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淩風長老的一句話,場麵為之一靜,都看著他,等待後文。


    淩風上前一步,態度溫和道:“小娃娃,你可是姓蕭?”


    蕭善心中一驚,這家夥認識自己?眼睛一轉,搖頭擺手道:“前輩認錯人了,我可不姓蕭!”


    淩風心中篤定,見蕭善否認,忍不住哈哈一笑:“小娃娃,何必否認,連自己的姓都不要了?”


    蕭善見這老者話裏有話,也斂了笑容,冷聲道:“是又如何?你是如何知曉的?”


    淩風見蕭善確有幾分膽色,緩緩道:“空桑山!”


    蕭善聽到空桑山三個字,眼中露出一絲了然的意味,白前輩把銅鼎交予自己已是天下皆知,再加上自己一大一小一狗的組合如此顯眼,想認不出來都難。


    淩風也沒想到能在這裏碰上蕭善,他本人未曾去過空桑山,但掌教去過,僥幸迴來,關於蕭善的消息還是從掌教口中知曉,叫弟子多加留意,不曾想如此幸運,被自己碰上了。


    “原來是空桑山遇見過的前輩,不知前輩所為何來?”蕭善明知故問道。


    “自然是為你手中的銅鼎,”淩風語氣悠然,後麵又接了一句:“還有你手中失傳已久的三奧秘技法之篇!”


    “什麽?他就是蕭善!”


    “看這人員組合,早該想到的。”


    “法之篇,失傳的秘技在他手上!”


    聽完淩風長老所言,淩玉宗弟子議論紛紛。


    聽到前麵蕭善心道果然如此,但聽到後麵時臉色瞬間變了,他怎麽知道我掌握法之篇,是誰告訴他們的,聖地?王朝?不對,不應該,他們不會希望密集外流。


    想不明白,蕭善直接大聲喝問道:“是誰在這裏造謠,想陷我於萬劫不複之地?”和銅鼎不同,銅鼎是實物,被人拿走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但法之篇不一樣,為防秘技繼續流傳,可能會對蕭善殺人滅口。


    蕭善的話音鏗鏘有力,場麵瞬間安靜下來。


    “誰說的還重要嗎?”淩風笑眯眯的,但蕭善卻感覺如此陰森,的確,誰說的還重要嗎,失傳已久的絕世秘技,這幾個字誘惑力實在太大,不論真假,恐怕任何人都會想要一探究竟,抓住蕭善進行搜魂。


    “那麽前輩想怎麽來取這銅鼎,怎麽來探這消息真假!”蕭善想明白之後反而鎮定下來,刀山火海都是日後的事,現在先應付完這個家夥最為重要。


    “那要看你是不是識時務了,我也不喜歡用強!”淩風詭譎一笑,看著蕭善。


    “若是識時務呢?”蕭善倒要看看他的價碼。


    “若是你識時務,我可你做主收你為淩玉宗核心弟子,給足你修行資源助你修煉,銅鼎和法之篇就當入門束脩如何!”淩風很大度的說道。


    蕭善心中嗤笑一聲,這條件看起來很優沃,但都隻是空話,交了東西管不管你的死活都是未知,可能在搜魂時搜出法之篇便將你殺了,你找誰說理去。


    “若是我不識時務呢?”蕭善試探性問道。


    “若是你不識時務,就別怪我下手無情,我知道你背後是酒劍仙,但若是將你就地斬殺,神不知鬼不覺,酒劍仙又能奈我們何?”淩風冷笑一聲,睥睨蕭善,仿佛蕭善就是他手中的一塊泥巴,想揉就揉,想搓就搓。


    蕭善知道酒劍仙的名頭很大,但此刻估計嚇不住他,聽到淩風如此說也沒太意外,瞥了一眼土狗,然後看向淩風:“識時務那條路太難走,不識時務那條路又太危險,兩個我都不想選!”


    淩風獰笑一聲:“找死?”


    “不過,”蕭善連忙加了一句,穩住淩風,繼續說道:“若是你此時殺了我,此間數十弟子俱是見證,難保不會有風聲泄露!”


    蕭善此言一出,果然場中弟子人人自危,不自覺的退後一步,有些畏懼的看向淩風長老和莫問,怕他們暴起把他們一起殺了滅口。


    “好小子,此刻還在這裏危言聳聽,挑撥離間!”淩風確實有這個打算,為了銅鼎和法之篇,犧牲一些弟子也是值得的,但此刻被蕭善點破,隻好先安撫眾弟子。


    “爾等愚蠢,我身為淩玉宗長老,豈會幹出自損宗門根基的事情來!”淩風環顧眾弟子,厲聲喝道,眾人這才稍稍放下戒心。


    蕭善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眾人,淩風寒聲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問兒,拿下。”


    莫問早在一旁準備好,此刻淩風指示傳來,立馬祭起寒冰類仙劍向蕭善等人直斬而去,一道劍光在空中化作冰刃當頭斬下,蕭善自知不敵,躲到後邊,土狗呲牙咧嘴的嘿嘿一笑,一個銅鼎被它托在手上向冰刃迎去。


    銅鼎在土狗手中的威勢明顯比在蕭善手中時強大百倍,同樣一道銅鼎虛影幻化,將冰刃收進鼎中,但莫問修為不弱土狗,甚至還強上不少,所以冰刃威力十足,直接將銅鼎虛影劃破,殘餘的力道依舊向土狗斬去,隻是力道微弱,根本不夠看,土狗直接用爪子擋下,銅鼎直接向莫問砸去。


    銅鼎厚重,莫問知道不可迎接,仙劍之上寒氣大放,瞬間結成數道冰牆擋在身前,但似乎收效甚微,銅鼎勢如破竹,接連撞碎這些冰牆繼續撞向莫問。


    莫問臉上掛起一絲微笑,一聲大喝:“落!”隻見上空一個數丈厚度的冰盒落下,將銅鼎牢牢扣住,銅鼎撞在冰盒一麵,冰盒竟也隻是微微顫動,毫發無損。


    “汪!你什麽時候做的冰盒,你耍賴,把銅鼎還我!”土狗大聲叫道。


    蕭善和絲絲捂臉,裝作一副不認識它的樣子,太丟人了!


    莫問哈哈一笑,走近冰盒,大笑道:“銅鼎我就收下了!”


    “那你可要收好了!”土狗畫風一轉,突然嘿嘿奸笑起來,莫問聞言心道有詐,然後就見銅鼎在冰盒中飛速旋轉,撞向冰牆並一舉將之撞碎,去勢不減的撞向莫問。


    “問兒,小心!”淩風驚唿一聲,救援不及。


    莫問見銅鼎向自己撞來,驚駭莫名,倉促之下隻能將寒冰仙劍橫於胸前,“咚”的一聲硬接銅鼎一擊,莫問身子倒飛出去,整個人就像散架一般,沒有知覺,接著肺腑震蕩,七竅流血,淩風淩空將莫問截住,喂下一粒丹藥,仔細探查,發現隻是重傷,相較於丟命來說這算是輕的了。


    土狗撇了撇嘴,立刻把銅鼎招迴,若是被淩風收繳了,它可沒本事再打破封鎖,差距太大了。


    將莫問交予齊義,淩風直接向蕭善撲去,這是要親自動手了。


    “土狗!”蕭善低喝一聲,不閃不避的看著淩風逐漸逼近,淩厲的掌風將蕭善的頭發都吹了起來,胡亂搖擺,眼見淩風的法力就要打在身上,一道土黃色的屏障憑空豎起,隔絕了蕭善和淩風。


    淩風的法力打在土黃色的屏障之上,屏障微微震顫,複又恢複平靜並繼續向上蔓延,結成一個圓形的罩子把蕭善、絲絲和土狗護在裏麵。


    “土狗,這土黃色的罩子威力不錯!”蕭善見淩風淩厲一擊這罩子也隻是微微顫抖,由衷讚歎道。


    “那是,也不看看狗爺是誰,這還是沒準備,若是準備得當,咱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用受這鳥氣。”土狗嗤笑一聲。


    原來在礦洞內時蕭善就詢問了土狗禦敵之法,可惜土狗一直說沒準備,倉促之下隻能用它這些年殘留的一些天材地寶布置一座土靈防護陣,耀經期修士也別想打破,隻是布陣需要時間,所以蕭善才一直和淩風拖延。


    蕭善驚訝於土狗竟然懂得陣法,而且造詣非同一般,倒是期待起他有準備的時候是怎樣一個場景。


    淩風在外麵看著這個土黃色的罩子,麵色難看,再次調動法力發起轟擊,但無論他怎麽大打出手,罩子都巋然不動!


    “有本事你們就一直躲在裏麵!”淩風獰笑一句,轉頭對一個弟子說道:“去請掌教,並叫掌教帶上門中至寶。”


    那名弟子領命而去,淩風繼續看著罩子內的人和狗。


    裏麵土狗見淩風繼續打量,把狗屁股露給他,還一扭一扭的讓淩風臉色都鐵青了。


    一旁的絲絲見狀很是好奇,咯咯笑了起來之後竟也跟著土狗模樣把小屁屁對著淩風扭動起來。


    蕭善見狀連忙把她抱起,望著絲絲的大眼晴,輕聲道:“以後不許這樣,太不淑女了!”


    絲絲哪裏知道什麽淑女不淑女的,隻知道蕭善說的就是對的,當即嗯聲應道並看向土狗:“汪汪,不許這樣,太不淑女了!”


    土狗身子一僵,淚眼朦朧,我是狗,還是公狗,淑女和我有毛的關係啊!


    奈何絲絲實在可愛,這筆賬隻能記在蕭善身上,因此沒好氣的看向蕭善,坐了下來。


    “土狗,這老家夥說的對,我們不可能一直呆著這裏,這防護罩能撐多久?”蕭善沉聲問道。


    “若是那老家夥那種水平,不眠不休的攻擊,這防護罩也能再支撐三天,但他剛剛說去叫掌門並請出至寶,可能撐不了多久了!”說到正事,土狗臉色也凝重起來,局勢對他們而言十分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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