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我的父親與皇室有些過節,所以武盟我是肯定不會加入的。”


    雷九霄當然知道加入武盟,可以得到更多修煉資源。


    但他也知道,以他的身份,難保皇室之中不會有人針對他。


    去武盟,絕不是什麽好事兒。


    而且加入武盟,就意味著要背叛蒼山宗,這種事兒,也並非他雷九霄的性格。


    “原來如此,不過武盟現在擴張非常迅速,儼然有一統天下宗門的跡象。


    或許蒼山宗,遲早也會被吞並的。”


    楊雪說道。


    “你說這個我承認,不過蒼山宗好歹立派數千年,絕不是武盟想吞並,就能吞並的。”


    雷九霄對蒼山宗,還是有些信心的。


    書劍老叟、葉婆婆這些人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然而實力卻非常強悍。


    宗主向問心也有雄心壯誌。


    雖然宗門之中也有些蛀蟲,但還不至於像那些小宗門一樣被滅。


    ……


    內院,這裏是屬於內門弟子的聚居之處。


    內院大門之外,高聳著一座巨大的石碑。


    石碑上附著法陣。


    上麵可以清晰看到內門所有弟子的名字。


    內門一共三百多弟子,按照每一年的排位賽進行排名。


    名字越往上,就越大,越矚目。


    排名第一之人,名字周圍甚至還有光團籠罩,頗為榮耀。


    昔日這第一屬於莫心,第二屬於嶽滿山。


    而今,莫心和嶽滿山都成為了核心弟子,自然要被拿下這榮耀石碑。


    結合平時的切磋成績,主要以年度大比排名。


    如今內門第一已經變成了“薛一刀”。


    內門第二變成了“雲劍”。


    雲劍是風不喏的門下弟子。


    薛一刀則是盧偉清的入室弟子。


    這薛一刀,進入內門不到一年,卻已經連續擊敗了曾經的內門第十到第三。


    如今自然穩居第一,無人能與他相提並論。


    而且據說,薛一刀曾與莫心交手,隻輸了半招。


    那一次戰鬥,還是在半年之前。


    當時薛一刀隻有真元境三重修為,莫心卻是真元境四重。


    如今,薛一刀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真元境四重。


    其實大家心裏頭都明白,薛一刀的實力,早已經在莫心之上。


    他之所以挑戰核心弟子失敗,那是因為他挑戰的,是核心弟子之中排名第一的向天歌!


    薛一刀是太上長老的入室弟子,所以並不在乎核心弟子的資源。


    他要的,是成為核心第一。


    如果不能擊敗向天歌,他就不會踏入核心弟子之列。


    而近日的挑戰賽上,麵對向天歌,居然擋住了兩招,第三招才最終落敗。


    明明輸了比賽,可是他卻成為了最耀眼的內門弟子。


    比莫心和嶽滿山都更加耀眼。


    無數的內門弟子,對他簡直崇拜不已,再加上太上長老盧偉清的關係,他的地位,在整個蒼山宗,都是極高的。


    “薛師兄好!”


    內院之外,長長的石子路上,內門弟子站成了兩排,恭恭敬敬地對薛一刀問好。


    每個人都彎著腰,露出笑臉或者崇拜的表情。


    這讓跟在薛一刀身旁的雲劍,也感到無比榮耀。


    雲劍曾經被薛一刀擊敗,然後就成為了薛一刀的跟班,薛一刀走到哪兒。


    他就跟到哪兒。


    薛一刀讓他往東,他絕不會往西。


    身為內門第二,他的修為也不差,真元境三重,而且已經接近突破。


    薛一刀背負雙手,趾高氣昂地走在路上,看也不看兩旁的那些內門弟子。


    眼中透出無比的傲慢與居高臨下。


    宛若王子一般。


    “那兩個白癡是誰啊?”


    突然,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


    引得雲劍和薛一刀都朝身後看去。


    此時,距離他們大約十多米外,正有兩個家夥有說有笑地走了過來。


    完全沒有像其餘內門弟子那樣給予薛一刀最大的尊敬。


    “不知道薛師兄的脾氣嗎?他迴內院的時候,除了雲劍師兄之外,誰都不允許踏足那條路。


    就連內門長老都不敢。


    那兩貨傻嗎?”


    “應該是剛剛晉級內門的弟子吧,不懂規矩。”


    “那兩貨完蛋了。”


    眾人議論紛紛,而後雲劍安撫了一下薛一刀,便走向了那兩個人。


    “喂,懂不懂規矩啊?”


    雲劍衝著那兩人喊道。


    兩人抬起頭。


    倒是讓雲劍愣了一下。


    他好像記得,這兩個家夥,一個叫拓跋晨,一個叫費聰,都是跟雷九霄關係極好的。


    “原來是你們兩個廢物,自己跪下,互相抽二十個耳光!”


    雲劍冷笑道。


    “拓跋晨,這人腦子沒毛病吧?”


    費聰看向了一旁的拓跋晨,有些納悶。


    什麽時候內院有了這樣的規矩,他還真不知道。


    “他腦子沒毛病,隻是心理有問題。”


    拓跋晨迴答道。


    “哈哈哈哈,我想起來,這廝叫雲劍吧,好像說什麽老雷是臥底怎麽著,結果被宗主訓斥了一頓。


    竟然還不收斂。”


    費聰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那兩人瘋了,雲劍師兄可是薛師兄最好的朋友,他們竟然敢如此嘲笑他,找死嗎?”


    眾人都愣住了。


    本以為雲劍說了話之後,那兩個家夥會立即跪下來照辦。


    誰知道竟然會是這麽個情況,還真得是有些有趣了。


    敢跟薛一刀叫板的人,核心弟子之中都不多。


    更不要說內門弟子了。


    “雲劍,你不會動手了嗎?”


    薛一刀冷冷道。


    “明白!”


    雲劍本來是不敢出手的,但有了薛一刀撐腰,就不一樣了。


    即便鬧到宗主那裏,也有太上長老護著他。


    怕什麽?


    說話中,他突然出手,雙掌同時轟出,分別攻向了費聰和拓跋晨。


    那兩人還真沒料到,雲劍這家夥敢在內院門口動手。


    倉促抵擋,結果自然不怎麽好。


    兩個人同時被轟飛出去。


    嘴角都有鮮血淌出。


    不過傷勢看起來並不重。


    兩人迅速站了起來,冷冷看著雲劍,眼中釋放出如同猛獸般兇狠的光芒。


    有不屈,也有憤怒,更有不甘。


    “雲劍,你下手太輕了!


    敢這麽對我不敬的人,我一定會讓他最少在床上躺一個月!”


    薛一刀緩緩走了過來,眼中透出血色的光芒。


    “滾!不然殺了你們!”


    冰冷的字眼,從他口中傳出。


    “滾?”


    費聰和拓跋晨的臉色都是一變。


    這中羞辱性的詞語,他們也接受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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