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火車被襲擊的消息之後,平田塍就馬上召集部隊出發救援,為了能快點趕到火車遇襲的地點,他甚至親自帶領兩個小隊的士兵搭乘卡車先行出發,並且一路上都在不停催促卡車加快速度。平田塍希望遇襲的火車能堅持到自己帶人趕到,可惜事與願違,遠遠看到鐵路方向騰起的濃煙,平田塍的心中便已經升騰起一絲不好的念頭。


    襲擊火車的人早已經離開,平田塍眼中此刻看到的隻是被燒的一塌糊塗的火車和滿地的屍體,不但搭車南下的那四十幾個軍官全數死亡,就連火車上裝運的物資也都消失不見。“八格牙路,這些該死的臭蟲,我一定要抓住他們,然後親自看下他們的腦袋。”和手下的士兵一樣,身為中佐軍官的平田塍怒了。


    這列火車上裝運了大量的物資,按照平田塍的想法,想要把如此多的物資運走,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結合附近小張莊據點士兵的報告,平田塍手下的一個搜索小組,很快就在鐵路沿線的野地裏找到了經過仔細清理和掩蓋的痕跡。“中佐閣下,搶走這批物資的人絕對是朝這個方向撤離的,這是騾馬大車裝運重物時留下的痕跡,雖然這些痕跡都經過了清理和掩蓋,但還是能被我們找到一些。”


    得知手下的搜索士兵已經找到襲擊者撤離時留下的痕跡,平田塍不由得心中大喜,隨即把小張莊據點過來的偽軍士兵留在現場收斂屍體,自己馬上帶著兩個小隊的日軍士兵順著搜索小組找到的痕跡追了上去。卡車順著搜索小組查找到的痕跡追出不過五六裏地,眼前出現的溝壑就令卡車無法繼續前行,追敵心切的平田塍隻好下令部隊徒步追擊。


    隨著時間的推移和追擊的繼續,搜索小組發現的痕跡也越發的多起來,其中一名搜索士兵甚至找到了兩枚不知何故掉落在野地裏的子彈。終於,在一個小時之後,一直在最前麵的搜索士兵已經在望遠鏡中遠遠看到了遊擊隊的身影。“追上去,追上去,殺光他們。”平田塍和手下的日軍士兵們隨即興奮起來,已經能在望遠鏡中看到敵人的身影,這就意味著他們即將追上襲擊火車的敵人。


    平田塍手下的搜索士兵在望遠鏡中依稀看到遊擊隊的時候,也正是陸遠在瞄準鏡中看到日軍搜索士兵的時候,期初陸遠還以為自己看到的那幾個日本兵隻是日軍的斥候,隻是在他打開全視角地圖之後,才忽然發現敢情大股日軍已經離著自己不遠。在全視角地圖上顯示出來的紅色小點看著能有兩個小隊規模,知道了敵人的數量,陸遠的心中也就有了新的想法。


    兩個日軍小隊的兵力規模,最多也就是130人左右,雖說這裏隻是自己獨自一個人,但陸遠卻全然不怕和這些日軍正麵硬扛。略微想了一想,土丘上的陸遠隨即慢慢退下來,就在貼著土丘左側的位置,快速的挖出一個新的單兵掩體來,然後順著這個行的單兵掩體向後擴展,一直把通道連接到了身後的河床邊緣。


    做好了這一切,陸遠又返迴到土丘上,此刻平田塍他們距離陸遠這邊也隻不過剩下一裏多地。從存儲空間裏調取出重型狙擊步槍擺在身邊,不過陸遠並沒有馬上就使用重型狙擊步槍,他首先用到的是一支毛瑟口徑的狙擊步槍,超過600米的狙射距離,使用毛瑟口徑的狙擊步槍恰恰正好。最先被陸遠套入瞄準鏡的是日軍搜索小組裏的那個旗兵,陸遠實際並沒有想著在這裏和這夥日軍死磕,他埋伏在這裏的真正目的,隻是為了給有的救你贏得休息的時間。


    陸遠手中的狙擊步槍一直隨著目標的移動做著調整,在目標出現停頓的瞬間,陸遠快速扣下狙擊步槍的扳機。“啪”槍聲響起,被陸遠一直瞄著的日軍旗兵仰麵向後栽倒,飛竄出槍管的子彈精準的在那日軍旗兵的胸口擊打出一團血霧。槍聲便是信號,不但在陸遠身後休息的遊擊隊馬上驚亂起來,也使得平田塍和他手下的日軍士兵齊刷刷的趴伏在了野地裏。


    陸遠開槍射殺那個日軍旗兵,隻是為了拖延時間,同時給身後的遊擊隊報訊。不過前方出現的日軍既然已經處在他的狙射範圍之內,陸遠也就沒打算跟對方客氣,當即退出彈殼繼續瞄向下一個倒黴蛋,在一槍打出,數百米外的野地裏再次蕩起一團血霧來。陸遠開槍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但一槍接著一槍,卻給予平田塍手下的日軍士兵極大的壓力,沒有人知道下一個被擊中的倒黴蛋會是他們中的哪一個。


    土丘上的陸遠很快就打空了彈匣裏的10發子彈,而平田塍手下的機槍手也終於能確定陸遠的位置,當即便架起輕機槍朝陸遠這邊開槍攢射過來。日軍妄圖依靠自己的三挺輕機槍對陸遠實施火力壓製,可他們卻不知道陸遠一直等著的就是他們的輕機槍開火,因為隻有日軍這邊的機槍開火了,陸遠才有機會鎖定對方的遠程火力武器。


    把更換過彈匣的毛瑟口徑狙擊步槍放在身邊,陸遠稍稍挪動位置,就趴伏在了重型狙擊步槍的身後。無視了那些在日軍輕機槍打響之後,就起身從兩翼衝來的土黃色身影,陸遠此刻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了重型狙擊步槍的瞄準鏡中。幾秒鍾之後,陸遠就用重型狙擊步槍的瞄準鏡,成功鎖定住一挺日軍的輕機槍。


    “嘭”的一聲悶響,在陸遠扣下重型狙擊步槍的扳機之後,陸遠所在的土丘上忽然騰起一團揚塵。再看那挺被陸遠在瞄準鏡鎖定的日軍輕機槍,連同那個日軍機槍射手在內,瞬間就被激射而出的大口徑子彈撕扯成碎片,四散而起的機槍部件連同血肉濺落的到處都是。“嘭”土丘上騰起的揚塵還未散去,陸遠就再開一槍,另一挺日軍輕機槍也緊接著步了後塵。


    最後那挺還在瘋狂開槍的日軍輕機槍還未迴過神來,被陸遠再開一槍也瞬間打啞火,三槍,土丘上的陸遠在不過二十幾秒的時間裏連開三槍,就把對麵日軍的三挺輕機槍全數打廢,如此強悍的槍法和反應能力,令數百米外的平田塍忍不住兩股戰戰不敢抬頭。重型狙擊步槍一個彈匣裏五發子彈,已經開了三槍的陸遠倒是沒打算收迴彈匣裏剩下的兩發子彈,在隨後的幾秒鍾裏,陸遠把彈匣裏剩下的兩發子彈也統統賞給了對麵的日軍。


    如果說陸遠剛才用大口徑子彈擊毀輕機槍的場麵看著還不是很誇張,那麽接下來這兩個被大口徑子彈直接擊中的日本兵,就給平田塍連同他手下的日本兵很好的展示出了大口徑子彈的強悍和威力。那個被大口徑子彈直接擊中頭部的日軍軍曹,脖子以上的部位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四處飛濺的骨肉血漿,即便是原本戴在那日軍軍曹腦袋上的鋼盔,也已經被擊碎變成了好幾片。


    另一個被大口徑子彈擊中腰部的日軍士兵就更慘了,在平田塍和他手下士兵的認知裏,一把在戰場上被單枚子彈擊中腰部,最多就是多了一個彈孔或是掉一塊肉,隻要不是被子彈擊中要害部位,就還有繼續活下去的可能。可是眼前這個被子彈擊中腰部的同伴,情況卻看著很是不好,因為這個倒黴蛋居然被一枚子彈直接從腰部撕扯成了兩截。


    這個倒黴至極的日軍士兵雖說身體被子彈撕扯成了兩截,可人卻沒有馬上斷氣,在平田塍等人的目視中,已經失去下半身的倒黴蛋居然慘叫著還爬行了一截,拖著流了一地的粘稠血漿和髒器苦苦哀嚎了十幾秒後,才終於沒了聲息。如此殘酷的一幕,令平田塍連同他手下的其他日軍士兵不覺頭皮發麻,看到了活生生的榜樣,沒有人會願意變的跟這個倒黴蛋一樣。


    土丘上的陸遠成功打掉對麵日軍的輕機槍之後,原本想著對麵的日軍或許會仗著人多勢眾,會發瘋一樣的對自己展開攻擊。可是不想在自己打出彈匣裏剩下的兩發子彈之後,對麵的日軍卻詭異的陷入了寂靜之中,如此令已經做好準備隨時後撤的陸遠感到很是納悶。幾秒鍾之後,迴過神來的陸遠收進重型狙擊步槍,開始換用毛瑟口徑狙擊步槍,繼續對著遠處的日軍進行精準狙射。


    兩種不同的槍聲,平田塍他們聽的出來槍聲的不同,同時很多人也推測對麵開槍的敵人或許隻有兩個人,但他們中間卻沒有人敢發起進攻,這其中也包括平田塍這個中佐指揮官。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土丘上的陸遠少說也已經打出幾十發子彈,那些但凡是按耐不住的日軍士兵都已經死在陸遠的搶下,剩下的日軍士兵也隻能縮躲在同伴的屍體後麵或是老老實實的趴伏著當起了鵪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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