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的炮擊引發大火,在煙火彌漫的日軍憲兵司令部外麵,滿是趕來救援的日軍士兵和僑民,身穿日軍軍裝的陸遠很是輕鬆便混了進去。閃身避過兩個抬著擔架正從大樓裏出來的日本兵,陸遠踩著滿地的磚石碎屑走進大樓裏,在滿是喧囂的大廳裏,早已經滿是人流。大樓裏的傷者先被送來這裏進行簡單的包紮,隻有經過醫生或是救護兵的檢查之後,才能被送去外麵。


    陸遠沒去理會那些醫生或是傷員,而是順著大廳左側的樓梯上了2樓,隨便打開一扇門,陸遠閃身進了房間。和霍格他們的辦公室差不多,陸遠進入的這間辦公室裏也是陳列著一些存放文件的木質櫃子,陸遠見狀便小心的反鎖了房門,隨即從儲存空間裏取出一根小撬棍,開始撬那些文件櫃的鎖。


    這裏是天津日軍憲兵司令部,陸遠喬裝成日本兵混進這裏麵來,可不單單是為了繼續追殺這裏麵的日軍軍官,最為主要的還是為了趁亂弄到日軍的重要情報或是資料。可能是跟漢森接觸的時間久了,陸遠開始對情報價值重視起來,如果自己這次從這裏弄到地下黨或是軍統感興趣的情報和資料,相信自己今後找他們索要日軍情報的時候,就會更加理直氣壯一些了。


    短短不到兩分鍾時間,陸遠就已經將這件辦公室裏的所有文件櫃全都撬開,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隻是不管不顧的把文件櫃裏的所有文件和資料,一股腦全都收進自己的儲存空間裏。陸遠不知道自己的儲存空間裏到底能收納多少文件和資料,但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空手而歸,至於被自己收納的資料是否有用,那可就是等自己返迴住所之後再考慮的事情了。


    快速把所有文件全都收進儲存空間裏,臨離開之前,陸遠還不忘記在其中一個文件櫃裏布置了詭雷。憲兵大樓的2樓裏實際就隻有三個辦公室被炮彈擊中,其他那些辦公室基本毫發無傷,這就給了陸遠一個極佳的機會。“快,跟我上三樓,岡本大佐也受傷了,我們需要把他轉移下來。”陸遠正準備進入另一個辦公室,卻被一個從3樓上下來的日軍中尉喊住,無奈之下,陸遠隻得跟著其他兩個日軍士兵一同上了三樓。


    和2樓相比,憲兵大樓的三樓就慘了很多,先不說那幾間直接被炮彈擊中的辦公室,就連樓道裏都滿是血跡和屍體。跟在那日軍中尉身後,陸遠幾人連續跨過樓道裏的屍體,然後進入樓道左手邊的第三間辦公室裏。一進這間辦公室,陸遠便差點笑了出來,隻見辦公室的兩扇落地大窗已經不見了蹤影,而且整間辦公室裏還有大片殘留著的火星,辦公室牆上懸掛著的天皇畫像更是已經被燒掉大半。


    那日軍中尉口中所說的岡本大佐此刻正奄奄一息的閉眼躺在辦公桌上,一個日軍軍醫正為他包紮傷口,不過看那岡本大佐此刻的樣子,情況怕是已經不妙。帶著陸遠他們進入辦公室的日軍中尉,下意識的便站到了辦公桌便,隻有陸遠放慢了腳步,暗自打量這間辦公室的同時,陸遠已經隱隱站在了人堆的最外側。


    心中已經有了定計的陸遠暗自打開了全視角地圖,確定外麵走廊裏的人並未關注這裏之後,陸遠隨即從儲存空間裏調取出一支加裝了消音器的手槍來。“噗…噗…噗…”手槍的扳機被陸遠連續扣動,竄出槍膛的子彈從背後將這幾個根本沒有提防的日軍盡數擊倒,其中自然也包括那個一直表情嚴肅的日軍軍醫。


    帶著熱度的彈殼不停掉落在地上,隻是眨眼的功夫,房間裏的活人也就隻剩下陸遠和那個奄奄一息的岡本大佐。陸遠先給手槍更換過彈匣,這才快步過去把辦公室大門關上,然後抬手一槍把那個岡本大佐送迴老家。這裏是一個日軍大佐的辦公室,想來有價值的情報和資料應該不少,已經反鎖了房門的陸遠隨即笑了起來。


    和剛才在2樓那間辦公室裏幾乎一樣的流程,陸遠快速的撬開這間辦公室裏所有的櫃子和抽屜,把自己覺得有價值的資料和文件全都收進儲存空間裏。隻是可惜這間辦公室被炮彈毀壞的太過嚴重,靠牆放置的兩個文件櫃甚至被大火燒毀,所以陸遠實際並沒有從這間辦公室裏弄到太多的文件和資料。


    已經連續兩次得手的陸遠重新迴到2樓,隻是在樓道裏略微搜索,便找到了掛著檔案室牌子的辦公室。和3樓那些辦公室的人去屋空不同,陸遠找到這間檔案室的時候,檔案室裏居然還有人在裏麵值守。陸遠不由得也是暗自讚歎一聲,如果這種突發狀況發生在國府那邊,不知道機要室或是檔案室裏是否還會有人自願冒著生命危險留下值守。


    可讚歎歸讚歎,陸遠心裏卻一直沒有忘記日本人是中國的死敵,借助全視角地圖確認檔案室內那是三個紅色小點的位置之後,陸遠一槍打壞門鎖便直接闖了進去。“噗…噗…噗…”陸遠連開三槍,將留下檔案室裏繼續值守的三個日本兵全數擊倒,雖說其中一個還是女兵,可陸遠卻並未留手。


    “好吧,這下可真是算是挖到寶了。”幹脆利索的射殺檔案室裏的三個日本兵之後,陸遠的第一個反應並不是給中彈倒下的三個日本兵身上補槍,而是先推來兩張桌子把檔案室的門給從裏麵死死頂上了。這間麵積能有50幾個平方的檔案室裏,整齊的排列著十幾個木質架子,而這些木質的架子上,則是整齊的排列著一個個的牛皮紙盒子,陸遠知道這些牛皮紙盒子裏一定裝的都是檔案或是資料。


    陸遠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他現在是欲哭無淚,這麽多的資料,自己該怎麽把它們全都帶走?還好陸遠馬上發現這些木質的架子上都標著標示,按照這些標示多代表的意思,陸遠很快就在檔案室裏找到了所謂機密的那部分文件和資料。大喜過望的陸遠沒有絲毫的猶豫,隻是著急忙慌的把架子上的文件盡數收進自己的儲存空間裏,然後把早已經準備好的汽油潑灑到其他的架子上。


    “妥了,接下來就看誰是那個倒黴蛋了。”潑完了汽油的陸遠,又摸出幾枚手雷在檔案室裏布置成詭雷,隻要手雷在檔案室裏爆炸,很快就會引發一場大火,然後把這裏的所有東西統統度燒個精光。趁著無人注意這裏,陸遠悄悄留出檔案室,之後的時間裏,陸遠來迴在大樓裏穿梭,不但把儲存空間裏填塞滿了各種文件和資料,還把連接了定時裝置的炸彈藏進很多個辦公室裏。


    一直默記時間的陸遠又在這裏停留了能有一刻鍾左右,才跟著一輛運送傷員的救護車離開,隻是這輛救護車才剛剛離開現場不過一個街口,車上的傷員連同日本護士就被陸遠殺了個精光。“轟…轟…轟…”換了便裝的陸遠才剛從幾乎扯裏出來,就正好聽到了連續的爆炸聲響起,看煙火騰起的方向,正是日軍的憲兵司令部大樓。


    心中高興的陸遠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此刻恐怕整個天天津都因為自己今天的舉動而震驚,日租界也早就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了。身穿便裝的陸遠很容易就離開日租界,一路上都看到有日軍部隊趕迴日租界,如果不是因為陸遠感到累了,說不定他還會弄點炸彈賞給這些日軍部隊,至於那些心驚膽戰混跡在人群裏的日偽特務,陸遠則直接選擇了無視。


    海光寺的日軍司令部大樓被炸了,這可是個大新聞,連續兩撥爆炸,就連租界裏都已經傳開了。馬寶成已經順著密道去了藥鋪,此刻他跟王慶年議論的正是此事,不過他們兩人誰也沒有想到這件事就是陸遠做的。“掌櫃的,剛才有人打電話來找您,我說您不在要他留下名字。對方說他姓陸,說是他送您的禮物是否滿意,如果滿意,他下午會上門拜訪您。”


    馬寶成才從密道返迴和記,就聽自己的大夥計說有人打電話找自己,而且電話裏還專門提到了送給自己的禮物。馬寶成心中隨即一驚,再聯想到對方說是姓陸,馬寶成馬上便醒悟過來,打電話來的一定是那個叫陸遠的年輕人。可自己好像並沒有收過陸遠送的禮物啊?滿臉疑惑的馬寶成大感疑惑,隻是下一秒,馬寶成卻差點從椅子裏蹦了起來。


    “那是說,那小子真的去日租界了,日軍的憲兵司令部大樓也是他炸的?”馬寶成的去而複還令王慶年有些詫異,在明白馬寶成的意思之後,王慶年的臉上更是滿是驚訝之色。可是仔細想想馬寶成剛才的那番推測,王慶年也越發的覺得馬寶成的推測有些道理,如果日租界的事情跟陸遠沒有關係,對方又怎麽會在事情剛剛出現之後,就給和記打來電話,還特意的提到了禮物是否滿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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