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寧心亂如麻。塵←緣↑文↗學?


    當天晚上他還特地給方婷打了個電話,問她認不認識馬也操。


    方婷在蜀都肯定算是絕對上流社會的人物,對這個地產界響當當的人物自是不陌生。


    她很奇怪為什麽那麽晚了張哲寧突然打電話來問這個人的情況,就反問張哲寧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


    張哲寧微微思討一陣,決定沒必要隱瞞方婷,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方婷聽完之後,本來一臉困倦的她猛然從床上坐起來,對著電話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大聲道,“你說什麽?你把馬也操得罪了?”


    張哲寧沒料到方婷會有這麽大的反應,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道,“這個人很難纏嗎?”


    電話那頭方婷的聲音如同暴風驟雨一般,將張哲寧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你長本事了啊。你真以為你自己是誰了啊,你是不是活膩歪了啊,你知道馬也操是什麽人不?整個蜀川省地產界前三甲的人物,就算是六哥以前在世的時候,都得給他幾分麵子,現在你倒好,直接把人家手指頭給刴了……”


    方婷在電話那頭足足吼了十幾分鍾,把張哲寧好一頓數落,不過張哲寧也不生氣,因為他能聽出方婷是因為擔心他才發脾氣的。


    耐心等方婷發完脾氣後,張哲寧才繼續問道,“方姨,這事兒我也不想惹的,不過已經碰上了。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您就跟我說說這個馬也操是個什麽樣的人。”


    方婷一通脾氣發得差不多了,情緒這才微微穩定一些,他知道張哲寧此人膽大包天,但卻萬萬沒料到這家夥竟然敢跑馬也操家裏去把人家的指頭給剁掉了。


    正如張哲寧猜想的那樣,方婷發脾氣是擔心張哲寧,雖然她和馬也操隻有幾次點頭之交。彼此連熟人都算不上,不過總歸是那個圈子的,所以對馬也操此人也算是比較了解。


    “哲寧,聽方姨一句勸,這段時間出去找個安全的地方避避風頭,如果你得罪的是別人也就罷了,我還可以用我這麽一點微不足道的麵子去幫你周旋一下。可你偏偏得罪的是馬也操。”


    “馬也操這個人,就跟他的名字一樣,用粗俗一點的話來形容就是非常操蛋的一個人,這個人是從底層窮苦一步步爬上來的,所以骨子裏有很多東西改不掉,就比方說小肚雞腸,瑕疵必報,心胸狹隘等等一大堆臭毛病。”


    “你跑到人家家裏去刴掉他一根手指頭,這事兒放在誰身上都是天大的事,更不用說馬也操這個瑕疵必報的人,此人奸詐狡猾,而且心狠手辣,對這件事他選擇息事寧人的概率是零,而且他的報複絕對會非常猛烈,哲寧,不是方姨看不起你,將來你或許會有一番大作為,但是現在,你真不是馬也操那個層麵人物的對手。”


    方婷這番話是出自內心的肺腑之言,他真的不想看見張哲寧出事,不管是衝著利益還是衝著情分,她都不希望張哲寧栽在馬也操手裏。


    方婷說完之後,電話那頭也沒傳來張哲寧的聲音,方婷輕輕歎息一口,知道張哲寧是在猶豫,苦口婆心道,“哲寧,這次聽你方姨一句話。按我說的去做,你和你的那幾個兄弟趕緊離開蜀都,你們留在這邊的產業我幫你們看著,等我找著機會把這件事平息下來,到時候你們再迴來也不遲。”


    “最壞的結果,無非也就是馬也操吃了秤砣鐵了心,誰去勸他都不好使,即使是那樣,你們也大可不必有太多顧慮,到時候我會把你們所有的產業都兌換成現金或者股票轉移到你們手裏,你們幾個的財富足夠你們在任何一個城市舒舒服服的過完這輩子了。”


    “哲寧,有句老話,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事業啊錢啊什麽的,其實都是身外之物,隻要人活著,一切就都還有機會,相信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現在和馬也操硬碰硬絕對討不到半點便宜,而且以馬也操的人品,他絕對不會點到即止,肯定是不死不休。”


    “你們幾個離開蜀都,找個比較遠一點的地方,憑你們的能力和積累下來的財富,相信很快就會崛起,到時候等羽翼豐滿,再殺迴蜀都找馬也操報仇也不遲,但是現在,你們幾個絕對不是馬也操的對手,如果硬拚的話,最後吃大虧的肯定是你們……”


    方婷深知張哲寧的性格,這家夥表麵上和和氣氣看起來挺好說話的,但性子去比誰都倔,一旦認準了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迴來,之前和張哲寧還是敵人的時候,方婷就深刻的體會到了這個家夥心裏邊那種一條路走到黑,即使捅破天也得拚上一把的倔驢脾氣。


    所以這次她對張哲寧可謂是苦口婆心,絲毫不帶任何一點私心的去勸說張哲寧,目的隻是為了張哲寧的安全。


    方婷苦口婆心的一個人說了半個多小時以後,電話那頭才傳來張哲寧的聲音。


    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


    “方姨,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這份情我記在心裏,我也知道你說的都對,我也知道我自己有幾斤幾兩,不過方姨,比起你剛才說的那些道理和大實話,我更信奉狹路相逢勇者勝這句話。”


    “的確,我先在有錢有財富。我帶著我的這筆財富在世界各地隨便一個地方都能很好的過完這輩子,但是,我追求的其實不是這些東西,我其實已經到了一個無路可退的境地,我必須一步一步的不斷往上爬。”


    “為了我自己,為了我身邊每一個在乎的人,我的步伐都絕對不能停下來,現在的我,不是為我自己一個人而活,我身上背負著太多太多的東西,當然,也有別的原因,隻不過不方便告訴你,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有些東西方姨你知道了對你沒什麽好處。”


    “方姨,所以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我是不會離開蜀都的,這裏是我的起點,我紮根於這裏,就不會輕易放棄。馬也操的確比我高出好幾個等級,說不怕那是假的。但是我無路可退,我必須要去麵對他,這樣的話,至少還有個和他戰鬥的機會,如果我隻是選擇一味逃跑,那麽結局隻會是我永遠把後背讓給他。”


    “可是……”方婷想要辯駁幾句,可是剛開口。卻又被張哲寧打斷。


    “方姨,您別勸了,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但是這一次,我是絕對不可能離開蜀都的,方姨,這件事你自己離遠點兒。我不想把你也拉下水,你放心,我是張哲寧,我有九條命,從正式踏入江湖的這麽些年,我已經記不清多少次九死一生了。”


    “我曾經麵對的敵人,很多人實力都遠在我之上,甚至有好幾次對我來說都像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可是結果呢?那些一個又一個看起來不可戰勝的對手,最後還不是被我挨個兒收拾了?”


    “說句不怕得罪你的話,六哥當初牛逼不?層次也比我高出好幾個等級吧,他當時放出話來,要我們幾個不得好死,先用各種手段查封了我們的公司,然後接著一個個的把我們弄進大牢裏去,他想要慢慢把我們幾個玩兒死。”


    “其實那個時候我們如果選擇跑路的話還來得及,但是我們卻從來沒有過這個念頭,於是我們決定和六哥放手一搏,明的我們幹不過六哥,就玩兒陰的,什麽法子陰損我們就用什麽法子,坑蒙拐騙,總之,一切下三濫的手法我們都用上了。”


    “最後的結果是六哥悄無聲息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然後那個時候的我還得繼續麵對你,麵對二虎,麵對張清泉,麵對黃誌鵬,還有六哥留下的這份龐大的家業,你們每一個人,對我來說都像是一座又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


    “但我還是一路闖過來了,張清泉被我幹掉,二虎被我幹掉,方姨您現在和我也是同盟,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完成了最初定下的目標,這一路走來,每一次麵對的東西都像是不可戰勝一般,但我現在依舊毫發無損的給你打電話。”


    “方姨,說了那麽多,其實我隻想表達一個意思,那就是,相信我!”


    方婷沉默了,沒有再打算勸這個倔強到骨子裏的家夥,或許是知道再說什麽也沒有用,或許是被張哲寧剛才那番話給說動搖了。


    現在想想,好像還真是那麽迴事,當初的張哲寧和六哥比起來,就是一隻名不經傳的螻蟻。其實別說六哥了,方婷自己,二虎,張清泉黃誌鵬等人,哪一個的勢力都遠超張哲寧。


    可是結果呢?正如剛才張哲寧所說的一樣,先在他毫無無損的給自己打電話,把自己的勢力正大光明的滲入市區。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而他的敵人,除了自己以外,跑的跑,死的死……


    或許,自己依舊還是太低估了這個年輕人。


    兩人就這麽各自在電話兩頭沉默著,張哲寧麵色平靜如水,看不出絲毫情緒,穩重得像是一方大理石一般,就像是天塌下來他都能巋然不動,仿佛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撼動他絲毫。


    而電話另一頭的方婷,則是眉頭微微皺起,誰也不知道她此時在想什麽。


    半晌過後,方婷的微微皺起的眉頭終於緩緩舒展開來。輕輕的吐出一口氣,然後用一種平靜如同一汪山穀裏的潭水一般的語氣,對張哲寧說了一句話,“好,方姨相信你,有需要幫助的,隨時給我打電話!”


    “謝謝方姨!”


    張哲寧笑了笑,然後掛斷電話。


    此時天已經完全亮了,驚心動魄折騰了一夜的張哲寧卻沒有一絲倦意,事實上他也沒資格去疲倦,先是不允許他如此,他隻能繼續前行,不斷的前行,為了他自己和所有他在乎的人!


    張哲寧做了幾個深唿吸,然後去吸了個澡,換上一身特別考究的西服,對著鏡子將自己打理得一絲不苟。


    確認外形上沒有紕漏之後,張哲寧給蘇梅打了個電話,“蘇姐,我這邊搞定了,你在家等著,我過來接你。”


    就算是天塌下來的大事,也阻擋不了張哲寧前進的步伐,不管馬也操的報複將會是個什麽樣的暴風驟雨,但是此時此刻,張哲寧要做的就是把今天這個他費盡心思才爭取到的機會緊緊抓在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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