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昏過去後,王姑娘傷心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可是正在那時,那些大白鯊卻又結成隊向我們襲來,那陣容著實讓人恐懼,我從來沒見過那麽多大白鯊成群結隊攻擊目標的。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黑暗救援的人員也恰時趕到。

    來救援的是兩艘氣墊船,駛速如閃電一般向我們趕來,然而到我們麵前的時候卻沒有停止前進,繞過翻船直衝那白鯊群,隻聽“轟轟”幾聲槍響,幾隻大白鯊已經負傷流出血來,王姑娘卻在這裏大喊著不要射殺它們,逃命要緊,不然來不急了。

    那氣墊船的人員蠻聽她的話,一個大調頭向我們竄來了,停在我們麵前,大家互幫著迅速攀上船去,點了人數全在,船手發動機器,兩道白浪,飛了過去,隻留下那大白鯊和那翻船在後麵,於是大家歡唿起來。然而王姑娘卻悲傷地照料著老爺子,根本沒有一點喜悅的心情,眼看著那群大白鯊遠離了我們的視線,黑色的煙霧也變得稀薄了,可正在這時隻聽嘩的一聲巨響,竟然在我們船頭水裏突然鑽出一隻大白鯊來,大家一聲驚叫,然而那船手卻哈哈笑了一聲,加速向那白浪衝去,隻感覺眼前頓時浪花衝天,氣墊船一頭把那大白鯊又撞了下去,迅速前進,隻一閃眼的功夫,眼前的黑煙霧一下子消失不見了,齊齊地被我們甩在了後麵,大夥同聲疾唿好!

    然而我卻好奇起來,問王姑娘這煙霧怎麽迴事,像是一個鬼陣似的,說來就來,說不見就不見了呢?王姑姑卻說她也是第一次來這種鬼地方,隻是奉爺爺的命令在這裏等候接他,別的就什麽也不知道了。我又納悶了,老爺子竟然是她爺爺,不會吧,哪有那麽巧合的事情!而王姑娘卻嗯了聲,可是又好像語意未盡似的,張了張口欲言又止了,仿佛有難言之隱。

    “那你從未知道這裏的一切,包括那大白鯊?”我問王姑娘。

    “不知道,我一直生活在黑店裏,從未出來過,包括附近的城市我都未曾去過!這次任務也隻是爺爺命令來的!”

    “為什麽?”

    “不知道,我不想出去,隻想在黑店裏,其實在黑店裏也蠻舒服的,衣食無憂,每天看那些來來往往,住下來又走掉的客人,感覺自己的人生就應當是這樣如此過活的。”

    “那你從沒想過試著出去走走,去外麵的世界看看,其實外麵的世界很精彩!”

    五姑娘抬頭看看灰蒙蒙的天空,雨水打濕了她的雙眼還有那縷縷留海,然後低頭苦笑了一下說:“我不想,什麽也不想,隻想一個人生活在黑店裏,過著一個人的生活,什麽也不想。”

    “是有人不讓你去,或者……”沒等我把話說話,她果斷地接過話說:“不!是我自願的,沒有人強逼過我,噢,到了,你看前麵那亮點處便是黑店了,我就住在裏麵!”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我放眼望去,隻見離我們不足二百米處的叢林之中一座燈火通明的三層小樓藏身在鬆柏之中,看上去有點古典的意思!

    我們沒再說話,不到一會兒功夫船就靠了岸,大家跳上岸,幾個人前來幫忙把老爺子抬了迴去。幾個人幫忙把那船安置好,王姑娘握著那老爺子的手走著,我跟在王姑娘後麵,走過那幾棵高大的古鬆後,一個很大的朱紅色門匾上寫著兩個流金的大字——黑店,右下角有注名和印章!朱紅色的匾麵有些脫漆,幾處已經顯露鬆木板本身的顏色了。

    沒等有人去叫門,隻聽吱拗一聲,一道亮光奪門而出,大門被兩個職員拉了開,進了門我才大吃一驚,裏麵的麵目一新,與外麵簡直是天地之別,燈火輝煌,嶄新流亮,一派現在的裝潢設計,溫柔暖和的色調,讓人一下子仿佛進了五星極大酒店一樣!哇!真不可思議,沒想到外表平平的三層小樓,裏麵竟然是如此金碧輝煌!我獨自一人看得都呆了,可是大家卻沒有那份心情看這些,仿佛他們都習以為常了,各自忙活各自的活兒去了,隻留下我一人在中堂前站著,嘴巴長久地張著,看著這些讓人稱奇的設施!

    中堂的壁畫畫的是一個大神,那大神麵像卻及其猙獰,看了一陣子,一閃仿佛是張蛇臉,我被眼前所看到的東西嚇了一跳,再迴神看時,仍是一副平常的神像,沒什麽不對的。再看那神像下麵左右各蹲著一座放蠟燭的坐台,那坐台不是石獅子之類的東西,便像個獨角獸,走近仔細看時,卻又不像了,是一隻頭上長角的貓,再看下去,還竟然隻有三隻腳,後麵還長了翅膀!真是奇怪,怎麽弄了這樣個不論不累的坐台像啊,再下麵貢桌,擺貢了各種水果和點心,再向下看,最底層的貢桌上竟然放著一把古劍,那古劍盒上纏繞著一條吐舌猙眼的蛇,那臉麵乍一看,仿佛是剛才中堂畫的,仔細看是也不過是個普通的蛇頭而已,說不定是條龍也不定,古人畫龍不就是從蛇而演變過來的嗎?看起來這古劍的確很古,有些年份了,隻是那劍架好像是剛打造的,金架玉托,燈光下閃閃發光,也是價值連成啊,他們放在這中堂裏不怕一不小心被人偷了,看著我就想上去摸上一摸,可是剛剛把手伸上去,隻聽背後一聲:“不要動!”嚇得我連忙縮迴了手,迴頭看,竟然是王姑娘!

    “這劍誰也不能動,是爺爺的震房寶劍,一旦動了,可能會發生異常的事情來!”王姑娘走到我前麵時抬頭喊了一聲李管家,隻見一個四五十歲的個子不高全身臃腫的矮胖子噢了一聲從二樓樓梯口處跑了下來!“你給這位朋友安排一間上等的房間來!”

    李管家點頭稱是,對我說了聲,跟我來吧!我望了一眼王姑娘,死灰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隻好點頭稱謝跟著李管家向樓上走去。

    李管家領我走了一間很不錯的房間,裏麵的設施也算是應有盡有一流的了,他讓我看看房間裏還缺少什麽,盡管開口,我沒出聲,走到窗口旁,拉開窗簾,正好正對著大門外的大道,我迴頭給李管家說:“沒有了,請你轉告王姑娘,謝謝她!”

    李管家嗯了聲退了迴去,順便帶上了門,我又迴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夜景,很美,鬆林外的湖水傳來嘩嘩的推浪聲,新鮮的空氣讓人無窮受用!

    就在李管家的腳步消失在門外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他既然是管家,想必是很了解老爺子和這家黑店啊,不如向他打聽一下,或許能了解到一星半點的。可是已經來不急了,當我衝出門外的時候,他的背影已經消失在過道裏了,樓梯內傳來問侯的聲音!

    “終於來了,老爺子還等著您呢?”李管家的話。

    “噢,是嗎?”話音未落,隻見樓梯口鑽出一位三十多歲高子很高足有一米八之多的中年男子!他抬頭看到了我,我微笑了一下,算是打了個初麵招唿,他一臉的死人像,沒有一點表情,走到第二個門口的時候停住了,用鑰匙開了門進去了,好像根本沒在意我似的。

    “碰”的一聲,那關門聲招迴我的心神,沒想到那家夥的眼睛那麽的嚇人,隻看一眼竟然讓我的心神一下子飛了出去,掙紮了半天才迴過神來,我真搞不懂,這座黑店裏到底住的都他媽的什麽樣的人啊,一個比一個死酷無情!一點人情味也沒有!

    算了,掃興,還是迴去吧,折騰了一天一夜,早累的筋疲力盡了,渾身是難聞的氣味,心想此時洗個熱水澡,再甜甜地睡上一覺,最美不過了,可是剛才忘記問李管家這洗澡的地方在哪裏了!現在找他吧,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算了,還是自已動手,豐衣足食啊!

    剛走幾步,吱呀一聲,剛才那中年男子的門突然被從裏麵拉開了,我停住了腳步,從裏麵走出那中年人,他抬頭看了我一眼,便向樓梯口處走去。

    “喂——”我想問一下洗澡的地方在哪裏?

    那中年人被我的喊聲停住了腳步,迴頭望了我一眼,還是那種麵無表情的動作!我噢了半天說,我想找洗澡的地方,可是剛到這個地方,不太熟悉!“噢,一樓廁所旁,上麵有名子!”說完那中年人還沒等我說一聲謝謝就迴頭下了樓梯!等我下了樓梯的時候,那中年人早沒了影!這讓我想起李管家和他的對話來。

    “終於來了,老爺子還等著您呢?”李管家的話。

    “噢,是嗎?”

    可能去老爺子那裏了吧!管他幹嘛!洗澡才是最要緊的,根據那中年人的提醒,我找到了浴室,試了一下水,噢,還挺熱的,便關好了門,先把左腿上的黑布條弄掉,看看這骨頭好些了沒有,弄掉黑布條,走了兩腳,還好,並無大礙!正在我準備調好水,脫下衣服衝淋浴的時候,突然從鏡子裏看到了自己的臉和渾身的肌膚,青一塊,紫一塊,已經不成樣子了,有被黑蜘蛛傷的,有被死猴子傷的,脖子處還有被毒蛇咬的傷痕,被食人魚叮咬過的傷口都有些破燦了,居然能掙紮到現在,真是福大命大!

    中了黑蜘蛛的毒,又中了毒蛇的毒,真是塞翁失馬,焉之禍福啊。不管這些了,有命活就行了,先痛痛快快洗個澡再講,可是洗到中途,有人突然敲門,問了一聲原來是王姑娘!她給我送來了換洗的衣服!她怎麽知道我在這裏洗澡呢,難道是那中年人告訴她的。她把衣服放在我門外就走了。

    等他走後,我輕輕拉開門把衣服拿了進來,媽的,怎麽搞的,什麽個衣服啊,怎麽像戰服似的,有沒搞錯啊,叫我穿這個,是不是弄錯對象了。然而正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王姑娘的說話聲,嚇得我連忙把沒關好的門啪的一聲撞鎖上,她在外麵好像笑了一聲說:“明早兒我爺爺在後廂亭裏等你,希望你能穿著這套服裝去。”

    有沒搞錯啊,又不是去打仗,穿這種衣服幹嗎?可是我喊了半天要換衣服,可是人早沒了影兒了。我看了半天,還是穿上吧,如果再穿上那件臭衣服,那澡不是白洗了嗎?洗完之後便穿上王姑娘送來的那套戰服,還算合身,像是量身定做似的,算了,先講究著穿著吧,等走出這破地方後再換新的也不遲!

    收拾了一下那套舊衣服準備拉門走,可是就在這個時間從我隨手拎起的舊衣服裏滑落一張折疊好的紙,看上去已經濕透了,紙角都磨損了,我一下子便認了出來,那是一張地圖,是景川遞給我的那張地圖!可是那地圖剛遞到我手裏,就出竟外了,那該死的天外飛火,和那衝擊波!可是又仔細一想,不對啊,應該有兩張呢,我那一張哪裏去了?我把整個衣服都翻了個遍也沒找到,難道丟了?那可是廢都遺址的原始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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