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心潮澎湃的吸血鬼還沒說完就被惡魔y幹翻在地，邊吐白沫邊翻白眼。
曾經惡魔y和x伯爵是一對互看不順的冤家，每次在公爵舉辦的酒會上見麵必掐，後來打著打著就打出了惺惺相惜的感情，單身狗何苦為難另一隻單身狗呢！於是從那以後握手言和。
不過拜那段和x伯爵打得昏天暗地的經曆所賜，y對吸血鬼的大部分弱點都非常了解。
這三隻憤青的能力比x伯爵差了不止兩個汪洋大海，不過待他輕鬆搞定後，還沒等耍酷的向曲熙然邀功，就發現對方正蹲在地上，似乎在研究這三隻吸血鬼的……臉？
“曲，你這是打算做什麽？”y見他如此，也饒有興致地靠近，好奇萬分。
曲熙然已經戴好了白手套，抽空瞥了瞥惡魔老兄，“你不會想知道的。”
“為什麽呢？”
“因為……”曲熙然手上動作不停，就聽“哢吧”一聲，在這空曠的地下室裏簡直不能更清脆清晰。
一顆明晃晃的大牙脫落至曲熙然的掌心，他朝惡魔老兄比劃了一下，“做這個。”
惡魔y，“…………”
美人掰牙，畫麵是如此美好殘暴。
曲熙然還不忘禮貌的問一句，“你也想來一顆嗎？”
惡魔y如夢驚醒，立刻搖頭，“不不，曲請繼續。”
曲熙然滿意地點頭，雖說這隻惡魔有點不靠譜，但至少不會插手壞事，還算識相。
於是，就在這布滿灰塵的破舊地下室裏，伴隨著三隻吸血鬼的淒厲慘叫，曲熙然如願以償地拿到了所有獠牙，放入了提前就備好的小口袋裏。
雖說任務要求是四顆，可誰知道會不會有牙缺口之類不算數的情況，所以六顆都留下比較保險。
成功完成了一部分任務，曲熙然頓覺輕鬆不少。
他不急摘去手套，反而捏著一隻的下巴，反複打量起來，“他們牙口不錯。”
y兄抹了一把冷汗，“呃，是啊。”
作為一隻地地道道的惡魔，他有史以來第一次為吸血鬼在胸前劃了個倒十字，阿阿阿嚏……願撒旦永遠保佑你們。
耳畔意料之中的沒有響起提示音，看來光有獠牙還不行，天使翅膀才是任務的重中之重。
幸好隻要三對，而不是八對。
聽x老兄說，光明聖學院裏光大天使就不止八隻。
失去了牙齒的三隻吸血鬼憤青同時也失去了利用價值，惡魔y習慣性地拍手，打算召喚幾隻小弟出來幫忙打掃現場。
卻被曲熙然給製止住了。
“等下。”
“怎麽了，曲。”
“就這麽原地放著，不用管。”
“噢？曲有別的安排嗎？”y又忍不住感興趣起來！興奮地搓著兩手，“說說。”
“算是，一會兒就知道了。”
“好。”惡魔y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這個曲熙然的行事作風簡直太合他的胃口了，尤其是剛才下手拔牙的架勢，難怪連x那個老滑頭都願意幫他。
原來東方的神仙都這麽有趣嗎？看來此行結束後要和x商量一下，怎樣與東方保持長期友好往來。
一人一惡魔各懷鬼胎，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出學院。
接下來就是圍堵天使的戲碼，曲熙然深吸一口氣，無聲無息地跟在老司機y的身後，成功與x和蘭瑟斯碰頭。
等待良久的x伯爵已經靠在牆角昏昏欲睡了，不過這貨耳力極佳，在y走近前就有了反應，硬是將緊閉的雙眼眯起了一條縫隙。
“親愛的，你們迴來了，我還以為你們沉浸在蘇珊嬸嬸的蘋果派中無法自拔了呢。”
“親愛的x，蘇珊嬸嬸是沒見到，不過曲真的讓我驚訝。”y的餘光飄向曲熙然那裏，一臉我不能更滿意的表情，勾起了x的好奇心。
“很精彩？”
“不僅精彩，還很刺激，老朋友，別心急，接下來有你參與的機會。”他相信以曲熙然的手段，是肯定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曲熙然無視了兩隻暗黑生物的灼熱目光，內心腹誹著，不好意思，你們肯定會失望了。
他關心的隻有天使翅膀，而非天使本身。
接下來就是單吊天使環節，他們四個聚在筆記本電腦前，認真研究著幾隻大天使所填寫的試考表格。
x指了指其中一隻紫色長發的天使，假裝漫不經心地說：“這隻我知道，八大熾天使中排名第二，實力一般，可以從他下手。”
曲熙然和蘭瑟斯鳥都沒鳥他，y捂唇輕笑：“嗬，怎麽還記恨著曾經的事？”
“嘖，怎麽會。”被戳破的x伯爵也不惱，大大咧咧道：“一塊破地罷了。”
可惜表情出賣了他。
分明就是一臉的我很在乎那塊破地。
y朝他優雅地笑了笑，“曲，對待光明的家夥們不用客氣。”
曲熙然點點頭，“我沒打算客氣。”他指著一張風騷萬種的臉，低聲說：“推測不錯的話，這隻應該排在最後一位吧。”
y點點頭，“加力，熾天使中最小的。”
x托腮望他，“曲是怎麽看出來的？”
曲熙然朝他咧咧嘴，“別閑聊，準備幹活了。”
蘭瑟斯胳膊搭著他的肩膀，“已經有計劃了？”
曲熙然淡笑，“挨個打，要什麽計劃？”
蘭瑟斯頷首，開始摩拳擦掌，“說得也是，打到服為止。”
x和y麵麵相覷，這東方神仙的腦迴路，怎麽比我們西方地獄還暴力呢？
果然很適合做好朋友！
於是臨時組成的“就是幹”四人組，很快鎖定了熾天使中排行老八的加力所在位置。
用曲熙然的話說，年紀最小的必定最嫩，尤其這隻成績最差，心理一定非常不甘。
不能迴到天堂，對於一個天使來說是非常大的恥辱。
那邊加力已經來到了與賣家提前約定好的地點，某大型商場的二樓男衛生間。今天正是周一，又非寒暑假，商場裏人不算多，衛生間裏更是空曠無人。
加力裹著寬大的淺米色羽絨服，帶著火紅的聖誕帽，以一個自以為非常低調的裝扮出現在了衛生間。
早已躲在門後等待多時的曲熙然不等對方摘帽子，對準脖頸直接一個手刀。
蘊含了鬼蠱訣十成功力的削後頸，即使是熾天使也當場失去直覺，在對方落地前，蘭瑟斯順勢接住了加力的身體。
他在手裏掂了掂，皺眉道：“很輕，他應該是把翅膀隱藏起來了。”
曲熙然也蹙緊眉頭，“隱藏起來了？先帶走，去找x他們問問。”
另一邊，惡魔和伯爵小分隊正在圍堵排名第七的天使，也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到手，他們最終選擇在商場頂端碰頭。
x伯爵輕輕揮手，屋頂的所有監控瞬間失去作用。
業務之熟練，可見平時偷雞摸狗的事沒少幹。
曲熙然和蘭瑟斯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來該怎麽讓對方現出翅膀。
“x，他們的翅膀哪去了？”
“收起來了吧，關於天使我知道的不多，你等下，我幫你上網查查。”他的小筆記本可不是白帶的。
y提議道：“去我們惡魔論壇，裏麵有專門討論天使的帖子，就在置頂位置。”
“ok。”
比起吸血鬼，惡魔與天使之間的恩怨更深一些，自然要比吸血鬼研究得多一些。
三下兩下找出帖子，x搜集關鍵字，差不多知道了關鍵所在。
“曲，帖子上說，熾天使除了飛行時，隻有在緊急或者戒備戰鬥的狀態下才會現出翅膀。”
“緊急？戒備戰鬥？”曲熙然心中了然，“那就揍吧，那個捆起來，先揍醒一個試試。”
蘭瑟斯覺得不好，提議道：“這樣太慢，兩個一起揍好了。”
“行。”
說時遲那時快，倆人同時出拳，對準天使無暇的臉就轟了過去。
哦，好像不應該打臉的？
於是他們往下挪了挪，數拳下去，看得x和y都像“感同身受”似的直縮脖子。
都打成這樣了，兩隻天使居然沒一個醒的。
曲熙然和x深深懺悔，當時偷襲的時候不該下手那麽狠，導致對方被揍成了豬頭還在昏迷之中。
這可怎麽辦好？
他們同時望向蘭瑟斯，蘭瑟斯一挑眉，“還能怎麽辦？揍得不夠罷了。”
繼續揍！
“行吧。”
曲熙然鬆了鬆胳膊，和蘭瑟斯一起又給兩位天使同誌來了一全套，這套下來兩隻是真的疼醒了。
不過問題隨之而來，揍得太重，導致對方已經沒力氣展出翅膀了，臉腫到親媽見了都認不出來，七竅流血，死狗般橫躺在地上，渾身抽搐。
x上前試探了一下，“死不了，但是不中用了。”
曲熙然深深懺悔，“下次我控製點。”
蘭瑟斯也有些自責，不過還是安慰曲熙然道：“沒事，還有六隻呢。”
“說的也是。”
隻要還有機會就不怕。
地上那兩隻傷殘天使兄聽了這話，立刻眼睛瞪得溜圓，很可惜他們已經有口不能言，有苦說不出，更別提聯係其他哥哥們了，現在能喘氣已經謝天謝地。
百年前，天使的複原能力是非常強悍的。
奈何百年來的安定生活，讓他們已經忘記了曾經以戰鬥為伴的日子，他們如今整日與書本為伍，為考試發愁，哪有機會鍛煉？
所以啊……隻能自求多福了。
排第七和第八的廢廢，還有排第六和第五的頂上。
曲熙然和x都沒有直接攻擊，而是采取了迂迴戰術……套麻袋！兩隻麻袋天使還沒反應過來怎麽迴事就被逮個正著。
由於這次約在一個空曠的小廣場，周圍又布滿了x家出品的骷髏小兵放哨，他們完全可以敞開了打，不用在意凡人們的感受。
兩隻也天使反應很快，被套麻袋必須不能忍，立刻展出翅膀準備應戰！
曲熙然和蘭瑟斯眼睛同時一亮，“有了有了。”
“上！”
四個對兩個，結果可想而知。
熾天使那麽純潔無暇，哪裏是在四個妖豔賤貨的對手，很快就被按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六天使加特還在叫囂：“我當是誰！這不是當年的手下敗將x！”
三雙美目一共掃向x，“還有這事？”
x齜起門牙，對自己的黑曆史渾不在意“七個打我一個，輸了不丟臉。”
y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兄弟。”
“哈，今天曲不是給我報仇了麽。”
他們的目光又移向正在包裏找工具的曲熙然，別說，帶的還挺全，扳子螺絲刀管鉗子西瓜刀甚至連電鋸都有。
每個都對著加特的翅膀比劃來比劃去，似在尋找一個合適的位置下手。
加特嚇壞了，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這麽多工具。
臥槽，我就是想買個□□，要不要這麽重口啊！
“你、你……你這個無知愚蠢的人類，要對我美麗的翅膀做什麽？”盡管心裏快嚇尿，但麵上還是依舊要裝逼，這是天使的套路，亦或是天使的悲哀。
曲熙然壓根沒勒他，抄起西瓜刀對著翅膀直接下手。
“啊——”一聲殺豬般的鬼哭狼嚎，加特留下了痛苦的淚。
他想掙紮，可惜被蘭瑟斯的點穴手鎮壓。蘭瑟斯好歹也是當過武林盟主的，早在曲熙然下刀前就做了準備。
很可惜的是，一刀下去，不僅血沒流，翅膀也毫發無損。
白砍了。
曲熙然冷著臉，又砍了一刀。
還是沒什麽效果，跟小孩捅雞屁股似的，雞除了叫喚也沒什麽損失。
比吸血鬼麻煩多了。
怎麽破？
他用目光示意蘭瑟斯。
蘭瑟斯想了想，“還是直接上拳頭吧。”
地上的加特拚命搖頭，內牛滿麵的憤怒模樣真是又美又聖潔，而另一隻天使早已氣昏了。活這麽多年還沒見過這麽臭不要臉的架勢，簡直能氣死天使。
曲熙然認真想了想，雖然不知道上拳頭和拔翅膀有什麽關係，但目前來說，也沒有其他好辦法了。
說不定把天使揍服，他們自己會主動獻出翅膀呢？
咦？這好像是個辦法！
他微微一笑，朝蘭瑟斯勾了勾手指，“過來，有事和你說。”
曾經惡魔y和x伯爵是一對互看不順的冤家，每次在公爵舉辦的酒會上見麵必掐，後來打著打著就打出了惺惺相惜的感情，單身狗何苦為難另一隻單身狗呢！於是從那以後握手言和。
不過拜那段和x伯爵打得昏天暗地的經曆所賜，y對吸血鬼的大部分弱點都非常了解。
這三隻憤青的能力比x伯爵差了不止兩個汪洋大海，不過待他輕鬆搞定後，還沒等耍酷的向曲熙然邀功，就發現對方正蹲在地上，似乎在研究這三隻吸血鬼的……臉？
“曲，你這是打算做什麽？”y見他如此，也饒有興致地靠近，好奇萬分。
曲熙然已經戴好了白手套，抽空瞥了瞥惡魔老兄，“你不會想知道的。”
“為什麽呢？”
“因為……”曲熙然手上動作不停，就聽“哢吧”一聲，在這空曠的地下室裏簡直不能更清脆清晰。
一顆明晃晃的大牙脫落至曲熙然的掌心，他朝惡魔老兄比劃了一下，“做這個。”
惡魔y，“…………”
美人掰牙，畫麵是如此美好殘暴。
曲熙然還不忘禮貌的問一句，“你也想來一顆嗎？”
惡魔y如夢驚醒，立刻搖頭，“不不，曲請繼續。”
曲熙然滿意地點頭，雖說這隻惡魔有點不靠譜，但至少不會插手壞事，還算識相。
於是，就在這布滿灰塵的破舊地下室裏，伴隨著三隻吸血鬼的淒厲慘叫，曲熙然如願以償地拿到了所有獠牙，放入了提前就備好的小口袋裏。
雖說任務要求是四顆，可誰知道會不會有牙缺口之類不算數的情況，所以六顆都留下比較保險。
成功完成了一部分任務，曲熙然頓覺輕鬆不少。
他不急摘去手套，反而捏著一隻的下巴，反複打量起來，“他們牙口不錯。”
y兄抹了一把冷汗，“呃，是啊。”
作為一隻地地道道的惡魔，他有史以來第一次為吸血鬼在胸前劃了個倒十字，阿阿阿嚏……願撒旦永遠保佑你們。
耳畔意料之中的沒有響起提示音，看來光有獠牙還不行，天使翅膀才是任務的重中之重。
幸好隻要三對，而不是八對。
聽x老兄說，光明聖學院裏光大天使就不止八隻。
失去了牙齒的三隻吸血鬼憤青同時也失去了利用價值，惡魔y習慣性地拍手，打算召喚幾隻小弟出來幫忙打掃現場。
卻被曲熙然給製止住了。
“等下。”
“怎麽了，曲。”
“就這麽原地放著，不用管。”
“噢？曲有別的安排嗎？”y又忍不住感興趣起來！興奮地搓著兩手，“說說。”
“算是，一會兒就知道了。”
“好。”惡魔y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這個曲熙然的行事作風簡直太合他的胃口了，尤其是剛才下手拔牙的架勢，難怪連x那個老滑頭都願意幫他。
原來東方的神仙都這麽有趣嗎？看來此行結束後要和x商量一下，怎樣與東方保持長期友好往來。
一人一惡魔各懷鬼胎，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出學院。
接下來就是圍堵天使的戲碼，曲熙然深吸一口氣，無聲無息地跟在老司機y的身後，成功與x和蘭瑟斯碰頭。
等待良久的x伯爵已經靠在牆角昏昏欲睡了，不過這貨耳力極佳，在y走近前就有了反應，硬是將緊閉的雙眼眯起了一條縫隙。
“親愛的，你們迴來了，我還以為你們沉浸在蘇珊嬸嬸的蘋果派中無法自拔了呢。”
“親愛的x，蘇珊嬸嬸是沒見到，不過曲真的讓我驚訝。”y的餘光飄向曲熙然那裏，一臉我不能更滿意的表情，勾起了x的好奇心。
“很精彩？”
“不僅精彩，還很刺激，老朋友，別心急，接下來有你參與的機會。”他相信以曲熙然的手段，是肯定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曲熙然無視了兩隻暗黑生物的灼熱目光，內心腹誹著，不好意思，你們肯定會失望了。
他關心的隻有天使翅膀，而非天使本身。
接下來就是單吊天使環節，他們四個聚在筆記本電腦前，認真研究著幾隻大天使所填寫的試考表格。
x指了指其中一隻紫色長發的天使，假裝漫不經心地說：“這隻我知道，八大熾天使中排名第二，實力一般，可以從他下手。”
曲熙然和蘭瑟斯鳥都沒鳥他，y捂唇輕笑：“嗬，怎麽還記恨著曾經的事？”
“嘖，怎麽會。”被戳破的x伯爵也不惱，大大咧咧道：“一塊破地罷了。”
可惜表情出賣了他。
分明就是一臉的我很在乎那塊破地。
y朝他優雅地笑了笑，“曲，對待光明的家夥們不用客氣。”
曲熙然點點頭，“我沒打算客氣。”他指著一張風騷萬種的臉，低聲說：“推測不錯的話，這隻應該排在最後一位吧。”
y點點頭，“加力，熾天使中最小的。”
x托腮望他，“曲是怎麽看出來的？”
曲熙然朝他咧咧嘴，“別閑聊，準備幹活了。”
蘭瑟斯胳膊搭著他的肩膀，“已經有計劃了？”
曲熙然淡笑，“挨個打，要什麽計劃？”
蘭瑟斯頷首，開始摩拳擦掌，“說得也是，打到服為止。”
x和y麵麵相覷，這東方神仙的腦迴路，怎麽比我們西方地獄還暴力呢？
果然很適合做好朋友！
於是臨時組成的“就是幹”四人組，很快鎖定了熾天使中排行老八的加力所在位置。
用曲熙然的話說，年紀最小的必定最嫩，尤其這隻成績最差，心理一定非常不甘。
不能迴到天堂，對於一個天使來說是非常大的恥辱。
那邊加力已經來到了與賣家提前約定好的地點，某大型商場的二樓男衛生間。今天正是周一，又非寒暑假，商場裏人不算多，衛生間裏更是空曠無人。
加力裹著寬大的淺米色羽絨服，帶著火紅的聖誕帽，以一個自以為非常低調的裝扮出現在了衛生間。
早已躲在門後等待多時的曲熙然不等對方摘帽子，對準脖頸直接一個手刀。
蘊含了鬼蠱訣十成功力的削後頸，即使是熾天使也當場失去直覺，在對方落地前，蘭瑟斯順勢接住了加力的身體。
他在手裏掂了掂，皺眉道：“很輕，他應該是把翅膀隱藏起來了。”
曲熙然也蹙緊眉頭，“隱藏起來了？先帶走，去找x他們問問。”
另一邊，惡魔和伯爵小分隊正在圍堵排名第七的天使，也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到手，他們最終選擇在商場頂端碰頭。
x伯爵輕輕揮手，屋頂的所有監控瞬間失去作用。
業務之熟練，可見平時偷雞摸狗的事沒少幹。
曲熙然和蘭瑟斯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來該怎麽讓對方現出翅膀。
“x，他們的翅膀哪去了？”
“收起來了吧，關於天使我知道的不多，你等下，我幫你上網查查。”他的小筆記本可不是白帶的。
y提議道：“去我們惡魔論壇，裏麵有專門討論天使的帖子，就在置頂位置。”
“ok。”
比起吸血鬼，惡魔與天使之間的恩怨更深一些，自然要比吸血鬼研究得多一些。
三下兩下找出帖子，x搜集關鍵字，差不多知道了關鍵所在。
“曲，帖子上說，熾天使除了飛行時，隻有在緊急或者戒備戰鬥的狀態下才會現出翅膀。”
“緊急？戒備戰鬥？”曲熙然心中了然，“那就揍吧，那個捆起來，先揍醒一個試試。”
蘭瑟斯覺得不好，提議道：“這樣太慢，兩個一起揍好了。”
“行。”
說時遲那時快，倆人同時出拳，對準天使無暇的臉就轟了過去。
哦，好像不應該打臉的？
於是他們往下挪了挪，數拳下去，看得x和y都像“感同身受”似的直縮脖子。
都打成這樣了，兩隻天使居然沒一個醒的。
曲熙然和x深深懺悔，當時偷襲的時候不該下手那麽狠，導致對方被揍成了豬頭還在昏迷之中。
這可怎麽辦好？
他們同時望向蘭瑟斯，蘭瑟斯一挑眉，“還能怎麽辦？揍得不夠罷了。”
繼續揍！
“行吧。”
曲熙然鬆了鬆胳膊，和蘭瑟斯一起又給兩位天使同誌來了一全套，這套下來兩隻是真的疼醒了。
不過問題隨之而來，揍得太重，導致對方已經沒力氣展出翅膀了，臉腫到親媽見了都認不出來，七竅流血，死狗般橫躺在地上，渾身抽搐。
x上前試探了一下，“死不了，但是不中用了。”
曲熙然深深懺悔，“下次我控製點。”
蘭瑟斯也有些自責，不過還是安慰曲熙然道：“沒事，還有六隻呢。”
“說的也是。”
隻要還有機會就不怕。
地上那兩隻傷殘天使兄聽了這話，立刻眼睛瞪得溜圓，很可惜他們已經有口不能言，有苦說不出，更別提聯係其他哥哥們了，現在能喘氣已經謝天謝地。
百年前，天使的複原能力是非常強悍的。
奈何百年來的安定生活，讓他們已經忘記了曾經以戰鬥為伴的日子，他們如今整日與書本為伍，為考試發愁，哪有機會鍛煉？
所以啊……隻能自求多福了。
排第七和第八的廢廢，還有排第六和第五的頂上。
曲熙然和x都沒有直接攻擊，而是采取了迂迴戰術……套麻袋！兩隻麻袋天使還沒反應過來怎麽迴事就被逮個正著。
由於這次約在一個空曠的小廣場，周圍又布滿了x家出品的骷髏小兵放哨，他們完全可以敞開了打，不用在意凡人們的感受。
兩隻也天使反應很快，被套麻袋必須不能忍，立刻展出翅膀準備應戰！
曲熙然和蘭瑟斯眼睛同時一亮，“有了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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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對兩個，結果可想而知。
熾天使那麽純潔無暇，哪裏是在四個妖豔賤貨的對手，很快就被按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六天使加特還在叫囂：“我當是誰！這不是當年的手下敗將x！”
三雙美目一共掃向x，“還有這事？”
x齜起門牙，對自己的黑曆史渾不在意“七個打我一個，輸了不丟臉。”
y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兄弟。”
“哈，今天曲不是給我報仇了麽。”
他們的目光又移向正在包裏找工具的曲熙然，別說，帶的還挺全，扳子螺絲刀管鉗子西瓜刀甚至連電鋸都有。
每個都對著加特的翅膀比劃來比劃去，似在尋找一個合適的位置下手。
加特嚇壞了，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這麽多工具。
臥槽，我就是想買個□□，要不要這麽重口啊！
“你、你……你這個無知愚蠢的人類，要對我美麗的翅膀做什麽？”盡管心裏快嚇尿，但麵上還是依舊要裝逼，這是天使的套路，亦或是天使的悲哀。
曲熙然壓根沒勒他，抄起西瓜刀對著翅膀直接下手。
“啊——”一聲殺豬般的鬼哭狼嚎，加特留下了痛苦的淚。
他想掙紮，可惜被蘭瑟斯的點穴手鎮壓。蘭瑟斯好歹也是當過武林盟主的，早在曲熙然下刀前就做了準備。
很可惜的是，一刀下去，不僅血沒流，翅膀也毫發無損。
白砍了。
曲熙然冷著臉，又砍了一刀。
還是沒什麽效果，跟小孩捅雞屁股似的，雞除了叫喚也沒什麽損失。
比吸血鬼麻煩多了。
怎麽破？
他用目光示意蘭瑟斯。
蘭瑟斯想了想，“還是直接上拳頭吧。”
地上的加特拚命搖頭，內牛滿麵的憤怒模樣真是又美又聖潔，而另一隻天使早已氣昏了。活這麽多年還沒見過這麽臭不要臉的架勢，簡直能氣死天使。
曲熙然認真想了想，雖然不知道上拳頭和拔翅膀有什麽關係，但目前來說，也沒有其他好辦法了。
說不定把天使揍服，他們自己會主動獻出翅膀呢？
咦？這好像是個辦法！
他微微一笑，朝蘭瑟斯勾了勾手指，“過來，有事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