一家人會有團聚的日子的。
媽，其實我很愛你。在很難入睡的夜晚，我曾坐在窗前等你迴家。萬籟俱寂，我能聽清你關上門後的輕歎。如此變故，誰能堅持並一如既往？
媽，我很佩服你，隻是實在無奈時候，我會發你的牢騷。
想在奶奶家住一天的，但是奶奶不讓我住。她讓我迴家陪媽媽，她說，媽媽會孤單的，一個人在家裏，說不定還會哭。覺得奶奶說的是，我沒有執意留下。
吃完晚飯後我才迴家。
幽靜的小路一直陪著我思考迴家以後要怎麽樣逗媽媽開心。媽媽！請不要哭，等著我迴來逗你笑哦！
終於迴家了。
開門的那一霎那，我看到了一雙男士鞋。我狂喜，天真的以為會是爸爸迴來了。嘴裏念道著爸爸，爸爸。就興奮的往爸媽的房間跑。
看到的卻不是我爸爸，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他正坐在電腦前麵，擺弄電腦。這個男人大概37、8的樣子，有著健壯的身材，眉眼和我爸爸是完全不一樣的。我爸爸冷靜，沉著。他臉上每一個部位都看了讓我想作嘔。
心裏的歡喜，在看到他以後全部化成憤怒。
“你是誰？怎麽會在我家裏？誰讓你動我家裏的東西的？出去。”我完全不在乎教養，衝那個人大喊，即使是我還沒弄清楚他到底是誰。房間裏的擺設一如我走的時候，此刻，我覺得它們都是最髒的。恨不得拿腳踹幾下，然後全扔到樓下去。
之前沒有注意到我，他聽到我的聲音後，開始看著我。
“你是小言吧？我是……我是你的數學家庭教師。”
我的心裏慢慢的卸下防線，覺得自己剛才的無理取鬧有點過了。
我毫無底氣的呢喃：“是老師也不能隨便懂別人的東西。”
突然，媽媽喊了一句：“建中呐，快來幫忙啊！我忙不過來了！”
這個男人叫建中？媽媽這樣叫他？難道還要我相信他是我的老師？我心裏充斥著怒火，我要爆發，我要發脾氣。
“你媽媽叫我呢，可能是知道你迴來了，告訴我應該怎麽教你吧。來，你玩吧。”說完，這個叫建中的男人，走了。
這個男人貌似紳士，禮貌讓出座位。
他們會在廚房裏商量些什麽？
我狠命的敲打鍵盤，瘋狂的玩射擊遊戲。電腦裏的虛擬壞人，成為我唯一的發泄對象。每一次把壞人射的血淋淋，我都把它們想象成許建中。我才能暫時壓抑住自己的憤怒。
“小言，吃飯了！”媽媽的聲音被我從吵鬧的射擊聲中分辨出來。
“嗬嗬……你媽媽炒了你最喜歡吃的菜呢！”
我望了他一眼，這是一個家教應該說的話？你們真是搞笑，都不掩藏好一點。
也許發覺說的多餘了吧，我看到我媽推了他的肩膀。
“怎麽？家教老師也要在這裏吃飯嗎？”家教老師拉長了語氣。
“對呀，第一天來上課，應該請老師吃飯的。”媽媽驚慌的坐下來了。
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鎖著眉，吃完了飯。
“為什麽突然給我請個家教？”從來都沒聽媽媽說過。
“你數學那麽差，不應該請個老師補習嗎？”媽媽說。
“你怎麽知道我的數學差，你都沒有問過我的成績。”媽媽語塞，說不出話來。
“你上次考試都有53分吧？”
“你翻我的東西？我告你侵犯我的隱私權。”很平靜的說完這些話，應該有震懾人心的作用吧。
“我隻是拿筆的時候，碰巧看到的。”嗬！我故意放那麽明顯，為了讓媽媽看到，就算是教訓教訓我也好，也算是跟我說說話。
“不經別人同意隨便動別人的東西，是老師該有的道德嗎？”
“小言……不可以這樣和老師說話！”
我輕哼了一句。
“飯吃完了，麻煩這位老師開始教我。”如果他真的是我的家教，應該可以現在就教，不用事先準備。
“小言，老師今天晚上有事，明天才可以開始教你。”
“剛才不是說第一天來教嗎？怎麽又不能上課了？搞什麽？”
嗬……真的不是家教。我的憤怒到了極點。
見他們沒辦法繼續說下去，我也沒法再看著這個令我作嘔的男人：“沒空幹什麽還吃飯，還不快走。”
那個男人一直沉默。
要走的時候，媽媽說去送他，就走了。
整個房子隻有我一個人，以前有爸爸的畫麵再次出現在房子的每一個角落。我不能原諒你們。但是我要忍，我現在還不夠證據。
什麽因為我像爸爸，才會對這麽冷漠，全部都是騙人的，全都是騙人的！！！那麽討厭我，全部都是因為我是拖油瓶。
淚水永遠那麽容易出現。我恨你們。
我在客廳等，等我媽迴到家，隻是為了說一句：“不好意思，以後我不會再這麽不合時宜的跑迴來。打擾你們了吧？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