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仿佛她根本不是他的未婚妻,而隻是一個要他從骨子裏都覺得厭棄無比的女人。


    宋月出目光裏溢出點點的驚愕,可握著他手臂的手指卻不肯鬆開,那一雙漂亮的勾魂奪魄的大眼中,流瀉出讓人心碎的難過和委屈:「景予,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我都聽說了……」


    宋月出的眼淚就適時的落了下來,「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景予,我們大家都很難過……瞬」


    「你說完了嗎?魷」


    趙景予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手臂從宋月出的掌心抽出來,他極其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而那眸子之中洞穿一切的銳利,卻要她忍不住的一陣心驚肉跳。


    不會的,他不會知道梁宸出事的真相的,他也查不出來。


    那些人不敢說,他們家人的命都捏在她們宋家手裏,他們收了她這樣豐厚的報酬,不會說出任何對她不利的言辭的。


    宋月出想到這些,方才穩了穩心神,隻是眸子裏的委屈神色卻是越發加重了幾分:「景予,這麽久沒有見你,我好想你……」


    趙景予卻看也未再看她一眼,直接向前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吩咐趙成:「把那幾個人帶下來,讓宋小姐好生瞧瞧認不認識。」


    宋月出隻覺得眉心一跳,強顏笑道:「景予你這說的什麽意思?哪幾個人啊?」


    趙成已經吩咐了手底下人將那兩個一身鮮血宛若兩個血葫蘆一樣的人拖到眾人跟前,瞬時間,刺鼻的血腥氣已經撲入鼻端,宋月出花容失色的連連後退幾步,指著來人怒道:「你們這是幹什麽?也不怕驚嚇到長輩和孩子們!還不趕緊把人弄出去……」


    趙太太也嚇的麵色慘白,躲在趙至誠身後不敢多看一眼,這兩人顯然被打的渾身上下沒有一寸好肉,不過是苟延殘喘的拖著一口氣罷了……


    趙太太養尊處優了一輩子,哪裏見過這樣的情景?隻撫著心口冷汗涔涔,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景予,你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瞧把你母親和月出嚇成了什麽樣!還不趕緊把人弄出去!」


    趙至誠一臉威嚴的望著走過來的兒子,口中斥道。


    趙景予卻麵無表情的掃了趙太太一眼:「父親且息怒,等到這件事弄清楚了,我尚且還有一件惑事需要母親來給我解惑呢。」


    趙太太做賊心虛,乍然聽到趙景予點了自己,不由得更是肝膽俱顫,支吾說道:「景予你這是到底要做什麽?這兩個人瞧著鮮血淋漓的樣子好生嚇人,你趕緊讓趙成把他們弄出去啊……」


    趙景予也不理她,隻是轉身看向趙成和薑墨:「潑點水,讓他們清醒清醒,好把話說的利索一點。」


    薑墨自去吩咐人提了冷水過來,兜頭澆下去,那兩張血肉模糊的臉立時變的清晰起來。


    宋月出陡地瞧見那兩人模樣,不由得一聲尖叫,但下一瞬卻是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她一顆心直往下沉,漸漸沉入深不見底的幽穀之中,趙景予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


    「怎麽是他們兩個?」這兩人在趙景予身邊也有幾年了,趙至誠也是打過照麵的,不由得一愣,看向自己兒子。


    「我也很是好奇,怎麽會是他們兩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做出了背棄我的事兒來,想來那幕後主使的人,必定給了他們豐厚的酬勞,不然,他們也不敢這樣大的膽子,在我趙景予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到底怎麽迴事,景予你說清楚!」


    趙至誠和趙太太,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此刻聽的一頭霧水,更是迫不及待想知道到底怎麽迴事。


    「怎麽迴事,我想宋小姐比我更清楚吧。」


    趙景予的目光,直到這一刻方才再一次落在宋月出身上。


    可她卻低垂著頭,雙手緊緊的攥住,整個人都在隱隱的顫抖,趙景予點到她名字那一刻,她明顯劇烈的顫了一下,但卻仍是沒有抬起頭來。


    她隻能賭最後一把,賭這些人不敢說出實情,賭趙景予如今隻是猜測,還未曾有真憑實據。


    「月出……怎麽又和月出扯上關係了?」趙太太有些不悅的看向兒子:「你一走這麽久,月出天天念著你,現在好容易迴來了,你又板著一張臉,月出是哪點不好了,你擺臉色給她瞧?」


    趙太太拿出長


    輩的架勢,趙景予卻並不理會,隻是給趙成使了個眼色。


    趙成一腳踢在麵前兩人身上:「還不快說!」


    那兩人顯然早已被打的怕了,此刻神誌恍惚的匍匐在地上,隻想趕緊把該說的說完,好能喘口氣喝口水睡一會兒,也好過這樣生死不如的折磨。


    眼瞅著兩人竹筒倒豆子一樣將事情的所有都說了個清楚明白,趙家眾人都有些目瞪口呆的望向宋月出,而宋月出心底最深處繃著的那一根弦,終是在他們說出這一切那一刻,錚地一聲崩裂開來。


    她豁然抬起頭,卻已經是淚盈於睫:「景予,我不知道我什麽得罪了他們兩個,要他們說出這樣異想天開的言辭來,我一直待在北京,你走之後,我忙著拍戲,在劇組整整待了二十天才得空迴家一趟,他們說是我吩咐他們去害人的,我想知道,我連那個梁宸是誰都不知道,名字都沒聽說過,好端端的,我為什麽要去害他?」


    她向來心思聰慧,能言善辯,這一番說辭說下來,趙家幾人都有些麵麵相覷,但心裏卻都信了大半。


    宋月出一個千金小姐,養尊處優嬌滴滴的,怎麽可能有這樣歹毒的心思,再者說,宋月出忙著拍戲,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心裏不由得更加信了幾分她的說辭。


    趙至誠更是率先說道:「景予,單憑這兩人一麵之詞,你就惱了月出,依我說,你也太武斷了一些,不要說月出不是這樣的人,就算她不滿岑安,但那梁宸是誰,我和你母親都尚未曾聽說,她又從哪裏知曉的?」


    趙太太也連連附和。


    趙景予卻隻是淡漠一笑:「事情來龍去脈,我已經查問清楚,不管她有沒有做這些的理由,我隻看事實說話。」


    「還有……」


    他忽然轉過身來望著眾人,那原就沉穩內斂的男人,此刻兩鬢添了微白,麵容憔悴寥落至極,更是讓眾人心中稱奇。


    「我這一次去奉化,原本是為了和岑安簽署離婚協議,但她遭逢不幸,生死未知,我和她還未曾解除夫妻關係,我也不想,解除和她之間的夫妻關係,所以,我和宋小姐的婚約,就此作罷……」


    他話音剛落,立時滿堂譁然,不要說宋月出站在那裏搖搖欲墜哭的泣不成聲,趙至誠也是暴跳如雷。


    他靠著宋家走到今日這個位子,這幾年嚐了不少的甜頭,哪裏肯得罪宋家?


    「景予!你這是在胡鬧!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趙景予慘澹一笑:「是啊,婚姻大事,豈能兒戲,我也是到了如今方才知曉這個道理,既然我明白了這個道理,那就更要慎重,我和岑安,八年夫妻,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抹殺的事實,如今她生死不知,我更是不能做一個薄倖男人,所以,和宋小姐的婚事,怕是我不能履行了!」


    「她自己要找死,豈能怪你怪我們趙家?景予,你不能糊塗!月出待你如此真心,你不能辜負她……」


    「宋小姐待我一片真心,我趙景予卻消受不起,若非宋小姐私底下動了這些手腳,岑安又怎麽會去自尋死路?對這些孰是孰非,我心中自有考量,我的婚事,我的妻子,隻有我自己能決定到底是誰,還是不勞父親您費心了!」


    趙景予說完,轉身就向外走,趙成和薑墨立時讓人帶了那兩人跟著向外走。


    「我已經通知了警局,警察自然會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宋小姐也無須擔心,如您真的如您所說是清白的,那我相信法律也不會顛倒黑白!」


    趙景予淡漠的看她一眼,唇角有菲薄冷笑,他的聲音再一次輕輕響起:「你沒想到吧,她這一跳,我卻明白了我的心,我這輩子都不會娶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宋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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