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扒皮正叼著一根煙,對著小便池悠閑的噓噓。


    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養成的這個怪異的嗜好,他噓噓的時候,旁邊必須沒人,否則他就尿不出來。


    “誰他媽進來了,滾出去!”周扒皮聽見後邊有動靜,尿意頓時大減,而且也動了肝火。


    曾經有個小弟,不小心撞見周扒皮噓噓,直接被周扒皮卸了一條胳膊,可見此人的殘忍和對這個怪癖的執著。


    張哲寧和方一鳴沒有出去,而是從後腰抽出兩把鋒利的匕首,張哲寧猛撲上去,從後邊勒住周扒皮的脖子。


    要說周扒皮此人能夠混到今天的地位,也不是吃素的,當下就做出本能的反應,迴身一肘子打在張哲寧肚子上,並極力的想要掙脫。


    然而,這次他實在是大意了,還沒等他發力,一把半尺長的鋒利匕首就直接插進了他的腰眼。


    這一刀是方一鳴紮的,因為周扒皮力氣很大,所以張哲寧不得已用兩隻手才把他勒緊。


    方一鳴則是殺紅了眼,對著周扒皮的後腰一刀接一刀的猛紮,最後周扒皮終於兩眼一翻,如一攤爛泥一般癱軟在地上。


    張哲寧不是很放心,上去朝著周扒皮的心髒部位猛紮了一刀之後,和方一鳴在洗手池吸了把臉,這才大搖大擺的離開。


    整個過程沒有驚心動魄,甚至沒有兇險,但卻異常血腥。


    方一鳴還細心的對著周扒皮的屍體拍了一張照片。


    確定到了安全的地方後,方一鳴給老板打了個電話,因為當時已經是淩晨了,所以電話響了好多聲那邊才接通。


    “誰啊,他媽的這麽晚了!”電話那邊傳來老板不耐煩的叫罵聲。


    “老板,是我,我是方一鳴。”方一鳴平靜道,


    “方一鳴?”


    老板在電話那頭楞了楞,但的確想不起這個名字是誰,因為像方一鳴和張哲寧目前這種小角色,還真的不配老板記住他們。


    “操,哪個方一鳴,老子不認識你,別他媽讓我知道你是誰,否則……”電話那頭老板很是暴躁,大半夜睡得正香,卻被一陣又一陣的電話鈴聲吵醒,而且還是個不認識的家夥,他以為是誰搭錯電話了。


    “老板,你認識我,我是海哥的助理,開會的時候咱們見過。”方一鳴語氣依舊平靜。


    老板在電話那頭頓了頓,似乎想起真有這麽一個人,就不耐煩道,“你他媽一個小助理,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幹什麽,有什麽事兒找海子去,操你媽的,明天自己來我辦公室受罰!”


    說著,老板就準備掛斷電話。


    “老板,等等!我有急事兒向您匯報!”方一鳴對著電話喊了一聲,沒等老板發飆,他突然壓低聲音道,“我和我兄弟把周扒皮給做了,就在剛才。”


    電話那頭明顯沉默了幾秒鍾,然後才傳來老板平靜的聲音,“你們先找個地方避一避,等我的消息。”


    “知道了,老板!”


    掛斷電話後,方一鳴衝著張哲寧一笑,道:“搞定,要不了幾天,咱倆就是堂主了,哈哈!”


    張哲寧也很是開心,自從穿越迴來之後,就一直沒享受過那種前唿後擁的感覺。


    這種感覺,要不了幾天就會來臨,一堂之主,在公司裏的地位至高無上。


    周扒皮的死訊在一夜之間就傳遍了這一片的江湖,但是方一鳴和張哲寧做得很幹淨,沒人知道是他倆幹的。


    他倆在城中村找了間民房暫時躲避,三天以後的一個晚上,老板親自打來電話,“你倆在哪兒?”


    “在某某地方的平房裏。”


    “嗯,等著,我讓海子過來接你們!”


    掛斷電話之後,兩人都顯得非常高興,昔日的頂頭上司海哥,如今專程來接自己。


    兩人雖然都很聰明,但畢竟年少,江湖閱曆還是淺了一些,根本沒意識到危險已經悄悄來臨。


    海哥果然親自開車過來,開的是一輛路虎越野車。


    “海哥!”方一鳴連忙笑著打了個招唿。


    海哥朝座位後邊奴了奴嘴,“上車!”


    張哲寧和方一鳴坐在路虎車的後排,海哥是自己來的,車上一個人都沒有。


    “海哥,不要意思,因為這件事事關重大,所以我們兄弟沒有提前跟你打招唿。”方一鳴坐上車後,連忙跟海哥道歉。


    隻不過,他這個道歉隻是走個過場而已,給海哥一點麵子,其實根本用不著的,因為他倆即將成為堂主,就連海哥在公司的地位也即將在他們之下。


    “說什麽呢,都是自家兄弟,你倆這事兒幹得漂亮,我也跟著沾光!”海哥像是根本不在意這事兒一樣。


    車開了半個小時以後,二人發現方向有些不大對勁,方一鳴就疑惑問道,“海哥,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這好像不是去公司的路吧。”


    海哥一麵開車,一麵道,“噢,是這樣的,你倆這事兒辦得漂亮,老板讓我先給你倆接風,先好好喝一晚上,樂嗬樂嗬,明天老板會親自給你們獎賞的。”


    二人聞言之後,也就再沒有顧慮。


    車一直開出了城,並沿著府南河一路開到一個人跡罕至的轉彎處,哪裏有一處河灘,水流比較緩。


    海哥停下車,然後一個人朝河灘上走過去。


    張哲寧和方一鳴不明就裏,但也連忙跟著下了車,跟在海哥後邊疑惑問道,“海哥,咱們來這兒幹嘛?”


    海哥走了幾步之後,然後停下,緩緩轉過身,用一種極其陰冷的目光看著二人。


    “海哥,你這是什麽意思!”方一鳴終於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大對勁。


    兒張哲寧也是微微向前移了半步,隻要一有不對勁,他就會立刻發難。


    “別動!”


    海哥突然從懷裏掏出一把手槍,然後對準了張哲寧的腦袋。


    “你什麽意思!”方一鳴沉聲怒視著海哥道。


    而張哲寧被槍指著,也不敢造次,畢竟,他現在的修為肯定還遠不能躲過子彈。


    海哥麵無表情的掏出一根煙,然後點上,吐出一口煙霧,衝著二人道,“人生在江湖,各安天命,你倆別怨我,這是你們的命。”


    方一鳴沉聲道,“你隻有一把槍,難道你覺得你有信心能夠一槍幹掉我們兩人?”


    海哥笑了笑,“當然不會,隻不過,我知道,如果我開槍把他打死,即使和你肉搏,你也一點機會都沒有。”


    這句話是海哥看著張哲寧說的,因為他通過這段時間對二人的了解,知道張哲寧伸手不錯,但方一鳴就比較平庸了。


    然後他又繼續笑著對二人道,“你倆很聰明,膽色也不錯,但就是江湖經驗太嫩了點。”


    張哲寧沉聲道,“我們做了周老大,你眼紅我們做堂主?”


    海哥聽完哈哈大笑,道,“實話跟你說吧,你倆做的這事兒,我心裏的確不舒服,也的確眼紅,但並不可能因為這事兒而向你們動手,老板親自許諾的事,我沒那個膽子違背。”


    張哲寧眉頭一皺,突然反應過來,瞪著眼睛道,“是老板……”


    海哥點了點頭,笑道,“對,送你倆上路,的確是老板的意思。”


    “他為什麽要這樣做,難道他就不怕背上背信棄義的名聲嗎?而且,我倆對公司忠心耿耿,他為什麽要向我們動手!”張哲寧依舊不解。


    海哥輕輕歎息一口,搖了搖頭道,“你倆的確是罕見的人才,做掉你們,不僅是老板,我也舍不得,但是,周扒皮已經死了,雖然暫時不知道是誰幹的,但是遲早會查到我們頭上來,所以為了撇清關係,為了整個公司的大局著想,隻好委屈一下你倆了。”


    海哥說完之後,張哲寧和方一鳴這才醒悟過來。


    原來,從老板剛知道周扒皮被他們做掉的時候,就已經起了殺心。


    的確,他二人隻是無名小卒,如果老板要保他們的話,肯定和周扒皮那邊的殘兵部將血拚一場。


    衡量利弊之後,老板自然選擇棄車保帥,用二人的性命來平息此事。


    這個玄機其實並不複雜,二人之所以一直沒想到這點,是因為在過去的大半年中,他們實在是太順利了,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名聲和威望都在一天天提高。


    他們被勝利衝昏了頭腦,再加上那顆極度渴望成功的心,所以就犯了糊塗。


    隻不過,現在才反應過來,為時已晚。


    海哥向後腿了幾步,舉槍緩緩對準了張哲寧的腦袋。


    一旁的方一鳴剛準備上去拚個你死我活,卻突然被一柄漆黑的手槍頂在後腦上。


    幾名黑衣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二人身後的,每個人手裏都拿著槍。


    二人徹底絕望了,談不上有多害怕,但還是有些不甘心,畢竟,他們還年輕,這個花花世界他們還沒有享受夠,還有身上的那份仇恨也還沒有報。


    海哥的食指微微用力,一點點扣動扳機。


    啪!


    槍響了,但卻不是那種悶響,而是沒有子彈的那種清脆的空響。


    張哲寧來不及去思考海哥的槍裏為什麽會沒有子彈,本能的抓住這個機會,準備一個箭步衝過去先把海哥製服。


    但是,他還沒動,就聽見後邊傳來一陣滋滋電流聲音,緊接著感覺全身一麻,瞬間就跟抽去所有力量一般,兩腿一軟就癱倒在地,意識還清醒,但就是無法動彈。


    方一鳴也是一樣,被人從後邊用電槍電癱在地上。


    海哥看著倒在地上無法動彈的二人,用他那軟糯糯的溫柔的聲音道,“這陣子風聲緊,不能用槍,所以得委屈你倆一下了,隻是你們也別太害怕,最多受幾分鍾的罪而已。”


    說完之後,海哥衝著那幾名黑衣人擺了擺手,然後肚子朝停在不遠處的越野車走去。


    幾名黑衣人立刻拿出一個巨大的麻袋,冒著陰森的目光,一步步向二人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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