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蝟頭為了蘇薇薇隨時可以去死,蘇薇薇為了刺蝟頭隨時願意跳進火山口。


    誰說愛情隻屬於才子佳人?


    一個被通緝的混混,一個曾經的妓女,他們的愛情被世人所不齒。


    但是,他們不屑,眼裏隻有彼此,對方就是全世界,隻要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那就足夠。


    蘇薇薇跟著刺蝟頭的這段時間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雖然每日粗茶淡飯,但她覺得無比幸福。


    刺蝟頭不是王子,但同樣給她穿上了一隻漂亮的水晶鞋。


    多年以後,綽號已成為“白寡婦”,犯下一係列累累罪行的她被押赴刑場,執行槍決。


    據說,她那天特意要求穿了一條粉色的裙子,因為,那是刺蝟頭最喜歡的顏色,當子彈穿過她頭顱的一瞬間,她的嘴角竟然在微笑,滿足的微笑,幸福的微笑。


    在市民眼裏,這個心狠手辣的“白寡婦”作惡多端,死有餘辜,因為她的存在,不知道殘害了多少家庭家破人亡。


    但是,蘇薇薇不這樣認為,溫柔賢惠的背後,是一顆隨時為了自己男人願意做出一切的心。


    為了心愛的人,與天下人為敵又何妨?就算天下人全部遭受滅頂之災,那又如何?


    東郊的夜晚特別安靜,那天晚上月光特別柔和,一座河水幹涸,早已廢棄的大橋孤零零的架在荒無人煙的郊外,四周雜草叢生,看上去有些陰森。


    幹涸的河床上,還殘留著一些紫黑色的血跡。


    蔡老虎約定的時間是下午兩點整。


    但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刺蝟頭等人就已經在橋下集合了。


    樊勝軍扛了一把鏽跡斑斑的寬背大砍刀,一聲的腱子肉,橫刀立馬,看上去特別有震懾力。


    路南依舊穿著一件幹淨整潔,熨得板板正正的白襯衣,麵無表情,不過那張本就有些蒼白的臉,此時顯得更加沒有血色,靜靜的站在幹枯的和床上,一言不發,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隻是他的一雙眼睛看起來特別陰寒,就像是黑夜中的夜梟一般。


    阿三蹲在一塊大青石上邊,依舊聳拉著眼皮,佝僂著脊背,食指和拇指捏著一根沒有過濾嘴的劣質煙卷,如同一個大煙鬼一般一口一口的吸著。


    林蕭則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又在拿小豆芽安小天逗樂子了。


    “天哥,需不需要我給你算一卦。”林蕭笑眯眯的衝著安小天說了一句。


    “喲嗬,你啥時候變算命先生了?”安小天對那聲“天哥”很是受用,平日裏林蕭不是叫他豆芽就是叫他侏儒的。


    “你算不算吧,免費的。”林蕭很是認真。


    “行,那就讓你算一卦吧。”安小天也是閑的蛋疼。


    林蕭拿過安小天的一隻手掌,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然後故作深沉的念念有詞。


    “操,你算出來了沒?墨跡什麽呢!”安小天有點不耐煩了。


    “別打岔,老子正念咒語呢,心誠則靈,心不誠則不靈。”


    林蕭說得很是認真,他這副模樣把旁邊眾人的眼光都給吸引了過去,就連一向不理會閑事的阿三也饒有興致的側著臉看著這一幕。


    半晌後,林蕭突然長歎一口氣。


    “你歎啥氣啊,你算出啥來了?”安小天不解的問。


    林蕭故作痛苦的閉了閉眼,愛護一聲,“可悲,可悲,可悲啊!”


    “哎喲我曹!”


    安小天一下就不耐煩了,“你算出啥來了,你倒是說啊,你可悲個啥?”


    林蕭轉過身,一臉認真的看著安小天,“我林某人此生算命,未嚐不準,但是今天,我認栽了,天哥,你的命格很古怪啊,我算了那麽多年命,頭一次碰見這樣的命格,你的命裏帶有王……哎,不說了,不說了,真是可悲啊!”


    安小天聽到那個“王”字,立刻就來了興致,激動問道,“操,你快說啊,我是不是王侯將相的命格?”


    淩霄看著安小天搖頭道,“你隻說對了四分之一。”


    “哪四分之一?”安小天大惑不解。


    “你的命格的確帶有一個王字,但是和王侯將相無關。”


    “無關?那我是什麽王?天王?山大王?王爺?”


    “非也非也!”


    林蕭故作深沉,然後平視遠房,突然說了一句,“你這是王八犢子的命格啊!”


    說完之後,撒腿就跑。


    “林蕭你大爺,站住,老子要和你拚命!”


    兩人打打鬧鬧的,讓本來有些壓抑的氣氛變得活躍起來,一群人當中,要是有林蕭和安小天這樣的活寶,總是不缺歡笑的。


    路南見了這一幕,也罕見的笑了起來。


    阿三也笑了,不過他笑起來的時候有個特點,就是從來不出聲,隻有表情,身體一顫一顫的,就跟打擺子一樣,看起來特別古怪。


    張哲寧等人也是哈哈大笑。


    “張哥,你說唐婉現在在幹嘛呢,是不是把我們給忘了。”


    這種時候,刺蝟頭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起了結拜姐妹唐婉。


    張哲寧笑了笑,“她現在在國外念大學,這個時間,憑著她的性子,應該不是在教室就是在圖書館吧。”


    “嗯,我就特別佩服她,人又聰明又努力。”


    “嗬嗬……”


    張哲寧笑了笑,不過是苦笑,然後二人就不語了。


    或許,他們都想著同一件事,結拜的四個人,本來相約考取同一個城市的大學,共同學習進步,然後共同為自己理想而努力的。


    可是現在,張哲寧和刺蝟頭卻手持兇器,準備著一場即將發生,很有可能生死未卜的血戰。


    他們同時想起了當初死人結拜時的豪言壯元,他們都說出了自己的理想。


    可是現在,理想呢?


    嗬嗬,理想早就被血淋淋的現實淹沒了,命運之神操縱著一切,並且從來沒有人掙脫過。


    “媽的,我還是頭一迴幹這事兒呢!”


    一旁的方一鳴突然感慨了一句,他在跑路之前,幾乎沒和人親自動過手,跑路之後,架沒少大,但是這種類似兩軍交戰的約架還是頭一迴。


    “一鳴,緊張不?”張哲寧笑著問了一句,約架他倒是不陌生,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沒少被人約,隻是刺蝟頭就至少約了他不下十架,隻不過他每次都是被毒打的份兒。


    方一鳴長長吐出一口氣,“不緊張是假的,不過我不害怕,嗬嗬!”


    方一鳴就是這樣,從來不說大話,但也從來不會害怕。


    幾人的武器,除了樊勝軍是一把寬背大砍刀,林蕭是他那條鐵鏈子一般的腰帶以外,幾乎都是匕首和軍刺一類的短兵器。


    具備豐富實踐經驗的刺蝟頭說過,西瓜刀大砍刀那類玩意兒看起來挺唬人的,但實際效果卻很差勁,用來嚇人就行了。


    如果真想衝著對方的命去,那還得用匕首和軍刺一類的短兵器。


    所以看得出來,這幾兄弟這次都是抱著拚命的態度前來應戰。


    當然,並不是說樊勝軍就不是來拚命的,他是個例外,此人的上輩子就算不是張飛估計也是李逵一類的猛人,天生就對大件的武器感興趣。


    至於林蕭的那條特製的鐵鏈腰帶,看上去不咋地,但若仔細觀察,就能看出林蕭此人內心有些陰暗。


    因為他那條鐵鏈腰帶很顯然被他改裝過,上邊都用利器刮了一遍,全部是密密麻麻的毛刺兒,要是被他一腰帶扇結實了,然後狠狠一拉,上邊的毛刺兒絕對能剮下一大片肉下來。


    離約戰的時間越來越近,此時已經是中午一點半,再有半個小時,兇猛的蔡老虎就要來了。


    “喂,我說句稍微打擊士氣一點的話。”


    安小天猶豫了好一陣之後,終於鼓足勇氣,大聲咬牙道,“如果這次我有個什麽意外的話,你們活著的人,每年逢年過節的可以不給我上香燒紙,但是必須要滿足我一件事。”


    “操,你他媽腦子進水了,這會兒說這種話,不嫌晦氣啊!”林蕭沒好氣的瞪了安小天一眼。


    “一邊玩兒去,你要是掛了,老子不僅不給你燒紙,還得把你的墳給刨了你信不信?”樊勝軍一向對安小天很是無語,也跟著損了一句。


    安小天則是一副堅定的表情,大聲道,“我不管,反正今天你們必須得答應我一件事兒。”


    “我操,你還真沒玩了……”林蕭說著就準備作勢要打。


    一旁的張哲寧連忙攔住,“林蕭,讓他說吧。”


    安小天這才咽了一口唾沫,眼裏帶著一抹惋惜,道,“如果這次我要是掛了,你們逢年過節的,得多給我燒幾個紙人,要女的,紮得好看的那種。”


    “為啥?”林蕭一臉不解。


    安小天麵露委屈道,“我特麽長那麽大,到現在連女人的手都還沒碰過,憋屈啊!”


    一群人楞了楞,頓時哄堂大笑。


    “哈哈,小豆芽,你他媽也太搞了吧!”


    林蕭笑得捂著肚子直不起身來。“行,你要是掛了,我沒年都給你燒女明星過來,如果要是沒掛的話,迴頭我就帶你去洗頭房開個光,哈哈,你他媽還是處男,怎麽不早說啊!”


    “操,處男可恥!”刺蝟頭也跟著罵了一句,他們幾兄弟從小就在街上混,除安小天以外,早特麽不是處男了。


    然而他剛一罵完,突然覺得有什麽不對,扭頭一看,頓時嚇了一哆嗦。


    隻見同為處男的張哲寧和方一鳴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


    “啊,張哥,方哥,我不是說你們,我是說……”


    刺蝟頭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因為前邊不遠,突然出現黑壓壓的一群人影,正沿著河床緩緩朝這邊走過來。


    蔡老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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