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心海,李行李尚迴到市區。


    發現血屍竟都消失不見了,這讓二人驚詫不已,迴到自家附近尋覓,早已沒了親人的蹤跡,還以為親人都糟了血屍毒手,神情沮喪,哀痛欲絕。


    恰有聚居地的人發現二人,問清緣由之後,好生寬慰,告知二人,二人的親人可能在聚居地之中,可以到那裏去找。張心海和李行李尚這才燃起希望,問明聚居地的情況。


    原來血屍消失之後,聚居地的人以防有詐,仍是不敢隨意走動,保持著原先的生活方式。張心海和李行李尚挨個聚居地尋找過去,果然見著了自己的親人,但父母已然不是雙全,在地震和血屍的接連肆虐下,又有多少完整家庭,能活著就是幸運。


    一陣痛哭流涕,好不容易,張心海和李行李尚才從陰影中走出,日子還要繼續過。寬慰家人之後,張心海和李行李尚愈發覺得實力的重要,有實力才能保護家人,輪盤經修煉沒有懈怠。


    就這樣平靜的度過了幾天。清晨,旭日東升,一個修行者踏著晨輝而來,來到了市區的聚居地,宛若仙人,這一幕幾乎都被聚居地的望風者看到了。


    這就是最好的宣傳,不用修行者另行傳音,很快,聚居地的神通者派出先頭部隊,前來探查,張心海和李行李尚對修行有所了解,見此人踏輝而行,至少也是通神境的修行者,便自告奮勇地前來打探。


    “張心海,你說咱們就這麽跑出來會不會有危險?”李行李尚擔心道。


    張心海搖了搖頭:“通神境的修行者,若真是對我們心懷不軌,我們們逃得掉嗎,不如一探究竟,若是機緣也說不定呢。”張心海有些富貴險中求的意味在裏麵。


    李行李尚聞言點了點頭:“你說的在理,通神境的存在,逃也逃不掉。”雖然是初窺修行界的小白,但二人都煉源為法煉出了法力,自然知道通神境的厲害,自己與之相比,雲泥之別,不值一提。


    陸陸續續,向那個修行者周圍聚集了上百個神通者,不過都沒有露麵,隻是謹慎的打量著那人。那位修行者看起來頗為年輕,是個男性,雖不英俊但隱有高高在上的氣質,頗具幾分得道高人的氣派,負手而立,閉目養神,對眾人的包圍絲毫不在意。


    待附近的神通者都聚集過來,那名男子這才睜開雙眼,目光如炬,似有精光閃動。目光掃視這些神通者的躲藏之地,已經看穿一切,無所遁形。


    “諸位,出來相見吧!”男子平淡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似乎貼著耳朵而述,讓眾人大驚失色,這是什麽手段。


    男修士的手段把眾人震在當場,半天沒人敢出來相見,隻有張心海和李行李尚相視一眼,站了起來,向那男子走去。


    後方同一聚居地的同伴低聲叫張心海二人迴來,但張心海和李行李尚不為所動,心裏苦笑:迴來,去哪?躲是躲不掉的,既然躲不了那就隻能麵對。


    男修士見張心海和李行李尚站了出來,露出一絲讚許之色。後來似乎感知到什麽,嘴裏輕咦一聲,有些納罕的看著二人,因為他從二人身上感知到了法力的存在。


    這和白前輩知道蕭善是修行中人一個道理,修為精深者自然可以感知到修為比他低的修行者。也有隱匿之法,可以讓人輕易無法感知,但哪裏是蕭善、張心海、李行李尚這些修煉小白懂得的,所以這才被識破。


    張心海二人走近那名男子,在身前兩丈處站定。張心海正在斟酌措辭,男修士卻搶先開口了:“二位師弟,不知師出何門,來此為何?”


    張心海和李行李尚俱是一驚,他竟然知道我們懷有法力,相視一眼,心念百轉,決定還是據實相告:“高人抬舉我們了,我們隻是普通人,機緣巧合步入修行之途,實則無門無派。”


    那名男子輕哦一聲,眼放精光,機緣巧合,定是有所機緣,竟讓自己碰上,得天之幸。


    那名男子細細詢問,張心海二人俱是聰明之人,知道騙不過此人,嫘祖遺跡之事很多學生都知道,若是隱瞞不報惹來此人大怒,還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呢;輪盤經的事二人是知道束縛存在的,倒也不擔心告知他們,就算告訴了他們,他們也不敢修煉,誰願意把自己的道途束上枷鎖,因此隻是隱瞞了絲絲的身份,其他皆一一相告,不敢有瞞。


    那修士對二人的態度很是滿意,聽到竟疑似嫘祖留下的遺跡,眼中精光已然大放,充滿期待,但聽完二人所述之後卻是濃濃的失落感。


    一個女孩,一篇有魔障的經文,就什麽都沒了,連件法寶、神藥、奇珍都沒有,偏偏那麽多學生都知道此事,想來這二人應該不會欺瞞,男修士很是氣悶。


    想來那個女孩應該不凡,至於那篇經文是否有束縛存在,自己尚看不出來,待將二人帶迴宗門,交於掌門探查一番即可清楚。心中打定主意,叫二人候在一旁。


    轉頭向神通者看去:“吾乃妙玄宗弟子張雲禮,此番到此是欲為本門收取弟子,有意者可至城北三十裏妙玄山應試入宗,修行道法。”


    妙玄宗是距離市區最近的修行宗門,也就是在白蓮聖地眼中的小勢力,但對於這些神通者,說白了還是普通人而言,卻有著莫大的吸引力,這可是超凡入聖的存在。


    神通者們聞言都驚呆了,以為自己聽錯了,宗門?道法?這些都是什麽,紛紛跳了出來向那張雲禮詢問。張雲禮此番隻是前來宣講收徒事宜,若有上佳弟子可直接帶迴山門,若是沒有,便讓他們自行拜山應試。


    張雲禮身為妙玄宗弟子,基本的傲氣還是有的,對眾人的詢問不理不睬。眾人看出張雲禮不會作答,隻好各自議論,信與不信各占兩頭。


    張雲禮言罷,轉身對張心海和李行李尚說道:“二位師弟天資聰穎,資質過人,可願拜入我妙玄宗門下?”話裏雖有請求的意味,但態度上卻毫無請意,根本不容二人拒絕。


    如此明白的表示,張心海二人怎會不懂,心裏雖有些不甘願,但也隻能點頭應是。


    張雲禮見二人點頭,這才微笑道:“如此甚好,那我們這便起程吧!”


    張心海和李行李尚卻是道:“張師兄,我二人還有父母尚在,不知宗門可否安置?”


    張雲禮沒想到張心海和李行李尚會提這樣的要求,要知道修行之人壽命延長,待到修為精深,父母早已不在人世,攜家帶眷根本不可能。再者說,修行講究資質,若是孩子能有修行天賦,自然歡天喜地的送去修行,怎麽會拖孩子的後腿。


    也不怪張雲禮這般想,這是修行界的一般思維,待修行日長,一切便都看淡了。但張心海和李行李尚不同,二人懷有輪盤經此等玄功,必須盡快帶迴宗門交於掌門,所以張雲禮便應了下來。


    張心海二人見張雲禮答應,跟他去妙玄宗自無不可。二人又不知道修行聖地、王朝的存在,跟去妙玄宗至少還能有係統的功法修煉體係和相關知識,這些都是二人迫切需要的。


    張雲禮催動法力,他的輪盤法器就是晨輝狀的,所以此番催動,晨輝浮於腳下,喚二人站了上來,法決一引,臨空飛渡,向張心海二人的親人所在地飛去。


    眾人再一次看見此等神通,驚唿出聲,如此近距離的查看,絕無作假可能。修行道法竟是確有其事,議論頓消,眾人胸中修道之心火熱,下定決心定要拜入妙玄宗,此刻反而有些羨慕起張心海二人來了。


    張雲禮接了二人的親屬,直接飛迴妙玄宗。張心海二人親屬何曾想到會有此等仙家道法,膽戰心驚的,張心海、李行李尚隻能在一旁好言寬慰。


    不多時,一座高大挺拔的山峰出現在眼前,此處便是妙玄山了。張心海和李行李尚作為本地人,從來不知道附近還有這麽一座大山,當真不可思議。


    在妙玄山山腳落下,幾人沿著台階向上走去,途中虎嘯猿啼,仙禽騰飛,瀑布飛流,好一派壯觀景象,把幾人看的一愣一愣的。在半山腰處還有一個古老宅院,人來人往的,有人興致勃勃,有人敗興痛哭,二人向張雲禮稍加打聽才知道這些都是附近市區前來應試拜入妙玄宗的人。


    不知不覺,幾人便來到山頂一座雄偉大殿之前,大殿上方正中有一塊匾額,上書“妙玄殿”。張雲禮叫二人的親屬在殿外等待,叫張心海和李行李尚隨他進去叩見掌門。


    得到掌門召見,入得殿內,發現大殿十分空曠,隻有幾根大柱雕龍畫鳳,顯得氣勢磅礴。上首處坐著一位青色長衫的老者,這便是妙玄宗掌門了。


    張雲禮先是向掌門見禮,張心海、李行李尚見狀也隨之見禮。


    “弟子張雲禮,見過掌門師伯。”


    “張心海(李行李尚),見過掌門。”


    掌門雙手虛扶:“不必多禮,所謂何事。”


    之後,張雲禮向掌門介紹了張心海、李行李尚二人,重點說了二人在嫘祖遺跡的遭遇,掌門頓時明白張雲禮想說什麽。


    便將二人喚上前來,要對二人進行一番探查。張心海和李行李尚依言走上前去,有些害怕,心跳得厲害。


    掌門見狀柔聲說道:“靜心,無需害怕!”二人這才稍稍平複心緒。


    掌門雙掌貼近張心海和李行李尚的額頭,法力如絲向二人探查而去,發現二人腦海中確有經文閃動,不過卻有枷鎖牢牢束縛,掌門法力靠近不得分毫,確認張心海二人所言屬實,這篇經文確實有魔障束縛。


    掌門心道可惜,看經文的確神妙難測,但是哪個修士會性命相托,冒心魔反噬如此大險修煉;麵上不動聲色,叫人給張心海、李行李尚安排住宿,擇日拜入妙玄宗。


    張心海、李行李尚自然不會拒絕,應聲告退,加入妙玄宗之事算是定下來了。


    待張心海二人告退,妙玄宗掌門對張雲禮說道:“張雲禮,你帶兩位師弟再去他們所說之地探查一番,我感覺那裏必不簡單。”


    張雲禮應是,轉身退出大殿,立刻著手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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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張雲禮走後沒多久,市區又來了幾位禦空飛行的修行之人,亦是前來查探收徒的,高芸資質不錯,剛剛張雲禮走的急沒仔細查探,此刻被這個修行宗門帶走了。


    相同的一幕在華夏各地上演著,正如白蓮聖地探查的那樣,諸般修行宗門紛紛現世,大爭之世已然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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