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一抬,手指連扣,十幾杖小型卻威力無窮的袖箭,霎時穿破空氣,朝著藥王唿嘯而去。

    身在半空,藥王聽風辨位,連忙幾個後空翻,朝著後方狂退而去。

    砰砰砰砰,十幾聲穿破空氣的悶響,在藥王身邊響起,幾乎箭箭都隻插著他的身體而過。

    “啪。”藥王手一顫,手中的火把飛落而下,手腕處一絲血絲滑落。

    冷眉瞬間一凝,若是他慢的半拍,這袖箭已經要了他的手。

    一步站定在製高點上的糧草堆上,藥王冷冷的俯視著下方火焰陣中,一身殺氣的小將士。

    手腕高抬,袖箭對準藥王,琉月滿身殺氣狂飆:“你敢再動一下,小心你的狗命。”冰冷而決絕,帶著不用質疑。

    冷漠的眉眼冷冷的掃了眼下方的琉月,藥王一聲冷哼,揚眉掃了眼四下蜂擁而來的兵士和他今日的戰果。

    很輝煌,四下裏全是大火。

    袖袍一揮,翻身一個飛身急射而出,速度之快幾乎婉若驚龍,翩有遊鴻,來去無蹤。

    霎時就失去了藥王的蹤影。

    “軒轅澈,別以為我冥島三王好欺負,今天,隻是個開頭。”漫天橘紅夜色下,冰冷的聲音從天際灑下,冷漠而夾雜著狂怒。

    “冥島三王。”藥王一聲落下,遠處一道暴怒聲狂飆而來,快如閃電,軒轅澈趕來了。

    火焰焚天,琉月高高舉起的手,五指緊握成拳,臉色難看到極點。

    若是手中袖箭還有,她一定毫不猶豫把藥王射成刺蝟,而不是隻是驚走他。

    漫天橘紅火光,周圍氣溫高的驚人。

    第855-866章將計就計

    將計就計1

    急衝而至,軒轅澈一腔黑血幾乎噴天,卻已無藥王的蹤跡。

    一步站定在琉月身邊,軒轅澈滿臉狂怒,滿天橘紅的火光包裹著他,映襯著他一身鐵黑,妖豔冷酷的驚人。

    火焰橫飛,琉月轉頭看了軒轅澈一眼,兩人眼中都閃過濃濃的殺氣。

    “快救火,快救火……”就在這濃濃的殺氣四周,狂衝而來的眾將士狂喊聲鋪天蓋地。

    紛亂的身影從四麵八方撲來。

    厚土,樹木,水,交相朝著大火撲去。

    這次第,整一個亂字了得。

    站在火焰

    飛舞中,歐陽於飛掃一眼前方並肩而立,從驚走藥王後一直沒說話的軒轅澈和琉月,在掃一眼四周茫茫火海和紛亂的兵士,眉頭輕輕的高挑。

    這一手,他不得不說,藥王實在是幹的漂亮。

    雖然站在琉月的角度,要對藥王食肉寢皮,不過站在一個兩不相幫的自由人角度,他要鼓掌。

    不錯,不錯,這一手值得表揚。

    山風微涼,火海片片。

    整個這一片天際都是橘紅之色,火光遠遠的傳遞了出去。

    月宮快速的西沉,天邊黑的幾乎可以滴的下水來,那是黎明前的最後一絲黑暗。

    熊熊大火被撲滅。

    整個堆放糧草這一大後方,被燒成一片焦土,黑煙滾滾,焦土味道隨著山風,飄揚四方。

    “損失多少?”至見到糧草被偷襲後就一直沒出聲的軒轅澈,此時見四方收拾妥當,秋痕滿臉漆黑的跑了過來,方冷冷的開口。

    秋痕摸了一把臉上的黑灰,眉頭緊皺道:“幾乎燒了一多半。”

    幹燥的糧草見不得火星。

    將計就計2

    而且也不知道這藥王用了什麽易燃的東西,燒起來相當的快。

    他一個人就那麽大會功夫點燃的糧草,這一撲滅下,居然損失直接就達到所有糧草的一多半。

    這是四十萬兵士的糧草啊。

    氣息冷的如冰,帶著鋼鐵般的冷酷和殺氣,山風吹動軒轅澈的黑色甲胄,幾如羅刹。

    “王八蛋。”站在軒轅澈身邊的琉月五指狠狠的握成拳頭,從牙縫中崩出三個字。

    糧草的重要,就算她這個外行人都懂。

    打仗沒有了吃的,還打什麽打。

    這藥王一把火燒了他們幾十萬兵士一多半的糧草,本來可以吃米飯的,現在變成喝粥,這仗……

    銀牙緊咬,琉月臉色很不好看。

    昨日還在和歐陽於飛商量,朝南宋的糧草動手,這晚間時候他們的糧草就被燒了個一半,這簡直就是氣死人不償命。

    藥王,藥王,琉月此時實在是恨不得把藥王千刀萬剮。

    “還能支持幾天?”沉著聲,軒轅澈麵上雖冷,但是那氣息此時卻冷靜的幾如深潭,一絲波瀾不起。

    “最多能支持五天。”秋痕麵色極其嚴肅。

    五天,就算是喝粥

    最多也隻能支持五天,而對於這樣幾十上百萬,還沒怎麽開打的攻防戰爭來說。

    五天,簡直就是不值一提的天數。

    而他們的後備線下一批的糧草,因為戰起倉促,都是從各地押運而來,早定好時間在,此時絕對沒有糧調集過來。

    “從晉城調糧先解燃眉之急,我去押運。”耳聽秋痕如此樣說,琉月沉沉的扔下一句。

    她親自去押運,看這藥王還動不動得了她的糧草。

    將計就計3

    “你們先把消息封鎖住,我一定趕的過來。”

    損失如此多的糧草,若這消息一旦泄露出去,恐怕這仗還沒有開打,天辰幾十萬大軍的軍心就已經亂了。

    快速的扔下這句,琉月伸手就朝軒轅澈討要令牌。

    她去,她一定在五天內把糧草給壓過來,先應付著在說。

    軒轅澈沒有抬頭看琉月,隻緩緩的伸手握住了琉月伸過來的手,炙熱卻有力之極。

    沒有給出令牌,軒轅澈冷冷的道:“晚了。”

    琉月一聽頓時盯著軒轅澈,她快馬加鞭而去,最快兩天就可到達天辰邊關晉城,五天內她一定趕的過來,怎麽會晚?

    麵冷如鐵,氣息如冰,軒轅澈握著琉月的手,抬頭看了眼南宋幾十萬大軍的方向,不等琉月詢問。

    “漫天大火,還有什麽封鎖的住,現下南宋恐怕已經調兵遣將攻過來了。”冰冷的聲音從軒轅澈口裏吐出來,不是猜測,卻是肯定。

    琉月頓時心裏一驚,昨日那麽大的火光,幾乎晃亮了這半邊天際,離他們隻有幾十裏的南宋要看見,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但是,南宋就那麽肯定燃燒的會是天辰的糧草?

    心中的念頭才一轉動,琉月突然間醒悟過來,南宋能知道他們的寶藏是被他們天辰得了,靠的不就是冥島三王。

    現下,藥王隻需要去一趟,南宋還不什麽都明白了。

    琉月心下一清楚,不由更是一沉。

    “王上,這消息鎖不住,你看……”滿臉黑灰的秋痕,雙眼定定的看著軒轅澈,很沉著。

    這麽多年跟著軒轅澈南征北戰,什麽樣的兇險沒有經曆過。

    將計就計4

    糧草被燒,這還不算什麽。

    軒轅澈握著琉月的手,黑紅的眼中一片嗜血的殺氣升騰,沉吟了一瞬間

    後,軒轅澈冷冷一瞥眼前的一片焦土,沉聲道:“鎖不住就不鎖,傳令下去,前鋒營……”

    “王上,前鋒營信號,南宋兩軍全出,直撲我中軍大營。”軒轅澈的話還沒說完,彥虎突然快步衝了過來。

    琉月心中頓時一個咯噔,完全被軒轅澈料中了。

    軒轅澈聽言不怒反笑:“來的果然夠快,想攻寡人個措手不及,哼。”一聲冷哼,說不出的尖銳,說不出的輕蔑。

    “走。”鐵黑色的披風一揮,軒轅澈拉著琉月的手就朝中軍大營走去。

    天色清亮,藍天白雲在上,焦土兵馬在下。

    一片殺機四伏。

    南宋得天辰糧草被燒之籌機,調集十五萬兵馬直攻天辰中軍。

    金戈鐵馬,犀利之極。

    同時四下傳播天辰糧草被燒的消息。

    微風簾卷,天辰幾十萬擔糧草被燒,瞬間伴隨著四月間的春風,直上青雲,傳遞與天辰幾十萬軍隊的任何一個角落。

    刹那,天辰幾十萬大軍軍心立刻有了微微的動搖。

    而就在這微微動搖中,天辰與傳言完全相符合的乃是眾兵士吃的米飯,被換成了稀粥。

    這一舉動,無形的承認了天辰的糧草被燒,沒有糧食了。

    天辰幾十萬大軍,瞬間心亂。

    人心的潰亂效果是相當的驚人的,頃刻之間,本來還跟南宋十五萬兵馬對陣的中軍,一下就潰亂了開來。

    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南宋國兵馬督帥見此,立刻大軍攻進,朝著軒轅澈所在的中軍王帳,一路砍殺了過去。

    將計就計5

    天藍如錦緞,微風吹拂,不見清涼,卻帶著厚重的殺氣。

    戰鼓轟鳴,響徹整個這一方天際。

    殺伐滔天,鮮血染紅了綠色的土地。

    天辰人心潰散,幾乎隻能勉強抵擋。

    南宋國見此,那是揮軍直進,一路殺來,那尖銳的殺氣和高漲的士氣,在這期間,幾乎掀了這天去。

    “殺……”藍綠色的南宋主帥旗幟,在天空中飄舞,帶起血色飛舞,戰劍所向,殺聲震天。

    抵至不住,在南宋強大的攻勢下,天辰中軍幾乎隻抗拒了一下,就潰不成軍,朝著後方狂退而走。

    滿地的丟盔棄甲,滿地倉促之間不及收拾的帳篷,刀劍。

    天辰軍隊後退的道路上隨處可見,顯然天辰中軍實在是人心亂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南宋十五萬兵馬見此,留下五萬攻天辰兩翼,剩下的十萬朝著軒轅澈所在的一路後退的中軍,狂追而去。

    如此好的機會,勢要滅了天辰王才是。

    微風飛卷,一地混亂。

    天辰中軍營帳。

    “報,王上,南宋十萬兵馬已經攻進我腹地,中沿陣地失守。”周成一臉嚴肅。

    軒轅澈高高坐在主位上,聞言,手指彈了一下軟劍的劍身,發出嗡的一聲輕嘯,冷冷的道:“再退。”

    “是。”周成二話不說,立刻轉身就出了主帳。

    站在一旁的琉月聽軒轅澈如此命令,眉微微的皺了皺,在退,就退到他們所在的主帳了。

    十萬南宋兵馬攻到麵前,這可不是好玩的。

    踏前一步,琉月正想開口,身旁的歐陽於飛突然伸手拽了一下她,琉月不由側頭向歐陽於飛看去。

    將計就計6

    這麽幾日她都沒有出聲,因為她自知對行軍布陣絕對沒有軒轅澈來的高明,可這怎麽還退?

    而且,今日已經五日上了,已經沒有了糧草,這軒轅澈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比你想象中厲害。”歐陽於飛見琉月側過頭看著他,不由壓低了聲音,朝琉月傳音入密道。

    琉月聽言眉色微動,複又轉頭看向一身冷靜的不像人的軒轅澈,糾結。

    反手迴鞘,軒轅澈軟劍歸於腰上後,抬起頭來,入眼就見琉月正皺著眉頭看著他。

    當下,軒轅澈勾勒起嘴角,妖魅一笑站起身來:“不用擔心。”

    說罷,走上前拉過琉月的手道:“走。”

    “去哪?打他們迴去?”琉月順著軒轅澈往出走,一邊邊走邊問,軒轅澈要反擊了?

    “區區小兵,輪不到我出手。”軒轅澈聽琉月突然這樣問,冷冷一笑,緊緊握了握琉月的手,出了營帳。

    暖風飛揚,天藍如海。

    而這樣的節節潰敗,立刻被虎視眈眈緊緊盯著這一塊的中原其他三國收在了眼睛裏。

    傲雲國都皇宮。

    指尖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獨孤夜看著手中的飛鴿傳書,沒什麽表情的輕輕一揮。

    傳書立刻變成碎片,四下而飛。

    “太子殿下,天辰節節潰敗,今次天辰王肯定逃不了。”獨孤夜的四大侍衛之一無涯,一臉幸災樂禍的笑。

    抬頭飲盡杯中酒,獨孤夜掃了一眼幸災樂禍的無涯,淡淡的道:“無涯,你輕視軒轅澈?”

    淡淡的話,頓時打斷了無涯臉上幸災樂禍的笑。

    將計就計7

    無涯一下收斂了起來,低頭道:“不敢。”

    “不敢最好,否則你這麽多年在我身邊是白待了。

    節節潰敗,哼,軒轅澈與南宋主帥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人,這一仗南宋敗定了。”

    聲淡如水,波瀾不興,放下酒杯站起身,獨孤夜沒在看無涯一眼,就朝外走去。

    輕視對手就是無視自己的性命,對於軒轅澈,他比任何人都熟悉。

    而此時雪聖國皇宮。

    “雲召,你怎麽看?”王座上,雪聖國國主看著赫連雲召道。

    雲召揚揚手中的飛鴿傳書,聳聳肩膀道:“不怎麽看,爛船還有三斤釘,何況軒轅澈。”

    雪聖國國主聞言點點頭道:“父王也是這個意思。”

    “按兵不動,等戰局明了了再說。”雲召看了眼殿外的藍天白雲,這麽藍的天,他可不會這個時候去攪這趟渾水。

    相對於傲雲和雪聖國的靜觀其變,後金則有點蠢蠢欲動了。

    後金國都皇城。

    “王上,這可是個好時候。”後金宰相看著年輕的後金國主道。

    後金國主辰飛聽言皺眉道:“兩場敗仗不代表什麽。”

    戰場上的事瞬息萬變,幾次敗仗還不足以確定天辰就這麽完了,更不能說是好時候。

    後金宰相聽言笑的狡猾道:“王上,天辰這一仗不管怎麽打,都不可能很快完結。

    天辰王在外,幾十萬兵力在應對南宋,天辰本土必然沒有多少力量,我後金這個時候若是……”

    話沒有說完,不過辰飛聽懂了。

    後金和天辰接壤,這個時候天辰全力對付南宋,國力空虛,顧此失彼。

    將計就計8

    這對他後金來說卻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雙眼對視,兩人眼中都閃過一絲奸邪。

    同盟國,有好處才同盟,沒好處,自然就不同盟了。

    “宰相,這事情寡人看

    ……”

    “王上,邊城傳信。”辰飛叮囑後金宰相的話才開頭,殿外突然響起一聲稟報聲。

    天辰第一武將慕容無敵,率領四十萬兵馬與後金和天辰邊界練兵。

    麵麵相覷,辰飛心一下就沉了。

    怎麽天辰還有這麽多兵馬?

    這在兩國交界的天辰地盤上練兵,他後金若出不是正好就對上。

    這兵家陣勢誰不清楚,若是想進攻他國,要麽出其不意,要麽兵力要絕對的兩倍於對方,方占優勢。

    要他後金出八十萬進攻天辰,這……

    草青水綠,這天下誰都不是傻子。

    戰火紛飛,血色四濺。

    南宋邊關外天辰節節後退,南宋一軍直殺入天辰駐軍腹地。

    鐵黑色中軍營帳旗幟飛揚,屬於天辰,屬於軒轅澈那獨特的鐵金猛虎旗幟,在風中獵獵飛舞。

    “衝啊……”眼看著軒轅澈的中軍帳就在前方,那高高的旗幟下,一身鐵黑色帝王戰甲的天辰王軒轅澈,好像就站在那裏。

    十萬南宋兵將整個的興奮了,喊殺著就朝前衝殺了過去,人人奮勇爭先,幾乎不要命。

    一力擒拿天辰王軒轅澈,這是多大的戰功。

    滅了天辰王,天辰群龍無首,南宋在以勝利之師,揮軍直逼天辰,吞下莫大領土,這是多大的榮耀。

    率領這一隻隊伍的主帥幾乎興奮紅了眼。

    將計就計9

    不顧左右副將的勸阻,言如此潰敗恐防有詐,一力孤軍深入,朝著軒轅澈那高高的帝王營帳方向衝去。

    鐵金色飛舞,在陽光下耀眼之極。

    潰不成軍的敗退,天辰看上去幾乎已經軍心渙散如一盤散沙。

    縱馬狂衝,南宋主帥一騎絕塵,朝著軒轅澈的營帳就衝了上去。

    一箭放倒那象征軒轅澈戰旗的鐵金猛虎旗,南宋主帥狂吼一聲:“天辰王,上前受死。”

    一邊,揮馬就朝著那半開半閉的營帳砍了過去。

    一刀揮過,營帳瞬間被砍開來,裏間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那裏有什麽天辰王軒轅澈的影子。

    南宋主帥瞬間一愣。

    “轟轟轟。”就在南宋這隻中軍的主帥一愣之間,突然從四麵八方響起沉悶,卻震耳欲聾的戰鼓聲。

    浩瀚而肅殺,帶著

    逼人的威嚴之氣,帶著穿破蒼穹的赫赫軍威。

    戰鼓擂動,天地變色。

    就在這戰鼓響起的頃刻間,鐵色旗幟飛舞而來。

    那一隊隊羅列有序,身穿天辰黑色甲胄,早已經潰逃的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的天辰兵馬,手握長槍,陣勢分明而來。

    黑壓壓一片,放眼望去幾乎看不見盡頭。

    南宋主帥瞬間一勒馬匹,臉色一下就變了,如此赫赫軍威,那裏像是那人心渙散,四下逃逸的天辰諸軍。

    “糟,中計了。”南宋副將一見前方來勢,瞬間臉色大變,暴喊出聲。

    “退,主帥快退。”另一副將立刻緊跟著大喊出聲。

    鐵色森嚴,重重疊疊而來,還沒碰撞,殺氣已經遮天蔽日。

    將計就計10

    南宋主帥見此也知不好,當下大手一揮,大吼道:“鳴金退兵。”一邊抽馬掉頭就走。

    金鍾驟響,清脆悅耳之聲瞬間傳遞開去。

    擂鼓則進,鳴金則退,這是戰場鐵規。

    掉頭就走,南宋十萬兵馬訓練也極有數,立刻後隊變前隊,朝來路就狂飆而去。

    然縱馬還沒開幾步,身後那一地混亂的平原上,黑漆漆的鐵色軍隊,磨刀赫赫而來。

    鐵甲,盾牌,四方正形。

    鼓聲昂揚,鐵金猛虎旗在陽光下,散發著陰森的寒氣。

    “我們被斷了後路。”南宋十萬兵馬立刻有點蹙了,前有狼,後有虎,他們兩路已斷。

    “轟轟轟……”就在此時,一陣狂如暴風驟雨的鼓點,從兩翼傳來,聲聲震耳,帶著鐵色的殺伐之氣。

    那激烈的鼓點,幾乎震的人站立不穩。

    兩股鐵色天辰兵馬,伴隨著這激烈肅殺的鼓聲,從東西方向夾擊而來,步伐威嚴,一身冰冷。

    “我們被包圍了……”

    “啊,中埋伏,中埋伏……”

    刹那之間,所有的南宋兵馬都驚恐了,看著從四麵八方衝殺而來的天辰兵馬。

    看著那泛著陰冷殺氣的鐵色軍隊。

    開始止不住的懼怕了,他們被整個的包圍在裏麵了。

    四方合圍。

    刹那之間,先還張狂的不可一世的南宋十萬兵馬,立刻被圍堵在了天辰四方陣勢之中。

    但見黑壓壓的鐵色在

    平原上鋪陳來開,泛起陰冷而肅殺之極的光。

    暖風飛揚,帶起無盡的殺戮之氣。

    高高的站在崛起的山坡之上,軒轅澈背負著雙手看著下方的陣勢,眉眼中一絲神色波動都沒有,隻扔下一個冷冷的哼字。

    將計就計11

    伸手彈彈眉心,琉月看著下方。

    天辰兵馬成四方形,把南宋的十萬兵馬圍困在內,勝敗,境況,一瞬間就翻了個身。

    眼中微微揚起一抹笑意,原來藏的是這手。

    而在她身邊,歐陽於飛折扇輕巧著掌心,笑笑,並不是很驚訝,好像他早知道軒轅澈絕對不會如此之敗的。

    “走。”冷冷的扔下一聲哼字後,軒轅澈轉過頭,牽起琉月的手就欲朝南宋邊關的方向而去。

    “不管了?”琉月指指下方。

    “還要我管,留他們何用?”

    若是這樣的情況下,流川還收拾不下來這十萬兵馬,那還要他何用,簡直就是丟了他軒轅澈的臉。

    琉月聽軒轅澈如此樣說,頓時笑了起來,她倒是忘了流川等人無一不是大將。

    將計就計,欲退還進,簡直被軒轅澈演繹的淋漓盡致。

    是誰說弱點被人抓住就必須敗的,有點時候弱點利用好了,才是勝敵的關鍵。

    搖搖頭,看著身邊一臉鐵色的軒轅澈,琉月很舒爽,這個人真是越看越好,越看越喜歡了。

    “劃整為零,分而食之,妙。”折扇輕敲著掌心,歐陽於飛轉過身笑看了軒轅澈。

    南宋五十萬兵馬重防邊關,天辰四十萬想吃下南宋,簡直就是白日做夢,這軒轅澈分化出南宋的兵馬一點一點的吃掉,算他精。

    迴應他的則是軒轅澈冷冷的一笑,腳步越發的加快。

    “去哪?”戰場在這裏,他們去什麽地方?

    “現在才開始。”迴應琉月的則是軒轅澈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當下琉月二話沒說,直接翻身上馬,跟著軒轅澈走。

    將計就計12

    戰場此時瞬息萬變,容不得她柔情蜜意,也容不得她多問,跟著軒轅澈走,防護著他的安全就是。

    天藍如海,微風飛揚,日頭開始有點微微的西沉了,三人朝著南宋邊關的方向疾奔而去。

    快如閃電,轉瞬十裏。

    縱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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