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大群身材魁梧的肌肉猛男用無比“熱情”的目光緊緊盯住是怎樣的一種感覺?現在的我可以非常負責任地告訴各位,絕對不是什麽傳說中的蛋疼菊緊,而是會讓你在瞬間無比懷念自己女朋友那或溫柔或嬌蠻的眼神,然後通過迴憶你們交往時的種種來逃避眼前自己正在被大量基佬怒視的事實。


    什麽你沒有女朋友?那就趕緊找一個別像作者那樣天天被家裏人催得連頭發都快抓掉了……好吧,這句不算。


    總之習慣了被周圍一群女生看著的我完全無法忍受獸人基佬們那充滿了怨毒憤怒的眼神,於是為警告對方我果斷采取了一個行動。


    我再次射出了一支箭。隻不過這支箭最後並沒有命中任何目標,它優雅地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最後落在了獸人隊伍前方約莫一米遠的地麵上,斜翹著尾部深深地釘入了石板路之中。


    饒是遠處負責指揮的漢森大叔見狀也忍不住在頭上冒出了無數的黑線,而獸人們更是紛紛前仰後合地張狂大笑了起來,不少富含幽默細胞的甚至還捂著肚皮滾到了地上。


    “噗。”


    我亦是搖著頭發出了輕笑,但卻被旁邊的薩莉亞給聽見,很是焦急外加咪疼地抓狂道:“小翼連你自己也發笑是要鬧怎樣!?明明剛才射的那麽漂亮,這一箭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丫頭,你難道不覺得對麵那些綠皮怪真的很可笑嗎?居然連這是我有意的行動都沒看出來,他們果然是冰之妖精的親戚吧。”


    金紅短發這時才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啊咧,你是有意這麽做的?難、難道說……”


    沒有理會女孩,我深吸一口氣後徑直跨步站到了城牆的城垛上,瞬間刷爆自身存在感的同時冷著臉指向那支箭使出全身的力氣一字一頓地大聲喝道:“跨過此箭者。死!”


    喧囂不已的獸人隊伍再次陷入了詭異的沉寂,不過很快他們便爆發出了更加響亮的怒吼與咆哮,震得幾乎連整座山峰都微微抖動了起來。


    雖然是赤果果的挑釁。但光用嘴說是肯定不行的,還得必須實際做到才能震懾對方。實際上在我剛剛發表宣言不過幾秒鍾。一隻明顯比其他同伴壯實許多的大塊頭獸人便已經氣勢洶洶地走出隊伍,提著打磨得錚亮的青銅戰斧大大咧咧地上前抬起了腳,擺明了一副打算踩斷地上那支箭的樣子。


    很好,我總算是理解為什麽每次被我主動作死調?戲後艾蜜琳娜都會暴跳如雷著想要幹掉本人的原因了。


    以前使用血咒刻魂之擊時那種覺著自己可以指哪兒打哪兒的感覺又來了,而且這次比以往要更加清晰強烈,甚至連身體采取怎樣的動作才能最大限度發揮手中這張良弓的威力也包括在其中。不僅如此,我還在隱隱約約之中感受到了戰場上偶爾掠過的微風,知道它會在什麽時候產生、大致的力度與方向。知道它會對射擊產生怎樣的影響,以及怎樣才可以避免壞的影響進而利用它。


    盡管隻有一點點的皮毛,但我真的感受到了。由於身體素質的諸多限製,我隻能在這種狀態下使用弓箭攻擊一百五十步範圍內的敵人,可,那也已經足夠了。


    我自認遠遠比不上那個綠色短發的使用svd並且還養了一條雪狼作為寵物的三無狙擊手萌妹子,然而此時此刻,這短短的一百五十步距離就是我的絕對半徑!


    大塊頭獸人看似大大咧咧,但實際上卻一直在防備我的攻擊。這邊弓弦剛剛發出脆響,那邊他便已經爆喝著舉起戰斧做出了劈砍的動作。很顯然這家夥的打算是用戰斧砍斷、最不濟也要格擋住射來的箭矢。然後再順勢對著我挑釁迴來。


    不過,你確定自己那遲緩笨重的斧頭真的能夠趕上我箭矢的速度嗎,大塊頭?


    精致的戰斧滑落在地麵上發出了悅耳的金屬撞擊聲。接著重重倒下去的則是額頭上插著一支箭的獸人那無比壯碩的身軀。它發出了驚天動地的聲響,也讓原本狂怒暴躁著的獸人再度安靜了下來。


    說實話這一箭快得連我自己也沒看清,若是解除了冷靜模式隻怕是要驚得各種大喊大叫了吧。可我的心裏卻十分平靜,因為雖然不太明白下意識地采取了怎樣的行動,但我知道自己可以做到。


    獸人畢竟是個驍勇善戰的種族,很快便又有三個人主動站了出來。他們有著大致相似的服飾裝扮,似乎是同一個隊伍裏的同伴?而且這仨還恬不知恥地拿著寬大的圓木盾牌,明擺著是打算依靠人數和防禦強行突破的樣子。


    不過這一次,獸人沒有再將主意打到地麵的箭矢上。而是嚴肅地和它保持了距離。


    以前和(我那邊的)薩莉亞跟奧瑟維婭閑聊時,劉濤曾經出於好奇仔細地詢問過兩女關於獸人的事情。很不幸亦或幸運的是本人當時就在附近。恰好也聽到了部分內容。


    總體來說,這些綠皮怪英勇且尚武。他們非常尊敬強者,熱衷於用武力解決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如果這個受尊敬的強者是敵人,獸人同樣也樂於挑戰對方,哪怕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因為若是能打敗對方,挑戰者便會受到英雄般的待遇,對他們自己來說也是無與倫比的榮耀。


    是的,或許有些打腫臉充胖子的嫌疑,但我目前的確就是在刻意把自己扮演成一名強者然後向獸人發出挑釁,威懾他們的同時也在拖延時間。隻要獸人還在繼續挑戰,他們就永遠也不會展開總攻。而隻要撐到下午熱氣球小組便能帶著晶石返迴城市,假如那玩意能夠作為能源驅動重錘機甲的話,我便是扮作跳梁小醜又如何?


    更何況,我從一開始也沒有那種把自己弄成跳梁小醜的打算!


    三名獸人舉著盾牌組成了一個戰鬥小組,接著發出意義不明的怒吼越過地麵的箭矢展開了衝鋒。不得不承認這仨確實給我出了道難題,但也僅僅隻是難題而已。


    我可以投機取巧的瞄準他們下方沒有防護的小腿和腳,打破其陣型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對方逐一擊殺;但我最後並沒有這樣做,因為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腦袋一根筋的獸人的話絕對會認為這樣做勝之不武。


    既然如此,那我便幹脆用蠻力從正麵直接擊破好了!


    從箭筒裏取出了兩支箭後,我將一支咬在嘴裏,繼而將另一支搭在弓弦上滿滿地拉了開來。這支箭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勢狠狠射了出去,攪動得連周圍的空氣都出現了肉眼可見的白色氣流。即便如此它也未能洞穿擺在中央的那麵木製盾牌,隻是讓後者表麵碎裂出了大量蛛網般的痕跡。


    顯然那盾牌是獸人專門加工過的精品,並不是那麽簡單就能被破壞的。話雖如此,三個獸人衝鋒的速度仍然伴隨著箭矢在盾牌表麵那驚天動地的炸裂而急劇減緩下來,如果不是互相扶持著隻怕都要有人摔倒了吧。


    便在此時,我原本咬在嘴裏的第二支箭矢抵達了。它不偏不倚地擊中了第一支箭在盾牌表麵鑿出來的洞,緊接著那麵盾牌便再也不堪重負轟然碎裂開來,任由箭矢帶著餘勢貫穿了其主人的身體。


    中間的獸人頹然倒下,順帶著他們的防禦陣型也隨之瓦解。本來挑戰到這裏就應該已經結束了,可我並未就此停止攻擊,冷著臉毫不留情地幹掉了剩下的兩個獸人。


    先前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跨越那支箭的代價,就是死亡!


    獸人的隊伍終於出現了少許的騷動,盡管他們沒有害怕、士氣依然高昂,但仍然不可避免地感到了不安。這一迴有幾名衣著明顯比其餘士兵光鮮亮麗許多的獸人聚集在一起商量著什麽,裏麵某個穿著正規鎧甲的獸人還在指著自己似乎在毛遂自薦,不過未被采納。


    幾分鍾之後,他們做出了決定。一名身材修長而不是像其他同伴那樣肌肉板板的獸人被找了出來,接著離開隊伍來到了箭矢附近。


    我不禁仔細打量著自己這次的對手:他身上沒有任何防護,也沒有攜帶任何影響行動的沉重武器,甚至連象征著榮譽的裝飾品也未曾佩戴;相對的,這家夥手中拿著一張精致的木質長弓,背後掛著一隻箭筒,眼神銳利得宛如天空中的獵鷹。


    都說獸人擅長近戰,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之中就沒有弓箭手了。我眼前的這位,明顯是這些弓箭手當中的佼佼者。


    “離我遠點,薩莉亞。”我做了個深唿吸後對身邊滿臉擔心的女孩說道,“你在旁邊的話接下來的戰鬥我不敢保證你的安全。”


    經驗豐富的弓箭手確實是法師的噩夢,金紅短發聞言也不勉強,撲上來按著我的肩膀踮著腳主動獻吻了一下,隨後才認真地正色道:“加油,小翼。還有,小心點。”


    “放心吧,肯定沒關係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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