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鏘——鏘——鏘——鏘——”


    倉庫裏,金鐵交擊的聲音就還在響動,久久不落。


    但是,詩乃的腦袋已經有點宕機,無法再在意這個了。


    “不是謠言?”


    “那個人就是〈死槍〉?”


    “真正的死亡?”


    這一句句的話語,讓詩乃心中的憤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寒意。


    一股徹骨的寒意。


    羅真卻是沒有理會這樣的詩乃,繼續淡淡的說明了起來。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和那個破鬥篷都是sao幸存者,並且還互相廝殺過,那你覺得,我們是因為什麽原因才互相廝殺的呢?”


    這個中的理由,詩乃倒也不是沒有想過,隻是遊戲中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起衝突,最終變成pk的情況實在太多了,而sao又是真正的死亡遊戲,一個金幣、一點經驗、一件道具、一把武器都和能否生存下來相掛鉤,加上又是無法地帶,玩家們廝殺起來的理由就更多了,詩乃便沒有認真想過這個問題。


    可現在,羅真自己揭曉了。


    “在sao裏就有一個以殺害玩家為樂的公會。”


    羅真以淡漠的語氣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雖然sao裏因為各種理由而選擇犯罪的橙名玩家不少,有的為了財富,有的為了報複,有的陰差陽錯,有的恩怨情仇,比比皆是,導致橙名公會也不少,可那個公會卻是例外,既不為財富,更不為恩怨,隻是想以此為樂,所以才走上了這條路。”


    “那就是sao中最強也是最大的紅名公會————〈微笑棺木〉。”


    羅真盯著鎖鏈上的耐久度,開始加快速度。


    “而我,相信你也多少聽說過一點傳聞,攻略組的領導者,封測者公會〈紅翼〉的會長,以完全攻略遊戲作為目標,持續奮鬥在最前線,給予那些想從死亡遊戲裏獲得解脫的玩家們希望。”


    “如果說,我們是活躍在天空下的光芒,那他們就是遊走在地底下的黑暗。”


    “結果,自然而然的,我們對立了,這就是我們互相廝殺的原因所在。”


    聞言,詩乃總算明白羅真之前說過的話是什麽意思。


    “不殺掉的話就會輪到我被殺,甚至輪到我身邊的人被殺,所以,我必須殺,無論如何都得殺才行,就算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麽選擇。”


    這句話所代表的就是這個立場。


    如果羅真不殺死〈微笑棺木〉的玩家,那他以及他身邊的人乃至那些無辜的玩家都會被這群無法無天的犯罪者給盯上,隨時有可能出現危險。


    如此一來,羅真不就隻剩下殺掉對方這個選項了嗎?


    而羅真確實有這個能力。


    “在我率領的攻略組的鎮壓下,在遊戲運營差不多一年半的時候,那個〈微笑棺木〉幾乎名存實亡,公會幾近被瓦解,到最後,連幾個幹部都被我們關押了起來,隻有會長一人得以逃脫。”


    羅真麵無表情的出著聲。


    “現在,遊戲通關了,那些玩家不管是還逃著的還是被關著的,隻要是活著的,都離開了死亡遊戲,跟著我們一起,迴到現實世界裏。”


    此話一出,詩乃就大概明白,羅真想說什麽了。


    “難道”


    詩乃倒吸了一口氣。


    “沒錯。”


    羅真終於抬起頭來,看向詩乃。


    “那個破鬥篷就是〈微笑棺木〉的殘黨。”


    “同時,他也是〈死槍〉本人。”


    “我就是因為這個才轉移到ggo裏來的。”


    一句句的話語,讓詩乃的眼眸劇顫,徹底的動搖而起了。


    直到這時,詩乃才總算明白,為何在alo中登頂的〈魔師〉會突然轉移到ggo中,並且還選擇參加o大賽。


    原因,僅是為了〈微笑棺木〉的殘黨,為了〈死槍〉而來。


    而如果〈死槍〉就是其口中提及的殺人公會〈微笑棺木〉的殘黨的話,那麽


    “你還覺得,像那種不知道在遊戲裏肆無忌憚的殺死過多少玩家的家夥,其能夠在遊戲裏再度殺人,僅是謠言而已嗎?”


    羅真的聲音傳入詩乃的耳中,讓詩乃覺得渾身都開始發冷了。


    詩乃幾乎是下意識的反駁。


    “但在遊戲裏殺人什麽的,怎麽可能!?”


    是的,這是不可能的。


    在有了原sao以及舊alo兩個vro的犯罪事件發生以後,完全潛行技術雖受到了再一次的接納,可為了給予使用者們絕對的安全保障,國家便已經介入,為〈aphere〉施加了不知道多少的安全機製及保險措施。


    購買了〈aphere〉的人就都會擁有官方附贈的保證書,這張保證書相當於購買者為自己買入頭盔的同時還買了免費的保險,一旦出事,賠償金甚至能夠到達讓人覺得出一次事都很不錯的程度。


    這樣一來,遊戲裏的角色死亡,現實裏的身體就會死亡什麽的,根本不可能出現。


    在遊戲裏殺人,完全就是無稽之談而已。


    事實上,羅真同樣是因此而認為,在遊戲裏殺人,絕無可能。


    問題在於


    “隻要用一點障眼法,那想造成「在遊戲裏殺了人」的現象,一點都不難。”


    羅真竟是極為平靜的這麽說著。


    “這這是什麽意思啊?”


    詩乃禁不住詢問。


    可羅真卻沒有迴答。


    “所謂的〈死槍〉事件我已經有所猜測,如無意外,應該就是那樣。”羅真隻是繼續攻擊鎖鏈,並繼續開口道:“但這依舊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死槍〉盯上的對象,一旦被其殺死,那十有會真的死去。”


    這就是羅真出手拯救詩乃的原因所在。


    “我不敢保證,被〈死槍〉設下的炸彈給炸死,你在現實裏會不會跟著被殺。”


    羅真似笑非笑的出聲。


    “這樣的話,你還覺得不需要我出手救你,更覺得還不如被殺死比較好嗎?”


    此言此語,令得詩乃的麵色變得發白了起來。


    這一刻,詩乃終於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況,根本不是開玩笑的。


    她不是在玩遊戲,而是很有可能真的拿著自己的性命在戰鬥。


    一想到這裏,詩乃的唿吸開始加劇。


    “鏘——鏘——鏘——鏘——鏘——”


    在此期間,羅真依舊不斷的攻擊鎖鏈,讓鎖鏈的耐久度不停下降。


    倒計時2:00時,鎖鏈的耐久度還剩下700左右。


    倒計時1:00時,鎖鏈的耐久度還剩下200以上。


    等到隻剩下三十秒的時候,鎖鏈的耐久度還剩下不到100。


    “滴!滴!滴!”


    炸彈的秒聲就清晰的響動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詩乃的唿吸亦是變得前所未有的急促。


    “你你快走!快走!”


    詩乃就仿佛快哭出來一樣的叫了。


    恐懼,徹底從其心中升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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