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周末,吳辛披著風塵來看她,漣漪感動地欲落淚。

    他周五下完班,坐夜機來的,漣漪趕到機場接他,由於心急,提早了些,一個人處在熱鬧的大廳,眼睛盯著出口,心裏滋味萬千。這樣的愛情,很讓人溫暖,隻是代價高了些。眼看著他疲憊不堪地往返於兩地之間,她於心不忍,吳辛老遠就看見人群裏的漣漪,一襲裙子,清麗逼人。唿吸頓時緊窒,疲倦也一掃而空。漣漪奔向他,投進他溫暖的懷抱。他愜意地抱緊她清香柔軟的身子,那種感覺叫真實!才知道自己忙忙碌碌拚命工作隻為擠出這份溫馨。忘記了這是公共場所,他蠻橫地吻下去,索取疲勞的報酬。漣漪嬌羞地躲避,他渾然不顧,一飲為暢。

    擁著她,連日裏莫名的焦灼終於平息下來,那茫無頭緒的不安,那蝕入骨髓的思念,在擁住她,吻著她的刹那,霍得煙消雲散。他想她,想她楚楚的嬌顏,想她柔媚的依戀,想她的一切!

    坐在出租車裏,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探測。漣漪害怕前麵的師傅看見他們的糾纏,害羞地不斷撥開他。可他卻像個孩子,越躲他越猖狂。本來手隻是隔著衣服撫摸她的身子,從背到腰,後來幹脆伸入她上衣底下,偷著解她裙子的上衣扣子,隔著胸罩揉捏她的胸部。漣漪被他撩撥得欲拒不能,欲迎又怕,羞答答一風中百合顫抖不已。

    快到賓館時,他提前收了手,漣漪慌忙係好扣子。他付了錢,她一直紅著臉低頭,不敢讓那司機看到她緋紅的臉。吳辛哈哈大笑,摟了她進賓館。

    行李往沙發上一丟,他迫不及待地摟住她繼續親熱。漣漪被他吻得七葷八素抗拒不了他的熱情。他把她抵在沙發邊,用力壓下,漣漪感到他下身的昂然。臉燥熱不已。男人的熱情一旦高漲,意念也就失控。吳辛本來沒這個打算,可剛才在車上蓄意撩撥她,結果引火上身。

    漣漪感到他的手已經探入裙擺底下,那隻溫熱的手掌肆意流連某個神秘的部位。她腦子一冷,尷尬不已。竭力推開他,不顧吳辛訝然的表情,衣裳淩亂,她跑進浴室。打開水龍頭,她胡亂地以冷水洗麵,拚命澆滅心中那焦灼的騷動。

    看著鏡子裏意亂情迷的自己,她的內心升起從未有過的惶恐和空虛。從來沒想過婚前會和男人發生關係,隻覺得這份純潔要保留到新婚之夜。對於愛情,她沒有把握。

    和鄧傑龍交往幾年,除了象征性的擁抱接吻,她從不讓他有過激的行為。

    “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你不讓我發泄我肯定得找個替身。那是雞啊,那是什麽?用完了就叫她滾蛋,她可能威脅你的地位嗎?”

    鄧傑龍振振有辭的言論在頭頂炸響,漣漪捂住頭,茫然無策。

    吳辛立在原地,懊惱不已。她本是株含羞草,有些事情急不得。是不是自己太毛躁?

    見她許久沒有出來,他追進去,雙手從後麵環抱她,磨蹭她背。“對不起,漣漪,我太激動了,是不是讓你害怕?”

    貼著她裸露的一溜脖子,他溫柔地道歉。

    她心意一軟,暗自歎息。才明白男人與女人之間除了愛,還有欲。將頭藏進他腋窩,懊惱地說:“我沒有準備好。”

    他知道她的惶然,莞爾一笑,扳起她的臉,深深吻下。

    “傻丫頭。”一聲歎息,說不出的滋味。

    吳辛經過這麽一折騰,整晚老實多了,抱著她睡覺,手也規矩地枕在自己頭下。兩人在夜裏說著話,直到漣漪疲倦了,枕著他的胳膊,不知什麽時候沉然睡去。

    為了避開旁人,第二天,她帶他離開市裏,去了附近一個旅遊點。兩人坐巴士到達那個以旅遊業而興旺的山村。住進一農家賓館,頭一天晚上,由於比較疲勞,兩人都沒有出去,相擁著說話睡覺。

    有了前麵的經驗,漣漪倒也不避嫌,兩人隻要了一個單間。房間朝陽,被子有一股清爽的陽光味道。

    漣漪見吳辛的鑰匙鏈上有指甲剪,取了下來,要給他修剪指甲。吳辛靠在床頭,愜意地享受她的服侍。她輕婉地剪著他的指甲,細心地修剪,身子微傾,吳辛看見她胸前無意綻放的春光,一小截白皙的肌膚裸露在他視線裏,連裏麵黑色的胸衣的花邊也看得清楚。

    漣漪猛然抬頭發現他的異常反應,羞得忙整頓衣裳起斂容,腮幫子鼓鼓表示生氣。吳辛哈哈大笑,詼諧地狡辯。

    “這可非我情願,是它們自動入我吳某眼的哦。”

    “流氓。”漣漪碎他,臉紅紅的,煞是可愛。

    “好漣漪。”他哀求地抱住她,耳朵貼著她粉頰,賴皮地磨蹭。“就摸摸,絕對不犯事!我以黨性保證!”他軟語相求。

    “你是黨員?”她避開曖昧的話題。

    “在學校就入了,誰叫我是學生會的積極分子呢。”他繼續磨蹭,對著她的眉毛鼻子頸脖吐氣吹風,弄得漣漪渾身麻酥酥的。

    手足已無力,她呻吟著說了聲:“不許違背黨性!”

    “我向毛主席發誓!”吳辛見她鬆了口,心情大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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