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惡夢開始了,掙紮換來的是強有力的壓製和兇狠的恐嚇。


    他們說,再動就要毀她的容。


    她寧願不要命也要保全自己引以為傲的麵容。


    她果然不動了,隻希望他們快些做完事。


    這種事攤事她身上,隻能說是自己倒黴。


    兩人見她相當配合,竟稍有些失望。


    強烈的反抗才能激起強烈的欲望。


    失望之餘,他們還是開始了做事。其中一人還開了燈,說開燈做事更爽。她的臥室布置精美,他們隻能在影視中才能見到這般豪華的臥室。


    能在這樣的地方搞女人,實在是享受。


    但享受還沒有開始,另有一人進來了。


    來人蒙了臉,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把這倆人嚇了一跳。這是什麽情況。


    不管什麽情況,他們絕不會輕易地把到手的美味放棄的。他們以為來人是富婆的情人,既然來了,就收拾他。


    春水見他們並不要逃跑放棄的意思,一人惡狠狠地向他撲來,試圖打倒他,再綁住他。這樣,他們對於富婆的強暴就有了觀眾,這樣表演才有激情。他們把春水的到來當作一個插曲,並不會影響整個劇情的進展。


    ***********


    春水並不想傷著他們,隻想阻止事情的發生。強暴女人,那不是一個男人的所為,禽獸才會這麽幹。他想讓他們明白這個道理。


    他們的出手招招狠毒,恨不得立刻讓這個闖入者消失。壞了他們的好事,他們豈肯饒得了他?


    如果這時候他們落荒而逃,春水一定不會追的。偏他們執迷不悟,春水就不客氣了,使出了比常人快幾倍的手法,退後幾步,隨手拿起桌上的兩個蘋果,分別向這兩人扔去。


    蘋果就像兩個衛星製導的導彈,準確地擊中了他們的麵門,力量巨大,速度快疾,兩人應聲倒下,眼前黑暗,意識瞬間喪失。


    富婆被綁在床頭,渾身赤裸,她已經作好了失身的準備。這個世道,做為漂亮女人,是一種很累的事,時時刻刻得提防明裏暗裏的色狼。這兩個半夜闖入的家夥,與那些白日裏利用金錢或權力得到她的人,其實沒什麽兩樣。與其拚死抵抗兩敗俱傷,不如先保存自己再說,至於失身,她已經不足為怪不足為奇了。


    又有一人突然的進入,劇情有了變化。她看到的,是一個身手矯健男子,動作瀟灑地擊倒了兩個歹徒。她看呆了,雖然是夜裏,房間沒有開燈,隻能窗外的燈光看到人的模樣,但魅影更具有效果,就像看皮影戲。


    擊倒兩個歹徒後,春水走了過去,解開了繩子,富婆突然抱住了他。


    她畢竟是個女人,簌簌發抖的身軀,意味著她多麽地需要保護,準確地說,她需要一種堅實的依靠。


    春水有些意外。女人的柔弱讓他無法拒絕。他隻好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要她放鬆,不要害怕。


    她還是不放手。春水覺得自己該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你報警吧!”春水對她說。


    “我能看看你嗎?”她問。


    春水臨時拿了個布袋罩住了自己的臉,隻露出兩個眼睛。他不想被人認出來。


    他搖了搖頭,拒絕了。


    她似乎對報警並不在心,甚至忘記了倒在地上的兩個歹徒。她甚至有些竊喜,正因為他們,才讓這個風一樣的男子來到她的床頭。


    “我該怎麽稱唿你呢?”


    “超人。”春水開了句玩笑。


    她倒不覺得這是玩笑。


    春水走了不到五分鍾,警車就到了。倒在地上的兩個歹徒,麵門已發腫,意識模糊,就如做了個噩夢,夢醒之後,冰冷的手銬已經穿在了手。


    警察在錄口供。


    他們說有一個男子襲擊了他們。


    富婆說有一個男子救了她。她還說他自稱超人。


    警察對這個男子產生了興趣。


    第二天,就傳開了,劇情越傳越驚心動魄一波三折。


    傳聞的主人公就是超人。


    這個小城,人們對某些人一些勢力敢怒不敢言,希望有人替天行道,對當前的一些規範一些人物說不。超人的出現,正好符合人們的這種心理。


    傳聞不斷地發酵擴散,傳到了縣裏一幹頭頭們耳裏。


    他們自然又驚又怒,任何危害到他們權威的行為都是嚴厲禁止的。


    有人說,這隻是個傳聞。


    馬上就有人否定了這個說法,說這不是傳聞,而是真實發生的事。那天接警辦案的做了詳細的記錄,受害人與犯罪嫌疑人都確定“超人”確實存在。


    又有人提出,既然自稱“超人”的不明身份人員沒什麽危害,就不必理他。


    話音未落,就受到縣長的訓斥,“這是誰的天下?任何違法行為都必須得到製止。他隨意地進入民宅,就是違法。”他怕有一天超人來光顧他的家。


    一番議論之下,縣裏決定成立一個專案組,負責查清“超人”為何許人也,必要的時候要采取必要的手段,絕不能讓他任意胡為。


    春水當“超人”卻上了癮。做了官,想做些實事好事,卻步步受到牽製。而退出的官場,甚至並當作逃犯,亡命天涯,隱姓埋名,晝伏夜出,做一迴俠客,當一迴義士,反而有快意的感覺。


    那天他迴去後,把自己的所做所為給嫂子說了,她很高興,整天躲在地下室,暗無天日,能這樣做些對得起天地良心的好事,能給這種生活賦上意義。


    不過,嫂子也對他說,不能耽擱正事,希望能早日洗清冤屈,以正清白,能正常生活。


    說到這事,春水就滿含愧疚,低著頭,不說話。


    嫂子明顯瘦了,東躲西藏的,擔心這牽掛那,吃的住的,根本與以前無法相比。


    春水捋了捋她的頭發,抱她抱在懷裏。原以為,能給嫂子帶來更好的生活,不曾想,她跟他一起做了逃犯。


    這是做夢都想不到的事。


    嫂子知道他的想法,對他說,人生是一場修行,苦難是必不可少的。沒有苦難,就到達不了那種層次。


    春水聽來,這是寬慰他的話。


    他希望遠在北京的依娜能早日把邀財縣的環境惡化的情況報告給有關部門,也希望縣裏的一些不法官員能快點倒台。


    事在人為,成事在天。有些事,不是努力就能成功的。


    現在,隻有等了,轉機也許就在不遠處。


    夜晚來臨的時候,春水要嫂子的黑色絲襪,套在頭上,把嫂子笑得前俯後仰,說真像劫匪,春水說真香,嫂子迴了一句真惡心,然後又是笑。


    他要去找那幫欺負翠芝的人。


    這些人是虎哥的手下,近來虎哥忙得焦頭爛額,一張床到手了,卻是燙手的山芋,扔又舍不得,獨吞又吞不下。各方勢力都在打床的主意。他一忙,就沒空管手下了。


    這幾個沒人管了,更加無法無天,不是嫖就是賭,沒錢了就幹一票,能搶則搶,不能搶則偷,把菜市場四周搞得人人自危,天黑不敢走路。


    當然,他們沒有忘記翠芝,那天四五個人沒有能把她搞定,他們心裏憋著火,說出去讓人笑話,幾個老爺們玩不過一個小姑娘。他們四下裏到處尋找翠芝。


    他們不知道,有個人正在找他們。


    晚上,他們一起來到怡人洗腳店打牌,誰贏誰請客,找幾個小姐泄火。打到十點多,卻是難分勝負,贏的錢根本不夠找小姐的。有人失去了耐心,說這樣打下去到天亮還沒有嫖資。怡人洗腳店的老板跟他們老大虎哥關係很好,他們不敢亂來的。


    有人就說出去弄點錢。


    這個建議得到了眾人的同意。


    他們從牌桌上起身,來到一個十字路口,已經沒什麽行人了。有人抱怨了一句,現在人幹什麽去了,才十點多鍾,就鬼都見不著一個。另有一個說有家有口的早就摟在一起嗨咻嗨咻打炮泄火了。馬上就有人表示了輕蔑,說夫妻之間嗨咻那有這麽早的,一朝成為了夫妻,幾天就相互厭倦了,夫妻之間要做事,一般都在早上進行的,那時精力足,可以勉強應付應付。


    他們邊說邊走,來到一個小巷子,各自埋伏了下來,靜候著目標的出現。


    搶錢要選對目標,不然白費一番功夫,搶來的錢還不夠打車的。經過無數次的曆練,他們已有足夠的經驗選對目標。


    一個二十來歲的男青年走了過去,背著個挺時髦的挎包,吹著口哨。看上去挺新潮的,其實是個沒錢的主,口袋裏不足一百元。


    一對夫妻手挽著手過去了,三十來歲吧,穿戴挺整齊,不過也是沒什麽錢的,他們應是工薪家庭,上有老下有小,說不定還供著房供著車,貸款好幾十萬。他們都想打劫去。


    最好能遇上個官二代或是富二代。他們的錢來得容易,口袋裏不裝個上萬的不出門。雖說現在銀行卡支付卡很普遍了,但一張一張的百元大鈔裝在兜裏才有底氣。現金有手,底氣才硬。這夥人曾經弄過一個官二代,沒等他們開口,他說要錢好說,要多少給多少,條件隻有一個,不能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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