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日,他們馬場一通搗亂後,趁著天黑逃去,此番才順著約定,繞路過了來。

    軒轅澈等人早已經易容完畢,在無線索給其他任何人留下。

    看著眼前找上來的精兵,琉月方想起軒轅澈怎麽與托比木等人走到一起找的?

    不由扭頭道:“你怎麽……”一話還沒問出,琉月卻又住口不在詢問,隻是對著軒轅澈深深的一笑。

    軒轅澈既然追了上來,雄闊族族長等人的替身,能夠騙過托比木等人,豈能騙過他,定然軒轅澈識破其中虛假,聯合托比木反噬,才有那馬場萬馬奔騰的一幕,這不難猜。

    軒轅澈見琉月明了的一笑,也笑了。

    就知道他的琉月聰明,隻需要一點就能知道全盤清楚,根本無需多餘的言語。

    人員到齊,除去歐陽於飛不知道在那。

    不過,歐陽於飛這個人厲害著,昨日晚間那麽亂,他要是跑不了,那就簡直是無用了,因此琉月到一點都不擔心他。

    理了理頭發,琉月佯裝受傷很重的任由軒轅澈背著她走,一邊道:“這是什麽地方?”

    周圍一片窮山惡水的,晚間看不見還不覺得,這白日裏一看,出了他們剛才所待的樹林,就是一片黑漆漆的山石嶙峋,黑色映襯著時不時的一片綠色,看起來說不出來的險峻陰森。

    “絝赤山,鮮卑十七族的神山,不過卻不屬於鮮卑的勢力,是個三不管地帶。”托比木一邊朝前走,一邊接過話來道。

    琉月聽言四下掃了一眼,絝赤山,聽說過,據說上麵有很多妖魔鬼怪,所有人隻能在山腳幾十裏地走過,絕對不能深入。

    反正傳的亂七八糟,兇惡萬分的。

    “我們現在在那裏?”左看是山,右看是山,前看是山,後看還是山,這是在絝赤山什麽地方?

    “不知道。“托比木繞了繞腦袋,冒出一句。

    琉月聽言低頭看著軒轅澈,軒轅澈搖搖頭,他又不是草原的人,對草原的了解雖然這段時間惡補了一下,但是絕對沒有詳細到知道他現在在絝赤山幾寸幾丈的地方。

    昨晚隻為擺脫身後萬馬的追擊,那是一通隻知道跑進這絝赤山,具體什麽位置,還真說不上來,不過顯然在深山之中了。

    “無妨,走這邊穿過去,從後方繞出,進入鮮卑十七族身後。”抬頭看了眼太陽的方向,軒轅澈突然冷冷一笑道。

    鮮卑十七族,敢朝他的妻子動手,豈能就這麽算了。

    看他不扒了他們的皮。

    眼中止不住的蕩漾起笑意,琉月爬在軒轅澈的背上,有軒轅澈在,那就不用她去操心,把這事情都扔給軒轅澈做就好。

    什麽神山,鬼山,都是騙人的東西,怕它何來。

    微笑著把頭埋在軒轅澈的後頸上,琉月笑的匪匪的,輕咬軒轅澈的脖子。

    軒轅澈偏頭蹭了蹭琉月的頭,無聲的笑。

    其他人看見,還以為琉月傷重支撐不住,都是一臉的擔心,默默的朝前行走,生怕驚了琉月去。

    琉月越發落得個悠閑,肆意的折騰著軒轅澈,把這麽久沒見的思念,全部散發了出來。

    踏林遠去,一地沙沙聲響。

    背著琉月行走在山間,軒轅澈從來不知道琉月有這麽調皮的一麵,跟上隻小潑猴似的,盡在他頸項間啃咬,這會脖子上恐怕早就慘不忍睹了,這個家夥,這是引誘人啊。

    無聲的出了口長氣,在這麽撕咬下去,他可就撐不住了。

    當下咳嗽一聲,開了個話題道:“你是怎麽被擒的?”

    雖然是臨時提出,但是他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琉月那麽一身本事,怎麽可能無聲無息就被擒拿住?

    聽軒轅澈提起這個事,琉月頓時鬆了咬軒轅澈的口,皺了皺眉。

    “一碗酒。”琉月沉吟了一瞬間,低聲道。

    “一碗酒?”軒轅澈驚訝的重複了一遍,琉月對毒這個東西的洞悉力,比他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日天辰鎮國庫的毒藥,她都是一聞就知道,怎麽今日還會栽到這上麵?

    聽出軒轅澈聲音中的驚訝,琉月也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她居然會栽在這上麵,她自己都覺得沒麵子的緊。

    不過沒麵子歸沒麵子,能把她都藥倒的東西,不是個簡單貨色。

    “有點香,有點微微的澀。”琉月皺眉迴憶道。

    那酒入喉的感覺就這麽點,現在想來應該不是酒的味道,而是那裏麵夾的毒藥的味道,以酒氣壓抑了那種特異的香。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後不可太自持。”軒轅澈聽言沉聲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很多人栽跟頭,不是載在不懂的東西上,而是載在自己十拿九穩的東西上

    點了點頭,琉月嗯了

    一聲,經此一役,她以後自然不會太大意。

    點頭後,琉月想了想正欲說話,順山的風突然吹了過來,帶起一片山草花朵的清香味道,沁人心脾。

    琉月鼻尖微微蹙動,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這味道……

    這味道怎麽跟她喝的那碗酒的香味有一點點相似。

    琉月頓時抬起頭朝香味飄過來的方向看去。

    被軒轅澈背在背上,琉月本是高出所有人一截,此時扭頭一看,越過周圍人的頭頂,視線落在那不遠處的山凹中,一片燦爛奪目的金黃。

    “去那邊。”琉月立刻朝軒轅澈示意。

    軒轅澈聽琉月聲音中繃著嚴肅,當即也不停留,轉身就朝那方山凹走去。

    秋痕,彥虎,杜一,托比木等人見此,立刻拉著馬帶著百多人,就跟了上去。

    滿目繽紛的金黃色,在陽光下散發著瑰麗的色澤,幾乎要晃花所有人的眼睛。

    越是走進,那香味越是濃鬱。

    一片花的海洋。

    蹲下身,琉月掐起一枝,細細的看著。

    遠遠看起來是金黃色,走進細看,卻是三色花,隻其中一片金黃色的花瓣大的離譜,遮擋了其他兩片紅紫色的小花瓣,因此下,遠遠看去,還以為是一片金黃的花朵。

    “有什麽問題?“軒轅澈也蹲在琉月的身邊,看了一眼後扭頭看著琉月問道,對於毒,他實在沒有多高的天賦。

    “是這個東西。”琉月聞著花朵散發出來的香味,沉聲道。

    就是這個香味,藥倒她那碗酒中的香味。

    看來一定是這東西做的藥引子。

    琉月舉著花朵細細的觀看著,這花朵本身看起來並不帶毒,周圍的地麵螞蟻蝴蝶的往來穿梭,看樣子也不是毒花,但是為什麽有那樣的威力?居然連她都藥倒了,這花……

    軒轅澈聽言抬頭掃了一眼這一大片花叢,幾乎有上萬朵,沉吟起來。

    “就這東西,我一把火燒了它。”沿途琉月和軒轅澈的交談,自然的落進托比木彥虎等人的耳朵裏,此時托比木聽琉月如此樣說,頓時豎了眼,作勢就要點火燒了這一片禍害。

    “你想引來追捕的人?”一直冷冰冰不說話的杜一,冷冷的冒了一句。

    鮮卑十七族肯定不會放過他的主人,必定要派人來追,火勢一起,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別人,我在這裏

    ,你快來抓我。

    托比木聽言立刻垂了眼,不好意思的搓搓手,他那想到這個事情。

    “連根挖幾株迴去。”軒轅澈扭頭看著琉月道。

    既然能夠藥倒琉月,這東西的厲害不言而喻,挖迴去幾株好好專研一下,若成,必定有大用。

    “等一下,我覺得有點熟悉。”琉月把玩著手中的三色花朵,緊緊皺著眉頭道。

    眼前的花,她越看越覺得有點熟悉,但是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見過這樣的花。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絕對不是在這個國度看見的,是在她曾經的雇傭兵生涯中看見的。

    但是,是那裏看見的?

    緊緊皺著眉,琉月死盯著手中的三色花。

    軒轅澈見此也不打攪琉月的沉思,揮手示意大家別說話,轉頭摘了一枝三色花擺弄去。

    蝴蝶在花草中翩翩起舞,蜜蜂嗡嗡的飛著,一片兒勃勃生機。

    軒轅澈摘著隻花梗,看著那幾乎接近透明色的液體,從斷裂的花莖處緩緩的滲透出來,滴落在地上,剛好覆蓋住一隻爬行的螞蟻。

    背著一塊食物爬行的慢悠悠的螞蟻,得此液體一激,動作突然就快了起來,蹭蹭就爬了遠去。

    琉月無意識間看見這般的情況,突然眼光大亮,一個控製不住砰的跳了起來,那臉一瞬間幾乎興奮的扭曲起來。

    “怎麽了,怎麽了?”軒轅澈被琉月嚇了一跳,忙站起身來穩定住琉月,一身的傷,雖然是皮外傷,也別這麽冷不丁的折騰。

    “是它,是它……”琉月一瞬間興奮的幾乎說不出話來,手舞足蹈,興奮的像個小孩子。

    從來沒有看見琉月如此高興的軒轅澈等人,不由齊齊瞪大了眼,這是什麽寶貝?

    “你別激動,有傷。”軒轅澈困住琉月一連聲的道。

    反手一把抓住軒轅澈胸口的衣服,琉月整個人興奮的幾乎要飛起來:“是它,哈哈,我有對付他們的東西了,我有對付他們的東西了……”

    她想起來了,這花她在什麽地方見過。

    m國的毒素研究中心。

    當日,她接一單子去殺其中一個生物學博士,就是研究這個花的主要人物之一。

    她為了靠近他,順眼掃過他對這花的研究和結論。

    第十七號神經毒素的主要原料。

    不是一種傷害性毒素,而是一種防禦性毒素。

    正所謂有毒藥就要有解藥,它正是一種可以大規模使用的防禦性解藥。

    當年,她對這樣無關痛癢的解藥不感興趣,因此並不怎麽在意,而今天,她相當慶幸她曾經看過,而現在還記得它的配置方式。

    拳頭緊緊的握緊,琉月恨不得狂親手中的這金色黃花。

    冥島那一滴水可以毀滅一個山頭生命的終極毒藥,她今日居然找到了可以與之相抗衡的東西。

    哈哈。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喜笑顏開,琉月抓住軒轅澈的衣服,笑的暢快之極。

    “我十分感謝鮮卑十七族邀請我來,我簡直太感謝他們了,哈哈,讓我有了這東西,冥島,冥島……”

    我在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隻能挨打的對手了。

    你有毒藥,我有解藥,這一局,誰怕誰。

    猖狂的笑聲伴隨著簾卷的山風,飛揚而去。

    金光閃爍,晴空萬裏。

    聯手反擊

    細細聽琉月道出緣由,軒轅澈也是兩眼放光,好東西,好東西啊。

    “連根挖了,一起帶迴去。”握了握拳頭,軒轅澈眯著眼看著這一處開的繽紛之極的金黃花朵,那臉上的笑,陰邪。

    琉月也笑眯了眼,顧不上手疼,一揮手,扔下一字:“上。”

    連根帶土給她挖了這一片花草去,帶迴她北牧好好配置解藥。

    春風簾卷,秋痕,托比木等立刻甩開手臂就準備上。

    這充滿了兇險,充滿了什麽鬼怪牛神不準人進入的禁地,看來不是因為有什麽鬼怪兇猛,真的原因就是因為這上麵生長著鮮卑十七族秘藥的根基,為防其他人進入,編造的東西吧。

    不過,這編造的好,嚇退了所有鮮卑和其他族的人,今日便宜了她琉月,哈哈,琉月想清楚這點,心情好的一雙眼睛彎的豆莢一般。

    沒有鏟子鋤頭,長劍大刀那是隨身攜帶,秋痕,彥虎,杜一等人也不珍惜寶劍了,一個個奮勇開始當鋤頭用來。

    一劍挖開金黃花朵下麵的濕潤的沙土,還不等秋痕等人俯下身提起那被連土帶根一起挖起的花朵,那濕潤的沙土裏突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土壤翻動,土壤下有東西爬了出來。

    “什麽東西?”彥虎一眼

    掃見土壤下爬出來的東西,辨認不了的快速道。

    同一時間,托比木一聲大喊:“別亂動。”

    聲音緊張而驚駭。

    琉月由於手腕暫時不能受力,因此站在杜一等人的身後,此時聽兩人一對話,不由上前一步,伸頭看過去。

    隻見這一片金黃色的花叢下,無數黑的透亮的蠍子從沙土中鑽了出來,匍匐在那金黃色的花朵下麵,蠍尾高高的挑起,那尾部紅的發黑,動也不動,就那麽虎視眈眈的矗立在那方。

    在一片耀目的陽光下,金色的顏色中,那黑猶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沼澤,讓人心生寒栗。

    “赤紅蠍子。”琉月一下皺了眉頭。

    這蠍子她曾經在美洲大沙漠上看見過,毒死一頭駱駝,隻需要幾分鍾的時間。

    而這赤紅蠍子,尾部越是紅,毒性就越剛猛,這些密密麻麻匍匐在金黃色花朵下的蠍子,尾部已經紅的發黑,可見它的毒性已經登峰造極了。

    緊張的退後一步的托比木聽琉月開了口,頭也不迴的點頭快速道:“對,就是蠍子,鮮卑族的鎮族之神,每年都要參拜的,它們厲害的很,不能碰,一碰就會死。”

    鮮卑十七族供奉蠍子為神明,琉月不知道,托比木卻是知道的。

    這也是琉月為什麽會帶他來的原因,對於鮮卑她隻知道大概,還是要土生土長的草原人,才知底細。

    一聽托比木這麽說,他帶來的一百多北牧人,立刻連連後退了幾步,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那怎麽辦?”秋痕蹙著眉頭轉頭看著琉月。

    琉月盯著金黃色的花朵沒有吭聲。

    就這麽得入寶山而空手而歸,不,她不甘心,就在眼前的東西她要不拿走,不說對不對得起自己,就是老天她都對不起。

    但是,怎麽才能把這些蠍子殺死,帶走這些金色花朵?

    琉月的眉頭整個的扭曲了起來。

    要她身上還有東西的話,她自然有對付它們的辦法,但是她身上的東西,在她昏迷的時候,早就全部被收繳了下來,現在連片多餘的布都沒有,她能做何想法。

    而這蠍子也不能一個一個的殺,一動它們,那就是群起而攻之,這麽多怕沒有成千上萬隻,他們怎麽贏的了。

    不能用火攻,不能損壞花朵,不能用毒藥,毒死蠍子,花也就沒用了,簡直就是兩難,兩難。

    愁眉深鎖,琉月幾乎要氣急敗壞了。

    今日,怎麽也要把這些花朵帶迴去,這花若是開敗了,那也就沒有任何的效果了。

    難怪,鮮卑十七族每三年這個時候開一次祈盼大會,原來就是算準了這花三年一開的時候。

    難怪,這裏沒人看守,原來自有守護的東西。

    眼,深深的黑了下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一百多個人圍繞著偌大的一叢金色花叢,臉色漆黑,完全可以與那金色花叢中的黑色蠍子相媲美。

    “攝政王,我看我們……”沉默了半響,托比木支支吾吾的扭頭看著琉月,這麽多蠍子惹不起,恐怕隻有……

    話還沒有說完,托比木身邊的彥虎,突然一個蹌踉,一把蒙住口鼻道:“什麽東西?這麽臭。”

    就在彥虎開口的一瞬間,一股濃鬱的臭氣伴隨著催人淚下的衝鼻氣味,順著風鋪天蓋地而來,充斥於這一方所有人的鼻尖。

    “什麽味道?”刹那整個這一群人都被熏了個頭昏眼花,連連後退。

    就連堅強如琉月,也不禁蒙住口鼻退後了兩步,滿眼通紅,止不住的眼淚奪眶而出,唰唰的就往外流。

    這什麽東西,怎麽這麽厲害?

    一時間,所有人都朝氣味散發的方向看去。

    隻見那臭味散發之處,居然是軒轅澈,琉月不僅微微一愣後,側頭仔細看去。

    隻見軒轅澈一臉無動於衷的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蹲在花叢邊,而他的手裏,此時正抓著一個小瓷瓶,朝著那花朵下的黑紅色蠍子。

    那濃鬱的臭味和辛味,就是從他手中的那個瓶子傳出來的。

    熏的人眼淚鼻涕長流,但琉月卻眼尖的發現,就在這濃重的臭味和辛味下,那黑紅色的蠍子,好像遇見克星似的,朝著後麵撲撲就後退了去。

    琉月頓時眼睛一亮,這東西……

    眼中光芒陡亮,適逢軒轅澈也此時轉過頭來,兩人一眼對視,軒轅澈一邊站起身躬著腰朝前走,一邊朝琉月使了個眼色。

    琉月豈會不明白,當下一下就笑了,朝著軒轅澈高高的豎起了大拇指。

    軒轅澈見此勾唇一笑,要來這草原,他豈會什麽東西都不帶就來了,草原兇險,他自要有備無患。

    勾唇微笑,映襯著滿眼通紅淚珠瑩潤,居然蕩漾起一抹另類的風情,妖豔驚人。

    手一揮,琉月無聲的朝秋痕托比木等人示意,上。

    彥虎,杜一等人也不是白癡,一見軒轅澈的成效,立刻不要琉月吩咐,就緊跟在軒轅澈的身後,朝著那黑紅色的蠍子退開的地方挖去。

    長劍飛舞,金色黃花連根帶土被琉月的人挖了去。

    一時間,軒轅澈在前熏走紅色蠍子;秋痕,杜一,在後挖掘;托比木,彥虎,整裝好往馬背上放。

    各司其職,配合的快速絕倫。

    而琉月則捂著鼻子,一邊抹淚一邊原地觀看,什麽事情也不做,清閑的很。

    一片金光飛舞中,鐵打的漢子,彪悍的男人們,揮舞著利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幹活。

    都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原來要流淚也不過是小事一樁。

    鮮卑十七族絝赤神山,被鮮卑十七族保護的很好的秘藥,就這麽在誤打誤撞中,被琉月給一鍋端了去。

    整整百匹駿馬,全部馱著整理好連著土的金色花草,整裝待發。

    “托比木,這東西我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給我保管好,絕對不能出一點閃失。”琉月看著托比木,滿臉凝重。托比木見琉月說的慎重,當下重重的一點頭,沉聲道:“托比木在,它們就絕對在。”

    點點頭,琉月拍拍托比木的肩:“記著你的行徑路線和到了北牧後,該怎麽處理它們。”

    “屬下知道。”托比木神色相當的正。

    琉月見此嗯了一聲後揮揮手道:“那就快走。”

    縱馬揚鞭,托比木沒有在說任何多餘的話,翻身上了馬背,帶著他的一百多名屬下,揚鞭就朝絝赤山的另一個方向離了開去。

    從那個方向,繞開鮮卑十七族的前方和後方,是一個距離北牧最近的方向,不過,那處鮮卑防守的人卻是最多。

    看著托比木帶著所有的屬下離開,這方天地隻剩下他們五個人和留下的幾個北牧好手,琉月迴頭看著軒轅澈。

    軒轅澈伸手摟住琉月的腰,眉間醞釀出一絲冷色和慍怒,緩緩的道:“我說過,不踏破他鮮卑十七族,絕難消我心頭之恨。

    現下,我們就去給托比木清路去。”說罷,軒轅澈臉上緩緩蕩漾出一股笑意,一股鐵血的笑意。

    琉月見此沒有詢問也沒有多話,隻是笑著靠在軒轅澈的懷裏,軒轅澈既然這麽說,自然有他的辦法,那就一切都聽他的。

    難得

    有個人可以為她撐起一片天,她樂得在裏麵什麽都不想去。

    拍馬揚鞭,不朝方方向走,一行五人反而朝著鮮卑十七族的駐地跑去。

    天色妖美,一輪紅日斜斜的掛在天邊,那璀璨的橘紅光芒從天際灑下來,萬物都鍍上一層橘紅之色。

    夕陽之美,無與倫比。

    夕陽西下,月宮高掛。

    銀白取代橘紅,揮灑與山河大地。

    鮮卑十七族駐地人來馬往,一片繁複,出出進進,寶劍出鞘,一種嚴肅之極的氣氛,籠罩在整個這方上空。重新搭建起的十七族最大一方牛皮大帳中,雄闊族,合力族,等還剩下的十五位族長,具都是一臉凝重的坐在其間。

    “還沒有找到?”雄闊族族長臉色相當的難看。

    “沒有,他們進了絝赤山。”站在帳篷中的一年輕大將,有感與大帳中的氣氛,話都說的不是很利索起來。

    “飯桶,進了絝赤山,你們不知道追上去。”鳩合族族長眼睛都要挺出來了。

    “已經派人追上去了,但是絝赤山太大,萬馬奔跑的痕跡又太多,完全摸索不出來他們的去向線索。”年輕大將頭低的不能在低了。

    萬馬亂跑,整個那一方山間全部都是馬蹄印記,就算他們對於辨認馬蹄痕跡找人很有一套,在這樣的林亂馬蹄印記中要想找出刺客的去向,實在是比登天還難。

    “追,拚盡全力一定要把人給我搜出來。”雄闊族族長牙齒幾乎都要咬碎,絕對不能讓琉月跑了,否則他們鮮卑一族以後的日子與北牧對上,那就不是個好事了。

    “是。”年輕大將立刻高聲應了一聲,轉身就快速朝後退去。

    一步還沒跨出帳篷,雄闊族族長突然冷冷的出聲道:“實在迫不得已的時候,給我一把火燒了絝赤山。”

    冰冷的命令聲一下,年輕將領身形陡然一顫,滿臉驚訝。

    絝赤山,可是他們鮮卑十七族的神山,怎麽能燒?這……

    扭轉頭,看著一臉鐵青色的雄闊族族長,年輕將領以為自己聽錯了。

    帳篷中有一瞬間的寂靜,還剩下的十四位族長,對視了一眼後,齊齊沉聲道:“快去。”

    這無疑是準了雄闊族族長的話。

    神山上那金花重要,但是耶律琉月這個人的命更重要,不說這個耶律琉月若是迴了北牧,北牧和鮮卑對上是什麽樣子。就說這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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