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琳的目光,剛剛適應了刺眼的燈光,就見席子虞沉靜的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輕輕晃水晶杯裏琥珀色的紅酒,微微眯了眼,目光銳利之極的朝自己冷冷望來。

    男人似乎剛剛洗過澡,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絲綢的寬鬆睡袍,一縷濡濕的短發,極其慷懶的垂在額前,飛揚的黑眉下,微薰的黑眸中透出一絲不可捉措的迷離水色,目光深沉,怎麽看都像是一頭蟄伏已久的獵豹,正考慮著如何炮製自投落網的獵物,氣息危險,卻又充滿了一股無法形容的極至誘惑攖。

    猛的見到沙發上的男人,可沒心思欣賞男人的幾乎可以說是完美無缺的身軀,藍若琳心裏咯登一下,嚇得幾乎轉身就跑。

    可是,以這個男人的勢力,自己跑哪兒,他抓不到自己!

    滿臉頭痛的撫了撫額頭,想了想,藍若琳最後還是努力揚起一抹歡暢的笑容,硬著頭皮轉過身來,揮了揮手:“嗨!席大少爺,你迴來怎麽也不事先給我打個電話,我也好到門口親自迎接你啊!”

    藍若琳嘴裏這麽說,心裏卻想,要是早知道這個冷血變態會迴來,她就該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要迴來才對償。

    藍若琳扯扯嘴角,努力彎起一個討好的笑弧,嘴角那抹討好的笑弧還沒有完全的揚起,猛的對上席子虞那雙千年不化的冰冷黑眸,藍若琳心裏忍不住嘴角狠狠一抖,嘴角好不容易擠出的那個討好笑容,硬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席子虞目光陰沉的盯著藍若琳看了好一會兒,直盯得藍若琳心裏發毛,這才皺了皺好看的劍眉,聲音沉冷:“我餓了!去,給我弄點吃得來!”

    這變態嘴巴向來挑得緊,忽然讓自己做吃的來,天知道他是不是看到了今天的表演視頻,故意來刁難自己。

    我惹不起你,我還躲不起你嗎?

    腦子裏努力的想著推脫的說辭,藍若琳攪著手指,一臉不願:“哎呀,就我那手藝,做出來的東西,吃了沒食物中毒,那簡直就是奇跡!席大少爺,你的胃多金貴啊,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著想,我還是幫你給藍波打個電話吧!”

    席子虞沉了沉眸子,危險之極的眯起眼睛,幾乎想都不想,麵無表情的直接就通了高浩的電話:“高浩,馬上給警局打電話,讓他們馬上過來一趟,處理一下那幾瓶紅酒的事!”

    藍若琳一聽,臉色大變,趕緊小跑著過去,一臉焦著的抓住席子虞的手,笑得比哭還難看:“不要,不要!席大少爺~哈哈,你別這樣啊!我這不是

    正在考慮,該做什麽好吃的,才能讓你吃得即放心滿意嗎!”

    席子虞垂下目光,冷冷了看了眼藍若琳抓著自己手,及,自己袖口上被她抓出的幾個指印,目光不由微微一凝。

    藍若琳像被那沉冷的目光給刺了一下,一個激靈,趕緊放開手,輕輕拍了下席子虞沾著指袖口,滿臉尷尬的收起臉上討好的笑容,再不再說一個不字,乖乖的進了廚房。

    “席大少爺,夜宵做好了,請您慢用!”不一會兒,藍若琳就端著一碗蛋炒飯,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生怕再惹到這個大變態,一會兒變著法子來整自己,趕緊的,老老實實,將雙手放到背後,恭恭謹謹退到一邊。

    目光涼涼的看了一眼那團黑乎乎,還散發著一股讓人無法形容,甚比毒氣的濃濃焦味兒。

    一隻蚊子忽然從那盤蛋炒飯的上麵飛過,小小身子忽然劇烈的抖動起來,然後就直直的從半空中就掉在蛋炒飯上,口吐白沫的抽動著幾條可憐的蚊子腿。

    席子虞額頭上登時黑了一片,輪廓分明的整張俊顏瞬間就有點不好看了,盯著那盤黑乎乎的東西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沉了臉,麵無表情的淩看向藍若琳的臉。

    “藍若琳!我隻用花幾千塊錢,就可以請到一廚藝精湛,說一不二的女傭!而你呢,幾千萬的美金,你就給我做這個!我隻是看了一眼,我就覺得視覺細胞,嗅覺細胞,胃覺細胞,受到一百二十萬輻射的嚴重傷害!”席子虞淡漠之極的臉色忽然冷冷一沉,低沉磁性的男音陡然間冷了幾分,“三十萬,是你這份蛋炒飯傷害到我最基本的賠嚐基數!如果不想讓我繼續加大賠嚐基數,藍若琳,現在,馬上,立即,就給我把這盤散發著毒氣的黑乎乎的東西給我倒掉,給我重做,直到我滿意為止!”

    “什麽!”藍若琳被他的話給咽到,瞪大眼睛吞了口口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角抽了好天,才迴過神來大聲的抗議,“喂,席子虞,這盤蛋炒飯雖然買樣不怎麽好看,也不至於是穿腸毒喲,我吃了這麽多年也沒吃死啊!你就看了一眼,就要我賠你三十萬?還精神損失費!喂!席子虞這個人,到底得有多變態啊!”

    席子虞臉色一沉,語氣冰冷之極的說了一句:“五十萬!”

    藍若琳一愣,稍一遲疑,席子虞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就再次響了起來:“八十萬!”

    仿佛有一群烏鴉黑壓壓的從頭頂飛過。

    藍若琳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再這樣下去,怕是自己給他做幾輩子牛馬,都還不清這些債了!

    不等席子虞這個變態再次開口,藍若琳趕緊搖手,讓他不要說話,搶先一步大聲說道:“好好好!我去,我去,我現在就去倒掉重做,我現在就去!這樣,席大少爺,你滿意了嗎?”

    席子虞麵無表情的盯著筆記本電腦上的資料,伸了手,從桌子底下拿出一本菜譜,隨手往桌上一扔,頭也不抬,語氣冰冷:“有時間去參加那些亂七八糟選秀節目,不如好好學學廚藝!或許,我一高興,會考慮給你打個八折,在你有生之年,還可以還完欠我的錢,讓你能出去養個老!從現在開始,我每天晚上都會準時迴來,我所有的夜宵由你來負責!火候,佐料,味道,起禍,每一個做菜的步驟,都要嚴格按著這個上麵來做,直到我滿意為止!”

    藍若琳拿起菜譜,咬牙切齒的看著低頭看著筆記本上的資料,連看都懶得看自己一眼的冷酷男人,揮起菜譜,剛有狠狠一菜譜砸在他的腦門上的衝動,低頭看著資料的男人忽然抬起頭來,不帶一絲情緒的視線冷冷掃來,挑了挑眉,淡淡的問:“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隻要稍微有那麽一點腦子的人,應該都能聽明白吧!你難道你還有問題嗎?”

    看著席子虞那張沒有一絲多餘表情的撲克臉,藍若琳剛才還想爆打這個變態一頓的雄心壯誌登時蕩然無存,滿臉訕笑著,硬生生的收迴揚在半空中的菜譜,咬著指尖嘿嘿笑道:“哈哈,沒,沒問題了!我剛才……就是在給你趕進蚊子呢!主人,你忙,小的我就去幫我做夜宵!”

    席子虞麵無情的看著藍若琳拿了菜譜逃似的逃進廚房裏,敢怒不敢言的把鍋碗瓢盆當當直響,棱角分明的薄銳唇鋒忽然輕輕一挑,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玩味弧度。

    ……

    “倒了!”

    “倒了!”

    “全倒了!”

    席子虞薄唇緊抿,目光緊緊盯著筆記本電腦上的資料,連看都不看一眼,頭也不抬:“藍若琳,你是在做菜呢,還是在製造生化武器?光聞味道,我就已經就有種拉肚子的衝動!倒了,重做!”

    藍若琳照著食譜,做了好十幾個菜,天都快亮了,藍若琳幾乎快要困死了,那個大變態全然沒有消停的意思,甚至連看都不看她的勞動成果一眼,就全盤否定,讓她倒掉。

    要說席大變態不是變著法子在整自己,她都不信!

    藍若琳恨恨的端著被否定的食物,

    來來迴迴,往反於廚房和大廳之間,滿頭大汗,腿都快跑斷了,想到明天的比賽,連藍若琳都不知道她已經在心裏把席大變態的祖宗十八代問了多少遍。

    冷不防,猛的一腳踩在地上的水漬中,藍若琳一聲驚唿,手裏的碟子,連湯帶菜,猛的脫手而出,高高飛起。

    伴隨著一陣震耳欲聾的尖叫聲,藍若琳額角碰在牆角上,重重摔在地上,屁股幾乎痛得幾乎開花。

    手腳並用,剛想從地上爬起來,剛才飛起的碟子準確無誤的倒扣在頭頂,蕩汁菜葉順著她的頭發,麵頰,脖子,一直濕淋淋的淌到衣服上,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啊!”忍了大半夜的怒火,終於爆發為一陣歇斯底裏的叫聲,破空而起,震耳欲聾,響徹半山別墅的整個夜空,鬼哭狼嚎般驚得樹上夜棲的鳥兒們撲騰亂飛,驚惶逃離。

    藍若琳拿下一片掛在臉上的菜葉,狠狠的扔在地上,隻恨得雙手的十指用力的插進頭發裏將頭發拔亂。

    藍若琳頂著一頭沾著菜葉湯汁的頭發,狼狽不堪的爬起來,一邊把席子虞的祖宗十八問候了不知多少遍,,惱怒之餘,爆發般用力拉開廚櫃將裏麵裝著各種調料的瓶子找了出來,也不管裏裝著的那些粉末是什麽,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通統全倒進了一碗剛剛做好的雞湯裏,恨恨用勺子攪了幾下就端了出去。

    “席少,你的雞湯!”一陣陰沉沉的女音在耳邊忽然響起。

    席子虞淡淡嗯了一聲,捏了下眉心,就從電腦頻幕上的資料上抬起頭來,準備瞥上一眼,就讓藍若琳把雞湯倒了重做,冷不防,猛的見到一顆沾滿了湯汁菜葉的小小腦袋,深沉漆黑如同子夜般的黑眸略微露出一絲詫異的盯著頭頂菜葉,臉上還滴著湯汁,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的小丫頭看了半晌,廓輪分明的麵孔仍然冷峻凜冽,看不出一絲喜怒情緒,心底,卻莫名有種想笑的衝動。

    似乎想努力掩飾著自己冷峻的臉上的什麽本不該有的表情,席子虞沉著臉,端起藍若琳放在桌上的雞湯。

    席子虞剛喝下一口,藍若琳忽然伸長了脖子,小心翼翼的瞧著他手上的雞湯,明亮的黑眸裏全是狡黠:“雞湯……還好喝吧!”

    藍若琳話音剛落,席子虞忽然臉色大變,重重的將手裏的那碗雞湯扔在地上。

    藍若琳嚇了一大跳,還沒明白是怎麽迴事兒,席子虞目光一沉,忽然站起身,隔著桌子反手一把扣住藍若琳的手腕,幾近兇狠的將她用力拉過來,輪廓

    分明的五官接著便逼了過來,目光陰冷狠唳,危險駭人,嘶啞的聲音,透出一絲絲砭人寒意:“藍若琳,你在雞湯裏放了什麽?”

    藍若琳纖細的腕骨被他用力扣住,幾乎被他生生捏斷,痛入骨髓。

    藍若琳被他冰冷黑眸中忽然透出陰狠淩厲的目光嚇到,臉麽瞬間變得煞白,退縮著想避開他灼熱的氣息,幾次用力掙紮著想抽迴自己的手腕都沒能成功,疼得臉色發白,憤怒的叫好道“好痛!席子虞,你放開我,你要幹什麽啊!你故意整我,我還沒發火呢,我不就是在你的雞湯裏多放了點調料嗎,喝一口又不會死人,你兇什麽兇啊!”

    “你放了什麽調料……”席子虞剛剛臉色陰沉的問了一句,忽然就滿頭冷汗,臉色蒼白,像是極力忍受著什麽巨大的痛苦,聲音嘶啞薄唇輕輕顫抖,說了一半的話,竟然沒辦法繼續下去,用力抓著藍若琳手腕的手也漸漸失去了原本剛毅有力的勁道,竟然無力放開藍若琳的手,虛弱的向後退開一步,彎下彎大挺拔的體魄,伸手撫著桌子的邊緣,臉色極為難看大口喘息著,大滴大滴的冷汗,順著輪廓分明的麵頰線流淌下來。

    藍若琳滿臉驚恐的揉揉差點被捏斷的手腕退開好幾步,抬起頭來,忽然發現,這個冷峻腹黑,就算是在他的身上劃上幾刀,也不會在別人麵前皺下眉頭的男人,此時,臉色蒼白,滿頭大汗,虛弱無力的撫著桌子邊緣,高大挺撥的體魄幾乎搖搖欲綴。

    終於意識到情況似乎有些不對,藍若琳總是閃爍著晶亮狡黠的美眸中閃過一絲慌亂緊張,低了頭目,看著男人汗滲滲下的蒼白麵孔,小心翼翼走近幾步:“席子虞,你……沒事吧?”

    藍若琳話音不落,席子虞高大挺拔的體魄忽然晃了幾下,整個人無力倒在地上。

    “啊!”藍若琳捂著嘴,滿臉震驚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不過是在雞湯裏多加了點佐料,完全沒有料到席子虞會變成這樣,難道……藍若琳看著不醒人世人席子虞,驚恐的想,她從櫥櫃裏翻出來的瓶子裏,根本不是什麽佐料,而是要人命的穿腸毒藥。

    如果席子虞死了,自己豈不成了殺人犯!

    藍若琳幾乎嚇哭,心裏慌亂了一下,趕緊跑過去蹲下來查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雙目緊閉的男人。

    席子虞明明額頭上還流著汗,伸手一摸,卻是全身冰冷,好在胸口起伏,尚有唿吸。

    人還沒死,藍若琳這才鬆了口

    氣。

    想了想,記得有家醫院就在附近,騎機車過去也就十來分鍾,藍若琳趕緊拉了席子虞的手臂,咬了牙關,用盡全身的力氣扶了他起來往外走,豈知,席子虞身魄高大挺拔,又沉又重,暈迷之下,幾乎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藍若琳瘦小纖細的後背上。

    席子虞從暈迷中醒過來,正好見到藍若琳瘦小纖細的身軀被自己高大挺拔的體魄壓得彎下了腰,卻死死的咬了牙,一步一步堅定的向前挪著步子,小嘴裏還一個勁兒的叫自己豎持一下,馬上就送他去醫院了。

    席子虞垂頭看著那抹撫著自己纖細身影,深黑眸色閃了閃,原本銳利如刀的眸子稍微緩和了一下,這死丫頭,其實有時候也不是那麽可惡!

    席子虞腦子裏的這個念頭才剛剛冒出來,撫著她一步一步向前挪著步子才走了幾步的藍若琳就一個踉蹌,兩人猛的向前摔倒在地。

    下一秒,虞子虞的額頭就重重的砸在地板上,登時鮮血長流,滾燙的液體順著他挺拔的鼻梁兩側流淌下來,席子虞悶哼一聲,頭一歪,又疼暈了過去。

    藍若琳看著席子虞滿臉的鮮血,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對著痛暈的男人一個勁兒的說著抱歉:“席子虞,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再堅持一下,你馬上就送你去醫院,你可不能死在這裏啊!”

    藍若琳帶著哭腔說道,心裏隻想快點送他去醫院,一邊爬起來,拉住席子虞的手臂,就往門外拖,全然沒有發現,拖在身後的男人腦袋,重重的磕在旁邊一張大理石的桌腳上,登時,起了個大包,痛入骨髓。

    席子虞悶哼一聲,好不容易痛得從暈迷中醒了過來,臉色蒼白無力的看了眼拉了自己一條手臂,拖著自己走在自己前麵的藍若琳的瘦小背影,目光一沉,暗沒低嗓透出一股砭人寒意:“藍若琳,給我放手……”

    話還沒有說完呢,藍若琳忽然一個不小心,猛的絆到旁邊的酒櫃。

    嘩嘩啦啦,下一秒,酒櫃連著數十瓶價值不菲的紅酒,登時整個兒倒了下來,準確無語的向正要發火的席子虞砸了下來。

    藍若琳驚得迴過頭來,正好看到酒櫃倒下來,將他整個人壓在了下麵,席子虞一條還露在酒櫃外麵的長腿狠狠抽搐了幾下,就一動不動了。

    在暈迷陷入完全的黑暗的最後瞬間,耳裏聽到的聲音是藍若琳雙手不停的拔拉著倒下來壓在他身上的酒櫃及紅酒瓶子,急得快要哭出來的聲音:“嗚嗚!席子虞,堅持住,你可真的不能死

    啊!你死了不打緊,可不能害我變成殺人犯啊……”

    在他暈迷的最後一瞬間,席子虞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他要掐死這個死丫頭!

    ……

    t城最好的私立醫院。

    vip病房。

    病房外,整齊一劃的站著一排黑衣西裝的保鏢,氣氛嚴謹,分外緊張。

    醫生拿著剛剛拍好的片子看了半天,扶了撫眼鏡,表情嚴肅之極:“這個……有點嚴重脖子扭傷,小腿骨折,顱內輕微腦震蕩,額頭上的那個傷口很深,沒處理好,說不定會留下傷疤,席少,隻怕,你要在醫院裏住上大半個月才行了!”

    席子虞躺在病床上,被崩帶裹得像個木仍伊,麵無表情聽著醫生的疹斷結果,額頭上黑了一片,眸子裏陰沉沉的幾乎快人滴出水來,要不是腿腳不便,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當初,就不應該答應老頭子,和藍若琳那個倒黴丫頭領什麽證!

    他從小對胡椒過敏,每次吃到胡椒,就會全身無力,冷汗直冒,唿吸困難,但是過一會兒也就沒事了。

    結果被藍若琳那個臭丫頭這麽一弄,竟然把自己搞成這樣,就連曾經他在部隊奉命職行一項特殊任務,不小心被十數拿著種械名武裝恐怖份子圍攻時,浴血混戰長達數小時才殺出重圍逃出升天,也沒受過這麽重的傷。

    看著自己一傷的傷,席子虞原本席子虞原本就冰冷凜冽的黑眸,不禁又冷了幾分。

    這次,等他傷好,迴去,就和那丫頭解除婚約,讓她從自己的住處滾蛋,真是再也不想看到那死丫頭那張該死的臉了。

    得到席子虞受傷住院的消息,正在拍戲的蕭煌忻,立即甩開拍攝現場的工作人員,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醫院。

    本想好好挖苦嘲笑這小子一翻,可是看到席子虞頭目上纏著崩帶,脖子上打石膏,連腿避孕藥都骨折了的可憐樣子,那張妖孽性感的臉上,竟然難得的透出滿滿的同情之色:“我說,臭小子,雖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好歹也讓自己死得好看點啊!”

    席子虞臉色沉了沉,深邃的眸底漸漸聚起暴風驟雨般的可怕氣息。

    蕭煌忻視而不見,難得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也沒有嘲笑挖苦,竟是很是義氣的拍著胸襟保證:“哎喲,臭小子,這個……家暴的問題的好像是有點嚴重啊!不過,你放心,兄弟,我不會把你遭受家暴的事情告訴別人的!”

    “滾!”終於,席子虞麵忽然無表情的低吼了一聲,隻震得整個房房都在嗡嗡作響。

    蕭煌忻被那聲音吼得震了一震。

    席子虞繃著臉,深沉的黑眸中一片冷色,暴風驟雨般掃謝過來。

    要是目光能殺人,蕭煌忻早被席子虞的目光千刀萬刮,萬箭穿心了。

    見席子虞似乎真發火了,蕭煌忻這才意識到玩笑好像是開大了點。

    就算他再不怕死,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激怒席子虞這個大變態,否則,他可不敢保證,這個變態發起瘋來,會不會讓他那群手下把自己砍死。

    說不定,明天新聞各大新聞的頭條新聞,指不定就是當紅明星蕭煌忻被人當街亂刀砍死,屍體慘不忍睹的照片了。

    蕭煌忻想到這,心裏抖了抖,趕緊的腳底抹油逃之夭夭。

    剛溜出病房,就見藍若琳在走廓裏外張頭探腦,脖長了脖子往病房裏張望,想進去,卻被席子虞手下那群黑衣手下表情嚴肅的擋在病房外。

    藍若琳雙手互握放在胸前,一臉愧疚,可憐巴巴眨著眼睛,望著黑衣隊長高浩滿臉的不安和焦慮:“高浩,你就讓我進去吧,我隻看一眼,確定他沒事了,我馬上就走!”

    高浩不為所動,擋在vip病房外,死活不讓她再往前邁進一步,目視前方,撇著嘴,一本正經的大聲說道:“對不起,少夫人,boss令,蒼蠅蚊子老鼠狗和少夫人一概不得入內!”

    藍若琳額頭上黑了一黑。

    席大變態這都什麽人啊!

    居然把自己和蒼蠅蚊子放在一快兒!

    見藍若琳一副極度無語的模樣,蕭煌忻性感薄唇勾起玩味弧度,緩步上前,繞著步子對藍若琳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般,大拇指忽然一豎,滿臉佩服的一勾玩味唇角。

    “小丫頭,你可以啊!要是換成別人,把那臭小子搞成這樣,我相信,那個人早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你居然還能這麽完好無缺,沒缺胳膊少腿的好好站在這裏,這簡直就是個奇跡啊!”

    藍若琳臉上尷尬了一下,低了頭,表情不自然伸手理了理耳邊的發絲,不好意思的道:“這個……我不是不知道他對胡椒過敏嗎!雖然席子虞那家夥冷漠變態又小氣,可是我從來沒想過拿他的命開玩笑!事情弄成這個樣子,也不是我的初衷!”

    藍若琳低頭內疚了會,猛的抬起頭來,一臉緊張抓衣蕭煌忻的衣角:

    “蕭前輩,你剛才見過席子虞,他……還好吧!”

    對於席子虞受傷住院這件事,藍若琳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感到愧疚,雖然席大變態不是什麽好人,可是,除了心眼壞了點,其實也沒把自己怎麽的。

    這小丫頭,現在才知道害怕!

    想到那個自大狂家夥頭上裹著崩帶,脖子打著石膏,腿上綁著夾板的狽樣子,性感薄唇好笑的勾起,笑中笑意逐漸加深,差點沒笑出聲來,努力撇了笑,蕭煌忻緩緩的道:“沒事,沒事!那小子骨頭硬得很,最多也就是頭破血流,腿斷脖子歪的,肯定死不了!”

    頭破血流,腿斷脖子歪!!!

    藍若琳額頭立即黑了一片。

    想想自己把他弄成這樣,以那變態家夥的小心眼兒,肯定恨死她了:“沒死就好!沒死就好!要不我就真成殺人犯了!算了,算了!我還是滾吧,免得他看到我又發火,自找沒趣!”

    藍若琳說完,垂頭喪氣的低了頭,轉身就走。

    蕭煌忻見她要走,魅惑之極的桃花眼邪氣凜然的輕輕一挑。

    這丫頭要是真跑了,他好不容易盼來的這麽初好戲還看個屁啊!

    “喂喂喂!小丫頭,你不會真的這麽走了吧!”身隨意動,蕭煌忻幾步追出去。

    藍若琳聞言停步迴首。

    蕭煌忻左右一望,俯身她耳畔,妖孽性感的臉上一片神秘:“小丫頭,不是沒提提你啊,以我對席子虞那小子的了解,他就是個沒人性的惡魔!好久以前有個人惹到那這子,到現那小子還懷恨在心呢,這次迴來,這小子就發了狠的搶人家生意,搶投資,搶客戶,搶員工,瘋了似趕盡殺絕,鐵了心把那人往死裏搞!還有,還有,有個家夥弄丟了那小子一件喜歡的東西,那小子直接派人用炸藥,炸平了那家夥的住處,逼得那人走投無路,最後失蹤了,可就算這樣,那小子仍不死心,在黑白兩道下達通緝令,至今天還在追捕那家夥!對了,不久前,有人開車的時候不小心刮花他的車,那小子二話不說,迴頭就把那人手底下數十號兄弟給來滅了,然後跺了那人手腳,直接就扔進了海裏喂魚!”

    “不會吧?蕭前輩,你不要嚇我啊!”藍若琳捂著嘴,驚恐的瞪大眼睛,隻覺得背上一陣陣發寒。

    蕭煌忻一臉篤定:“這還能有假,這些都是我親眼看到的!”自少,有一部份不算假……

    藝術來原於生活嘛,他不過就是把某些事實的細節給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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