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笑不知道哥哥雲禎究竟怎麽樣了,所以俊容之上布著焦急,那管家一邊抹淚一邊說:“公子不知道為什麽自殺了,老奴現在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他隻有一息尚存。”

    “什麽?自殺?”

    雲笑沒想到竟然這種事,心裏一窒,腿腳一軟,身後的婉婉一伸手扶著她。

    今兒個主子和雲公子究竟怎麽了?

    主子迴來後臉色難看異常,而雲公子竟然自殺了,難道是?

    婉婉略一想,便心驚的猜測出,難道雲公子喜歡上了主子,主子可是他的親妹妹啊,這也就能解釋,早上發生的事了。

    雲笑穩住了身子,來不及多想,身子一轉,便往外麵去,腳下輕快如風,很快便把婉婉和那管家甩在了身後。

    婉婉心急,趕緊叫了起來:“流星,快點保護好主子。”

    兩道寒光一掠而過,並未有人停下,但是婉婉已知道流星和追月緊隨其後而去了。

    她迴樓拿了藥箱和管家上了雲王府的馬車,直奔雲王府而去。

    一路上,雲笑隻覺得腦子嗡嗡的響,今天早上她做的確實過了,她不該對雲禎那麽冷戾,也許他是絕望了,才會自殺。

    雲禎是個高傲的人,他哪裏容得了別人發現自己心中那種齷齪的想法,所以才會做的如此決絕吧。

    哥哥,你這是何苦呢。

    這真是一場孽緣,她一直沒有往這方麵想過,一下子是驚到了,所以才會生氣,如果稍微婉轉一點,或者假裝不知,悄然的疏離,雲禎就不會出事了。

    如若他真的出了事,爹爹怎麽辦?

    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雲笑隻顧著沉思,一路直奔雲王府而去。

    到了雲王府連大門都沒有敲,直接從高牆躍了進去,往雲禎的房間閃去。

    自從爹爹離京,雲王府已經沒什麽下人了,除了管家,還有幾個無依無靠的老奴,居在偌大的府邸裏打掃院子,此時,院子裏冷寂無聲,風吹枝葉,落葉翩躚。

    雲禎的房內有燈光,微微敞開的窗戶裏傳出哭聲。

    雲笑心內一緊,趕緊閃身而進,她一走進去,便看到雲禎安然的躺在床上,他的眉微蹙著,正忍受著痛苦,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而他的胸前插著一把刀,刀沒入很深,可見他刺進去的力道有多大,斷然沒想過生還的可能,那血溢出來,染成黑紫色,花兒一樣

    的圖案。

    雲笑的心一沉,深深的自責困住了她。

    哥哥,你這是何苦呢?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麽事,陷我於什麽地步,我該如何麵對爹爹?麵對你們曾關愛過的我?

    心很痛,一陣陣的鈍痛。

    雲笑上前兩步,伸出手去試雲禎的鼻息,還有一息尚存,她不會放棄的。

    房間內,立著兩三個人,正是王府的家奴,還有一人,是雲禎貼身的手下文歌,此時幾個人都很傷心,雲笑沉聲命令文歌。

    “立刻去燒水,再耽擱隻怕公子真的沒救了。”

    眾人一怔,齊齊望著雲笑,難道說現在還有救,文歌立即應聲招唿房內的人奔出去,燒水。

    這時候,雲笑才發現一件事,剛才走的太匆忙了,她什麽東西都沒拿,但相信婉婉一定會帶來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婉婉和雲王府的管家,總算趕了過來。

    不出所料,婉婉帶來了藥箱,文歌的開水也燒好了,端了過來。

    雲笑吩咐婉婉留下幫忙,其他人都在門外候著。

    這種時候,人多無益,隻會添亂。

    房間內,隻有一主一婢二人,藥箱沉著的命令:“婉婉,把公子的衣服解開了。”

    婉婉早就做慣了這種事,也沒有扭捏,救人要緊,早上前給雲禎解開束帶,內襟,露出他精壯完美的胸肌,一把精巧的匕首齊刷刷的插了一半,可看得出他是下了力氣的。

    雲笑一看到露出來的匕首,不由得倒抽氣,心沉甸甸的,手指忍不住顫抖,這是她行醫這麽多年,第一次如此的不穩定,生怕出一絲差池,他若出了意外,她該如何自處?

    “主子,你看!”

    婉婉想說,恐怕沒救了,插的這麽深但是看主子眼瞳陰森的嚇人,哪裏敢提到。

    雲笑穩定心神,沉著的開口:“沒事,偏離心髒一點,現在是失血過多,如果再耽擱隻怕真的沒命了,但是我一定要救他。”

    這是肯定句。

    如果救不迴雲禎,她將從此洗手封刀,永遠不再行醫救人,連自己哥哥都就不好的人,還配執刀嗎?

    雲笑拿了一顆綠色的丹丸,這是麻痹神經的藥物,兼有止痛的效果。

    沒想到雲禎意識還在,雲笑把丹丸一喂進去,他便自行吞咽了下去,一看到這,雲笑和婉婉大喜。

    “

    我來拔刀,刀一拔,你就要上藥,速度一定要快知道嗎?”

    “是,主子。”

    婉婉點頭,這刀口很深,如果拔刀,搞不好就會噴血,本來就失血過多的人,若在血崩,估計真沒救了,這就是主子擔心的。

    時間刻不容緩,雲笑一伸手握著那刀柄,手下千斤重的力量,忍不住深唿吸,眼一閉,陡的一拔刀。

    床上的人動了一下,隨之婉婉飛快的按住傷口,上藥,雲笑更是立刻拿了銀針,縫合傷口。

    室內死一樣的寂靜。

    無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雲笑的臉上滲出汗珠子,手下的動作利落而精準,最後總算舒了一口氣,望向一側的婉婉,兩個人同時鬆了一口氣,直覺得周身的上下冷汗涔涔,全都粘連到衣服上,從來沒有做過一件事,如此刻的驚心動魄。

    “主子,總算沒事了。”

    “是啊。”

    雲笑放下一顆心來,總未感到害怕過的人,此刻竟然手腳冰涼,直到此刻,才算恢複過來。

    她不希望雲禎出事,雖然愛妹妹是可恥的,但是還罪不至此。

    如若他真的出事,遠在邊關外的爹爹一定會傷心。

    因為她知道,在爹爹心目中,她和哥哥雲禎是一樣重要的。

    至於那錯付了的情緣,總會煙消雲散的,雲禎他總有一天會明白的,也會找到值得自己喜歡的女子。

    門外的人聽到門裏的說話聲,推門而入,看到房內冷月公子的臉色緩和了,文歌忍不住開口。

    “公子沒事了嗎?”

    “嗯,沒事了。”

    雲笑點頭,站起身到一側去洗手,婉婉幫助雲禎包紮好傷處,也起身到一邊去洗手。

    文歌和雲王府的管家,都激動的連聲稱謝。

    “謝謝你冷月公子,謝謝你。”

    雲笑眼神一暗,如若他們知道,哥哥之所以自殺,就是因為她,不知道該做何想法。

    床上的人,臉色依然蒼白,眉宇蹙的更緊,依然什麽意識都沒有,雲笑走過去,取了另一種丹丸給他服下,是一種催眠的丹丸,讓他好好睡一覺吧,明兒起來便會好多了。

    雲笑掃視了一圈,夜色已不早了,示意其他人去休息。

    “這人我來守著吧,你們都去休息。”

    “冷月公子迴去吧,少爺還是讓我們守著吧。”

    雲王府的管家開口,雲笑淡然的搖頭:“我若走了,他半夜的時候發熱怎麽辦?”

    管家張了張嘴,終是什麽都沒說,著冷月公子雖然神色淡淡的,但瞳底那懾人的寒光,令人不敢違抗他的意思,明明是儒雅俊秀的一個人,偏偏讓人心生膽顫。

    “好。”

    管家領著人退了出去,文歌守在門外。

    雲笑和婉婉商定,一人守半夜,這上半夜就讓雲笑守著,婉婉先去休息,等到下半夜就讓婉婉守著,以免雲禎發熱,如此深的傷口,最怕的就是發熱了。

    室內,隻有雲笑一人,和床上的雲禎,雲禎沉沉的睡去。

    雲笑定定的望著他。

    說實在的,雲禎和她長得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鼻子,傲而挺,都像雲王爺,然後是嘴。

    明明該是相親相愛的一對兄妹,偏偏變成這樣。

    她歎息,有點無力,這算不算自己惹來的禍,如果不告訴雲禎自己是千年後的一個靈魂,隻怕他不會多想。

    可是她哪裏會想到這些。

    雲笑伸出手試了試雲禎的額頭,現在的溫度還正常,就怕後半夜的時候發燒。

    夜,清寂,涼月如水,窗外,落葉翩然而下,空氣中是最後的一抹花香。

    雲笑有些累了,單手支著腦袋,靠在雲禎的床榻前,輕斂眼目休息。

    不知不覺,感覺自己是睡著了,忽然通的一聲響,驚醒了她,抬眸望出去,耳邊傳來沉穩有力的腳步聲,眨眼繞過屏風,出現在她的眼前,竟然是一身白衣的慕容衝,他的眼眸深邃幽暗,一走進來,先掃了一眼床榻上的人,然後吧眸光移到雲笑的臉上,微微有些心疼。

    雲笑想起方才的聲音,定然是文歌被慕容打了。

    意念一落,果然有人衝了進來,正是文歌,頭發淩亂,有點狼狽,手執一把寶劍,怒指著慕容衝:“你想幹什麽?”

    雲笑揚手,淡然的開口:“他是我朋友,文歌,你下去吧,他不會傷害你們公子的。”

    文歌有些疑慮,不過看在冷月公子一臉的肯定,終於慢慢的退了出去。

    寢室內,慕容衝走了兩步,在雲笑麵前落定,不待她開口說話,大手一伸便撈她進懷,然後俯下頭,狠狠地吻住雲笑的唇,輾轉幾番,方放開她,那唇已鮮紅似滴血。

    “你還是發現了。”

    雲笑一怔,不由想起那一晚兩個人打鬥,自己本來還有些惱他了,原來是因為他發現了哥哥不該有的情節,所以才會一怒和他打了起來。

    這男人的心思真的很敏捷,連她都沒感應到的事,他隻消一眼便發現了。

    雲笑伏在慕容衝的懷中,掉頭望向床榻上的人,心底難受

    “他真傻,就算這是不該的,就算被我發現了,可是為什麽要自殺呢?他難道忘了遠在千裏之外的爹爹了嗎?還有他的娘了嗎?”

    慕容衝冷哼,霸道的緊箍住雲笑的身子,宣示自己的所有權,一向冷漠兇殘的黑眸中閃過些許的敬佩,冷冷的開口。

    “因為他太驕傲,容不得這些,如是我,隻怕也會如此做。”

    是的,驕傲的男人哪裏容得了別人知曉如此不堪的事情,何況還是被妹妹發現了,他隻能如此做,這是所有有驕傲有自尊的男人都會選擇的。

    “你們男人?”

    雲笑抬頭,冷睇過去,自尊驕傲什麽的,看的比性命還重。

    可是卻忘了自己身邊的人,該多傷心呢。

    就像雲禎發生的這種事,自己真的很傷心,而且自責,如果救不迴他,隻怕自己永遠生活在陰影中了。

    “你怎麽過來了?”雲笑挑了一下眉,立刻想明白,一定是追月稟報給他了,這個死手下,總是會把自己的事第一時間稟報給他,看來哪天要找個時間給他上上課,讓他明白明白,誰才是老大,他可以留在自己身邊,但不能那麽長舌。

    “哼,我的女人,哪個敢搶,我就滅了他。”

    慕容衝狠戾的開口,眼瞳嗜血紅豔,緊摟著雲笑,抱到一邊的軟榻上坐下,一低首間,卻溫柔的能化出一腔水來。

    “好了,睡會兒吧,你一定累了,我幫你守著他。”

    雲笑掉首,想說自己守著的,可是真的有點累了,便窩在慕容衝的懷裏睡了。

    慕容衝抱著她,先是看了一會兒,等到確定她睡著了,才摟著她靠在軟榻上閉目休息。

    夜慢慢的沉寂下去,月光斜斜的灑進來,照在兩個人的身上,像一幅唯美的畫麵,令人不忍心打破。

    半夜。

    忽然有一道咳嗽聲傳來,雲笑和慕容衝同時被驚醒了,一起望向床上的人身上。

    隻見他微微地蠕動,臉頰一片赤

    紅,似乎相當的痛苦。

    雲笑飛快的躍下慕容的懷抱,衝了過去,用手一試,果然和她所料的一般,他發熱了。

    雲笑立刻從藥箱裏拿出退熱的丹丸,然後用冷毛巾敷在他的額頭上,一會兒毛巾便燒的滾燙,不停地換著。

    而慕容開始陰沉沉的望著床上的人,後來看雲笑的小臉蛋上汗涔涔的,終於有些心疼了,也幫助雲笑照顧雲禎,用冷毛巾給他擦身子,兩個人一直不停的忙碌著。

    後來婉婉也來了,不停的換冷水,一番忙碌下來。

    雲禎的燒最後終於退了,雲笑到忙的一身的汗,粘連在衣服上,更加的難受。

    婉婉看了一眼主子,又看了一眼身側高大冷峻的慕容衝,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神色,因為他總是帶著麵具,不過在他冷然掃過自己的時候,婉婉還是忍不住打一了個輕顫,這男人的眸光實在是太冷了,如刀鋒一樣銳利。

    不過他很疼主子,這一點就夠了,她認了他這個人。

    不管他是什麽十惡不赦的大魔頭,隻要真心對主子好的人,她就不排斥。

    “主子,你去洗一洗,睡會兒吧,天快亮了,剩下的我來守著。”

    雲笑抬眸掃了一眼雲禎,他的神色已由先前的蒼白,轉換了過來,微微有些氣色,相信很快就會醒來,這樣子的自己若是被他看到,指不定心裏更難受,所以她還是去洗一下吧。

    “好。”

    雲笑和慕容衝走出去,留下婉婉守著。

    接下來不會再有什麽意外了。

    月亮掛在西邊,夜快過去了,天要亮了。

    雲笑身心疲憊,伸出手捶了捶肩和手臂,那慕容衝從後麵一伸手抱起她,沉聲的開口:“浴室在哪裏?”

    等到雲禎這混蛋醒過來,他非要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難道他不知道嗎?他受傷了,笑兒同樣會很心疼,很難過。為什麽他就是不珍惜這樣的親情呢?在他小時候,一直渴望有這樣的一個妹妹可以用來疼,難道這就是他的愛嗎?那麽未免太廉價了,不要也罷。

    雲笑靠在慕容衝的懷中,伸手一指,慕容衝便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往浴房而去。

    浴房中,什麽都有,雲笑走進去,示意慕容衝在外麵候著,自己簡單的盥洗一下。

    可是進去好大一會兒,竟然沒有出來,慕容衝一驚,閃身進去,徹底的無語了。

    小丫頭

    泡在浴桶裏睡著了,長長的墨發濕漉漉的垂在桶外,雙手搭在桶沿上,那雙臂白嫩得像蓮藕,美白無暇,水珠從上往下的滑落,好似透明的琉璃珠,一滴滴的落下,她的小腦袋正歪靠在一側,完全的睡著了。

    慕容衝眼神一刹那的幽深,熾熱的火焰騰起,胸口冒起無名的大火,喉結滾動了幾下,麵對著如此活色生香的畫麵,又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向冷靜自持的男人,忍不住血往頭頂上湧,可是看著小丫頭一動不動的,生怕她受了涼,若是生病就麻煩了。

    可是他不敢冒然的上前,隻怕看一眼,便抽不迴來了。

    他隻想好好珍惜她,等到他拿迴皇位,正式向雲家下聘的時候,再吃了這小丫頭,絕對不是現在。

    可是眼下,要怎麽抱她呢?

    睡著了的小丫頭不知道,一向冷血嗜魔的慕容大俠徹底的被難住了,最後眼一閉,伸手往屏風上一摸,摸出一件浴布,又憑感覺摸到了浴桶邊,大手一摸那柔軟似無骨的嫩臂,心生生的顫抖了一下,然後一提把小丫頭飽了起來,另一個手裏的浴布同一時間張開,如網似的眨眼把雲笑包裹了起來,密不通風的包著,隻露出一張粉嫩的小臉。

    慕容衝舒了一口氣,心裏跳躍如鼓,比打了一場伏擊戰還累。

    再看懷中的小丫頭,竟然睡得香甜無比,完全不知道剛才他所經曆的煎熬,慕容衝不由得俯下身,狠狠地親了一下那小嘴,以慰自己所受的苦,直到懷中人發出吟聲,才放開她。

    雲笑迷糊的睜開眼,見自己在慕容衝的懷裏,早忘了自己洗澡的事。

    “慕容。”

    “睡吧,睡吧。”慕容衝伸出手摸她的小臉,柔軟的似一捧雪,好似能在手中化成水,眼看著她睡了,再次在她的臉頰上啄了一下,方心滿意足的抱走她往一側的廂房走去。

    先前來的時候,他已看到這座院子裏有客房。

    第二日,雲笑一睜開眼,便看到靠在頭頂上的人,正熟睡著,她瞄了幾眼,掉頭望向窗外,天隱有青白的光芒,還沒有大亮,而且她還很困,自己和慕容在一張床上,早已習慣了,也不以為意,準備再閉上眼睛睡會兒。

    可是一低頭,隻見自己被浴布緊緊地包裹著,密不通風的,連活動都不行,想到昨兒晚上自己洗澡了,後來睡著了,婉婉在雲禎的房間裏守夜,那麽昨兒晚上,是誰抱她過來的?

    雲笑一想到這個,臉頰轟的一下染上了荼緋的色

    彩,控製不住的叫了起來:“慕容,你給我起來。”

    慕容衝其實早就醒了,正斜睨著眼看這丫頭變化多端的神色,此刻見她叫,似迷糊的睜開眼:“笑兒,怎麽了?”

    “我這個?”

    雲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浴布,結巴的開口:“是不是你包裹的?”

    “是啊。”

    慕容衝正正經經的迴答,完全是正人君子的神色,而且似乎沒有一點不正常的神色,雲笑哪裏知道,昨兒人家的痛苦掙紮,而她先是嬌羞,後來憤怒,現在是一臉的難以置信,慕容為什麽一點神色都沒有?

    難道說是自己的身材太差了,不至於吧,前凸後翹的很有肉啊,為毛這死男人竟然可以做到視若無睹?

    偏偏慕容大俠上下瞄了她一眼,語氣平淡的開口。

    “幹癟的,很平。”

    雲笑先是沒聽出意思,後來總算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了,他意指她身材不好,很平是嗎?不由得惱羞成怒,身子一掙,露出兩條玉臂,抓起一個枕頭便擲了過去。

    慕容衝早已準備,一閃身人已往室外衝去,枕頭擲在屏風上,卻不知道,慕容大俠是一眼都不敢多看,就怕把持不住,而且鼻子一熱,竟然流出了兩串鼻血,這臉丟大了,身形一縱,飛躍而起,可是仍落到一個人眼裏。

    婉婉一臉奇怪的望著遠去的慕容衝,鼻子下麵兩串紅紅的是什麽東西,不會是血吧,這事發生什麽事了?

    直到裏麵傳來主子的聲音,婉婉才有些明白,不會是神龍宮的宮主,看主子看到流鼻血吧。

    這時候,婉婉覺得那家夥咋就這麽可愛呢,竟然看到流鼻血,太有意思了,主子跟著他,是對了。

    身子一閃,奔進了寢室,隻見床榻上,雲笑正臉色緋紅,惱羞交加的怒瞪著外麵,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生吞了某人,婉婉好笑的開口。

    “主子,難怪慕容大宮主流鼻血,原來是因為這活色生香的畫麵啊,我也要流鼻血了。”

    “流鼻血?”

    雲笑怔了一下,隨即心底小小的偷笑了一下,哼,讓你裝,下次色誘,讓你見到吃不到,沒事流流鼻血,敢給我玩兒陰的,看誰招子亮,此女人一臉的陰森,遠方的慕容大俠,立即打了一個冷顫。

    雲笑找了一圈,開始穿衣服,幸好,昨天的衣服被拿了過來,不然還真是麻煩。

    “婉婉,你怎麽過來了?”

    兩個人總算正視了一件事,婉婉立馬臉色一變,後知後覺的叫了起來:“主子,不好了,公子不見了!”

    “啊,不見了?好好地怎麽不見了?”

    雲笑心驚,趕緊穿好衣服,綰好頭發,戴好麵具,直接的衝了出去,婉婉緊隨其後。

    雲禎的傷還沒有好,怎麽不見了,他可能蘇醒過來了,那麽是他不想見她嗎?

    雲笑一想通,便停住腳步,慢騰騰的開口:“算了,由著他吧,我們迴去。”

    “主子?”

    婉婉奇怪的望著主子,昨晚到現在,熬了一夜,主子可是最掛心雲公子的,這會兒主子是怎麽了。

    雲笑無奈的抬首,望著半空中閑雲野鶴般飄移的雲,淡淡的開口:“你不明白嗎?他不想見我,不見也罷,他會想明白的,你去吩咐管家,照昨天的藥煎了讓他服下,過一陣子便會好的。”

    “是。”

    婉婉轉身離去,嫵媚的臉上一瞬間恍然,原來是這樣。

    雲笑輕慢的一路步出雲王府後院,婉婉很快便趕了過來,府門外有一輛馬車候著,顯然是流星安排了的,這小子現在越來越貼心了。

    雲笑上了馬車和婉婉一路迴醫館,因為怕驚擾到前麵做事的人,所以雲笑和婉婉從後門而進。

    昨夜累了大半宿,一早上也沒睡踏實,雲笑仍然覺得累,現在什麽都不想想,什麽都不想做,就想睡覺。

    “別吵我,我再去睡會兒。”

    “好。”

    婉婉目送她上樓,自己在樓下做事,果真不驚動雲笑一分,連手下的動作,都輕柔無比,一絲聲響都沒有。

    這一覺直睡到傍晚才起,小樓裏已是歡聲笑語,婆婆和陌塵,還有驚雲都來看她了,連流星和追月都露麵了,坐在樓下吃茶說話兒。

    雲笑披散著頭發,連臉上的麵具都沒戴,便下樓了,一看到婆婆,親熱的揚眉笑。

    “婆婆過來了。”

    現在的婆婆臉上笑容多了,整個人越發的溫和,眉眼皆有暖意,一看到雲笑,便讓出些位置,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伸出手撫摸她的頭發,淡淡的開口。

    “你最近沒事吧。”

    “婆婆可擔心你了,我們也是。”

    陌塵開口,一側的驚雲揚眉:“若不是他們攔著,我早到皇宮去把你給帶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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