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體瘦弱的男子正抓著衣衫襤褸的奴隸的頭,一下一下的往牆上撞,林笑和郎戈借著夜色翻身下來,悄悄的站在瘦弱男子背後。


    男子兀自像毒癮發作了一般,不停地重複動作,嘴角甚至吐出了白沫。


    郎戈上前一步,一個手刀砍在了男子脖子上,男子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郎戈走過去捂住男子的鼻嘴,捂死了男子,倒了點酒上去,偽裝成醉酒被嗆死的樣子。


    奴隸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披散在腦袋後麵,正用猶疑不定的眼神看著兩人。


    郎戈走到奴隸麵前,右手握拳在左胸拍了兩下,移動到額頭畫了一個圈,再往下移動到胸口,行了一個軍禮,拿出了自己的證件,開口道:


    “我是樺木市城衛總局第三大隊隊長郎戈,奉命下查這起案件,希望你能配合我們。”


    奴隸男子嘴唇囁嚅著,半天沒說出話來,整個人像失去了力量一樣,靠著牆滑坐到了地麵上,淚水從眼睛裏大顆大顆的滾落出來,整個人縮在地麵上一聲一聲的憋著嗓子哭了起來,額頭還在不停的流著血。


    林笑看著控製不住,哭個不停的奴隸,歎了口氣,撿起地上的一個藥瓶子。


    拔出瓶塞聞了一下,一股奇怪的香味兒從其中傳了出來,味道很香,像是幾種花朵新鮮的在鼻腔之中綻放,一朵妖豔的紅花順著鼻腔開到了腦子裏,林笑的封魔靈力和五蘊訣同時開始瘋狂運轉,把吸入體內的氣味兒瞬間排淨。


    林笑連忙塞上瓶蓋,甩了甩腦袋把這種感覺甩幹淨,以他的化靈期修為還會被這種東西所迷惑,林笑不禁整個人陷入思考之中。


    另一邊郎戈心情複雜的看著奴隸小聲的哭泣,等他稍微平複了心情之後蹲下身子拿出藥膏幫他在額頭摸了點止血,輕輕的說道:


    “老鄉,你叫什麽名字,哪裏人?我們城衛已經注意到了這裏的情況,等這次調查清楚了,就會派兵來把他們全部消滅,你放心,不要哭了。”


    奴隸抽動了兩下鼻子,平複了情緒。


    “我叫席德明,是桐木鎮人,歸鬆木市管轄,前年全家出門旅遊的時候被他們頂上了,我兒子,媳婦兒,都。。。”


    說著說著席德明又開始哽咽起來。


    郎戈拍了拍席德明的後背:


    “我們需要你幫我們想辦法混進監獄,你有辦法嗎?”


    席德明想了想,來了精神,猛地點頭道:“有辦法!這裏也有十幾年了,我們奴隸們也有自己的組織,我帶你去見我們會長,他們肯定有辦法。”


    郎戈點點頭,招唿林笑跟上。


    林笑拿著藥瓶,眼中閃過一絲懷疑,跟上去問席德明:“席德明,你說你需要這個藥救命,是怎麽一迴事?”


    席德明迴頭看了林笑一眼,憨憨的笑了一聲:“城衛大人,那是天一教們都愛抽的血花膏,是一種勁頭很足的新型毒品。”


    “雪花膏?雪花的雪花?”


    “不是,血液的學,花朵的花,這個東西本身是藥王學院張博士研究出來的一種藥物,可以用來治療很多精神方麵的疾病,以及一些經脈問題。不過張博士被抓道這裏之後,這東西就被天一教開發成毒品了。我是到這受傷又勞累傷心過度,靈力匱乏加上精神問題,經脈開始痙攣,痛的死去活來。張博士知道後就一直暗中給我一點血花膏幫我治病,不過不知道那小子在哪偷聽到了這個消息,毒癮犯了又沒有貢獻點,就來我這想辦法。”


    林笑一邊跟著席德明走,一邊同郎戈討論著。


    “這東西藥力這麽強,看情況已經問世好幾年了,怎麽我們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過,這件事明顯有問題。”


    三人在巷子裏拐了幾個彎兒,來到一座大房子麵前,席德明轉過來對兩人說道:


    “你們等下跟我過去就行了,今天的門衛是我們自己人。”


    兩人跟上快步走進房子裏,屋子中間有一個地下通道,一個守衛正百無聊賴的守在通道上,看到三人過來了,和席德明對了個眼神。


    拿出本子看了下席德明的腰牌,守衛隻勾掉了席德明一個人的名字,就把三個人都放了過去。


    下了樓梯是一條長長的地下通道,席德明轉身說道:


    “我們奴隸自救會經營了幾年了,也買通了一些天一教的人。畢竟我們奴隸這麽多人,還是有幾個人頗有些家產。要是事情鬧大了,這些小嘍囉肯定就吃不到肉,可能湯也喝不了幾口,我們就專門找這種缺錢的小嘍囉做生意,從外麵帶一些藥品之類的東西,然後讓他拿著我們的銀行卡去外麵取錢。一來二去也就買通了十來個人,這次帶你們去見會長,就是因為會長手上有一個人,應該可以帶你們去監獄。”


    在地下走了一段路,慢慢走到了地麵上。


    和天一教居住的地方不同,奴隸的房屋顯得分外簡陋,全都是樹枝搭建的帳篷一類的屋子,按照一定的位置在地上排好,無數麵黃肌瘦的奴隸擠在窄小的帳篷裏取暖,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破爛爛很久沒洗的,看起來很久沒吃過飽飯的樣子,整個奴隸區安安靜靜的,隻是時不時有人發出痛哼,還有肚子咕咕叫的聲音。


    地上倒是比林笑想象中幹淨多了,雖然都是泥土地還這麽擁擠,卻沒什麽臭味,顯然是有人組織清掃,想來天一教肯定不會這麽好心,應該就是那個自救會的手筆了。


    路邊一個帳篷裏正煮著一鍋湯,一點點麵蘑菇中還有拳頭大一塊肉,林笑疑惑的問席德明:


    “你們這奴隸還能有肉吃?”


    席德明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瞪了一眼那幾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些肉就是我們死了人,或者研究所那邊試驗完的材料,交給這群人處理他們偷偷藏起來一些吃,我反正看不起這群人。”頓了頓,席德明表情緩和了不少。


    “不過我也能理解他們。我才來了三年,在這些人中間不算最長的,他們有些人都來了十年了,撐著沒自殺,吃點人肉算什麽。嗬嗬,要不是會長給了我希望,我剛進來那會兒就自殺了,這日子,沒個頭啊。最開始大家都盼著會有軍衛城衛來就我們。久了,也就絕望了。終於在今天等到了你們啊,老天爺!”


    郎戈神色複雜的聽著席德明的抱怨,欲言又止,有心說他一直沒有放棄,卻不能解釋上麵為什麽一直壓著這件事。


    漸漸地前麵出現了一個大一些的帳篷,席德明帶著兩人打開帳篷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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