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旁邊站著,一直沒說話,一直被忽視。


    自顧笑了笑,隻好轉身往來時的路返迴。


    宮池奕轉頭時,她已經走了。


    餘歌一手開了車門,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女人一閃而逝的北影,迴過頭:「我是不是……忽略什麽了?」


    男人微抬眸,稜角黯淡,沒聲。


    餘歌這才皺起眉,「別,別這麽看我,好歹我扔下新藥研究飛過來的,再說,你這要真弄壞聲帶成了啞巴,我活得成麽?」


    所以,她著急是情有可原。


    把他弄上車,餘歌抿了抿唇,「都說了讓你別吃退燒藥。」


    載宮池奕迴去的路上,他一直安靜,餘歌不間斷的問話。


    「是不是吐很多迴了?」


    「腿會麻麽?」


    「頭暈不暈?」


    宮池奕隻是靠著座位,到最後連簡單的『嗯』都沒了,安靜闔眸。


    餘歌這才看了看他,「放心吧,我帶藥了,明天你應該能正常說話,不過今晚會煎熬一些。」


    …。


    北雲稷的病房剩他們三兄妹,聿崢一直在療養園門口,安靜的立著。


    「車技一直不好,怎麽還敢下著雨自己出去?」北雲稷這話是對北雲馥說的,很好聽的聲音。


    隻是少了幾分寵溺,略微的低沉,相比對北雲晚的語氣,對她顯得平淡而嚴厲。


    北雲馥笑了笑,「小骨折而已,沒那麽嚴重。」


    「息影半年麽?」男人又問,待她點頭又略微蹙眉,「早讓你別走這條路你不聽。」


    她隻是略微笑,不出去,她隻覺得家裏很悶,她是親生的,偏偏像最不能融入家庭的那一個,出去自己拚事業,才能正好避開那些不舒服。


    好一會兒,北雲稷看了看她,「聿少是跟你來的?」


    對此,於馥兒的視線掃過對麵的北雲晚,「也許是知道我會來,過來正好碰上,畢竟好久沒見了。」


    北雲稷這才微微挑眉,沒再問。


    …。


    離開時,於馥兒先出來,看了黑色風衣挺拔而立的聿崢。


    男人也走了過去,「在這兒養多久?」


    她仰臉,「你會常過來看我?」不待他迴答,又自嘲的笑,「如果是因為愧疚,那就不用了,我自己車技差,不能怪你刺激我。」


    聿崢黑衣下的神色很冷,看著她,「我們都二十幾了,別再玩那些小遊戲,哪怕不膩,也煩。」


    於馥兒譏誚更甚,「北雲晚跟你演苦肉計你就受用,我卻不行,是麽?」


    她笑著,「我是演員,不應該演技差才對,還是我非要演到去死你才覺得是那麽迴事?」


    提到死,聿崢薄唇緊了緊,似乎真的煩了她用死來威脅他。


    他們曾短暫、不言明的交往,聿崢受過無數次她一生氣就鬧命的經歷,逐漸習慣,幹脆不跟任何人談情。


    半晌,他終於沉沉的開口:「是不是我選擇其他女人,隻要不是北雲晚,你就消停了?」


    於馥兒望著他,「不,是你隻能選我。」


    她從大學一直這麽綁著他,萬事柔弱的她,隻有聿崢知道,這件事上,她堅持得不可理喻。


    …。


    北雲晚從療養園側門走的,掃了一眼對話的兩人,避開。


    剛行至路口,雷克薩斯霸道的停在旁邊鳴聲。


    她轉頭看了一眼,車窗落下,露出聿崢冷漠的眼,「上車。」


    北雲晚安靜的站了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麽,沒有高傲,沒有表情,蕭落的像換了個人。


    她還是上車了。


    安靜坐在旁邊,看著車前的街道,「我很自覺的躲開你了,你又何必這樣?」


    聿崢沒說話,隻是開車。


    北雲晚也不看他,「北雲晚很高傲,很貴氣,但她知道配不上你,北雲家正統千金才配得上。」


    平靜得不像說她自己,明明曾經是她不要尊嚴不要架子的愛著他,說完笑了笑,「放心,不愛你了,以後多交往幾個男人慢慢就忘了,等你跟他結婚,我還是會出席的。」


    包裏的電話響起,她接了,驚艷的臉笑意勾人,「餵~親愛的?」


    動聽的稱唿在車裏迴響,聿崢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冷漠的眉眼終於看了她。


    車子停在路邊,她要下去,被他伸長手臂攔住,聲音低冷,「新交的男人?」


    她眉頭微挑,默認。


    「做什麽的?」聿崢又問,聲音越冷,順手拿了煙。


    「開酒吧。」


    他的動作停住,煙夾在指尖,盯著她,「找個正經的有多難?」


    北雲晚笑,「開酒吧哪不正經?比衣冠楚楚的禽獸來得實在,而且……」她輕吐曖昧:「活兒好。」


    那一瞬,聿崢冰冷的眼似是裂了個縫,而她已經揚長人去,走得瀟灑利落。


    …。


    餘歌試圖替他聯繫顧吻安,好給個解釋什麽的,但是對方關機。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宮池奕,「你的小美人吃醋了,關機,怎麽辦?」


    男人躺在床上也在處理文件,抬眸淡淡的看來,沒說話。


    餘歌比他急,「欲擒故縱玩過頭了就是得不償失,知道麽?」


    宮池奕冷魅的眸轉了迴去,「你玩過?」


    沙啞的嗓音,很低,漫不經心得令人頭疼。


    餘歌白了他一眼,微不悅,「本小姐不談感情。」


    男人在床頭閉了閉目,昨晚當一夜的小白鼠,現在身體很虛,嘴唇依舊蒼白,嗓音幽幽沉沉:「讓我躺多久?」


    知道他下午有事,餘歌瞥了他一眼,「耽誤不了。」


    下午花園酒店。


    顧吻安坐在宮池鳶旁邊,看著宮池家成員陸續到達,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什麽。


    老爺子宮池中淵來的時候,宮池鳶笑看了她,「別緊張,我爸就是皮囊紙虎,他會喜歡你的!」


    吻安微蹙眉,「您沒告訴我這是家宴。」


    她什麽都沒準備,穿著也沒講究。


    好在宮池中淵也不在意這些,跟她的交流,就是簡單的長輩與晚輩。


    一家人都等著宮池奕過來。


    而他被女人推著輪椅進來時,幾個人臉色都不太對,他不跟顧吻安一起尚可,這是家宴,怎麽帶其他女人?


    餘歌的腳步也頓了頓,聲音壓低:「我昨晚下手狠了點,你也不用出動全家人弄我吧?」


    宮池奕遠遠望過去。


    她正盯著他,神色僵硬微白。


    眉峰沉鬱,男人嗓音沉沉,「推我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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