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之子嗣,迴應吾的喚之共鳴吧,汝乃涅虛之後裔,千百年來不曾有子嗣迴應過吾,吾的子嗣,用汝不曾使用過的最純澈的涅虛之力助吾離開這用沉念所編製出的枷鎖之網吧!用汝之諾蘭爾頓的力量,去抵製開那相斥的暗之力…隻有汝可以做到,掙脫開這層令汝迷惘的虛假之麵,汝的一切,汝所迷茫的一切,吾將為汝一一解開…】 一股無形的力量籠罩在墨雪痕身上,這股溫暖的力量將她帶入了一個未知,卻充滿著最純潔顏色的世界…

    墨雪痕睜開雙眼,瞬間置身在一個陌生卻充滿著懷念的地方,沒有任何的不適,像是迴到了她本該待在的地方,一股暖流通入她全身,心,異常的平靜,完全不會迷惘在這純澈的世界,隻是,似乎遺忘了什麽,又像是從什麽地方流露出一絲絲孤獨與哀傷…

    【吾之子嗣,蘇醒吧,吾需要汝的力量,迴到汝的歸屬吧。】一隻手向墨雪痕伸出,宛若垂危於生與死之即出現的希望,卻又像一隻渴望被抓住,卻隻能滯留在無際的空白之中的手,仿佛能感覺到某種無法釋懷的永恆之殤…

    墨雪痕突然感覺到一股未曾有過的哀傷,像是經曆過無數塵世間的無數哀傷,混雜著對世間所有著的情愫,分不清的思緒…她卻想要抓住那雙手,不再放開,思念的感覺異常強烈,總感覺抓住她就能得到什麽,這僅存的意識充斥著所有神經,有些僵硬的手緩緩伸出,努力地向上爭取著,為什麽,會讓她有種存在著一股無形力量的阻隔硬生生地將她們分開,明明…明明隻差一點了,就要夠著了的…她不想放棄,她不想再放棄了,隻要再努力一下,哪怕多出一分,都是不同的結局吧?她沒有了放棄的理由,她失去了退縮的機會,她已經在爭取了…但是…為什麽?一束耀眼的白光突然亮起,遮擋住了墨雪痕所有的視線,眼前,卻能看到,看到一個,印刻著無數複雜而詭異的文字和符號的石碑,這…代表著什麽?

    再一次睜開眼,純澈的世界消失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無比空曠的房間,而自己置身於一個紫色的透明冰棺之中。 她想要推開這個冰棺,可冰棺卻斯文不動,像是被魔法陣給禁錮住了,墨雪痕轉頭一看,身旁確實有幾個魔法陣,幾個魔法陣像時疊加在一起,以不同的速度,不同的方向旋轉著,突然,一個淡紫色的六芒星陣驟然出現,巨大的六芒星陣掩蓋住了所有的魔法陣,巨大的魔法陣上略顯詭異的字符和形狀緩慢地律動著,不一會兒,巨大魔法陣漸漸消失,慢慢化為烏有,墨雪痕似乎聽到什麽細微的聲音,她再次嚐試去推開冰棺,隻聽哢嗒一聲,冰棺打開了。

    她坐起身來,晃了晃有些暈乎的頭,似乎是沉睡了很久,她走出了冰棺,看見幽樰躺在距離她不遠處的另一個冰棺裏,似乎還沒醒來,墨雪痕看了看周圍,視線有些模糊、是右眼的視線、有些模糊,像是沒能適應…對了!她成功換瞳了麽?似乎隻是沒能適應,沒有什麽其他的大礙…!

    墨雪痕的身旁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她下意識地做出了防禦的動作,隻見那個黑影漸漸清晰,是一個麵部纏滿了繃帶,隻露出兩隻紫紅色的詭異雙眸,身上披著一件掩蓋全身的黑色長袍的人,看似死氣的雙眸卻帶著一絲凜冽,墨雪痕有些亂,不得不說她確實有被這雙擁有詭異顏色的雙瞳所駭到,他究竟是什麽時候出現的?絲毫氣息都沒有!墨雪痕不敢有一絲放鬆,可對方卻隻是死死地盯著她,墨雪痕很想問為什麽不說話,不過她也不是沒看見那滿臉的繃帶,嘴不也被封住了麽?

    氣氛十分凝重,他們就這樣僵持了很久,看對方和具屍體似的,想必是沒什麽,但她可受不了了!之前在冰棺內躺了多久她是不知道,但就算沒有之前的負荷,現在保持著同一個動作還僵持這麽久,她全身已經酸痛得要死了!到底要怎樣啊?!

    突然,他的手動了動,從白袍內伸了出來,墨雪痕也有所動作,可這一動,別的沒有,有的隻有傳遍全身的酸痛,搞什麽啊!精神上撐住了身體卻先認輸了麽?!

    隻見他用那隻同樣纏著繃帶的手慢慢地扯開了臉上的部分繃帶,“諾蘭爾頓…”幾個低沉而渾濁的音節從他的嘴裏發出,可聽起來卻像一種無比深沉的哀怨,墨雪痕有些怔住,一時沒能反應過來,為什麽要說出這個名字?他知道些什麽嗎? 幹裂的嘴唇毫無規律地張張合合,難以分辨的字音卻如定音之錘一般,字字砸在她心裏,“是什麽…禁錮了…你的力量…?潛在的…能力…終究會…浮出水麵…”斷斷續續的話語像卡機的播放器一般,拆成了聽不懂卻能依稀理解的語言。

    禁錮,禁錮了什麽?她還有什麽被禁錮的,是指記憶麽?不對,他說的是能力…!

    墨雪痕還沒來得及去理清思路,一陣鑽心的疼痛侵襲而來,直至她的右眼,突如其來的疼痛令她措不及防,她用手捂著右眼,疼痛感愈加強烈,疼得像要流出血一般,視線也漸漸模糊,腦袋無法再思考什麽,隻是一片空白…就在墨雪痕要失去意識時,一隻溫暖的手撫著她的頭,溫暖的感覺代替了疼痛,“沒事的…很快、就會好了…”墨雪痕怔了怔,抬起頭,想看清麵前的是誰,可視線一片模糊,她鬆開了手,疼痛隨之漸漸減少,那隻溫暖的手撫住了她的右眼,一股無法形容的暖流通過肌膚的接觸令她感受到,這種懷念的氣息…視線漸漸恢複,當她想再次抬頭去看清那張臉,但所有的一切,又再次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之前的那個人也不見了,隻剩四麵灰色的牆壁包圍著她們,時間、靜止,沉寂。

    “恩…”一陣吱嗚聲響起,墨雪痕猛地一迴頭,是幽樰醒了,“哈~~怎麽了…好像睡了好長的一覺…”幽樰揉了揉惺忪睡眼,一撮劉海垂在了她眼前,擋住了她的左眼,她恍惚地看著周圍,慢慢走出冰棺,“這裏是哪裏啊?哦,雪痕你也在啊!”墨雪痕走了過來,見她沒什麽事,暗自鬆了口氣,剛才的事,還是不要和她說比較好吧。

    “恩…”幽樰突然定睛看著墨雪痕,表情倒是十分認真,墨雪痕倒也沒怎麽在意,隻是問道,“怎麽了。”可幽樰卻沒什麽反應,墨雪痕也就這麽杵著,任由她看,不知什麽時候,墨雪痕的態度和聖穢倒是有些相似了,恐怕是待久了被感染了吧?

    “噗!哈哈!雪痕你的眼睛…好像紅綠燈!一紅一綠的…哈哈哈。”許久,幽樰突然指著墨雪痕的眼睛大笑起來,墨雪痕一愣,繼而不爽得想爆青筋,她氣唿唿地撩開了擋在幽樰眼前的劉海,生氣地指迴她,“好意思說我?!你的不也一樣!”劉海撩開後,幽樰的右眼清晰可見,一隻暗紅色的瞳孔赫然出現,深邃的紅瞳與左眼明澈的綠瞳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哈哈,也是呢,不過,”幽樰收起了那誇張的笑容,一臉欣慰地拉過墨雪痕的左手,“你沒事就好了…不會再痛了吧?”墨雪痕怔住,也看著自己的左手,手背上的印記早已消失不見,“哈哈,這樣的話我付出一個眼睛的代價總算是沒有白廢!”幽樰恢複了爽朗的笑容,她伸了個懶腰,指了指旁邊的大門,“還是先出去吧。”墨雪痕點點頭,忽然想起一件事,往四處張望了下,發現確實沒有什麽,便幽樰的腳步走出大門,那丫頭…沒來啊…

    “怎麽了?”幽樰迴頭問道,墨雪痕搖了搖頭,說道:“沒,沒什麽。”幽樰轉迴頭去,腳剛踏入第一步,一道白光從地麵上亮起,嚇得幽樰想要收會腳,身後的墨雪痕見勢謹慎地拉住幽樰,白光覆蓋了所有的一切,卻在數秒後又消失了,睜眼一看,眼前的景象變了,變成了學院的宿舍門口。

    “呀~想得還真是周到啊,直接送到家門呢,還是說…是為了不將地點泄露出去?還是怕我們迷路…”

    “你還是直接把第三個想法pass掉的好。”墨雪痕抹汗,她走上前,正想伸手去開門,卻聽見“哢嗒”一聲,在墨雪痕還未碰到門之際,門從內部先被打開了,開門的,是伊貝爾。

    伊貝爾見墨雪痕和幽樰突然出現在門外,一下子愣住了,墨雪痕見伊貝爾像定了神一樣杵在那,有些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晃晃她,誰知還沒等墨雪痕伸出手來,伊貝爾便激動地叫了起來,“是雪痕嗎?!”墨雪痕有些嚇到,“恩、恩…”伊貝爾激動地抱住了墨雪痕,“太好了,幸虧你沒事!看來契約成功了!”墨雪痕不是不能理解伊貝爾擔心自己,但在伊貝爾撲過來的時候,她一個沒站穩,左腳踩了空,要摔下去了!

    “幽樰!”墨雪痕趕緊對身後的幽樰使了個眼色,幽樰立馬衝了上去,頂在了墨雪痕背後,墨雪痕鬆了口氣,用手去拍了拍伊貝爾,“伊貝爾,我沒事的啦,所以…”

    “雪痕…你們好重…我撐不住啦…”幽樰雙手頂著墨雪痕,小聲抱怨道,墨雪痕也呲牙裂嘴地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我、知、道!”

    “伊貝爾,賽維爾呢?”墨雪痕本以為進門先鬧的會是塞維爾,而且曾經還默默地做好了麵對塞維爾那喪夫之妻般喊得比竇娥還冤的抱怨的準備,結果這廝竟然不在?耍她呢,不、沒人要這樣做,這隻是墨雪痕單方麵的思想準備。

    “塞、塞維爾?”結巴什麽,說得跟聽到了個沒聽過的名字一樣,還是說那廝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又去鬧出了什麽亂子?但是為什麽要說“又”?他以前好像沒做過這類事,還是塞維爾在她心中早已定了這個型?

    “恩…這個時間的話,應該是去奈離了吧。”這個時間?他的時間排得是有多滿,果然不能指望他,不、是壓根就沒指望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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