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老炮抱著機槍及時衝了過來,一梭子掃射把剩下的日軍士兵全幹倒了。老炮一扭臉,吧唧吧唧嘴衝陸遠問道,“長官,咱換個花樣吧,這麽打太沒有意思了,我還沒有過癮呢,這就沒有了,這也太那啥了吧。”孫誌心想,這都是啥人呀,滅了一個180人的日軍中隊,自己才傷了幾個人,就這還嫌打得不過癮。


    陸遠沒有理呲著牙的老炮,更換彈匣的時候向其他人吩咐著,“叫弟兄們先給日軍屍體補刀,再打掃戰場,隻要吃的、手雷、子彈、炮彈、擲彈筒、急救包。鬼子軍官的望遠鏡和手表拿走,剩下的燒了,動作快點。”五分鍾之後,這個曾經的戰場被打掃的幹幹淨淨,地上隻剩下一些包袱和一些散落的衣物、皮箱啥的,整個就是一個逃難的現場。


    戰鬥過的痕跡都被仔細的掩蓋過了,甚至有弟兄撿來幾雙高跟鞋扔在那裏,用迫擊炮彈改造成的地雷也還是埋在廢墟裏。孫誌趴在一堵斷牆後麵,小心的問著老炮,“你們這是幹什麽?咱們不撤退嗎?”


    “撤退?姥姥,我們還要在這再打一個伏擊,一會你瞧好吧。”老炮詭秘的衝孫誌笑著。


    “扯淡,小鬼子是你兒子呀,你讓他上當,他就來呀。”對於老炮的迴答,孫誌不服氣的說著。


    “不許說話”陸遠嚴厲的聲音傳來過來。來了,來了。又來了100多個日本兵,戰鬥和預想的一樣順利。不同的隻是這波鬼子是在哄搶地上的東西時被襲擊的,看著被手榴彈炸爛的包袱和皮箱,氣的負責布置現場的士兵們大罵扔手榴彈的家夥,才這點鬼子還用什麽手榴彈呀,真是敗家子。這些包袱和皮箱是千辛萬苦找來的,這才剛用了一次。


    接下來的戰鬥更是讓孫誌開了眼,陸遠利用南京城裏的巷道接連伏擊了好幾波日軍,自身傷亡小的可以忽略不計。他甚至命令幾個士兵裝扮成女子,將一路大隊的鬼子引成了好幾股小部隊,再利用優勢火力一一消滅。


    陸遠的戰法讓孫誌很是著魔,甚至把陸遠當做老師,老是問東問西的。陸遠在戰鬥的間隙也在不停的匯攏散落在城裏的散兵們,當人數達到3000多人的時候,他把孫誌叫到身邊。“孫少尉,我的打法,你也學會了。我現在給你2500人,你帶著他們沿中山路向挹江門行進,沿途消滅小股日軍,收攏咱們的部隊和百姓。記住挹江門是城裏所有這些國軍的退路,不能有閃失。這些人你要有絕對的控製權,遇上不聽話的人,殺。你記住了嗎?”


    “長官,您放心。”孫誌對著陸遠行了個軍禮。


    日軍第十六師團步兵第二十聯隊曆時3天,才在反複的爭奪中占領了中山門,13日中午,16師團命令第三十三聯隊和第三十八聯隊在輕型裝甲車的配合下,從太平門外沿玄武湖急進至南京城北的下關江邊,以截斷中國軍隊的退路。接到前鋒任務後,三十三聯隊的羽田少佐立即向隸屬於自己大隊地三個中隊布置了戰鬥任務。對於這次任務,羽田信心十足。攻下中山門後,南京城裏的中國軍隊給他地印象就是不堪一擊。


    羽田大隊還沒有靠近太平門就遭到了守軍的零星襲擊,這更讓他認為中國士兵已經潰散,還在抵抗的隻是散兵而已。“撒給給”前鋒小隊麵對著守軍沒有反應的陣地衝了過去,幾秒鍾後,位於陣地兩翼的三個火力開始噴射出道道火舌,一時間如同爆豆一般的槍聲響徹起來。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停止了一般,衝擊中的日軍如同撞到了鐵板上一樣,在密集的彈雨中,二十多個衝在最前的日軍紛紛中彈,在子彈的巨大衝擊力下,中彈的日軍接連順滾落在地上。


    遭到了火力壓製的日軍並未陷入驚慌,後續的日軍立即撲倒在地上,企圖借助地形地勢付與頑抗。但是當日軍臥倒之後他們才驚訝的發現即使是臥倒也無法有效躲避從前方製高點俯射下來的槍彈,一排排掃射而來的子彈打得臥倒在地的日軍血肉橫飛,很多日軍臥倒後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直接被擊中後背而斃命。


    當其餘的日軍想尋找有利地形依托掩護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周圍的地勢好象被人整理過了一樣,這裏根本就沒有可以掩護的東西。相繼傷亡了幾十幾人後,殘存的幾個日軍後撤了。如同經曆了一場噩夢的小林一郎驚慌失措的抱著頭逃迴了出發陣地,隨即被羽田拽住衣領狠狠的給了十幾個大耳光,被打得鼻口竄血眼冒金星的小林一郎頓時清醒了過來,看了看身旁哀嚎的傷兵,小林一郎慚愧的嗨了一聲後低著頭啪的一個立正。


    清點過傷亡後,羽田眼前一黑,手扶身旁的一棵樹幹險些栽倒在地,從發起衝擊到被擊潰撤退的短短五分鍾內,至少幾十名日軍士兵橫屍體在山坡上,羽田大隊已經順利的減員了幾乎一個小隊。“轟”“轟”“轟”在一頓炮擊後,對麵的陣地終於安靜了下來,十幾個日軍尖兵戰戰兢兢的摸上了早已空無一人的陣地。羽田終於鬆了一口氣,可是接下發生的事情,卻令羽田終生難忘。


    日軍部隊在開始從太平門一側向玄武湖運動地時候就開始不斷頻繁發生觸雷。才走了沒有多遠,羽田大隊地先導中隊就損失了三十多名士兵。望著抱著斷腿哀嚎地傷兵,羽田臉色鐵青,他知道他的部隊已經誤入了對方預先設置地雷區了,在沒有工兵地情況下,羽田隻能讓他的士兵拉大行進間距。


    日本尖兵用隨身攜帶地刺刀在小心翼翼地進行探雷,後續的日軍則一臉恐慌的趴在不遠處,羽田大隊地行進速度就和一隻烏龜一樣。可即便是如此,缺少專業排雷常識地日軍尖兵還是接二連三地觸響地雷,接替者看著同伴血肉模糊的軀體連手中地刺刀都幾乎拿不住了。


    在後麵戰車上等待地聯隊長野田謙吾大佐通過望遠鏡發現羽田大隊進展緩慢並且傷亡巨大,於是派了一名參謀前去訓斥,麵對聯隊長地訓斥,羽田隻好通過電台委屈地向野田謙吾解釋道。“支那軍隊非常狡猾,他們布雷地方法和區域根本沒有規律可尋,幾乎所有地地雷都伴有詭雷裝置,排除異常地艱難和危險。”


    野田謙吾聽了羽田的解釋後拿起了望遠鏡,正在這時前方又傳來一聲悶響,一根煙柱騰起十餘米高,野田謙吾若有所思地放下望遠鏡,猶豫了片刻後下達了停止前進地命令。用手雷和炮彈製成的地雷,那巨大地威力和效果完全出忽了老炮地預料,一詢問才知道,原來埋設地雷的方法都是陸遠親自傳授地。工兵掌握的都是後世最為經典,最為有效、簡便、快捷的詭雷布置方式,要知道陸遠可是21世紀的軍隊教官教出來的。


    最讓羽田無法接受的是付出了如此的犧牲,自己竟然連對手都沒有看見,這簡直是羽田大隊的奇恥大辱。不顧部下攔阻,羽田執意使用迫擊炮和擲彈筒進行排雷,可盡管如此,日軍還是在這片雷區留下來幾十具屍體。士兵的傷亡和技術裝備的損失對於決策者來說隻是一個數字遊戲中的報表,對於身處前沿的羽田來說就是少量或大量的更換補充部下,但是現在自己的大隊在還沒有和對手真正交火的情況下,就已經損失了一個中隊,麵色鐵青的羽田仿佛快要窒息了一般。


    望著自己的士兵那空洞的眼神,羽田他清楚的知道,他的士兵已經不能在打了,可是中國人竟然還能夠戰鬥,這些中國士兵到底是什麽做的?難道他們都是鐵人嗎?看著眼前那手雷和炮彈改製成的地雷,冥思苦想不得其解的羽田終於得到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中國人快沒彈藥了!


    “肉搏戰可是皇軍的強項啊!”羽田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付出大量士兵的傷亡之後,羽田大隊終於趟過了雷區,前方已經發現了中國人的防守陣地,新的一輪進攻終於發起了,三十三聯隊和三十八聯隊各出一個大隊發起進攻。十餘挺彈藥充足藏在兩翼的輕重機槍盡情的噴射著複仇的火焰,陸遠給他們的命令是,等防守陣地前見到大隊日軍衝鋒才可以開火。


    如同野獸般兇殘成性的日軍士兵被突如其來的打擊給打蒙了,他們四處躲避著飛射而來的子彈,整個進攻態勢頓時陷入了混亂,後續支援的部隊也被阻隔混雜在了一起。中國守軍密集的彈幕將處於混亂中的日軍士兵一片片掀倒在地,就好象收割機在收割稻子一樣。


    日軍的陣地傳來了軍官的怒罵聲,驅趕著士兵們繼續衝鋒,對麵防守陣地終於在一頓炮擊後,再次安靜下來。結果日軍尖兵們發現陣地上又沒有人了,又撤的幹幹淨淨了,隻留給日軍一地的彈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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